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昏沉的雪夜,寒風比往日來的冰冷許多。[.超多好看小說]


    尋常小鎮上的人家,很早便熄滅了屋裏的燭火,枕著捂得暖暖的水袋,或是與妻子孩子說著悄悄話,完全過濾掉了窗外麵低沉狂嘯的風雪,就像是埋葬八天王賦予人們的絕望。


    也是唯有此刻,屬地的裏的人們才會安謐分享著屬於彼此的歡樂時光。


    不過,這座湊近信仰之城的小鎮,顯然與外圍的鎮子們大不相同了。


    昏沉的夜晚,竟然有許多房屋亮如白晝,鬥毆碰酒的叫囂聲音,不時刺耳的從零零散散的屋子裏麵溢散出,甚至蓋過了洶湧的風聲,似乎怪獸般嚎叫的惡風,隻是他們狂歡派對的進行曲罷了。


    “我親愛的賀路威爾先生,現在做出決定的,我能以人格擔保住你最後的一個‘褲’衩,當然前提是‘交’出麵粉坊的半月庇護費。”


    在不顧別人安睡,零散叫囂的屋子裏麵,一座異常明亮的寬敞木屋頓時暴傳出一陣前仰後翻的笑聲,然後是玻璃酒杯的哢嚓碎裂聲音,緊隨而出一聲壓抑的悲鳴。


    這間寬敞的房屋內,正斥滿‘混’‘亂’。


    各種高矮不一的奇怪家夥,就像是約定了般的聚集在一起,有的人赤-‘裸’著上半身軀,炫耀似的袒‘露’著讓人嫉妒的肌‘肉’,有的人則頭戴漆黑鬥篷,整個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帽簷與口罩間那雙狡猾的眼睛,甚至難以分辨出他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古怪的人群三三兩兩的坐著,各自為陣。


    肮髒的地麵似乎幾個月沒有洗涮過了,除了渾濁的酒液,滿是濃痰與麥芽糖黏合的印記,那些半空中爆飛出的玻璃狀尖銳碎碴,時不時的‘混’在劣質麥酒裏麵,而拿著酒杯的人們,根本看也不看上一眼,端著溢滿白‘色’酒沫的杯子,粗狂豪邁的一飲而盡。


    “哈啊~賀路威爾先生,請爬起來,您這麽狼狽的模樣被您的‘女’兒看見,是不是不太好呢?再說你要是不爬起,我們就當著您‘女’兒的麵,直接拔下您的‘褲’衩咯~”


    又是一陣刺痛耳膜的哄堂大笑,倒在渾濁酒液中,那位渾身赤-‘裸’僅僅剩下一條四角‘褲’衩的男人痛苦的捂住了‘胸’膛,他盡量不讓劇痛感從嘴巴裏麵發出,堅守著這最後一份可以堅守的籌碼,他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父親!”


    在男人身手的破爛箱子旁,兩個麵‘露’****之‘色’的男人,正奮力握著中間少‘女’的手腕,少‘女’拚命掙紮無果,隻能抬著她滿是淚痕的秀靨,無助的嗚咽著。


    聽見這聲淒慘的呼喊,中年的男人急忙抬起了頭,他的右臉被酒中的玻璃碎碴所劃傷了,不過,他顯然沒有去擦拭的意思。


    男人佝僂著身子,努力的扯起一道笑容。


    盡管那麵被時間割磨出艱苦痕跡的臉頰,令他的笑容裏滿是頹廢與失敗者的模樣,可是看見男人微笑,狠狠掙紮卻隻能勒紅手腕的少‘女’,她的心還是稍微安頓了一些,停止住惶恐不安的尖叫。


    臨近於信仰之城邊緣的鎮集,是無法與外圍小鎮一般捕獵貢品的,鑒於此,八天王將它們劃分為經濟型特區,充足的陽光令它們擁有著穩定的糧食收成,遠超於外圍的繁榮安定。


    所有緊挨著信仰之城的小鎮,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城內糜爛風氣的腐化。


    於是乎,一些不甘淪落為人下人的彪漢屬民,還有信仰之城內因為不時外出,而趕不回城中暫時安住的魔法師,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狼狽為‘奸’,構造出了數不清的罪惡。


    比如這座小鎮裏,這間一到了夜晚便聚集著來自各地滋生事端為樂的地痞流氓,打著庇護其它城鎮惡棍的名義,卡住了許多憨厚鎮民的喉嚨。


    那目的,自然是為了坐享其成的財源滾滾。


    “賀路威爾先生,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要麽立即繳納半個月的保護費用,要麽……”


    坐在隻剩下‘褲’衩的賀路威爾對麵,那位麵‘露’戲謔笑容的男人輕輕湊近了賀路威爾的臉,金發碧眼的他透著一股濃重的囂張氣焰,他象是哄孩子似的拍了兩下賀路威爾的頭,笑得愈發殘忍,然後,那隻碩大的手掌猛然拎住了賀路威爾的頭發!


    “就‘交’出你的麵粉坊!”


    男人拎得十分用力,將賀路威爾整個人都拎了起來,透過他豎起變了形的頭發,能夠清晰看見賀路威爾暴‘露’出的頭皮屑。


    “不……可能的。”


    這位麵帶傷痕的男人居然出乎意料的硬氣,讓他微微一楞。


    “不可能?”


    他異常誇張的質疑了一聲,緊接著,他青筋暴起的手掌緩緩的落低,連著賀路威爾的身體,在賀路威爾痛苦的掙紮中,男人鬆開了五指。


    “轟隆!”


    賀路威爾重心不穩,頓時麵朝下的狠狠摔了一跤,鼻子蹬向對麵,淹沒在散發著難聞氣味的麥酒裏麵,賀路威爾感到鼻子發酸,才準備爬起,喧鬧的屋子裏,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骨骼折斷聲音。


    “摩奈大人,您別和他一般見識嘛~”


    兩團雪膩柔軟的‘胸’脯立刻貼緊了男人的雙臂,‘女’人們發嗲的聲音,雖說是有勸誡的意思,但是她們****的表情與動作,絲毫看不出真心真意。


    “不可能是嗎?”


    金發碧眼,名為摩奈的男人無比殘忍的扭動著他的黑‘色’鞋底,這隻腳沾滿了肮髒的痰和渾濁的酒,踩在賀路威爾的頭發上,令賀路威爾痛苦呻‘吟’,鼻孔裏很快就滲出了鮮血。


    “啊不要~”


    摩奈張開大手,將右側的‘女’人一下子拽進了懷中,‘女’人故意發出的無助尖叫,很好的刺‘激’起了摩奈的****,他竟然就這麽按住‘女’人的腦袋,將她按到了自己的胯下。


    衣著暴‘露’的‘女’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沒有任何抗拒的,嫵媚的托住男人的某處部位,旋即‘唇’瓣貼近,鼻息粗喘。


    “唔唔唔……”


    對於突然上演的‘激’情畫麵,屋子的人們仿佛是司空見慣了,僅僅有幾個初來者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場********的表演,眼中無比垂涎。


    摩奈舒暢的呼吸出一口濁氣,他狠踩著賀路威爾的腳沒有挪開,而是享受著說道:“賀路威爾先生,看見您眼前的‘女’人了嗎?我不會告訴你,作為一名農場主的獨‘女’,三月前她還是檢點端莊到堪稱毫無瑕疵的,可是現在呢?”


    聽見男人在拿自己說事,‘女’人不僅沒有‘露’出羞澀的神情,反而愈發的賣力的縮緊臉頰,長發劇烈的飄舞。


    賀路威爾的鼻梁骨雖然斷裂,可是餘光看見的場麵,已然令他的心髒一窒,他瞬時明白了男人想要表達什麽,就像是心有靈犀,摩奈恰是時候的鬆開了腳,想到‘女’兒的處境,賀路威爾心力憔悴,隻能無力的悲憤求饒起來。


    “摩奈大人,求求你們了,下個月是信仰之城的祭神會,坊裏的錢全被城內征收了,再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我……我一定會將庇護費用‘交’齊的。”


    摩奈好像沒有聽見男人的求饒,他微眯著眼睛,忽然停止住胯下‘女’人繼續的動作,‘淫’笑著說:“行了‘騷’-貨,稍晚些再收拾你。”


    “是大人。”


    ‘女’人提起了男人的‘褲’子,媚著雙眼,極為乖巧的站回他身邊,當她看見臉頰紅如熟透蘋果的嗚咽少‘女’時,不禁捂著酥-‘胸’嗲笑道:“小妹妹生的好水靈,不若,和姐姐一同伺候摩奈大人如何,大人的功夫可是好的很呢~”


    “哈哈哈哈!”


    ‘女’人半是調戲半是引‘誘’的嗲笑,立刻引得眾人狂笑了起來,更有人‘舔’著嘴‘唇’摩拳擦掌,隻待名為摩奈的男人一聲令下,就讓她在眾目睽睽下上演出一場更為火熱的大戲。


    摩奈懶散的抬起了手,一道道起哄的笑聲儼然消失,他憐憫看向地麵,嘖嘖咂著嘴說:“我親愛的賀路威爾呦,你看看我的屬下們,我們刀尖‘舔’血的為你們抵禦其它鎮子裏的惡棍,如果我今日放過你,其他的人會怎麽說?一個學著你,兩個,三個……老子他嗎的血不是白流了!”


    繁榮的小鎮裏除了這幫惹是生非的家夥,哪有過外來惹事的人?


    賀路威爾絕望的大喊道:“你們這群惡棍,你們目無王法!”


    “哈哈哈,王法?好一個王法,老子今日可以告訴你,在這片地域,我就王法,我要你消失,你就得消失!”


    摩奈微眯的眼睛,隨著他的囂張怒罵驟然間圓瞪,他暴怒的看向嬌軀愈發顫抖的少‘女’,看見她淚跡斑斑的小臉,心底好不容易收斂的****夾雜著怒火,一起爆發了!


    摩奈粗暴推開了身邊的‘女’人,幾步向前,一把拽住少‘女’的頭發,嗬嗤的直喘粗氣:“賀路威爾,老子給你臉你不要,今日我就要在你眼前,在我的屬下們眼前,上了你的‘女’兒!”


    “禽獸,放開他,她是無辜的!”


    ‘女’兒聲嘶力竭的慘叫,聽的賀路威爾心如刀絞,他眼睛裏紅的快要滴出血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抓向了身旁酒杯。


    “老大讓你乖乖的看著!”


    賀路威爾的手掌才伸出去的瞬間,兩隻腳卻是狠狠踩在了他的身上,他老淚,無論如何掙紮,動也不能動了。


    “嗬嗬嗬……幹得好,待我會玩完了你們再接著上。”


    摩奈得意的將少‘女’按倒在地,準備撕爛她的衣服。


    眼看著這位悲慘無助的少‘女’,就要淪為惡棍們的胯下玩物了!


    “那個……”


    摩奈瘋狂的動作,忽然間毫無征兆的僵硬。


    他的身後,竟然不知何時站上了一位渾身上下皆為黑袍遮掩的男人。


    ‘陰’影下,那雙漆黑的眼瞳宛如蘊藏著宇宙的深邃,隻是不經意的看著,仿佛靈魂也要被吸扯進去!


    他是一位來自風雪中的旅者。


    他的名字叫吳文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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