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見秦歸於一時三刻像是爬不起來,此時性命攸關也顧不得再藏拙了。


    將玉還塞給了一邊暈頭轉向中的樓小晏,掩在長長袖子裏的右手手背上陰陽魚圖案上五彩光芒一閃,一把銀色的匕首就出現在了元媛手中。


    一個閃身,元媛便在原地消失不見,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元媛便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控製台處。


    隻是此時,蔣沁玉破陣而出目標又是遁天梭,不知不覺中,大家心中俱都隻剩下了求生的欲望。也沒有人去想元媛的速度為什麽會那麽快,明明那控製台在艙頭的部位,而元媛距離那控製台卻就有近一丈的距離。


    所有人,此時所有的心思都是齊齊在祈禱,祈禱元媛一定要成功!


    元媛瞬移到了控製台的旁,伸手就朝控製台上摁去,耳旁卻聽到艙外傳來蔣沁玉嗜血般的聲音,“哼哼,小姑娘能瞬移不錯嘛!”


    元媛心中一凜,卻顧不得此時艙內人聽清蔣沁玉話後的神情,隻是手死死地抵在了控製台上,神識浸入,大喝道:“遁!”


    蔣沁玉眼見遁天梭忽大忽小變化了三次就要消失不見,心知不好,大袖一張就要施展他晉階元嬰魔君領悟的神通――魔域阻止遁天梭的離去,突然間,頭頂卻傳來了一聲清喝,“住手!”


    心一驚蔣沁玉的手勢便緩了一緩,而遁天梭卻接了這機會直接從原地消失,遁走不見。


    該死!蔣沁玉心中大罵,玉還說不定就在那該死的法寶中一起遁走了。他的兒子,他連真實的一麵都沒見過。


    心頭大恨,蔣沁玉抬眼朝頭頂上方看去。


    昆侖護山大陣被摩喉所破,此時昆侖的天空再不是烏黑一片而是一碧如洗,在上方卻有五名元嬰修士立在各自的飛行法器上冷冷看著下方的他。


    蔣沁玉心知昆侖終於來了援手。可沒想到一來便會是五名元嬰修士。此時,由不得他不慎重、不小心應付。


    “來者何人?”蔣沁玉將源紫真人的屍身放在了摩喉的背上,大聲朝上方那五名元嬰修士喝問道。


    其中一名看似領頭的元嬰中期修士似憐憫似憎惡地看了蔣沁玉一眼,冷聲道:“閣下便是毀了昆侖護山大陣肆意濫殺的人?”


    他們是玄清門的太上長老,今日接到昆侖發出的緊急求援,說有元嬰魔君前來尋仇,求各大門派出手相助。


    離昆侖最近的便是他玄清門,掌門一收到求援便立刻找上了太上長老之首的無昧道君。


    無昧道君已是元後修士,舉足輕重,自然不便隨意出離山門。但顧忌著昆侖求援中所說的是來犯之人是一名元嬰魔君,又想著如今正魔共生平靜了萬年,難不成有人蓄意挑起正魔不和。讓天下再次大亂?


    他們玄清門又是如今正道第一大派,若是置之不理隻怕天下輿論難平,便慎而重之地點名派了他們五人來,就是要來會一會這侵犯昆侖的魔君到底是何人,揣的又是什麽意圖。


    蔣沁玉拍了拍身下摩喉的頭。哈哈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各位來此,究竟對蔣某有何指教!”


    豎子如此猖狂,看看地上昆侖那慘若地獄一般的景象,五名清淨自在的元嬰道君齊齊怒了,那為首的元嬰中期修士怒哼一聲道:“正魔已安穩萬年,難不成你竟是意圖挑起正魔之戰?”


    蔣沁玉紅了眸子。“我來昆侖便是我一人之事,與魔道有何相關?但,你們若是硬想扯上關係。那也無礙,正也好,魔也好,與我有何幹係!”


    是不是與他到底有沒有幹係,也不是他蔣某人一句話就能解釋得清楚的。再說昆侖的血債也必須討個說法才能平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那為首的元嬰中期修士便握住了袖子,淡淡道:“既如此。那我等就要和閣下算一算血洗昆侖的帳了!”


    蔣沁玉仰天大笑,“算算算,怎麽不算?你們仗著人多勢眾要與我算賬,我竟是連說聲‘不’的資格都沒了!”


    “哼!”卻是另一個立在那為首的元嬰中期修士身旁的一個元嬰道君冷哼,“閣下血洗昆侖是可有問過那些昆侖弟子們一聲?”


    “廢話恁多!動手吧!”蔣沁玉眼眸轉紅,大喝道。


    蔣沁玉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雖說魔修手段淩厲,可他們卻有五個人,這蔣沁玉還這般猖狂,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又有什麽後招。


    玄清門的五個元嬰道君互視了一眼,心頭俱都暗凜。


    為首的那個元嬰中期修士手一張憑空出現了一把拂塵,一揮手,拂塵那無數雪白的銀絲俱都暴漲帶著漫天的細鋪天蓋地朝對麵的蔣沁玉襲去。


    蔣沁玉卻沒動,他身下的摩喉卻唳鳴了一聲,揮了揮翅膀,便有無數金色利刃形成,直迎了那拂塵所化的細影而去。


    那無數的金色利刃劃破空氣,帶著尖利的鳴聲直刺眾人的耳膜,隨即便割斷了無數的細影,再一拍翅膀,摩喉一個閃身便往那割斷處的空缺中閃電般飛去。


    蔣沁玉自知不敵,他血洗昆侖的目的已經達到,隻除了沒找到玉還――隻要留的性命在,玉還,他終能找到!


    “不好!”玄清門為首的元嬰中期修士喝道:“眾位師弟,他要逃!”


    先前冷哼質問蔣沁玉的那元嬰道君又冷哼了聲,“要逃可也要看他能否逃的出去!”說完,便一揮衣袖,整隻衣袖瞬間擴大,向摩喉和背上的蔣沁玉裹去。


    摩喉沒有回頭,蔣沁玉轉了身紅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到底忍住了沒有變化出法體來。之前在護山大陣的時候,他是篤定了昆侖的那些老家夥個個都逃不出他的手心,這才敢放心大膽的露出法體。可如今嘛,他解決不了五個元嬰道君,自然不敢在他們麵前露出法體。


    一旦法體被他們看見,隻怕他要成為正魔兩道共同的敵人。


    法體乃上古魔神所傳,正道的人要殺他平息恐慌;而魔道的人則要抓了他逼問他如何得到法體傳承。


    無論哪種,他都不想。所以,為今之計,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


    手一揚,那朵進化過的紫心火立刻出現在了蔣沁玉的手中,一揮手那朵紫心火便飛撲著往那朝他而來的大袖而去。


    眼見那朵黑色的火焰似乎不帶一丁點的溫度就貼在了他的衣袖上,隻是瞬間他特意煉製過堪比法寶的衣袖立刻便被黑焰鋪滿,燃燒了起來。


    那出手的元嬰道君大怒,連忙運起靈力布在了衣袖上就想將那黑焰熄滅。


    可靈力一接觸到那黑焰,黑焰卻仿佛火上澆油一般,越燃越旺。元嬰道君再不敢僥幸,連忙並指一割直接將半邊衣袖齊肩割了下來丟掉。


    那黑焰不甘心地燃完了整隻衣袖依舊化作了一朵小小的黑焰,閃電般朝著摩喉飛走的方向追去。


    見識了那黑焰的威力,沒人敢再出手攔截,眼睜睜看著摩喉越飛越遠,那多黑焰也漸漸消失不見。


    那少了半邊袖子的元嬰道君看著自己裸露在外的一隻手臂,恨得牙癢癢,“清寧師兄,就這樣放過他?”


    清寧道君搖了搖頭,“不是放過他,是攔他不過……好了,別說了,下去看看昆侖還剩下多少弟子吧!”他們來的目的一是趕走那侵犯昆侖的魔君,二是來看看昆侖還剩下多少人。


    便當先從天上降下,可還沒落地,便聞到了空氣中那濃濃的血腥味,再一看昆侖到處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饒是五位道君見識多廣,也忍不住蹙了蹙眉。


    這蔣沁玉實在是太濫殺了,他倒是真能下得了手。


    “清寧師兄,今日這樣放過他,日後他若是養好了傷,再尋一個門派行這樣的濫殺之舉,我正道豈不是要被他一個人滅完了?”卻是有人看不過清寧道君的故意放水,直言諷刺道。


    清寧道君也不生氣,隻是無奈道:“那魔頭的手段你們也瞧見,若是真要留下他自然也可以,可隻怕咱們五人中就也要留下一兩人以命抵命了――這也罷了,隻是如今霞光派聲勢日旺,元嬰道君也不過隻差我們玄清門一兩個罷了。若是我們其中身滅一兩人,隻怕正道第一大派的名號就要換人了!”


    “眾位師弟,且想想利害關係,可不能因為這魔頭害我玄清門整個淪為修真界的笑話!”清寧道君苦口婆心。


    他如何不想留下這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可他卻是得了無昧道君的囑托,所以他不能衝動,他們五人都不能衝動,整個玄清門也衝動不起。


    這麽一說,倒是真有其事,想到霞光派,其餘四位道君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玄清門百年來沒有再出過一個元嬰道君,而風水似乎都跑到它霞光派去了,元嬰道君跟不值錢一般“刷刷刷”冒了一大片出來。所以,如今的霞光派聲勢直逼玄清門。


    若不是玄清門內還有個元後修士頂著,隻怕……其餘四位道君齊齊搖頭。


    ps:


    咳的命都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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