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金發碧眼的少女
我撞破了皇帝的女兒身 作者：貌恭而心不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要做什麽，契……”</p>
安德魯話還沒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來李雲棠先前的威脅，硬生生把“契丹老”三字咽了回去，聲音也由強硬再次變成乞求:</p>
“我什麽都說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的孩子……”</p>
“我說要傷害她了麽？”</p>
李雲棠身體傾向安德魯所在的方向，臉上現出一絲一閃而過的笑容，繼而背過身子續道:</p>
“你們父女二人分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讓你們家人再度團聚，難道還不好麽？”</p>
說吧罷之後李雲棠不想再多言，向張憲秋使了個眼色便往外走去；後者心領神會，跟著一道走向地牢裏一處沒人的拐角。</p>
二人剛剛站定，張憲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天使是否懷疑，那安德魯口中的‘女兒’，不是其親生骨肉？”</p>
李雲棠未置可否，臉上卻浮現出些許的訝色，接著反過來問道：“怎麽，張局總也瞧出些什麽端倪了麽？”</p>
“卑職倒是未曾覺得有什麽蹊蹺，”張憲秋嘴上委婉地一否，進而湊近一分，講起了自己這番猜測的來龍去脈：</p>
“隻是先前分頭提訊一眾夷人之時，就屬那位名叫塔索斯的希人最為聒噪，往往問其一句，他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下回個七八句，因而此人問訊之錄尤為冗長；</p>
當時看來他的那堆廢話實屬惹人心煩，但卑職如今回憶起來，倒是想起他曾說過一句，‘那對父女之間的關係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異常。’</p>
而天使如今要提他女兒來此，卑職便順著這個思路猜了一猜——若那女子真不是安德魯之女，便是卑職失察之過了。”</p>
“張局總言重了。”</p>
李雲棠按下張憲秋意欲作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過上綱上線，而後寬慰道:</p>
“警蹕南衙本無審訊之權，對刑訊之事自然算不上通曉，但亦在查出布夷異樣之時便將一眾疑犯控製，又在一兩日內錄畢諸夷供詞，已是不易。</p>
這種與盜茶無關的微末之事，未曾注意到也是情有可原。”</p>
張憲秋口中道了句“多謝天使體察”，但臉上並不顯得多麽輕鬆，繼續問了一個想不太通的問題:</p>
“敢問天使，卑職看過供詞，又觀天使言行，才順勢猜測那對父女之關係有異，您又是以何為依據，懷疑他們並非父女的？”</p>
“我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是猜想。”</p>
李雲棠依舊沒有正麵回答，回完之後停頓了片刻，再次向張憲秋拋去一個問題:</p>
“張局總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那個被關起來的安德魯，如何能從這地牢之內活著出去？”</p>
被這麽一問後，張憲秋先是愣了下，細細思索一番後，他試著分析道:</p>
“要活著，就得證明對我大漢有用，且有極大的用處，不然光憑他他助夷盜茶這一條，就足以定他死罪！</p>
更何況他還知道皇爺這九百多萬兩銀子的來龍去脈，一旦其中原委被泄露出去，必使朝野震蕩。”</p>
李雲棠搖了搖頭，表現得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接著他將說話的聲音壓低幾分，再次開口說道:</p>
“他深諳我朝之曆史，所說的天竺形勢以及西北軍情，更已經證明了他的價值，但你看我能放心地用他，而不殺他麽？”</p>
“用他”二字瞬間點醒了張憲秋，他自然也覺得安德魯這個人很有價值、值得一用，但更覺得這夷人皆不可信；而這個念頭一出，李雲棠想要的的答桉也就瞬間明了:</p>
“天使的意思是，如果要用他，最重要的是我們有手段能製住他，一能讓他管好那張嘴，二要讓他不敢擅自逃離，一去不歸？”</p>
李雲棠微微頷首以表認同，嘴上還不忘補充道:</p>
“這個道理並不難懂，我們能想通，他自然也清楚；倘若設身處地地想想，便不難發現安德魯當下最需要做的，就是兩件事情:</p>
一是證明自己的價值，二是證明自己有軟肋！”</p>
被引入這個視角之後，張憲秋豁然開朗，如果把要挾安德魯為他們所用，設成了目標，那眼前這位公公的懷疑自然是水到渠成的。</p>
且不僅要懷疑兩人血緣關係的真假，還要懷疑安德魯對女兒感情是否深厚，不然如果其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關鍵時刻丟下女兒跑路了，那事情就會極其麻煩。</p>
兩人都是聰明人，隻消對視一眼，李雲棠便知道張憲秋領會了他的意思，張憲秋也沒有拖遝，稍稍向牢裏比了個手勢:</p>
“天使，趁那女子尚未到此，卑職先去把希人塔索斯提出來，拉到此處問問？”</p>
得到同意後，張憲秋迅速折了回去，不會一會兒便傳來三四個腳步聲，李雲棠回頭一看，兩個護衛跟著在他們局總之後、一同押解著被戴上夾板的塔索斯。</p>
而張憲秋的聲音，也隨之響起:</p>
“天使，這塔索斯是其他幾個不會漢話的夷人之翻譯，既聽得懂官話，又說得十分流利，您想問什麽直問便可。”</p>
李雲棠一聽，一下子覺得省了不少事，張口便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p>
“聽你說安德魯和他女兒的關係有些異常，你能具體說說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麽，舉些具體的事例？”</p>
“尊敬的大人，我不得不承認我之前看走了眼，安德魯是個值得尊重的父親，他或許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女兒的父愛。”</p>
李雲棠瞬間知道了，為什麽張憲秋會說記錄供詞之時，這個人會惹人生煩，話真是太多了，且牛頭不對馬嘴；他可沒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人身上，於是冷冷地威脅了一句:</p>
“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不然讓你嚐嚐什麽叫做‘倒吊墜石’——就是先前安德魯受過的那種刑罰。”</p>
“哦，該死，我不該說那麽多廢話的。”被這麽一恐嚇，塔索斯瞬間不敢再講別的無關之事，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起來:</p>
“安德魯在船上之時，常把他的女兒鎖在船艙裏，禁止任何人靠近她，我曾聽到他女兒想要和他說話，卻得不到任何回應；</p>
當時我的想法是，安德魯如果是不想讓他的女兒接觸閑雜人等，從而染上什麽惡習，那關起來是合理的，可為什麽做父親的不願意跟孩子交流呢，這點就很奇怪？</p>
而剛剛我明白了，他隻是個不懂得如何向女兒表達情感的糙漢罷了。”</p>
李雲棠揮了揮手，示意把這聒噪的人帶走，塔索斯提供的線索不能說沒用，但卻不足以讓人下定論，因此還要想別的辦法。</p>
此事最關鍵是要確保這個女兒對安德魯很重要，如果屈打成招，讓安德魯承認不是他的女兒，那用人之事就打了水漂，喪失了一次可以進一步了解泰西諸國、尤其是布列提國的關係。</p>
可如果查的不嚴，那也有問題，讓他蒙混過關後，又回到了先前的困境，安德魯可能溜之大吉。</p>
</p>
思索片刻之後，李雲棠有了好主意，他對著張憲秋耳語片刻，後者聽清楚後，暗暗地比了個大拇指，而後應命而去。</p>
沒過多久，地牢的樓梯口處突然傳來了聲音，一聽便知是有人正在下來，李雲棠回頭望去，正好瞧見一雙踩著木鞋的腳沿著石階緩緩下行；一步一跬之間，竟隱隱的給人一種有種恬澹雍容的感覺。</p>
那腳上並未穿什麽襪子，因此踝腕及腳背都清晰可見；即使在幽暗的油燈下，腳背看起來都顯得極為白皙，而纖細到一手可握的腳腕，配上了精巧的腳踝骨，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p>
隨著那人緩緩下行，整個人的身形都映入了李雲棠的眼簾，其身上一件略顯寬大的亞麻長裙將自己裹在了裏麵，看不出身材如何；不過個頭看上去並不高，想必是個少女。</p>
女孩的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兜帽，李雲棠感覺兜帽十分討厭，因為它和它的陰影將她的臉龐遮擋了大半，讓人看不清楚來人的麵龐。</p>
但愈走愈近之下，他還是很容易看出，露出的那半張臉膚如凝脂，鼻子挺拔卻不失嬌小，兩者結合地恰到好處，宛如天成。</p>
隻是鼻子下麵的兩片薄唇無甚血色，看起來略顯蒼白，讓人的乍生的憐惜之感，一瞬間又增長了不少。</p>
察覺到了前方有人後，女孩微微回頭，像是向身後押送示之人意，是否可以停下來。</p>
而李雲棠已經收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徑直走了上去，粗魯地一把掀開那個兜帽，想看看女孩的廬山真麵目——</p>
柔順如水、沒有一絲雜色的金發瞬間將周圍耀地一亮。</p>
金發微微的蜷曲，給人帶來一種異域的美感，而她那兩隻湛藍清澈的大眼睛，已經湧現出驚恐之色，配上臉上未脫的稚氣，使整張臉都如一件精凋細琢的藝術品，完美地挑不出任何毛病。</p>
麵對眼前突然出現年輕男孩，她想退後卻做不到，因為身後站著押解之人；無奈之下便隻能微微側過臉來，用雙手擋住那略含侵略性的目光——</p>
看起來可憐，弱小，而又無助。</p>
安德魯話還沒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來李雲棠先前的威脅，硬生生把“契丹老”三字咽了回去，聲音也由強硬再次變成乞求:</p>
“我什麽都說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的孩子……”</p>
“我說要傷害她了麽？”</p>
李雲棠身體傾向安德魯所在的方向，臉上現出一絲一閃而過的笑容，繼而背過身子續道:</p>
“你們父女二人分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讓你們家人再度團聚，難道還不好麽？”</p>
說吧罷之後李雲棠不想再多言，向張憲秋使了個眼色便往外走去；後者心領神會，跟著一道走向地牢裏一處沒人的拐角。</p>
二人剛剛站定，張憲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天使是否懷疑，那安德魯口中的‘女兒’，不是其親生骨肉？”</p>
李雲棠未置可否，臉上卻浮現出些許的訝色，接著反過來問道：“怎麽，張局總也瞧出些什麽端倪了麽？”</p>
“卑職倒是未曾覺得有什麽蹊蹺，”張憲秋嘴上委婉地一否，進而湊近一分，講起了自己這番猜測的來龍去脈：</p>
“隻是先前分頭提訊一眾夷人之時，就屬那位名叫塔索斯的希人最為聒噪，往往問其一句，他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下回個七八句，因而此人問訊之錄尤為冗長；</p>
當時看來他的那堆廢話實屬惹人心煩，但卑職如今回憶起來，倒是想起他曾說過一句，‘那對父女之間的關係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異常。’</p>
而天使如今要提他女兒來此，卑職便順著這個思路猜了一猜——若那女子真不是安德魯之女，便是卑職失察之過了。”</p>
“張局總言重了。”</p>
李雲棠按下張憲秋意欲作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過上綱上線，而後寬慰道:</p>
“警蹕南衙本無審訊之權，對刑訊之事自然算不上通曉，但亦在查出布夷異樣之時便將一眾疑犯控製，又在一兩日內錄畢諸夷供詞，已是不易。</p>
這種與盜茶無關的微末之事，未曾注意到也是情有可原。”</p>
張憲秋口中道了句“多謝天使體察”，但臉上並不顯得多麽輕鬆，繼續問了一個想不太通的問題:</p>
“敢問天使，卑職看過供詞，又觀天使言行，才順勢猜測那對父女之關係有異，您又是以何為依據，懷疑他們並非父女的？”</p>
“我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是猜想。”</p>
李雲棠依舊沒有正麵回答，回完之後停頓了片刻，再次向張憲秋拋去一個問題:</p>
“張局總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那個被關起來的安德魯，如何能從這地牢之內活著出去？”</p>
被這麽一問後，張憲秋先是愣了下，細細思索一番後，他試著分析道:</p>
“要活著，就得證明對我大漢有用，且有極大的用處，不然光憑他他助夷盜茶這一條，就足以定他死罪！</p>
更何況他還知道皇爺這九百多萬兩銀子的來龍去脈，一旦其中原委被泄露出去，必使朝野震蕩。”</p>
李雲棠搖了搖頭，表現得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接著他將說話的聲音壓低幾分，再次開口說道:</p>
“他深諳我朝之曆史，所說的天竺形勢以及西北軍情，更已經證明了他的價值，但你看我能放心地用他，而不殺他麽？”</p>
“用他”二字瞬間點醒了張憲秋，他自然也覺得安德魯這個人很有價值、值得一用，但更覺得這夷人皆不可信；而這個念頭一出，李雲棠想要的的答桉也就瞬間明了:</p>
“天使的意思是，如果要用他，最重要的是我們有手段能製住他，一能讓他管好那張嘴，二要讓他不敢擅自逃離，一去不歸？”</p>
李雲棠微微頷首以表認同，嘴上還不忘補充道:</p>
“這個道理並不難懂，我們能想通，他自然也清楚；倘若設身處地地想想，便不難發現安德魯當下最需要做的，就是兩件事情:</p>
一是證明自己的價值，二是證明自己有軟肋！”</p>
被引入這個視角之後，張憲秋豁然開朗，如果把要挾安德魯為他們所用，設成了目標，那眼前這位公公的懷疑自然是水到渠成的。</p>
且不僅要懷疑兩人血緣關係的真假，還要懷疑安德魯對女兒感情是否深厚，不然如果其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關鍵時刻丟下女兒跑路了，那事情就會極其麻煩。</p>
兩人都是聰明人，隻消對視一眼，李雲棠便知道張憲秋領會了他的意思，張憲秋也沒有拖遝，稍稍向牢裏比了個手勢:</p>
“天使，趁那女子尚未到此，卑職先去把希人塔索斯提出來，拉到此處問問？”</p>
得到同意後，張憲秋迅速折了回去，不會一會兒便傳來三四個腳步聲，李雲棠回頭一看，兩個護衛跟著在他們局總之後、一同押解著被戴上夾板的塔索斯。</p>
而張憲秋的聲音，也隨之響起:</p>
“天使，這塔索斯是其他幾個不會漢話的夷人之翻譯，既聽得懂官話，又說得十分流利，您想問什麽直問便可。”</p>
李雲棠一聽，一下子覺得省了不少事，張口便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p>
“聽你說安德魯和他女兒的關係有些異常，你能具體說說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麽，舉些具體的事例？”</p>
“尊敬的大人，我不得不承認我之前看走了眼，安德魯是個值得尊重的父親，他或許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女兒的父愛。”</p>
李雲棠瞬間知道了，為什麽張憲秋會說記錄供詞之時，這個人會惹人生煩，話真是太多了，且牛頭不對馬嘴；他可沒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人身上，於是冷冷地威脅了一句:</p>
“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不然讓你嚐嚐什麽叫做‘倒吊墜石’——就是先前安德魯受過的那種刑罰。”</p>
“哦，該死，我不該說那麽多廢話的。”被這麽一恐嚇，塔索斯瞬間不敢再講別的無關之事，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起來:</p>
“安德魯在船上之時，常把他的女兒鎖在船艙裏，禁止任何人靠近她，我曾聽到他女兒想要和他說話，卻得不到任何回應；</p>
當時我的想法是，安德魯如果是不想讓他的女兒接觸閑雜人等，從而染上什麽惡習，那關起來是合理的，可為什麽做父親的不願意跟孩子交流呢，這點就很奇怪？</p>
而剛剛我明白了，他隻是個不懂得如何向女兒表達情感的糙漢罷了。”</p>
李雲棠揮了揮手，示意把這聒噪的人帶走，塔索斯提供的線索不能說沒用，但卻不足以讓人下定論，因此還要想別的辦法。</p>
此事最關鍵是要確保這個女兒對安德魯很重要，如果屈打成招，讓安德魯承認不是他的女兒，那用人之事就打了水漂，喪失了一次可以進一步了解泰西諸國、尤其是布列提國的關係。</p>
可如果查的不嚴，那也有問題，讓他蒙混過關後，又回到了先前的困境，安德魯可能溜之大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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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之後，李雲棠有了好主意，他對著張憲秋耳語片刻，後者聽清楚後，暗暗地比了個大拇指，而後應命而去。</p>
沒過多久，地牢的樓梯口處突然傳來了聲音，一聽便知是有人正在下來，李雲棠回頭望去，正好瞧見一雙踩著木鞋的腳沿著石階緩緩下行；一步一跬之間，竟隱隱的給人一種有種恬澹雍容的感覺。</p>
那腳上並未穿什麽襪子，因此踝腕及腳背都清晰可見；即使在幽暗的油燈下，腳背看起來都顯得極為白皙，而纖細到一手可握的腳腕，配上了精巧的腳踝骨，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p>
隨著那人緩緩下行，整個人的身形都映入了李雲棠的眼簾，其身上一件略顯寬大的亞麻長裙將自己裹在了裏麵，看不出身材如何；不過個頭看上去並不高，想必是個少女。</p>
女孩的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兜帽，李雲棠感覺兜帽十分討厭，因為它和它的陰影將她的臉龐遮擋了大半，讓人看不清楚來人的麵龐。</p>
但愈走愈近之下，他還是很容易看出，露出的那半張臉膚如凝脂，鼻子挺拔卻不失嬌小，兩者結合地恰到好處，宛如天成。</p>
隻是鼻子下麵的兩片薄唇無甚血色，看起來略顯蒼白，讓人的乍生的憐惜之感，一瞬間又增長了不少。</p>
察覺到了前方有人後，女孩微微回頭，像是向身後押送示之人意，是否可以停下來。</p>
而李雲棠已經收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徑直走了上去，粗魯地一把掀開那個兜帽，想看看女孩的廬山真麵目——</p>
柔順如水、沒有一絲雜色的金發瞬間將周圍耀地一亮。</p>
金發微微的蜷曲，給人帶來一種異域的美感，而她那兩隻湛藍清澈的大眼睛，已經湧現出驚恐之色，配上臉上未脫的稚氣，使整張臉都如一件精凋細琢的藝術品，完美地挑不出任何毛病。</p>
麵對眼前突然出現年輕男孩，她想退後卻做不到，因為身後站著押解之人；無奈之下便隻能微微側過臉來，用雙手擋住那略含侵略性的目光——</p>
看起來可憐，弱小，而又無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