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雖然明白其中的訣竅,但是表麵工夫依然要做。他也有充分的理由。一來出貨之後,錢款兩清,他落個輕鬆自在。二來,自己手頭上還有大量的貨物積壓,也容不得他花費這個時間,賺這種小錢。所以他來了一個以退為進。這才讓極精出了天價,詢問寡意。但天生內心卻暗自欣喜啊。


    \t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原本自己想偷偷摸摸地深入極精老巢,現在看來,也不必這麽費事了。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尋門而入!屆時趁著送貨的機緣,待上個把天查明極精的狀況,更是情理之中。不過既然是極精提出來的,天生很有必要再盤剝一番。以顯示運送的價值無法與自己買賣的價值劃為等同。還要擔很大的風險係數。這也是人之常情,符合商人這個角色!


    \t此外這三天來,天生讓死耗子籌備貨物之際,自己也沒有閑著。他指派蟹怪前去對於極精以往交易後,交付的慣例進行一番明察暗訪。蟹怪本身就是海盜出身,黑暗市麵上的行情,他都是了如指掌,也是熟門熟路。天生指派他,可謂是才盡其用。蟹怪也不負重托。僅僅半日就將極精往年的一些信息,匯總了出來。原來,極精每年都會購買大量的蚌精,蚌奴。少則幾百,多則近千。她們一般采辦購置之後,會有一個押送的過程。她們自己並不運送。並且每一次的出資數額也不等。承接她們的運送工作的人員每次也不同。這其中讓人找到了很多值得推敲的信息。


    \t天生發現,願意接受極精托運貨物的仙,基本上都是海盜,並且還是海盜中的佼佼者。在九龍島之濱這個地區,海盜也時時刻刻在洗牌。也就是說每年都有新的強勢海盜的排名。不過這些排名可不會上台麵。都是暗中的一些比較後名次。而極精也算是神通廣大了,每一次都會找到那些排名靠前的幾位。隨後肯定是刪選定下人選了。但是……有一個奇怪的問題,送貨的海盜折返……似乎總是少了一些。不過這些細微之處,沒人會過於在意。押韻有風險,各自承擔。也無人會幹涉追尋。不過天生摸到了貓腥味,不由內心湧起了一些思緒。顯然送貨也並非是美差。至少有可能成為極精的美食。這麽看來極精對於自己也有圖謀!她讓自己承運更是出乎了意料……


    \t蟹怪除了收集這些信息外,還收集了一些額外的消息。天生左右無事,自然也是順帶聽取一下。這也顯示出蟹怪工作賣力。在目前的海盜中流傳著一番新的信息,那就是南海之濱的一個海盜王的巢穴被一個極道仙家給端了。這則消息似乎就是暗指天生這一行。天生有些好笑……他立刻醒悟,因為自己端了蟹巢沒有妄殺,讓蟹怪與海豹女遣散了千餘名的海匪。想來這些海匪竄進了其他陣營的海盜盤口了。因此這則消息的出現,也就不足為奇了。雖然天生有意讓蟹怪的手下遣散的時候,注意這方麵的交代,不過人多了,嘴就雜了。變數自然存在……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或許極精對於自己有了一些猜忌?蟹怪額外收集的信息,頓時讓天生思潮起伏,內心有了一些想法。今日極精點明了一些要害,沒有讓天生超出天生的預計。


    \t最終極精的送貨人花落天生,這似乎可以理解試探自己了。也從另一方麵說明這個極精在九龍島廣布的眼線和消息的靈通程度。可以這麽說,大小的風吹草低,都瞞不過她。雖然極精這麽作,正落入天生的下懷,但是天生也不能太過爽快地答應。天生有的是大把理由假意推脫。此外九龍島交易的規矩也不能破。因為有海盜這群特殊人士的存在,因此賣方是不用承擔貨運服務的。這也是給海盜留口飯吃的買賣!假如亂了規矩,那自然是後患無窮。天生當然也深知其中的奧妙。雖然天生內心百般願意。然而嘴上,自然要有一番為難。同時這也是繼續盤剝極精裝商人身份的一種掩飾。另外極精本次要貨的數量來看,可以說是往年的高峰了,此時也恰好是盤剝她的好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t“啊,這個嘛,虞姬仙子恕本尊直言。要說本尊對於仙子的月魄之珠有興趣,這非虛言。然而此番仙子可能不知啊。前二日,精絕上人給本尊介紹了一筆買賣,有一位極道仙人需求大量的蚌奴,品質上,也沒有過多的要求。價格已然談妥,這麽嘛,南海之珠本尊所需之數足矣啊。不過仙子所言的極品神珠,卻依然令本尊心動……”天生的話中有話,避開潛規則,且不論是否屬實,不過已經點明了要害……沒等天生把話說完,虞姬立刻接茬。


    \t“嗬嗬,這有何難啊。大仙不是希望有十珠生輝照耀寢宮嗎?奴家願意事後再追加數顆,以表誠意。人來,奉上極品之珠三顆。明珠一百。此珠權當定金。望大仙萬勿推辭才好啊……”虞姬十分的豪爽,完全一副有錢能是鬼推磨的姿態。立刻再付送貨的定金。身邊有走出了五個美少女,兩人一口箱子,三人捧著三個比頭顱大點的箱子……這已經說明了她是早有準備!


    \t天生內心暗罵!早先談價格的時候,這個小妞百般哭窮。現在談到運送事宜,她反而一改常態。出手豪爽!顯然她存貨不少啊!她這麽積極更讓人狐疑不已。這顯然是心存不良!意有圖謀……與自己猜測她想黑了自己不謀而合。


    \t天生內心暗歎,所以說……任何人要是相信商家的話,那被賣了,還幫著商家數錢的白癡根本沒有什麽區別。自己一開始以為占了很大的便宜,現在看來,還是不成熟,不更事,不心狠,不黑手啊!由此看來,小妞的家底依然豐厚,繼續盤剝毫無問題。內心雖然猶如吞了一口蒼蠅的不爽。但臉上天生則露出了愕然!他暗自下了一個決心,看上去似乎是大為心動,終於一口答應。實際上是盤算……屆時搜刮極精的老巢一定要徹底一點,別再走眼了……


    \t“如此……哈哈!那就承蒙仙子錯愛,也罷。此事本尊就一力承之了。仙子請……”天生舉起了門前杯子,向極精示意。死耗子聞言不用吩咐,立刻上前繼續收拾,拿給內室的靈兒夫人過目……反正他沒有驗完貨之前,酒席是不會結束地……天生與極精天南地北的一路猛侃。直到死耗子辦完正事再說……


    \t天生再次提議,鑒於目前還有一些市麵可以經營,自己的積貨又實在過多。既然自己放棄了自主經營,當然要趁著市場回暖之際,大幹一票。就算是半賣半送少賺一些,也總好過積壓在手。所以呢,請極精也繼續盤橫一段時間,給自己一個出貨期。至於滯留的時間,天生玩了一點小花樣。他希望極精讓自己盤算一下,明日再給極精一個合理的安排,總之會提前通知極精準備好的。


    \t極精反而有不同的看法,首先她表示對於天生的貨物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假如天生能按照市場價的五分之一,她到是願意傾力收購。當然極精也委婉地表示這個價錢實在是過於低廉。而再高的價格,她也無法承受。所以天生可以自行出貨。她也願意等候。假如天生沒有將貨物出盡,不妨一同帶著,前往南海腹地。屆時可以與她交易一番。至於具體的價格,天生可以隨時和她詳談。另外,天生交付的貨物,依然留在天生的貴賓港。她不便帶離。而她的侍女會登船常駐。直至拋錨啟航。這是守貨之舉,也十分的合理。


    \t極精另外也表示,她自己也有一些尚未了解的事宜,原本是想隻要請到天生送貨上門。那麽她便高枕無憂,再駐留幾天。天生可先行前去。既然天生提出要有一個出貨期,也稱了她的心意。不過假如自己事情辦完,天生又依然未能啟航。那麽她便先走一步。這個究竟如何可以另外商議。總之大家已經成了朋友,細節方麵都可以談。極精付錢豪爽,又擺出了一副很好說話的姿態。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天生猜測,這個小妞八成還有其他的貨物未采辦完畢!看似乎是一番合情合理且極為溫馨的舉措。實際上,那不過是大作人情而已!這個小妞,如能掌握和征服。做人做仙,都是樂事啊!天生內心頓時下了一個決心……


    \t小妞的手段實在是高明。既然這個極精這麽會玩,天生又有了一番計較。能與她一同折返實在是天賜良機。隻要出了公海,立刻對於這個極精下手。將極精的老巢情況摸清。總好過瞎子摸石頭過河。當即天生又表示了一番。


    \t“哈哈,虞姬仙子實在是考慮周詳啊。那麽本尊也不能過於私利。這樣吧,仙子給本尊寬限十五日,屆時無論本尊是否出貨殆盡,均會偕同仙子揚帆遠航。就算是去仙子之居,瀏覽一番也是一件美事啊。”天生再次舉杯,一言敲定。極精十分滿意,她似乎就是想要一個明確的時間答複,如今天生已經給出,商家又最重承諾。她當然是欣然舉杯配合了……


    \t送走了極精,天生在三天內裝模作樣地交易了幾筆。買進賣出都有。不過這些交易是在極為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天生自從了解到這裏的行情內幕後。明白了一些道理。很多買賣都太透明。商業信息流通太快,以至於極精可以通過很多渠道窺探獲知自己的秘密。這次天生使了一個手段。讓精絕老頭配合一下,搞幾次假交易。這並不是什麽難事。用來迷惑商業視線。這麽一來,天生的買賣交易一時間,還真讓關注他的人感到了神秘。天生這麽作,很大程度上,也是想亂極精的眼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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