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第三蟲連忙湊了過來,恬著臉笑道:“憑元公子的人品,不用說,任哪個花魁都肯定要倒貼呢!”


    元媛淡淡地掃了一眼中元三蟲,“廢話少說,帶我到何大陣法師住處去!”


    何大陣法師?


    中元三蟲互望了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這個元公子,您初來乍到,想來還不知道何大陣法師的脾氣吧?”


    元媛挑了挑眉,“怎麽?”


    中元大蟲上前一步,悄聲在元媛的耳旁說道:“這何大陣法師脾氣最為古怪,平日裏上門求他建造大型陣法的人多的不得了。可也沒見他就幫誰了。”


    “還有啊,這何大陣法師為人最是放浪不羈,最喜歡的便是在陰陽和合館裏廝混,這每年的花魁大賽他都是必定要參加的。”


    “隻是他性子太怪,從來不幫人家的忙,身上也沒靈石,年年的花魁大賽也隻能幹看著。”


    說到這,中元大蟲似乎找到了和這何大陣法師相通的地方,“嘿嘿”笑了起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畢竟中元城離宏海城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得來的消息沒有像中元三蟲口中所說這般明確,元媛一時之間也有些吃驚。


    這樣說來這何大陣法師倒是有些像俗世中的文人騷客,流連青樓楚館,自持一身風骨最最看不慣金錢權勢。


    這樣的人脾氣最是古怪,若是投了他的緣那隻怕他都要恨不得連心肝肺都一塊挖給你,若是投不了緣隻怕恨不得連麵也不願見。


    不過不管如何,這陣法大師如此稀少,她已經找到了中元來,無論如何還是要見一見這何大陣法師的。成與不成還是要試一試才知道。


    “知道了!”元媛點了點頭,“你們隻管帶我去何大陣法師的住處。待我找到他,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中元三蟲再次對望了一眼,什麽好處他們也是不想了,隻求了事後這煞星能放過他們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


    何大陣法師的住處就在中元城中的喜鵲街上,一座不大的宅子,看上去有些破破爛爛的。隻是門上和宅子上麵設置的防護陣法和禁製,一看就不是大路貨。


    到底是陣法大師,隻怕這破爛宅子除非是元嬰修士來攻擊才能攻破何大陣法師親自布下的防禦吧?


    元媛看了看,心中讚歎了一番。


    就彈了彈手指,發出一道靈力。觸動了麵前的何宅大門上的一雙青銅色的門環。


    門環被元媛的靈力所觸,動也不動,隻是上麵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七彩靈光。直映天際。


    元媛等了片刻,可除了先前觸動門環上的禁製時發出的一陣靈力波動外,整個何宅別無動靜。


    元媛不死心,又發出一道靈力再次觸動禁製,可何宅裏頭還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了看元媛的臉色。跟在她身後的中元大蟲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元公子,如今花魁大賽就在眼前,隻怕依了何大陣法師的性子,如今不在宅子裏就在鳴鳳街上的某個陰陽和合館裏呢!”


    元媛瞪了一眼中元大蟲,“為何不早說?”


    中元大蟲心中暗暗叫苦。他又不是何大陣法師肚子裏的蛔蟲,他哪裏知道這何大陣法師究竟會跑哪裏去。不過也是推測罷了。


    “走!”元媛朝前指了指,“回鳴鳳街!”


    又一次回到了鳴鳳街。中元三蟲帶著元媛在一家家的陰陽和合館裏進進出出。


    那些女修見元媛修為高,又長得俊俏,每每元媛一進門就被幾個女修同時纏住了。


    若不是最後她發出了築基後期的威壓,隻怕都難以脫身。


    從鳴鳳街上最後一家陰陽和合館裏出來,元媛身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胭脂水粉的香氣。[]


    狼狽地抹了一把汗。元媛也從未想到過,竟有一日她會被女人纏成這樣。


    “都找遍了。可哪裏找到了何大陣法師?”元媛一肚子火氣都朝中元三蟲發作了。


    中元三蟲也暗暗叫苦,跟著元媛進了十來個陰陽和合館了。那些陰陽和合館裏頭都點著媚香,他們幾個都被勾得情動勃發了。


    雖是想勾著哪個女修露水合歡一場,可一沒靈石,二性命還握在人家的手上。


    隻是那媚香效果極強,中元三蟲隻覺得身上熱、心裏熱,下身更熱,隻差沒露了醜態。


    中元大蟲臉色緋紅,隻想著快些把這個煞星祖宗給送走,好去哪裏找個便宜些的女修發泄一通,便叉著腳主動回答道:“元公子,莫著急,這些剛才咱們進去的都是些明麵上的,還有些地下的見不得人的陰陽和合館,我們三個還沒帶您去呢!”


    什麽明麵上的,地下的?


    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可剛才進出那些陰陽和合館的時候,元媛一進門就聞到了那股子甜膩香氣知道不好,就用靈力蒙住了口鼻,可當時吸了那一口氣,身上就開始發了熱。


    元媛臉色潮紅,一雙眼睛更是水汪汪的泛著醉人的神光,就連她一直用了秘法壓製的體香也衝破禁錮,層層疊疊的異香就圍繞著元媛身周隨風往四周散去。


    異香入鼻,中元三蟲神魂顛倒,再看元媛已是神魂與授,下身更是情不自禁地硬了起來。


    元媛心知不好,她天生媚骨更是身具所謂的什麽“名器”,平時一直壓製著,如今隻怕被那媚香給勾出來了。


    連忙運了冰心訣壓製,元媛又見中元三蟲一直色眯眯地盯著她看,隻差沒流哈喇子了。


    心中生惱,元媛飛起一腳,就直接將中元三蟲踢飛了出去,沉聲喝道:“還不快些帶我去!”


    元媛這一腳上帶了靈力,中元三蟲被她各踢了一腳,他人靈力入體,中元三蟲體內的經脈和丹田自動運行起來要將元媛的靈力排出去,三蟲才漸漸清醒過來些。


    一清醒了,中元三蟲就覺得有些奇怪,什麽時候他們三個對男人也有感覺了?


    不對不對,定是那媚香的緣故。


    中元三蟲隻要一想到自己抱著男人一塊睡的畫麵,就齊齊打了個寒戰。


    邪門!邪門!實在是太邪門了!


    這煞星必須快些送走,必須快些送走!


    中元大蟲偷偷橫了一眼元媛,卻見元媛臉色白皙中透著豔粉,一雙眼睛更是春水流淌,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成熟了的水蜜桃,仿佛一戳就要流水,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解了心中的癢。


    “啪”地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中元大蟲趁著痛感帶出的一絲清明,連忙轉了頭不敢再去看元媛。


    “是是是,立刻就帶您去找!”


    這地下的陰陽和合館和建在街上的不同,街上的至少還是在城主府登記過的,合法合理,隻要繳了管理費,還能受到城主的庇佑。通常那些來嫖的修士,也是不敢賴賬的。


    而地下的卻是私人偷偷建立的,這裏麵的名堂可就多了。


    不僅有賣身的女修和男修,價格便宜之外,還能買命。


    何為買命,便是地下的這些陰陽和合館裏頭的女修和男修都是被抓來的,沒有一個是自願的。


    這些女修和男修被地下勢力控製住,強行賣身,她們的命根本就不值錢。


    隻要有人願意出靈石尋爐鼎,這些女修或是男修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這樣汙穢黑暗的地方,若是平時元媛肯定連一步也不願踏進的。


    可今日大約是因為受了媚香的幹擾,靈台煩躁,元媛又心急找到何大陣法師。早日請了他幫忙,自個才能脫身去仙音宗。


    看著麵前,被中元大蟲打出一道靈力,原本樸實無華的一片黃磚牆麵立刻變成了一個小型傳送陣。


    元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運行了一片冰心訣,覺得心中的燥熱消了些,這才硬著頭皮一步踏入了傳送陣裏。


    地麵上有條鳴鳳街,這地下也有一條同樣名叫鳴鳳街的大街。


    元媛先是看了眼對麵的寫著“鳴鳳街”三字的牌坊,這才帶走朝地下鳴鳳街裏走去。


    讓元媛沒想到的是,這地下的鳴鳳街熱鬧繁華的程度絕對不遜於地上的那條。


    一座座陰陽和合館、賭館、演武場等等建築相連,許許多多的修士穿行其間。無論走到哪,都能聽到絲絲縷縷的絲竹弦樂和男女的打鬧和說笑聲。


    中元大蟲指了指街旁的第一座陰陽和合館,“元公子,就從這裏開始?”


    元媛點了點頭,在上麵吃過虧這一次她就學了乖,直接用靈力蒙住了口鼻,這才一腳踏入了這家名叫“香仙樓”的陰陽和合館。


    一進門,便就有許多容色枯槁、形容憔悴的女修圍了過來,一個個衣著暴露,前胸後背露了一大片,隻拿著胸部去摩擦人。


    元媛又有些可憐又覺得厭惡,幹脆發出了一道靈力做了屏障隔開了那些女修們。


    中元三蟲被元媛的體香激得本就未平複,再被這些女修們一刺激,麵色血紅,鼻息也粗了許多,隻恨不得摁住哪個女修就當場幹起來。


    元媛也不去管中元三蟲到底是在忍受還是在揩油,直接托著靈力屏障往裏走。


    中元三蟲見元媛走遠了,想著體內被元媛種下的禁製,什麽欲望都沒了,連忙一把推開纏住不放的女修們,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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