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紹終於緩過神了,元媛三人也齊齊長吐了一口氣。(.無彈窗廣告)


    她們救得了人救不得心,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若是元紹自己不清醒、振奮過來,那是誰也救不得他了。


    “元紹,今夜夜深了,也不方便再外出去給你單獨建個洞府出來,這個房間就留給你。等明日你再去一趟執事處登記一下你的靈力波動。”


    元媛說完,又朝樓小晏說道:“姐姐,你把你那易容的粉末給元紹一些,順便教教他怎麽易容。”


    等樓小晏彈出水鏡,細細地教了元紹如何使用那些易容的粉末,三人才從元紹的房裏出來散了。


    第二日一早,臉色平靜的元紹便敲開了元媛的房門,問她討了刻有簡易地圖的玉簡,直接往執事處去了。


    而元媛換上了玄清門的弟子服飾,在腰帶上係好了玄清門的身份玉牌,又去叫了樓小晏和薑雅。


    三人放出飛行法器,直接往主峰方向講經堂而去。


    她們俱是初來乍到,人頭不熟。而且樓小晏和薑雅在蕭慕白送來陣法前,也是沒法修煉的。幹脆就趁了機會,去通常人最多的講經堂看看,看能不能結識幾個人,打聽打聽玄清門的各種情況。


    等到了主峰,找著了位於山腳下的講經堂,三人散去了遁光,直接往講經堂的二樓而去。


    她們是築基修士,自然不能和那些煉氣弟子一並呆在一樓,既不成樣子也聽不到什麽有用的修煉心得。


    玄清門財大氣粗,大約是無論哪處都用了空間陣法,這講經堂與昨日的執事處一樣,外表都隻是小樓一幢,裏頭的空間卻大的嚇人。


    不過空間大,也抵不過人多。


    元媛三人一腳跨進了二樓的大門。就被眼前那人頭濟濟的景象給驚到了。(.好看的小說)


    玄清門竟有這麽多的築基修士?就算有,隻怕這些占據了二樓的築基修士就幾乎占了玄清門所有築基修士的八成了吧?


    元媛目測了下,其中女修士絕不少,而且臉上眼裏都是一股子興奮和春意。


    可這些築基修士今日怎麽都跟沒事一樣齊聚講經堂?


    要知道修士修為高深後,修煉打坐一入定往往就是一兩個月的事,加上或多或少都要練一門“技術”出來,不是學煉丹,就是學煉器,或是製符的,哪裏有這麽多的閑功夫?


    樓小晏眨巴了眼睛。敏感地嗅出了空氣中那一抹八卦氣息。


    也不管滿二層的都是些臉生不熟的,直接當先一馬衝出拉住一個滿臉麻子的築基弟子,“師兄。今日人怎麽會這麽多?”


    樓小晏八卦慣了,打交道的方式也特別的嫻熟。


    那麻子師兄果然臉帶疑惑地看了一眼樓小晏,大約是覺得似乎與樓小晏不熟,可聽樓小晏的語氣仿佛兩人曾經結識過。


    隻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與樓小晏結識過。麻子師兄越發糊塗。


    不過看看對麵那個死死扯住他衣袖的師妹,一雙大眼水汪汪的,滿是好奇和詢問,麻子師兄突然心軟了。


    柔聲朝樓小晏說道:“師妹怎麽忘了?每月的十五也就是今日,都是鍾師叔出來講經的日子啊!”


    一邊說話,麻子師兄心中不由奇怪。怎麽眼前這師妹會不記得?


    鍾師叔長相俊俏可一身的氣質偏偏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除了固定的講經時間外其餘時候幾乎都是沉默不言的,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可親。


    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師妹們就好鍾師叔這一口,什麽鍾師叔最有性格,還有什麽像鍾師叔這樣的男子一旦心悅了誰必定會全心全意之類的。


    他還真不知道,這些師妹們都是從哪裏看出鍾師叔的這些“特質”的。要他說,鍾師叔除了年紀輕輕就大有所成還有皮相好了點外。哪裏有他這樣溫柔和藹……


    偏偏這些師妹們別的記不清,這鍾師叔難得一次步出洞府前來講經堂講經的日子。那是記得叫一個牢咧。害得他們一幫大老爺們也隻能憋屈地跟過來,借著鍾師兄的光才能每月十五大飽一次眼福。


    就算吃不著,看看總也是爽的……


    樓小晏不知道眼前的麻子師兄的心思已經飄到天邊去了,又好奇地問道:“師兄,鍾師叔是誰?”


    麻子師兄的心神瞬間回竅,稀奇稀奇真稀奇,他們玄清門居然還有女弟子不知道鍾師叔是誰!


    “鍾師叔你也不知道?”麻子師兄的眼神轉為狐疑。


    樓小晏毫不忌諱地笑了笑,“師兄,我是昨日才來玄清門的。”


    昨日才來,哦,那必定是那滅了派的昆侖弟子了。難怪……


    麻子師兄眼中浮起了一抹同情,心道這樣可愛可憐的小師妹,得趕緊趁著她沒落入鍾師叔魔爪之前先賣個好,說不定還能虜獲芳心呢。


    這樣一想,麻子師兄的眼中的同情立刻消失不見,火辣辣的視線讓一貫臉皮厚的樓小晏也有些吃不消,“師兄?”


    麻子師兄眨了眨眼睛,連忙收斂了些,“師妹,你還不知道,咱們玄清門有好幾個修真天才呢。第一呢,就是這鍾師叔,十七歲築基,六十九歲結丹,如今七十一歲,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我玄清門的中流砥柱了!”


    十七歲築基?元媛三人眼中同時閃過驚訝,原本她們三人也是不差,都是二十左右的時候築基成功,可比起這鍾師叔來那真要自愧不如了。


    見樓小晏聽得入神,存了心想討好她的麻子師兄是越發的興奮,口水四濺道:“除了這鍾師兄外,還有清寧道君的關門弟子――司南弦司師弟,這司師弟也是不得了啊!雷係變異靈根的天才,收入清寧道君名下不過八年時間便築基成功,築基時天上竟出現了登仙梯足足一百十八道呢!”


    說了一半,麻子師兄又開始八卦,“對了對了,聽說你們昆侖之前也出了個天才,築基的時候也出現了登仙梯是吧?”


    元媛朝樓小晏擠了擠眼睛,又微微搖了搖頭,樓小晏心中明白便笑眯眯地朝麻子師兄問道:“師兄,我還想聽你說其餘的幾位天才呢!”


    麻子師兄也不過隨口一問,見樓小晏笑得甜蜜蜜的,立刻一顆心都軟了,連忙接著說道:“咱們玄清門,除了這兩位天才外,還有另三位。一位是和善道君的女弟子,名叫朱如意,如今三十八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大家都猜她能不能在六十歲之前結丹呢。若是成了,那便要超越鍾師叔的成就了!”


    “還有就是太上首座長老的弟子,名叫徐全真,亦是五十歲便到了築基後期。最後一個則是盈若真人的女弟子了,名叫孫妙君,這孫師姐可是冰係變異靈根的天才,同樣四十八歲就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說到這,大約是存了討好樓小晏的心思,那麻子師兄還湊近了以比耳語稍大點的音量朝樓小晏說道:“師妹,這朱師姐、徐師兄還有孫師姐三人,究竟誰能夠第一個結丹成功,咱們這些弟子們可是私下開了賭局的。師妹,若是有興趣也可以湊湊趣,說不定還能贏些靈石回來!”


    原本在昆侖,她們三個雖不能算是什麽驚才絕豔的天才,可也不算差了,可如今到了玄清門再一比,才發現自個原來一直都是那坐井觀天的井底青蛙罷了。


    樓小晏的自信一下子受到了打擊,該打聽的都打聽著了便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多謝師兄美意,可我不愛賭呢!”


    又和麻子師兄閑扯了幾句,無視了麻子師兄的一片拳拳情意,樓小晏沒精打采地回到了元媛和薑雅的身邊。


    元媛好笑又好氣,知道樓小晏是被打擊到了,便出口調笑道:“怎麽了?人比人氣死人?”


    樓小晏嘟了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元媛恨鐵不成鋼地在樓小晏的額頭使勁點了點,“知道人家是天才、成就高,你就失了自信?你怎麽不想想,人家盛名背後背負了多少負擔?說不定,你還有閑工夫來聽人家師叔講經,人家卻是恨不得一天能當成兩天用,日日苦修不止呢!”


    樓小晏一下子高興了起來,“是啊是啊!還是像我這樣的好,練練丹,沒事的時候也能出去瞎逛一圈,這樣好!”


    樓小晏的情緒來得快、走得快,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在心裏解釋了她的話,總歸是不再那麽情緒低落了。


    元媛也就不管她,人人都有自己的道要走。樓小晏有樓小晏的,她有她的,點撥一次、兩次的也就足夠,再多的也會影響樓小晏的心境。


    薑雅立在一旁偷笑,這便是她喜歡元媛和樓小晏的緣故。


    元媛雖然話不多,可人卻極好,看她每次都跟母雞護小雞一般護著樓小晏,但又不是事事包攬的樣子,再想想樓小晏總是一口一個“妹妹”地叫元媛。其實,依她看,元媛才像是姐姐呢。


    而樓小晏,心直口快人又大方,也沒什麽城府,和這樣的人做朋友那是最最舒心的事。


    所以,她才一直這樣厚臉皮地賴住了元媛和樓小晏,直到三人成為真正的好友。


    ps:


    突然發現了一個bug,回頭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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