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杜塵一行。那位青年學子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多謝公子救了在下的書童。”這時方悅笑了笑,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須客氣。”這時杜塵上前幾步,問道:“敢問一下這位學兄,這裏是哪裏?”


    青年學子還沒說話,那個大難不死的書童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是哪嗎?這裏是穎川!”


    杜塵聽後,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納尼,這裏是穎川,臥槽,死無忌,你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了!”


    杜塵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話來,忽然,杜塵似乎想到什麽,問道:“這位學兄你應該是潁川人吧!”


    看他這個樣子,算是一個讀書人,如果他是潁川人,那一定聽說郭嘉才對。不過,也不一定,郭嘉在少年時代一直是隱姓埋名的,他平常隻和那些有才華的人交往。


    青年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在下想向學兄你打聽一個人,便是有鬼才之稱的郭嘉、郭奉孝。不知學兄可認識這位潁川才子?”杜塵有些歡喜又有些急切地問道。


    青年愣了一下。


    反而是旁邊的那個書童不由地說道:“誒?!郭嘉,這不是少爺你的名字嗎?”書童說完以後,很是疑惑。


    杜塵一聽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著青年學子,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郭嘉,第一身體羸弱,第二年齡不大,第三就是剛才那個放蕩不羈的表現。


    青年聽自己的書童自報家門,當下也隱藏不了,不由訕笑抬手問道:“在下便是郭嘉,字奉孝。至於那個什麽鬼才和潁川才子之名,在下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說。實不敢當!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杜塵杜思朗。”郭嘉愣了一下,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深居家中學習,和外界沒有過多的交往,知道自己學識的人屈指可數,荀??4髫?逯抖?耍?褂芯褪巧繳係南廢壬?耍?闥鬩簿湍敲慈?母鋈恕k?譴雍未Φ彌?約旱男彰?筒叛y模慷懦炯??蚊嬪?淶悶婀鄭?畢氯灘蛔∷檔潰骸澳歉觥??銥打4ㄉ峽招嗆硬永茫?隍4ㄓΩ糜行磯嗖拋櫻?愕秸飫錮戳恕!?p>要知道潁川可是一個人才匯聚的地方,三國裏的人才基地。


    郭嘉看到杜塵這個窘迫的樣子,當下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我的名字的。不過,看在剛才你的朋友救我家書童的份上,我便不問你是從何處知道我的名字的了。你是你是哪裏人?”“嗬嗬,我是徐州人士,前幾個月,我去洛陽拜訪叔父,卻不想遇到董卓之亂,好不容易逃出來,卻沒想到迷路了,來到了穎川!”“原來如此。”“對了,奉孝,你可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這個杜塵真是一個直接爽快的人,嗯,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交往的。郭嘉知道杜塵不是一個俗人,加之杜塵很有才華,他當下便說道:“自然願意!兩個人不由相視一笑。“對了,奉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方悅方無忌,那兩位是我的妻子。”郭嘉聽後,上前幾步,行禮道,“嘉見過方將軍與兩位夫人。”方悅、琴夕、蔡琰亦還禮。這時


    杜塵問道:“對了,奉孝,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還不是戲先生?前些日子,他從山下的郭家莊搬到了這山上隱居。我家公子又是他唯一的朋友,當然要來看他了。”書童嘟著嘴巴說道。


    杜塵當下忍不住說道:“戲先生?戲忠戲誌才?!”


    “思朗,你認識戲先生?”


    “額……”能不認識嗎?在《三國誌》裏這個人很牛叉的。


    “看來思朗倒是見識廣闊。戲先生,一向不喜歡外人打擾,他的姓名很少人知道,杜塵竟然能知道他的名字,確實讓人意外啊!”


    “這個…這個…”這時郭嘉看著杜塵窘迫的模樣,笑著說道,“既然思朗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奉孝,你不是去見戲先生嗎?我也想去見見戲先生,奉孝,可否帶我一起去?”


    “戲先生不喜歡見俗人……不過嘛,思朗你不俗人。自然可以一同前往。”幾個時辰後,郭嘉、杜塵、方悅、琴夕、蔡琰一行五人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至於那位書童,郭嘉讓他回去了。郭嘉推開大門,眾人走了進去,這時一陣琴音傳來,仿佛是山澗的流水,一時間洗滌了聽琴之人的心靈上的塵埃。好琴……


    就在眾人停住腳步,細聽這琴音的時候,突然間琴聲停了,不一會從屋裏走出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打開柴門望著立在門外的五個人,掃了一眼,當看到琴夕與蔡琰時,眼神分毫不變,嗬嗬笑著說道:“奉孝,你這個高人站在門外偷聽,害得我的琴弦都斷了。”


    “是麽?就我這樣的個子,怎麽高得起來?真正的高人,可是這位杜公子。”郭嘉笑著說道。郭嘉長得確實不高,不過也不矮,比起戲誌才還稍微矮半個頭。


    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當下杜塵連忙說道:“別看我,我也不高。雖然……以後還會長高,可是現在我確實不高!”杜塵此時隻有七尺高,算不得是高人。當下六人不由地笑了起來。


    “奉孝,你什麽時候交了這樣一個有趣的朋友?”戲誌才忍不住說道。這個少年年紀不大,說話又這般有趣,應該不是一個世俗之人。


    郭嘉當下忍不住嬉笑說道:“在路上遇到的。他可認識我們兩個,可惜我們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誒,奉孝,我不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嗎?在下杜塵杜思朗,徐州人士。”


    “在下戲忠,字誌才。你我不必拘泥世俗的禮節,和奉孝一般直呼我的字便可以了。對了,這裏是……”這時,郭嘉搶在杜塵前麵,對戲忠說道,“誌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方悅方將軍,這兩位是思朗的兩位夫人。”聽聞郭嘉此語,蔡琰的臉有些紅了,方悅上前幾步,抱拳行禮,沉聲說道:“無忌見過戲先生!”同時琴夕與蔡琰盈盈一笑,行禮道:“戲先生安好!”


    戲忠笑著說道:“大家都別在屋外站著了,進來坐吧!”剛進屋,郭嘉就說道,“誌才,你在家裏又弄了什麽,那麽香。”


    “這個呀,我昨天在山上放置的捕獸夾裏,剛好抓了一隻獐子。今天我便拿它來下酒了。”


    杜塵進了茅舍,才發現裏麵布置得十分的典雅,頗有隱居者的風格。


    戲誌才請大家坐下,琴夕與蔡琰坐在杜塵兩邊,方悅則坐在了琴夕右邊。


    這時戲忠的獐子全宴也弄好了,眾人開始吃喝起來。“誌才,你看,我給你帶什麽東西來了?”郭嘉打開身上包袱,從裏麵拿出了兩塊折疊得如豆腐塊一樣整齊牛皮,遞給戲誌才說道。戲誌才展開牛皮,隻見牛皮上麵,工整書寫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部《史記》,當下欣喜若狂地說道:“奉孝,你是如何得到這書的?”要知道,因為這本《史記》的作者司馬遷先生因為得罪了漢武帝而被處以宮刑,結果心裏對漢武帝不滿,書籍裏麵頗有微詞,因此這本書在市麵上基本是絕版的。能弄到這本書確實不容易啊。“嘿嘿……這書自然是我抄的。整整抄了我兩個月啊!你說,怎麽報答我這個贈書之恩?”郭嘉一臉壞笑地問道。戲誌才當下放下手中的書,答道:“自然是重重的酬謝了。你想要什麽?”“我想要你新作的曲子,作為報答!還有,你這茶葉,我也要!”“真是貪心。還要什麽沒有?”“嗯……我想一下。你這裏好像也沒什麽好東西了。”“唉,你呀!對了今天來了思郎這個妙人!今日當得不醉不歸!哦,是醉了也不歸……”戲忠隨即忽然想起還有女眷,歉聲說道,“兩位夫人若是倦了,可到忠客房中歇息,可以放心,已年餘沒有人住過……”“誌才所言大善!今日我等拋開那諸般煩人禮數,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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