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燕本來麾下便有一萬三千人,張牛角更是增派了五千人與他,如此一來,東門便要承受一萬八千人的進攻,這是如何一幅光景?


    不想那張燕竟然囂張如此,就地紮營,生鍋做飯,最近一處離徐州城僅五裏之地。


    “此賊竟囂張如斯!氣煞老夫也”陶謙眼中噴火,惡狠狠地說道。杜塵反倒心中一喜,對方輕敵是好事,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啊!要知道驕兵必敗呀!哼哼,張燕,你有得玩啦!


    張燕雖然囂張,但是卻不愚笨,反而十分機警,始終留下了五千的黃巾軍以防備徐州南門的突擊,不想等了良久,等到埋鍋做飯完畢,南門還是未見動靜,頓時鼻子一哼,眼中的輕蔑之意更甚,“如此鼠輩,我張子安一人便可取下徐州!何須三門?何須內應?”


    看著不遠處黃巾營地炊煙升起,杜塵方將士大怒,尤其是方悅,屢次申請出戰,杜塵不允。


    在眾人奇怪的眼神中,陶謙解釋道,“賊軍突來,雖力竭但氣盛,不可與之硬碰,各位,孰不知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之乎?”


    頓時眾人心中疑慮頓消。


    那張燕見南門不出,心存誘敵,便令那五千黃巾軍的三千黃巾去附近砍伐樹木,尋找?石,以作紮寨之用,僅僅隻留下兩千黃巾。


    便是如此,南門也是絲毫沒有動靜,頓時他眉頭一皺,看了看作業了一半的營寨,將剩下的兩千也派了過去,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徐州。


    “徐州之兵竟衰敗如此!”張燕哂笑一句,看了一眼眼色,日已斜西,怕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入夜。(.無彈窗廣告)


    看著手下的將士個個憋紅地臉,杜塵心中暗歎,如果是在遊戲裏麵,自己如何能受得了如此的侮辱?直接一個猴子的r轟過去。但是這不是遊戲!手下的將士也不是那些無足輕重的數據,那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就著琴夕遞上的茶水吃了些幹糧,杜塵已經在城牆上站了數個時辰,一門心思找著破敵的機會,連琴夕的臉被凍地通紅都沒有發現。


    那裏的黃巾營寨在杜塵的歎息聲中終於完成了。


    張燕走前一步,大聲喝道,“徐州鼠輩,我不欺你兵少,你我各派一千人,可敢一戰?”說完,他手一招,一千黃巾出,向前一兩裏。


    杜塵看得仔細,這一千大多是剛才紮營的那些,勞作了數個時辰,僅僅才休息片刻,似乎連飯都來不及吃。


    頓時靈光一閃,杜塵找到了方悅,說了幾句之後,對著黃巾軍喊道,“有何不敢?隻是我徐州泱泱大城,甲厚兵利,將士勇武,怕你輸地太難看。我看得仔細,這一千人還不曾吃飯,如何使得出力氣,還是先吃過飯事再來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此言一出,不僅杜塵方的將士驚得目瞪口呆,便是張燕也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徐州之人竟迂腐如此?還是有什麽詭計?


    想了一刻,張燕還是沒有想出個頭緒,心中暗道,不吃飯則使不出力氣,這話確實不假,莫非此人真的是個庸才?”


    “你是誰?”張燕喊道。


    “我是誰?哼哼,”杜塵高深莫測的說道:“我從天堂來,要到地獄去,在人間路過,隻為收取你們的信仰之力。神說,在充滿黑暗的地方,讓我播撒光明,驅除黑暗;神說,在充滿邪惡的地方,讓我播撒正義,驅除邪惡;神說.......“哼!”張燕冷哼一聲,“說什麽說,什麽也不用說了,你等著!”當下便令人取來事物,分與那一千人,心說這是你自己找死!等下我看你用何等麵目督戰!


    這邊,方悅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挑了一千徐州精兵出了戰壕,回頭看了一眼城牆,看到了那名始終站在那裏的青色身影,心中的擔憂才慢慢消退了幾分。


    莫非真有什麽玄機?


    杜塵對麵著城樓上不解甚至是懷疑的眼神,心中有些發苦,這我怎麽解釋地清?等會你們就明白了!


    轉身看了一眼,琴夕的眼神一如往常,盈盈笑著,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愛意,杜塵這才發現琴夕臉上的異樣,頓時走了過去,輕聲說道,“要不,你且先進城樓,城牆上風大……”


    “夫君……”琴夕握著杜塵的手,紅唇微張,吐出一句話,“若是夫君打退黃巾的時候妾身不在夫君身邊,那豈不可惜?”


    杜塵點了點頭,拍了拍琴夕的手,正好被登上城牆的陶謙看到,陶謙頓時對身邊的護衛耳語了幾句。那護衛點了點頭,跑開了。


    被挑出的一千將士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那些吃著熱食的一千黃巾,有的不禁舔了舔嘴唇,一天上下,他們除了早飯粒米未進,滴水未飲,看著他們吃著,他們隻能死死地握著長槍,若非是他們,自己怎得會落到如此田地!


    一炷香(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方兩千將士向前,相隔數百米。


    看著那些吃飽喝足的黃巾賊子個個眼中放出紅光,陶謙心中大苦,暗暗後悔,他甚至想到,莫非杜小友真的不懂戰事?


    一千黃巾如一千匹狼,呼嘯著衝向方悅率領的一千徐州精兵,方悅牢牢記著杜塵的言語,令將士不得擅動。


    但是他的心中也在喊苦,戰事拚的就是氣勢,越是衝向前,氣勢就越旺盛,看著就要到眼前的黃巾賊子,方悅暗歎一句,今日怕是要折在這裏了。


    俗話說的好,天意如刀,難防難防。


    剛才還氣勢如虹的一千黃巾忽然衝勢一衰,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杜塵看得仔細,右手一揮,喝到,“擂鼓!”


    “咚咚咚!”


    方悅正在疑惑,聽聞鼓聲,大喝一聲,“諸將士,隨我來!讓這些賊寇嚐嚐我們徐州的兵刃之利!”


    隨著話音一落,方悅幾步衝到一名黃巾眼前,手中的長槍一甩,徑直刺向對方,卻發現對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即躲閃不急,被方悅一槍刺穿。


    這就是黃巾?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黃巾軍?


    來不及細想,方悅抽出長槍,再次朝另外一個黃巾刺去,結果大同小異,他頓時心中一疑,看向身邊,表情古怪地看地徐州精兵們個個英勇非常,取走對方性命。


    怎麽感覺我們才是攻無不克的?方悅心中有些好笑。


    那些徐州精兵也發現,眼前的敵人好像一個個都軟了似的,一槍一個準,頓時士氣大振。


    好似一麵倒的局麵,一千黃巾竟然片刻之間就被一千徐州精兵殺滅,徐州僅僅陣亡一百餘人。


    南門城牆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張著大口好似不會言語了一般,便是那擂鼓的兩名將士也不知何時停住了。


    杜塵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羞愧地再次擂鼓。


    “夫君……”琴夕輕輕搖著杜塵的手臂,“你且看看那些人……”


    順著琴夕的指示一看,杜塵頓時心中一樂,以陶謙為首,個個瞪大著眼睛,張著嘴,皆附在城牆邊上看著下麵。


    “咳!”杜塵咳嗽一聲,刮了下琴夕的鼻子。


    另一方,張燕不敢置信地看著己方的精兵如殺雞屠狗一般被殺地幹淨,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想必中了對方的計了!


    “上麵的小子,你安敢欺我!”張燕折了馬鞭,拔出腰間的劍,策馬衝向戰陣,後麵的黃巾一擁而上。


    “嗯,賊軍怎麽莫名其妙就力竭了呢?虧我剛才還懷疑杜小友不懂戰事,不懂的人是我啊!”陶謙頓時看向杜塵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方悅正在收攏已方將士的屍首,瞥見黃巾賊眾一擁而上,頓時有些慌了,“風緊扯乎……”


    那近九百的徐州精兵趕緊帶著戰友的遺體撤入戰壕,不過不少人還是割了那些黃巾軍首級,掛在腰間以作軍功。


    “戒備!”杜塵大喝一聲,城牆上的將士紛紛拉弓舉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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