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仆,尾若龜,長數寸,居木上,食人?”平安有些古怪的撇了撇嘴,腦子裏轉了轉,發現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東西。[]平安心裏頗為疑惑,這長不過數寸的東西居然是好食人的怪物。平安剛想問什麽,樹屋裏就進來了幾個藤甲兵,和趙信說了幾句後,就帶著玉容母女走了。趙信心裏頗為著急,對著平安道:“幾位兄台且先去我家暫住,我得先去看看玉容他們會這樣!趙信說罷也不等平安他們回答,直接離開了樹屋。平安撇了撇嘴,一邊和眾人離開了樹屋往趙信的家而去一邊對著身邊眾人道:“這些家夥這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啊?要是咱們現在就走人他們也不怕暴露!”


    水元君笑了笑道:“師叔,他們哪知道咱們有多少本事?何況,如今咱們會走嗎?”


    平安笑了笑,道:“這倒也是!不過那個木仆究竟是什麽玩意兒?我丹鼎宗的書裏也從來沒見到過類似的東西。”平安轉頭看著金心公,似乎想從金心公身上得到答案。要論見多識廣,這老家夥不做第二人想。


    卻不料金心公不屑的笑了笑,道:“那什麽東禁地絕對有問題!九首木魁那個瘋子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聽金心公這意思,顯然是在說這東禁地也是九首木魁的手臂了。


    平安挑了挑眉毛,道:“怎麽?這木仆和他有關?九首木魁?木仆?難道真是木魁之仆的意思嗎?這名字倒是取的直白,你不會是根據這個判斷出來的吧?”老猴子說話的時候表情實在太過不正經,平安可不會隨便就相信他說的話。自然要好好詢問詢問才能行。


    金心公笑著道:“你以為那個老瘋子是怎麽惹上聖皇矩的?那家夥離開了妖庭後就顯得有些瘋瘋癲癲的,我原本還以為他是修行出了問題,後來才知道他是天生就不正常。這老瘋子在神州弄出了不少這種東西。你莫到那東西小就小看他,這東西也不知是如何培育出來的。雖然小,速度卻極快而且胃口極大。當年在神州可是吃了不少的人呢!”


    確定了這事情和九首木魁有關,平安自然想要去探一探這東禁地的虛實。便開口道:“這玉容被帶走自然是這城裏的人要找她問那東禁地的事情。對咱們她未必會開口,可是當著那些長老她不可能有隱瞞的可能,正好好看看他們到底會說什麽!”平安微笑這從口袋裏掏出一麵小玉鏡子!


    金心公挑了挑眉毛,道:“嘿嘿,從樂活子那混好處的不隻我一個啊?這東西到了你手裏,還真就出不來了!什麽時候給那些家夥下的符?這射影符我可不記得你手裏有啊!”


    平安笑了笑,道:“卻不是我刻意坑師兄好處,實在是他走的時候沒帶上。至於符嘛?他臨走時塞給我的乾坤袋裏不少!下符的時間還用問嗎?當然是一開始就下下了的!”平安隨手在鏡子上一抹,這玉鏡裏就露出了趙信一行人走進樹屋的畫麵。金心公暗罵了一句“小奸賊”一下子擠到了平安邊上。趙信等人進了樹屋裏,卻沒往上去,而是打開了一個小門向著下麵而去。這樹屋下頭,居然有著一個更加巨大的房間,大廳上頭坐著一排老者,那個有些瘋瘋癲癲的老頭正是其中之一。在這些老頭的逼問下,玉容雖然不願也隻能說出了自己遇到的事情。


    也難怪玉容不願多說,聽了她的講述,平安和金心公的臉色都有些古怪了起來。玉容進了那東禁地後遇上了一陣黑風,眼前一黑等醒來時就到了那高塔之上。這高塔不知是何人所見,整整一年玉容也沒見過任何的人。但每天依照三餐都有食物放在屋中的桌上,高塔上的大石缸也從來沒有少過水。而這送飯的人卻從來沒出現過,神州無聲無息的,那食物就會突然出現在桌子之上。


    整整一年裏,玉容試過了各種方法,卻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軟禁了她。整整一年的功夫,直到她被逼的快瘋了,縱身一躍跳下了那高塔才真正逼出了塔裏的人。據玉容說,這是一個有著和她一樣的鼻子,眼睛是火紅色的男人。也難怪她不願多提,玉容和那男子在高塔上生活了兩年。孤男寡女一起兩年,會發生什麽顯而易見。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具玉容說,那男子曾經背著他去過及膝國遊玩,隻是不許她離開。


    聽到這裏平安古怪的看著金心公道:“你認識的朋友還真是夠有意思的!”


    金心公眯著眼睛搖了搖頭,道:“不對勁,不是九首木魁!那家夥長什麽樣公爺知道!而且,那個老瘋子是母的。怎麽可能化成個男子的好這女人勾搭!絕對不可能!”


    平安笑了笑,道:“這可說不好,也許你這老朋友這幾年生了個兒子出來也說不定。”不用說,就是這事情不是九首木魁敢的,那個古怪的男人和他的關係也絕對不淺。要不是這玉容說起這事情的時候一副沒什麽不樂意的樣子,平安還真不太願意搭理他!


    聽了平安的嘲諷,金心公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道:“這就更不可能了,九首木魁雖然不是什麽先天之靈,可是這世上的九首獅子早死絕了,哪裏還能跑出個兒子來!這個家夥有古怪,等看完了再說其他!”


    那玉鏡子裏玉容一直說這他和男子間的事情,說是到了今年,他漸漸覺得那男子有些古怪了。直到那男子最後開口說,他是天上犯了錯的神人,被打入了凡間。與凡間女子相好若是時間過久房間女子便會死,故而隻能忍痛放玉容離去。玉容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不舍悲痛,最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說是她和那神人相交,體內淤結了業力。隻有喝下這瓶子裏的東西才能保全,不然隻有半年性命。


    平安哈哈笑道:“金心公,瞧瞧你認識的人,這騙奸的勾當也幹的出來,這般蠢話騙得來誰。天上有沒有神人咱們不知道嗎?那個修士敢和凡人向交!這因果業力也能整死他了吧!”平安聽了一半就開始大放厥詞,連這玉鏡都塞進了金心公手裏。


    他這笑著的功夫,金心公卻臉色嚴肅的把那鏡子遞到了平安麵前,道:“小子,咱們怕是不用去哪個什麽三瞳國了!那勞什子禁地裏頭,那個古怪男人怕是個天魔!”平安一愣,接過那鏡子一看,那個小瓶子和他在建餘國打破的那些竟然一模一樣。這樣完全透明的琉璃,別處再沒見過,毫無疑問的,那個男人確實是天魔。


    平安完全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金心公道:“你是什麽意思?你那個朋友和天魔勾結成了一夥的?還是這天魔失心瘋隱居在這林子頭準備當個隱士了?”


    金心公搖頭道:“事無絕對,也許這些天魔內杠了也不一定,這家夥被趕出來了,隻能先投靠九首木魁。”金心公聳了聳肩不在意的道。


    平安不滿的看了金心公一眼,道:“也有可能這家夥幹掉了你那個朋友,圈養了這些人!你看,有神州人,還有西域人!說不定這家夥準備通過血脈的差別找到進入聖皇結界的法子!不管如何,他是天魔,天魔必須死。”不管如何,平安都沒有選擇的餘地,就是這天魔真的內杠了,他也必須殺死這個天魔。


    在他看來,這天魔迷惑了玉容,怕就是為了生下有神州血脈的後代!可惜這條路似乎是走不同的!在平安看來這也正常,他看到過的天魔每一個都是不同的樣子,聽玉容的意思,眼前這個好像也長的和前麵那些不同。加上天魔終究是域外之物,怎麽可能和本界的人混血。


    金心公道:“殺是要殺的!不過內情咱們得弄清楚咯才行。我可不相信這天魔能弄死九首木魁,以那個家夥的本事,就是被聖皇矩斬傷了重傷未愈也絕對不是那天魔能殺的死的。這其中的關係咱們一定得弄清楚!我能感覺到,那老瘋子留下了一道氣息在這城裏。這城市就是因為他的力量才建起來的。”


    平安點了點頭,去那東禁地一行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平安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也沒有在這待下去的必要了!直接去東禁地,找機會擒下那個天魔,弄清楚具體是什麽原因!”


    金心公考慮了一會兒,道:“你覺得咱們拿的下他?這天魔要是有建餘國那個這般厲害要跑咱們可沒什麽辦法,而且,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同夥!那個倒黴的破梭子到底在哪!去找他麻煩我是沒什麽意見,總還是要先探測探測才好。其他的不說,現在這城裏待下來還是很不錯的。最少咱們用不著被他們三個的拖累。”金心公毫不忌諱的對著苟屠他們三個抬了抬下巴。


    苟屠幾人並不介意,以金心公的身份,有足夠鄙視他們的資格。


    平安心裏有種莫名的緊迫之感,一時間並不想多拖下去,金心公看出了他的想法,開口道:“這城裏的那個什麽狗屁老祖宗,必然和九首木魁有關係,不如從他身上查查看,說不定這老家夥能知道不少東西呢!你看,東禁地才出現他就知道了那地方有古怪,這家夥當成突破口再好沒有了。“


    思慮良久,平安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金心公的意見。老猴子一但認真起來,確實還挺能說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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