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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兩人一前一後,幾乎是天宇帶著常振徒步穿越古老的叢林。這期間,天宇作了兩個決定。首先是否決了三號提議用控奴印,將這個傻小子徹底奴化。現在這個少年已經完全可以做到白癡級的奴隸了。而且還是奴役的巔峰之作,狂信者。隻要將奴印深深地烙進他的靈魂,他這一輩子,就歸天宇所有了。


    \t此外第二個否決的是繼續追蹤那一對行蹤詭異且圖謀不軌的狗男女。隨著不斷深入叢林,三號又發現了那對狗男女的蹤跡。而後三號發現這一對狗男女又開始大玩曲線救國的伎倆,展開迂回前進的路線,所以三號才會提議徹底奴化,繼續踏上追躡之路。天宇自有打算,因此斷然否決。天宇的理由極其充分,這皇族八脈似乎較之追蹤那對狗男女更有意義。


    \t天宇下這個決定,也是有其緣由。從少年常振的口中,天宇獲悉了自己捕獲陰符女眉心三個金色的蝌蚪文,就是所謂的童子印。這個東西是每一位黑霧族男士,出生便受傳承,才會擁有的符印。一般年齡到了十歲,才會成形。之所以稱之為童子印,是因為最初的成形,必須的童子身。此印所含的能量最為充沛。因此但凡能得到童子印的黑霧族女子都會視如珍寶。一般的黑霧童子都會擁有兩個以上,少有隻產生一個。


    \t童子印是整個種族的珍稀資源,即便是沒有母祖的供奉,族內也會進行一定的采摘作為戰略物資積累。這種東西用天宇不明白的陽樹種進行儲藏,用途十分廣泛。這倒是讓天宇泛起了古怪的心情。難道說這裏的所有人類,都是智慧畜生?又或者是螻蟻行為?這種生活方式,天宇還是第一次遇到。


    \t另外天宇還弄明白了為什麽會出現母族獨大的局麵,原來黑霧一族是長壽之族。整個種族的壽命竟然達到了平均五百餘歲。可是生育能力很低,尤其是女子較少。如此長年累月的積攢人口才達到了三十餘萬。這麽看來八個種族的現有人口並不多。實際上應該說是少得可憐!按理說千年中,隻發展了三十餘萬人口,那不是一般的龜速,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天宇是不接觸深,不明白這潭水有多混。當搞明白是這麽回事,自己都覺得好笑。


    \t二人邊走邊聊,“聖者大人,族內的陽符樹去年也發生了一件奇事。一株數萬年的陽符樹每年可以結出果實數千枚,可是去年偏偏隻有三枚。而且這三枚果實剛剛摘下,便枯朽了二枚。隻剩下唯一的一枚晶瑩果。雖然說摘取陽符果時有果實枯朽,但是一棵樹隻結出三枚,且二枚朽化,實在是詭異。這個兆頭不好,族中言及多有忌諱。”兩人幾乎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


    \t“哦?那麽這一枚晶瑩果可是有紀念意義了。哈哈。”天宇哈哈笑了起來。常振聞言大大點頭。“正是。這一枚晶瑩果,較之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不但個頭奇大,而且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奇異紋理。族中有的說這是罕見的符文晶瑩果,萬年難遇。也有人說這是異果,不可取用。如今是眾說紛紜。後來此果被封存,並未取用。”


    \t天宇了解到陽符樹是皇族八脈中男性賴以生存的來源。伊族獨自擁有陰符樹。在這裏陰符樹遠比陽符樹要少得多。此外隻有高階的黑霧人士,才能獨自享用一顆果實,一般人是無福消受的。通常是數百人一起取用一顆果實。一方麵是果實稀少,另一方麵是果實中所含的能量實在龐大。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此外取用這種果實,還必須輔助其他的東西中和,否則也是後患奇大。


    \t皇族八脈最多的是采用陰陽兩樹的果實搭配使用,這樣作是為了必要的調和。此外還配以數以百種的草藥去掉果實中的狂暴雜質,使果實的能量更加精純。取食類似於細加工的提煉。所得的東西,絕大部分是液體,再稀釋服用。偶爾也會得到一小部分的固體,可是固體的能量比起液體更加精純。常人也很難承受。


    \t此外天宇還了解到,陰陽符文樹除了可以結果外,還可以結出樹種。這種樹奇異就奇異在果和種都是單獨的,也很好區分。對於黑霧一族來說,果實是食物,但是種子卻是武器。能結出種子的陰陽符文樹很少,絕大多數是萬年古樹才會結出種子。其中陽符樹更少。陰符樹反而較之陽符則多一些。而且不同屬性的果實,對於人的作用也不同。陰符樹結出的果實對於男性具有極大的殺傷力。如果不慎碰到,很容易喪命。反之陽符樹的種子對於女人也是致命的。因此當少年看到天宇空手拿著那顆陰符樹種,自然駭然焦急了。


    \t至於樹種的威力究竟體現在那裏,還有如何使用等等,就不為少年所知了。以他的能力和層次,還接觸不到這種高層次的東西。此外根據他所言,樹種每百年才收獲十幾枚不等。除了大部分用作繼續培育幼苗外,多餘出來才會派給高階人士使用。數量絕對是稀少的。


    \t黑霧人吃下陽符樹果,可以讓身體產生更多的奇異符文。這種符文是一種能量,此外還有一個好處,符文越多,他們吸收果實的能量也就越多。自身也越強大。對於黑霧人來說,他們使用這種符文來保護自己,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體係。他們生活,戰鬥,取食都離不開這種能量。黑霧人並非隻吃陰陽符樹的果實,事實上這種果實可以視為增強力量的源泉。他們日常采食的是各種異獸。當然也有一定的圈養。還會種植穀物,草藥等等。他們的生活並不清貧。這個種族介乎於於修真和凡人之間。


    \t黑霧族男性出生,會經過一次洗禮。這一生必定會誕生一枚以上,九枚以下的童子印,女性則是玄女印。當男女年齡達到三十許,童子印和玄女印基本定型,可以采摘。按照族內的規則,童子印和玄女印並非屬於個人,而是屬於宗族。任何一個男女,都必須毫無保留地將這種變態的能量交付出去。這是黑霧人一生中,能積累出的唯一的一枚可摘取的符印。


    \t童子印用來做什麽,少年常振無法獲知,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將童子印全部交出,那麽他這一生便很難達到戰將的級別。真正的戰將,擁有數以百計,甚至數以千計的童子印。舉手投足之間,天地變色。天宇和少年交流到了這裏,不禁想起了女子的金色蝌蚪文,那幾個狂暴且精純的能量……


    \t常振悄悄地告訴天宇,“聖者大人,我有四顆童子印,按照族內要求交上去一顆。我遺留下來了三顆。聽族中的前輩說,隻要擁有三顆以上的童子印,天賦就是優異。百年內有希望晉級到戰將。這是我的最大夢想,我要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戰將。這次真是多虧了大人出手。”說到這裏,常振臉上有些黯然。隨後常振輕輕自語,“其實我並不在這次春獵名額中。這次參加是我頂替我的弟弟……”


    \t微微停頓,少年少有地露出了一番難色。“我的小弟,從小就體弱,一生中,也隻有一顆童子印。在族內,像這樣的少年,都被稱之為廢材。最是讓人看不起。雖說族內的所有子嗣一生中必須繳納一顆童子印,但是真正出生隻擁有一顆童子印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一生隻有一枚童子印,一旦交出,他絕對活不到百年。為了他,我的父親將自身的童子印交了出去,頂替了他的那一份。所以這次我來頂替他,完成族內必須經曆的四季獵。族中對於廢材,向來漠視。一般四季獵,派出的都是那些無用的人。唉……”常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聽得出他的心頭上壓了一塊巨石。


    \t“哦?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反抗?”天宇笑了笑,無形中衝淡了少年那一絲憂慮和惆悵。


    \t“四季獵規定,如果參賽種子,能擊敗狩獵者,那麽可以不用繳納童子印。雖然我知道這十分渺茫,但是不嚐試一下,我不甘心。”少年臉上露出了堅毅,微微搖了搖頭。那看上去是對於力量之路的追求和渴望。


    \t天宇眼前一亮,“這麽說的話,如果你能戰勝,甚至屠殺那個陰符女,也不會有任何的責罰?”少年點了點頭,下一刻雙眼望著天宇流露出了崇拜和狂熱,那是對於巔峰力量的熱切。


    \t天宇暗自好笑,從少年望過來的眼神中,可以明白他的心思。無非是想讓自己指點他幾手。可惜的是,自己對於童子印,甚至對於他身上的詭異蝌蚪文如何使用都毫無頭緒,怎麽可能指點一二?不過來自地仙的天宇,無論是眼界還是見識,自然非同凡響。略微一沉吟,便有了主意。


    \t“嗯,任何力量,都有一個原始的積累過程。當達到了質變,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這積累的過程,就是一個階段。每跨越一個階段,都會讓你受用無窮。力量之路不僅僅在於積累和體驗,還在於感悟。現在的你,才是剛剛起步。”雖然無法指點他巧妙運用的技法,不過指明一條康定大道,還是綽綽有餘的。


    \t少年若有所思,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天宇看他跟隨在身邊,身上的符文不斷遊走在雙腳下,隱約形成了一個半圓。內心不由一動,既然這些蝌蚪文能形成半圓助推,那也一定能形成一些其他的符號,更或者是較為繁瑣的符文。


    \t假如傳授他一些能量使用不大的輔助類符文,應該可以立刻應驗。天宇下意識地聯想起了禦風符。如果他身上蝌蚪文能量足以支撐形成一個禦風符的話,那麽至少也有一半乘風的功效。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做到這一點。


    \t之前觀看他與那個陰符女一追一逃,使用的方法頗為奧妙。那是全身符印都調動了起來,以一種自己不明白的運動方式在進行著。而且這種方法也可以低空滑翔。靈活性極強,隻是持久性不佳。顯然是能量支撐的問題,現在隻要教會他一些低能量的使用技法,立刻會讓他實力大增。想到這裏……


    \t“你仔細看……”天宇急速行駛間豁然停頓,少年停下睜大了眼睛。天宇的身上慢慢騰現出了淡淡的黑氣,接著緩緩移動到了腳下。在腳下不斷聚集,形成了一個隱約的符印,當符印漸漸凝實的刹那,天宇的腳尖輕輕地點了上去。瞬間天宇消失不見。少年一愣,接著身後傳來了天宇的聲音,“看明白了嗎?”這讓少年渾身一顫,豁然轉身。天宇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背後。少年又驚又喜,卻又迷茫地搖了搖頭。


    \t“關鍵是凝集,隻要你能將力量凝集成這個樣子,便可像我一樣來去無影。”天宇這次放慢了速度,身上的黑霧再次凝聚到了腳下。這次出現的是一個更加大,更加清晰的符文。看上去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一個符文。


    \t少年嚐試著這種凝聚,出乎天宇意料之外的是,他隻專注地看了一會,腳下便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符文影子。沒有料到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少年學著天宇的樣子,腳尖一點,嗖的一聲。他的身體直接竄上了天,速度猶如飛燕驚鴻……隨後遠處傳來了一個落地的悶響,還伴隨著一聲悶哼。


    \t天宇眼前一亮,這已經有點意思了。這個速度,就是禦風符的雛形。看來他身體上的蝌蚪文能量,極其類似於修真者的真元,而且似乎要比真元更加適合畫符。按照正常的符文力量來看。那模糊的符印,根本無法支撐他乘風而去。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可以做到。就是駕馭方麵多有不足。以後勤加練習,禦風絕對不在話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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