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徐州形式一片大好,反觀黃巾,雖然局勢被壓,但是士氣竟然不減,用那些簡陋的武器和徐州精兵拚個旗鼓相當,隻是在防禦上就差得多了,徐州城牆上一通齊射,黃巾軍便有幾十人受傷,數人死亡。但是……黃巾一旦受傷,一旦知曉自己活命無望,竟然就會於徐州兵同歸於盡,看著徐州兵詫異驚恐的眼神,那些黃巾嘿嘿一笑,共同赴死。若論堅毅,若論戰力,黃巾不愧是眾軍之首,在遊戲《胡萊三國》中,劉備的虎賁勇,孫權的禦林軍,曹操的青州騎是最厲害的三支部隊,其中,曹操的青州騎,便是收編青州黃巾軍所組的一支部隊,真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隻可惜赤壁一戰,皆死於水火,誠然可惜!“第二座了!”杜塵在城牆上看著仔細,親眼看到陶應點燃了第二座井闌,隻見那井闌搖搖欲墜,不時有黃巾弓手從上墜落,跌死於地麵,踏為肉泥。這個場麵實在是太麵狀,杜塵看到激烈處不禁手腳顫抖,看著下麵血肉橫飛,血腥之味飄散四處,遊戲中如何能見這種場麵?底下的陶應已經點起了第三座、第四座井闌,但是身後的徐州兵卻已經寥寥無幾了,大多是衝散在了黃巾陣中,還有一些死於死前黃巾的反撲。正當陶應接近第五座井闌的時候,張燕策馬趕到,大喝一聲,“來將通名!”他剛才看的分明,這員徐州小將武藝之強不在那方悅之下,己方無有擋其之將。“嘿!”陶應嬉笑一聲說道,“小爺陶應,現為徐州……賊將看槍!”張燕見對方說著說著便殺出一招,氣地心中怒火直冒,橫劍一擋,頓覺手中一沉,心中暗暗警惕,這小將勁道甚大。陶應嘿嘿一笑,長槍一抖,槍尖如花,上中下三路點向張燕胸口,槍法醇正,著實不凡。[]張燕揮劍抵擋幾番,猛然瞥見一杆槍從下而上,頓時心中一驚,跳下馬匹。陶應一槍點斃張燕的坐騎,回身一笑,竟然揮身便走?張燕正在奇怪,忽然心中一動,看向一處,隻見最後一座井闌之上烈火熊熊,不少黃巾將士在上苦苦抵擋,原來是在陶應攔住張燕的時候,他身後的徐州兵趁機點燃了井闌,雖然又是付出了許多條性命,不過總算是完成了任務,黃巾大勢已去!“汰!”張燕頓時明白了一切,氣得一劍擲向陶應。誰知陶應感到背後惡風一陣,回眼一看,也不驚慌,避開之時將張燕的寶劍拽在手裏,還高聲笑道,“寶劍不錯!多謝老弟了!小爺走也!”揮舞一槍一劍,殺回陣中,陶應領著殘餘徐州兵慢慢退入徐州城,反觀黃巾,士氣大落,不但沒了井闌,而且那些雲梯也多有被燒,上去的黃巾紛紛被守城精兵斬殺。張燕呆立半響,黯然一歎,“某小看天下英雄也!”也不追趕,看著陶應進入徐州,“鳴金!”“……是!”趕來的護衛一到便聽到張燕的這句,一愣之後便應命向後。不多時,黃巾後陣傳開鳴金之聲,而後,眾黃巾攻勢一滯,隨後慢慢撤退。“呼!”杜塵暗暗鬆了口氣,下令道,“窮寇莫追!”終於結束了!杜塵看了看左右,待看到那些弓手拉弦之手血肉模糊,不禁心中有些堵,再看看那些半倒在城牆之上,身上插著箭支的將士,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充斥心中,更別說那已長眠在戰場上的徐州精兵了。“將士們!”杜塵大聲喊道。眾人停下動作,看著杜塵。“我們打退了黃巾!”“喝!”頓時喝聲震天,原本因為戰友戰死而低迷的士氣一下子高漲了,是呀!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黃巾被我們打退了!雖然知道那張燕隻是暫時撤退,但是杜塵還是不準備將它說出來影響士氣,因為他知道,有些事,看透不說透,然而這個時候,就是要往好的地方說啊!那些不好的……隻要主將心中記得、不可大意便是了。隨後,杜塵就開始尋找琴夕的身影,隻見琴夕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盈盈笑著看著杜塵。杜塵上前,心疼得擦去琴夕臉上的幾點血跡。“夫君……”琴夕一羞,輕輕說道,“那不是妾身的……”“我知道……”杜塵也不管城牆之上的眾多將士,徑直將琴夕抱在懷裏,“謝謝你的支持……琴夕……”隨即他大聲說道,“諸君!此戰,我們勝了!”“喝!哈!勝了!勝了!”聽到杜塵的話,那些徐州兵們紛紛喝彩,算是衝淡了一些死氣。


    杜塵一麵應付著他們,一邊看著城上城下那些戰士的屍體,心中黯然長歎,亂世……都是中華兒女……何必自相殘殺……唉……再想想晉朝的五胡亂華,不就是因為三國時期死的人太多了嗎?這個時候,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親眼看看曹操,劉備,孫權等人,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為天下百姓,如果是,那麽……某便助之統一三國……


    此戰,南門上下傷亡慘重,城牆之上守兵陣亡五百餘,陶應的那一千精兵損傷近半,另有千餘將士重輕傷不等,徐州可戰之兵寥寥可數。而那黃巾軍也不好過,陣亡人數幾乎是徐州軍的兩倍有餘,無有重傷,大多輕傷……此戰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勢均力敵,完全靠著士兵的死戰才能守下。要知道,徐州軍有著城牆之便,而且軍備武器優良,而那黃巾有什麽?僅僅是一杆破槍而已。除去這些,徐州耗費滾油無數,城下屍骸慘不忍睹。再說那南門以外的戰場上,更是屍骸遍地,慘象萬千。方悅遵了杜塵的命令,率領五百徐州精兵出城收檢屍,徐州士兵的屍自然好生帶回,待稟告其家屬後再自行安葬。而那黃巾軍嘛……哼哼,不再砍你兩刀就算好的了,還給你安葬?不過杜塵倒是有些心中不忍,死者為大,總不能這樣擺在南門之外無人收屍吧?但是看著眾將士看向那黃巾的眼神,杜塵隻有暗暗歎息,還好現在是冬季,要是夏季那就有些麻煩了。不想那張燕回去之後便手書一封,派人交與杜塵。送信的是一名黃巾護衛,本來按著陶應的想法要擺上一些好東西的,比方說調集數十名重甲護衛,中間再燃上一隻銅鼎,注油煮沸。杜塵一聽就心中有些好笑,你這又不是鬥法車遲國,唉,一個個真是閑著沒事幹。倒是方悅和陶應硬是說要滅滅對方的氣勢,穿著重甲握著長槍護在杜塵身後。杜塵無奈搖頭,喚人叫那黃巾進來。那黃巾護衛年紀不大,大步跨入內堂,看見空空如也臉上有些驚奇。“你來所謂何事?”杜塵坐在主位,自然是他說話了。那黃巾護衛正要說話,一抬頭,將杜塵身後的兩名“近衛”怒目而視,氣勢不凡,被嚇了一跳。杜塵暗暗好笑,輕輕咳嗽一聲。“額……”那黃巾護衛也是不凡,竟然瞪了陶應和方悅一眼,然後才徐徐說道,“某家將軍派某來是送一封書信交與你!”“我?”杜塵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方悅一眼,方悅會意,走上去接了那書信。不過接是接了,看自然還是要身為主將的杜塵看嘛,於是方悅將書信遞給杜塵,杜塵打開一看,裏麵隻有寥寥數句,大意是兩方暫且休戰,他張燕想要回黃巾將士的屍體,後麵便是數句通曉大意的話,什麽死者為大呀之類的,隨即笑著念了出來。“嘿!”陶應譏笑說道,“這賊將現在倒是想占那名分了?之前入寇徐州之時怎得不見他說?”“算了!”杜塵歎息說道,“就讓他們帶回去吧……”“也是!”方悅笑著說道,“這樣擺在城外,總是不好看……”“這樣吧……”杜塵對那送信的黃巾說道,“你讓那張燕派五百兵,不許身帶兵器……”“這……”那黃巾護衛看了杜塵一眼,心說;“萬一你們出爾反爾,我們豈不是又要折掉許多人馬?”杜塵一看,頓時有些好笑,說道,“你且說與那張燕聽,我徐州說不落井下石就不會反悔!還有……希望他念重將士,快快休兵!”那黃巾護衛狐疑地看了杜塵一眼,見他坐在主位,而旁邊眾人附隨之,頓時說道,“你的話可做準?”“我杜塵杜思郎說話,自然作準!”杜塵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某告辭!”說完,那黃巾護衛便走了,真個有幾分氣概。“且慢!”杜塵說道。“唔?”那黃巾護衛有些狐疑地回頭看著杜塵,“某不是閣下反悔了?”頓時臉上有幾分譏色,但是卻沒有半分畏懼。“不然!”杜塵笑著搖了搖頭,“閣下來此一趟,氣度不凡,不留下姓名與杜某知道,豈不可惜?”那黃巾護衛錯愕了半響,才猶豫著說道,“某姓徐名和,字子樂……告辭!”“不送!”杜塵徐徐說道。徐和?哪號人物?杜塵心中苦苦思索,但是想不出這人有什麽有名的,但是看他的氣度,不像是那些默默無聞的人呀!


    算了算了,看來一本,《三國演義》遺漏了不少英雄豪傑,像陶應啊,方悅啊……三國英雄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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