事情果然有蹊蹺!這個白紋老龜確實隱瞞了很多秘密。整個宮闕中所發生的大災難與他有著直接的幹係。包括參與其中的極精作祟等等,也是因為這個老龜從中搗鬼,所以才會導致今天這個難以收拾的局麵。老龜見天生能推測出航燈老道算盡天機才布置下的機關,又是如此的精確如斯,這實在是高人啊。不敢再作隱瞞,以免等天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診斷清晰之後,自然會對於它……極為不利。還不如用他自己的話來敘述一番。這樣一來,想要加多少猛料,將事情變成什麽口味,都是隨心所欲由他說了算!這就叫做‘坦白從寬’!


    \t“大仙啊,此地之所以會有今日之災。實則均是那妖女之錯!”首先表明一下立場。這是他的看法!老龜自以為現在是婆娘自食其果,早已身亡,猶如故人西辭黃鶴樓,飄渺去矣!隻剩下它這個公說有理。可謂是占盡了優勢。因此大膽地把事情的結果先表露出來。這又是一招,占盡先機!他對於極精並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極精現在化為了一團藍白包裹之卵。被天生收複。否則他說話可能會更加委婉一些。


    \t“此事說來實在話長,小老也擇要長話短說。四百年前,洪月主公收了一位嫵媚動人的嬌娘作為關門弟子,此女那靈透之間,似乎是一位正道仙家。初始老朽到也詫異。不禁認為是先主開眼,讓洪月主公走上了正軌。那裏曾料到,此女一來,在此盤踞數年之後,便大改先前一番做作。露出了本性。每每在洪月主公雲遊之際,大肆淫靡此地的侍衛一眾。此事雖然隱秘,但還是被小老看破玄機。後來小老自然暗中告知洪月主公小心提防,卻不曾想到,此事竟然使洪月主公大喜!與這個所謂的關門弟子苟合一處。更是變本加厲,將此地從新布置一新,猶如一個糜爛淫窩。此事讓老朽實在是忍無可忍!”老頭露出了龜牙,似乎是咬牙切齒。


    \t“後來,先主的一位金仙不期來到了此地,他自言是為先主的故人。原本是想會一會航燈先主。此時恰巧時逢洪月主公遠遊在外,未曾接待。老朽隻好代先主接引這個高人。那個金仙來到此處,聞得航燈先主飛升已久,不禁道賀。又賜予了小老三枚龜鱉神丹以示對於小老留下看守門戶的褒獎。正要離去之時。那個妖女乍現,持洪月主公關門弟子之份,前來拜見。金仙大驚!頓時驚為天人。隨後詢問此女是否願意拜入他之門下,參悟和合之道?老朽這才明白這位故人所修之法,實為雙修密宗。此女滿口答應,引著這位金仙進入了洪月先主的禁地。小老欲加阻攔,卻未果!”老龜雙眼露出了些微的疑惑,似乎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有很多無法解開的疑團。不過他話提到這個緣由,自然有因果關係。因此他沒有省略這些細節。


    \t“三月後,這位金仙從禁地出,神色大變。匆匆告誡小老他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便要徑自離去。可是小老見此仙功力大減,麵色全非,似乎病入膏肓。小老不禁大奇啊。原本想再問詳細。此仙不等老朽多言,趁著海眼頓開之際,匆匆遠離。此事僅隔一日,那個妖女便乍現了,詢問老朽,那位金仙是否不辭而別,她的神色之間也極為惶然。小老自然據實相告。此女立刻收拾細軟。言及洪月先主飛書,讓她前往相會。此事皆然巧合一處。不由令老朽生疑。不過老朽轉念一想,也好!此女早日遠離,此地早日恢複清和。此處淫亂之風也該有所收斂了。也就不曾多想。”老頭說到這裏,似乎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極為茫然……


    \t“當海眼之穴再次洞開之際,突然乍現無數驍勇神衛。一個自稱婁金子的大仙,極為凶悍。不由分說,便對此地一陣清查。在此之地的護衛,女眷被他擄走大半。隻留下了平日裏安分守己,清淨無為精修的一眾。隨後的幾年中,這些驍勇神衛在此駐留了多年。可奇怪的是,洪月主公與那個妖女在隨後的百年中,再未折返過。”老頭猶自不解其中奧秘,說到這件事情上,他那雙眼,露出的疑問更多了……


    \t天生聽到婁金子的大名後,內心浮現出了多年前的一係列事件,這下一起串聯起來了。不禁發問,你方才所言及的故人,道號是否是歡喜道人?”天生看似隨意,在老龜頓了頓,從新整理思緒的那刻詢問。老龜臉上露出了詫異。


    \t“咦?大仙如何得知?此仙之名諱,那凶悍的婁金子大仙,再三言及不可泄露。方才小老提及此事。可也是忌諱多多啊。哦……對了,對了。大仙有周天推演之能。能測度故人之名諱也不足為奇了。”老頭表情古怪,雖然是詫異反問,隨後似乎想到了婁金子那殘忍的手段。連忙把話岔開,找了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不將話題深入下去了。這個老家夥,老而成精。很懂得自娛自樂,更懂得調節身心!


    \t“此後隔了百餘年,一日,洪月主公突然折返。此時此地已然恢複了朗朗乾坤。一派清和。那些驍勇神衛士早已離去多年。洪月先主見自己苦心經營的一眾盡皆被毀。大罵小老守護不嚴,有失職之嫌。本應處以極刑,但念及小老跟隨先主之份,暫且戴罪立功。讓小老收羅海域女靈,重新築造後宮。可是……那些禁地之內一幹事物,小老是從未踏足過啊。然而那婁金子大仙率領驍勇神衛前來,也是自行破入,到底在內中幹了什麽,小老可是一無所知啊。當時即便有心查看,也是力不從心,不敢造次啊。時隔今日,那些禁地之內,究竟有何奧妙之處。小老依然無從窺得,何曾有失職一說。唉!老朽再三測度,那必定是妖女幹出了什麽驚天大事,以至於落得今日之下場。這筆賬,暫且記下了。”老頭忿忿不平。仿佛當年他吃了多大的虧一般。


    \t“洪月主公折返後,此地實為鋪張浪費,原本先主僅存的那些靈石異寶,也被啟封用之。這些封存的靈石異寶,不曾為那婁金子大仙所查,卻被洪月揮霍。唉!可歎,實在是可歎啊。早知如此,老朽當年在婁金子大仙清查之際,一並獻出了。此地也不會又變回今日這般淫靡納垢之所!不知先主在天宮有靈,是否會痛斥洪月主公實為作孽啊。當時也苦的小老為洪月主公四處張羅精靈海獸,更是攪得千裏海疆不得安寧。然而此番之舉,依然讓洪月主公大是不滿。言及老朽收羅之女,皆為下等之獸。不入法眼!他時常罵罵咧咧足有三年之久。唉!後來,當後宮整治齊備之後,他又雲遊外出,這次卻告誡老朽,如果洞府再受洗劫,那麽老朽自己一死謝罪吧。說罷便出山去也……”老龜是蹉跎長歎,神色黯然。


    \t接著老龜有些咬牙了,“當時,也幸虧魚蚌雙珠時逢小難,閉關三十載,否則……必受這個洪月主公所害啊。若非小老一力周全,那洪月主公……唉,此事實乃家醜。如今時過境遷,提及也無妨也。否則此事,小老決不出口!”


    \t“事隔僅為一年,洪月主公偕同那消失已久的妖女,齊齊折返,還帶來了大量的護衛,女眷。這一眾,大多便是今日遭此大難的屍骸!我等駐留在此的所有閑雜人等,皆然被趕到一層駐留。他們人等霸占了整個二層地界。老朽力拒,最終獲得了倉儲使用與閉關通用的權限。餘者則皆為禁地。不得踏入。此後的百年內,一層所有靈者,皆為下等之靈,驅使為奴,作盡苦役。供養這些不參道法,隻知淫靡的邪眾。迫於生計,有諸多靈眾黯然自去,僅在十餘年內,便走了大半有餘。留下的,都是那些老弱之輩,或無能之眾。老朽默然自歎了,這就權當是留守先主遺留之所了。”


    \t“一日,那妖女突然找上老朽,問及那故人所賜龜鱉仙丹,現在何處。老朽那時早將此事扔之腦後,那裏還曾念及?便矢口否認有此一事。這個妖女,便向洪月主公獻媚,挑撥離間。卻不曾道明仙丹來曆出處。隻是誣陷老朽暗中盜取了她的靈丹妙藥。顛倒黑白,言及那三枚龜鱉仙丹是她為洪月主公精心煉製?小老見財起意,暗中盜走。被她查個水落石出,現今還百般狡辯?”老龜脖子都粗了,聲音也洪亮了。那是受到了莫須有的誣陷,而憤慨。


    \t“試想,老朽跟隨先主,何曾有過如此大辱?口碑是人人皆知。又何曾會幹出如此勾當?即便是天地奇寶,擺在老朽麵前,也視如糞土。怎會貪圖那一時之快?但那洪月主公不問青紅皂白,對於老朽之處,大肆搜查。終於在老朽閉關之所,尋得一枚。老朽這才想起,故人曾經是賜予過仙丹。這一枚原本是拿出,想在百年後閉關修煉使之。然而發生了如此多的事端。故而一再遺忘了。尚有兩枚仙丹深藏在腹中。也幸虧隻有一枚遺忘在閉關室內,否則也是一同被搶去了。然而此事沒有完,那妖女見搜出仙丹,便大做文章。讓老朽羞愧不已。又被洪月主公賜以重罰。今日想來實在令人恨之入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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