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百……八百……一千不知道是哪個無聊到了極致,又或者是膽子已經大到了可以包天的程度的妖族的發起,一直關注著空中元始和鳳大海的戰況的妖族們,開始計算起了元始手中的柳枝抽打在鳳大海身上的次數。


    這些計數聲剛開始的時候還很小,悄悄的分布在十數萬妖族的幾個不同角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元始抽打鳳大海的速度似乎越來越快,而參與到計數中的妖族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等到那些妖族發現元始手中的柳枝竟然快到隻能看到一絲殘影的時候,他們的聲音卻已經漸漸匯成了一片,那些原本還有些提醒吊膽壓著聲音的,卻也在這個時候,幹幹脆脆地扯開了自己的嗓門。


    數十萬年,這些被三大族壓的直不起腰、抬不起頭的妖族,或多或少都曾經見到過自己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同類,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慘死在三大族的手中。


    雖然那種血腥場景的殘酷程度與今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直到現在他們還判斷不出,元始手中的那根柳條,對空中的鳳大海到底能夠帶來多大的傷害,元始到底有沒有打敗對手在賭鬥中獲勝的可能。


    不約而同的,這些妖族卻俱皆體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他們幾曾見過有哪個妖族,可以像今天一樣,把數十萬年來三大族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如此酣暢淋漓的釋放在鳳族的身上。


    “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跡吧!”不知有多少在場的妖族,在這一時間開始熱淚盈眶。


    “奇跡,哪來那麽多的奇跡。”某些修為相對高深,目光也相對敏銳一些的妖族,終於還是發現,那鳳大海雖然在元始的連番攻擊下,全身顫抖的宛如一朵在狂風驟雨中,搖曳著的小huā,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受到多少實質上的傷害。


    但這些卻已然沒能阻止他們內心的澎湃,和淚濕自己的臉頰。


    “過把癮就死!”某些妖族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體悟到了元始最〖真〗實的想法。


    “啪!啪!啪!”


    哪怕已經數到了一千多下,元始手上的速度卻半分也沒有放緩,那道幽綠的殘影更是反而越發朦朧了起來。


    早在很久之前,在場的妖族便已經無法憑借肉眼來幫助計數了,唯一能夠作為他們計算的憑藉的卻是在那十數萬妖族歇斯底裏之下,卻已然清晰入耳的鞭打之聲。


    聲聲清脆,聲聲到肉,妖族們聽的心懷大暢,但落到鳳單河的耳中,他的臉色卻越發地難看了起來。


    “咯嚓咯嚓”麵色鐵青的鳳單河,兩腮間的肌肉高高隆起,咬牙切齒間發出的刺耳聲響,這個時候,卻似乎成為了,掩蓋那那“啪啪”之聲的天籟之音。


    “廢物!”


    在那些妖族眼中隻剩殘影一片的柳枝鞭影,落在鳳單河的眼中卻是清晰可見,而元始臉上那依舊淡淡然的微笑,以及鳳大海臉上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呲牙咧嘴,也是曆曆在目。


    眼中噙著深藍的冰焰,鳳單河的心中卻猶如烈火焚燒,直到這一刻他依然不相信不過是大羅初階的元始有機會戰勝鳳大海。


    他堅信,隻要鳳大海抓住元始攻擊之時的任何一絲破綻,便能隨時扭轉戰局,輕鬆的擊敗這個可惡的少年。


    但是,即便相信鳳大海最終一定能夠在這場賭鬥中取得勝利,但卻依然完全沒有辦法成為鳳單河寬心的理由。


    恥辱!


    這是他現在心中最強烈的想法。如果說之前風雙流與通天對戰之時的那一絲狼狽,讓他覺得有些臉上掛不住的話,現在他卻直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仿佛元始手中的柳枝那一次次的抽打,落在的並非鳳大海的身上,而是自己的臉上一般。


    “一個大羅初階,一個大羅高階,修為的差距果然是一條無可逾越的鴻溝啊。”


    九嬰眼神中流露出幾絲失望,現場的妖族,除了少數幾個昆侖中人以外,修為當數他最高,所以他可以輕易的看到許多其他妖族所看不清楚的東西。


    元始的表情很從容,鳳大海的表情很痛苦,這些九嬰都能夠清楚的看到“但這還遠遠的不夠啊!”


    鳳大海的外衣,已然在接連不斷的抽打中紛紛化為了飛絮,飄飄灑灑的在將將落到地麵之際,化為了無數片冰藍色的鳳羽。


    不乏有一些膽子大的妖族伸手接住,或者彎腰拾起這些鳳羽,然後悄悄的藏在自己的懷中。所謂富貴險中求,無論是鳳毛還是麟角,都是一等一的煉器寶物。


    九嬰的目光始終集中在空中交戰的兩人身上,半秒鍾都不曾脫離。不是看不上那些鳳羽,而是現在有著珍貴百倍的異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雖然不懂什麽叫“奇貨可居”但隱隱地九嬰還是在元始的身上看到了妖盟強大的希望。憑著老辣的眼光,他很清楚的發現,同為盤古後裔,元始和通天的年齡相差絕對不會太大,但是一個大羅初階,一個金仙中階,僅隻是修為已然幾近天淵之別。


    之前,通天憑著金仙中階的修為對戰大羅中階,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但落在越級挑戰幾乎不可能的洪荒中人眼中,卻已然是不乏驚采絕豔之處了。


    可是,元始一出手,便蓋過了之前通天的所有光芒,因為除了一開始使用的一兩個“法術”以外,現在元始打的鳳大海隻能被動招架的竟然是洪荒三大族引以為傲的體戰之術。


    九嬰選擇性的忽略了元始手中的那一枝柳枝,因為在他記憶中,整個洪荒,直到目前為止,似乎都還沒有任何法寶能夠直接傷害到一個鳳族大羅高階的肉體的。


    即便有,九嬰設身處地的思慮過,就算是大羅中階的自己,恐怕也沒有辦法憑借這樣的法寶,僅憑體戰,在一個鳳族大羅高階麵前取得如此的成就,更何況,空中的這個鳳大海,還是一個實至名歸的老牌大羅高階。


    和大多數在心中欽羨,元始能夠獲得如此一個“過把癮”就死的風光機會的妖族不同,九嬰或許是除了昆侖中人以外,最希望元始能夠在這場賭鬥中獲勝的妖族。


    鳳大海或許是洪荒史上第一個在十數萬人(妖)麵前袒胸露乳的存在,至少在洪荒三大族之中,他是百分百的第一人。


    潤白如玉的肌膚上,隱隱地泛著冰係鳳族特有的冰藍色光澤,虯結的肌肉,仿若最偉大的藝術家用大理石精心雕塑一般,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九嬰的目光落在鳳大海身軀上的時間,確要比注視那揮舞著柳枝的元始更多上幾分。當然,九嬰是一個性取向相當正常的雄性妖族,而他卻也自信,自己如果裸露上身的話,視覺上的效果,絕對不會比對方差上多少。


    之所以如此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的肉體,其原因卻也隻不過是希望能夠相對正確地判斷出元始的攻擊到底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罷了。


    柳枝每抽過一次,鳳大海的身上便會出現一道深紅色的血痕,但讓九嬰感到失望的是,這道血痕並沒能在鳳大海的身上停留多久,基本上還沒等元始第二次抽下,對方的身體便重新地恢複了之前的潤白。


    “看來這一場你們還是要輸。”眼見元始的攻擊連破防的效果都沒能實現的九嬰,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目光從空中交戰的二人身上抽離,偏頭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興致盎然的白藿以後,幽幽地說了一句“可是如果這一場再輸了的話,加上之前的那一場,所謂的三局兩勝似乎真的要變成一個笑話了吧。”


    九嬰很希望白藿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他實在想不通,這昆侖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竟然會選擇一種必敗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局麵“最大的可能應該是想要拖時間吧。”偏頭看了看與楊柳大仙並排懸停在空中的赤木,九嬰覺得,如果是為了保住盤古的後裔,就算苟且著和龍族合作,這個昆侖或許、應該也不能歸類做是妖族的敗類吧。


    “閉嘴!”白藿聞聲便偏頭對著九嬰怒喝了一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個烏鴉嘴!”


    說罷,白藿便不再理會九嬰,繼續把注意力轉回了空中的元始身上。


    之前白藿曾經好奇過元始的戰鬥風格會是什麽樣子的,可是在乍一看以後,她第一時間便有些傻眼了。


    “暴虐!”


    白藿實在沒有辦法把這樣的兩個字,和往日那個一臉微笑的元始聯係到一起。


    可是事實卻分明的擺在眼前,從元始出現在鳳大海身後的那一瞬間開始,便疾如風、快如電的揮舞著那枝柳枝,一停不停地抽打在了對手的身上。


    撇去鳳大海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元始俊美的臉龐上那絲越來越濃鬱的微笑,結合著他彷如乳燕一般圍繞著鳳大海上下左右,翩翩起舞穿梭著的身形,以及空中伴隨這鳳大海衣服片片碎裂之時,飄飄蕩蕩著落下的鳳羽,場景不可謂不美。


    但目睹著眼前的美景的白藿,卻禁不住地覺著一陣陣地心寒,一陣陣的牙酸。


    除了現在正切身體會著的鳳大海以外,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比他更清楚楊柳身上柳枝的威力的了。


    隻不過是金仙中階修為的申餘,都可以輕鬆的用柳枝練成的陣針,在自己的身上布下封印法陣,而落在如今大羅初階修為的元始身上,這根柳枝能夠發揮的威力自然可想而知了。


    “這個洪荒除了楊柳以外,應該沒人比老娘皮更厚的了吧。”白藿眯了眯眼睛,然後心中卻感覺有些不對“靠,為嘛這話聽著那麽不順耳呢?”


    白藿可以想見,這柳枝抽在鳳大海的身上的時候,對方會感受到怎樣的痛苦;更加清楚的知道,元始取得現在的這個局麵,其實根本就沒有huā費多少的力氣。


    白藿相信,元始一定有不止一個的辦法能夠獲得這場賭鬥的勝利,卻著實沒能預料,他的選擇竟然會是這樣子的。


    讓對方重傷、或者法力耗盡最終喪失戰鬥力,這是最正常的方法,但卻絕對不是唯一的辦法。


    元始現在選擇的便是在對方身上加諸無數的痛苦,進而摧毀對方的精神。這樣的方式讓白藿依稀地想到了滿清十大酷刑裏麵的淩遲。


    “不對!雖然視覺上不夠震撼,但對於那個鳳大海來說,這樣的方式或許比淩遲還要痛苦上幾分吧。”白藿抽了一口涼氣,淩遲尚有盡頭,可是她相信,隻要元始願意的話,他施加在對方身上,類似於酷刑的攻擊可以永無止境。


    “啪!啪!””


    柳枝抽打在鳳大海身上的聲音,依然不絕於耳;之前沉浸在一種極端〖興〗奮的心情中,歇斯底裏地扯著嗓子,大聲計數著的群妖們,卻漸漸有些聲嘶力竭;鳳單河臉上鐵青的表情,已然開始顯得有些僵硬;鳳大海的痛苦猙獰卻似乎慢慢的開始朝著無盡的悲哀轉變。


    元始仿佛化身成了一隻不知疲倦的蝴蝶,把鳳大海當成了一朵huā粉無限的鮮huā,而他手中所持的柳枝,便猶如蝴蝶那根細長的口器,不斷的汲取著鳳大海身上的鬥誌。


    “該死!難道老娘的教育又出了什麽問題?元始這孩子難道在不知不覺間,竟然修煉成了**的屬性?”


    白藿眯了眯眼睛,抱在胸口的雙手,卻在不知不覺間放下,然後漸漸地垂至腰際。輕輕摩挲著插在腰間的那根教鞭,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元始全身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裝,揮舞著皮鞭的場景。


    “靠,為嘛在皮鞭下麵苦苦求饒的會是通天!”白藿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趕走了自己心中的非念。


    鳳大海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發瘋了,曾經有片刻他幻想過,或許等到自己的身體習慣了這深入骨髓的疼痛以後,便能避免對方每次攻擊到自己之時,帶來的身體僵直,而那個時候,或許便是自己扭轉戰局的最好時機。


    可是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每當鳳大海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對方的攻擊節奏,逐漸開始有信心挺過對方下一輪的狂風驟雨的時候,他便絕望的發現,對方的節奏竟然突然從三短一長,變成了三長兩短,甚至五短三長等等,而那種刺骨的痛楚,卻也隨著對方的每次變化開始變的越發劇烈了起來。


    “靠!你丫有完沒完!”一開始的時候鳳大海的心中還滿是憤恨。


    ……


    “神啊,這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一段時間以後,他的心緒卻開始發生了變化。


    ……


    “天哪!你幹脆直接殺了我算了!”到了後麵,鳳大海看向元始的眼神之中已經滿是祈求。


    “再堅持會,痛啊痛的,你就習慣了。”元始的嘴角微微翹起,手上繼續維持著打擊節奏的同時,卻悄悄地把一道神識給傳遞到了鳳大海的識海之中。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這是數日來元始覺得自己的一係列計劃中執行的最成功的一項。


    從一開始自己放出火龍之時,對方用冰牆抵禦,以及全神貫注著向冰牆灌輸法力,企圖用最安全的方式來結束戰鬥;乃至於現在在自己的鞭打的空隙間的每一次躲避之時,選擇的逃跑方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元始有些欣喜於對方的配合。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心中積蓄了太多的鬱悶需要發泄,眼前這個鳳大海好似自己的最佳搭檔一般的配合,說不得便會讓元始生出幾分憐憫之心,但是現在嘛……


    元始臉上的笑意,隨著鳳大海臉上表情的轉變而越發的濃鬱,揮舞著柳枝的力道,卻隨著敏感的手心,感受著對方肉身上傳來的彈性,而不斷做著調整。


    待到發現鳳大海的臉上,已然現出絕望之色的時候,元始偷眼看了看,還在遠處做著調息的老君,大致估摸了一番對方恢複傷勢的時間。


    “再堅持會?”


    發現自己的識海中莫名間回響起一個聲音的鳳大海先是怔了一怔,然後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待到朝著元始看了一眼以後,卻似乎明白了點什麽。


    “再堅持會!痛啊痛的也就習慣了?我x!”鳳大海在心中怒罵了一句“能習慣老子我早習慣了還會等到現在!”被激起一絲恨意的他禁不住怒衝衝地瞪了元始一眼,然後便在心中繼續罵道“等著瞧吧!別給我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我現在一百倍的痛苦!”


    “哦,是麽?”元始眯了眯眼睛“一百倍的痛苦麽?我不介意讓你現在就提前體驗一次。”


    說罷,元始手中握著的柳枝高高的揚起,再次朝著鳳大海身上抽去之時,速度卻快了數倍。


    “啊!”鳳大海忍不住嘶吼了一聲,一種比之前劇烈上不知道多少倍的痛苦,瞬時間讓他胃部一陣痙攣,忍不住便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劇烈的疼痛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在感受到對方下一次的攻擊似乎依然恢複到了之前的力道以後,鳳大海臉上的神情卻愈發驚怖了起來“他他他……他能聽到我在想什麽!”


    “看來你還不是很傻嘛!”


    “你,你你這到底是什麽妖術!快從我的識海裏麵滾出去!”鳳大海心中狂叫了一句,肉體上的痛苦,他還可以強自咬牙忍受,可是這種被人窺探到心事的恐怖,卻讓他駭到心神欲裂。


    “妖術?”元始臉上笑意更甚“恩,對你們洪荒三大族來說,這也許的確應該稱之為妖術吧。不過我現在既然已經進入了你的識海,你覺得我還會輕易的從那裏麵離開麽。”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鳳大海心中的驚怖已然遠遠勝過了肉體上的痛楚“我知道了,你不過是想要贏這場賭鬥罷了,行,我答應你,隻要你馬上從我的識海中離開,我立即開口認輸。”


    鳳大海是一個很怕死的鳳族,否則他也不會在和鳳單河爭奪冰係鳳族族老之位失敗以後,便一直卑躬屈膝地聽命於對方了。要知道,現在還能在洪荒中〖自〗由活動的冰係鳳族同輩,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便隻得鳳單河一個了。至於其他的嘛,要麽就是已經死了,要麽就是被關在棲鳳崖下麵壁思過了不知道多少萬年。


    “那些家夥現在就算是沒死,也應該都已經發瘋了吧!”


    想到那些不識時務的同輩,鳳大海常常會在心中生出幾分兔死狐悲的傷感。


    與死亡相比,發瘋才是更可怕的事情,對此鳳大海深以為然。


    一想到眼前這個可怕的變態少年,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入侵自己的識海,探知自己的心事,鳳大海知道在這種恐怖的壓力下,自己發瘋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與這種情況相比,之前鳳單河那句輸了就提著人頭回來的威脅,一時之間卻又似乎顯得沒那麽可怕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發瘋的!”元始心中一陣竊笑。


    這種簡單的神識入侵,在昆侖中誰都會用,當然前提是對方的神識不要強過自己太多。


    原本對於入侵一個大羅高階的識海,元始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眼見對方已經被自己的一頓狂抽,折磨到了心神俱損的地步,他卻也就抱著一絲不妨一試的態度,嚐試了一把。


    結果是喜人的,效果是顯著的,看著驚恐度明顯比以前更上一層樓的鳳單河,元始明白自己的這次出戰基本已經可以提前宣告完美成功了。


    “不過,在我沒有開口要你認輸以前,我希望你還是再堅持一會,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痛啊痛的也就習慣了。”元始繼續給鳳大海傳遞著神識“我很看好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無需刻意,在接收到元始的意思的第一時間,鳳大海的思維便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


    “認輸也不行麽?”好半晌以後,終於恢複了點神智的鳳大海,一邊繼續承受著劇痛,一邊目光哀怨地朝著元始看了一眼“可不可以給我個理由。”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堅持到元始開口要自己認輸,所以便隻求能夠死的明明白白。


    “需要理由麽?”


    “很需要!”鳳大海點了點頭,眼神越發哀怨“我求你了,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額……這個……”元始有些無語,對方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間讓他的心中漸漸的有些柔軟了起來。


    “你不說,我立刻開口認輸!”鳳大海把心一橫。


    “其實也沒什麽啦。”元始手上不停,腦袋卻有些無奈的搖了兩下“想要拖點時間罷了,你知道的,我們下一個出戰的老君哥哥,他之前受了點傷。”


    “原來是這個原因……”鳳大海心中一苦,然後便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僵硬地轉著腦袋朝著鳳族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從鳳群中找到風雙流的存在以後,他的眼中開始冒出一片寒光,咬牙切齒間,便下定了決心,隻要今天能夠活著回去,一定一定會讓風雙流好好體驗一下自己今天受到的痛苦。


    “你會配合我的是麽?”元始不關心鳳大海以後會怎麽對付風雙流,如果他當真能夠把對方折磨到yu仙yu死,這當然是自己喜聞樂見的,不過,現在他需要關心的還是眼前的問題。


    “我答應你。”鳳大海藍著眼睛點了點頭,然後便一咬牙,做出了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來吧,我準備好了!”


    “額……”不知怎麽的,元始莫名間對這個很有最佳拍檔潛質的鳳大海生出了幾分好感“那你在忍一忍,我隻要你不反抗,我會盡量溫柔點的。”再次傳遞過去一道神識的時候,元始的語氣竟然是出奇的溫柔。


    “嗯!”鳳大海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然後便有些感激地微微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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