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不住的在空中變化,拉出一道道幻影,平安一邊飛著一邊在心裏暗自埋怨金心公等人。離著拿下拿道人已經過去幾日了,如今眾人再次離開了那小鎮,各自分開行動。平安很倒黴的被金心公等人趕了出來,隻能自己一個人行動。他們幾個還是小看了那道人,以為把人拿下就沒事了,卻不了那道人還是動了手腳。


    平安雖然在扶餘山待了不少日子,可是對於修士本領的了解絕大多數還是從玄極子那知道的。本來留下的東西就殘缺不全,他又沒見過真東西,自然是不能第一時間發現。當時綠‘毛’雖然就在身邊,當時綠‘毛’自打妖庭滅了之後,跟著金心公也差不多就是孤魂野鬼。三教新‘弄’出來的手段他自然也認不全。


    那道人也是‘雞’賊非常,被平安拿下的瞬間,居然偷偷的發出了一道信符。雖然不知道通知的是誰,但是平安他們也定然是暴‘露’了行蹤了。要不是金心公這老而彌堅的老江湖瞧出了不對勁,隻怕是這會兒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


    結果就是,平安被幾隻猴子拋下。金心公帶著黃石找合適煉神兵的地方去了,綠‘毛’則是不知被金心公派去了哪裏,也是和平安一般的跑單幫。平安一邊搖頭歎息,一邊在心界之中‘操’縱著貪噬吞天壺審問那道人。貪噬吞天壺中寶壺吞下的地火不斷的凝成一道道火弧向著那被禁在壺中的道人‘抽’去。


    貪噬吞天壺中,平安以‘精’神凝聚出了一個虛影,眯著眼睛看著依舊在不斷堅持的道人道:“你倒是好手段,居然對著我還能發出信符去?老實說吧,你這聯係的是什麽人?”


    那道人頂著一個怪異爪子狀的法寶,躲在一個光罩之下,滿臉怨毒的看著平安不說話。平安眯了眯眼睛,道:“三教九宗九位宗主下令,說有修士‘私’通天魔。我倒是萬萬沒想到居然咱們丹鼎宗下的宗下之‘門’裏居然出了你們這些叛徒!”


    平安這話說的有些惡毒,什麽三教有人‘私’通天魔自然是假的!隻是這時候天魔是一界之敵,別管這道人打得什麽主意,隻要被蓋上了這個黑鍋也得膽戰心驚。當然,平安也是知道一點的,這道人聯係的絕對不是他的宗‘門’。宗下之‘門’的規矩比起三教下的九宗來要嚴厲無數。平安入道的時候,枯石真人根本就沒對他說過什麽禁忌。可是宗下之‘門’卻並非如此,而是真正的禁忌無數,這寶有天裏的宗‘門’,就絕對不許和凡人雜居。


    這個消息是從樂活子哪來的,應該不會有錯,平安這才敢開口詐一詐這賊道人。平安話一出口,那道人也是愣住了,愣了不過一瞬道人立馬又板起了臉。他沒‘露’出特別的神‘色’顯然也是個老江湖,隻是他的情緒‘波’動如何瞞得過平安。身在心界之中,根本躲不開心界的照應。這時候那道人心裏也是洶湧不止,間或還帶著幾分驚疑不定。見平安依舊盯著他,他才道:


    “前輩是主宗的前輩高人,便是之前晚輩有不周到之處,也不該如此栽贓於我啊!終究我也是靈霄派的人,被扣死了這個帽子,難道主宗臉上能好看嗎?便是晚輩身微命賤,可放跑了真和天魔勾結之人可就大大不妙了!”


    平安眼睛微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道人在隱瞞些什麽!他的想法平安能探知出幾分,這道人心裏對平安的話驚詫非常,但是轉移話題的時候依舊在隱瞞著什麽!他隱瞞的東西平安雖然不了解,卻也知道這道人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家夥‘私’下裏一定是在幹什麽犯忌諱的事情,就算不如這勾結天魔的罪過重,但也定然是一條死罪了。


    平安如今身上的麻煩夠多的了,也沒工夫打聽這家夥打的是什麽主意。按平安的想法,也無非是幾個宗下之‘門’的弟子‘私’下裏有什麽算計罷了,左右眼前這道人不過是個金丹境的修士,要不是怕引起了更多的注意平安他們才不會如此鄭重其事的各自分開行動呢。


    平安撇了撇嘴,道:“不是和天魔勾結你傳信給什麽人?那信符不是往靈霄派傳去的,你當這種小手段也能瞞得過我嗎?別‘逼’我動用搜魂的手段!”平安倒也不知道平日裏丹鼎宗的弟子是如何對待這些宗下之‘門’的人的。可如今開口嚇人,他倒是沒什麽壓力。


    這搜魂的手段多是禁忌手段,平日裏是絕不允許對修士使用的,三教之間定然不會動用這種手段。一但動用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便是宗主都會被驚出來。除非對手是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三教修士才沒這麽多的顧忌。


    平安這話一出,那道人也是臉‘色’大變,這道人一琢磨心裏更是翻湧了起來。平安感覺到了這道人的心裏‘波’動一下子變的大了,心裏也是大定!這道人如此表現,看來不是背後糾結的勢力不大就是這家夥地位不高。果然,這道人臉‘色’變化了一陣,就開口道:“前輩難道還信不過我嗎?我這麽也是丹鼎宗之下的人,哪裏敢勾結天魔,不過是以為遇上了對頭才發信符給同‘門’師兄弟罷了!前輩要動用搜魂法壞我真靈,真當晚輩不敢自爆金丹嗎?”


    平安也知道這道人‘私’下幹的怕也是掉腦袋的勾當,如何‘逼’迫都不可能開口的,隻知道了這道人背後勢力不強,也沒功夫和這道人磨洋工。若是煉成了旁‘門’七寶中的一件異寶,要查知這道人被後的勾當倒是不難,隻是如今他的‘精’神修為要破開金丹硬搜還真不夠。平安搖了搖頭,扔下了一句“好自為之”就散去了虛影。


    眼睛一凝,平安辨別了下方向,向著來時那大漠的方向加快速度飛了過去。之前他們待了沒一會兒的那個小寨子還受著這大漠中的一隻凶獸威脅,那道人能‘蒙’過那小鎮中的人,也是因為這凶獸作‘亂’。平安卻還得把這凶獸也給除去,要不然有高人出手定然能沿著因果聯係算到他們的真正身份。


    平安他們在那小鎮之中可沒留下什麽關於身份的信息,不殺了那凶獸,這因果之線就會一直在!隻有除去了那凶獸,在意旁‘門’秘法抹去平安自己的氣息,才算是真正的天衣無縫。


    關於那凶獸的消息,都用不著再問這道人,平安從那小鎮裏的莽漢子身上都能‘弄’到不少消息。聽那些漢子說,這凶獸來時都是乘風揚沙的,除去兩個燈籠大的眼睛根本看不清麵目。凶獸一動就有狂風怒沙,那些沙子打在身上金剛鑄的身子都會被打的千瘡百孔,這些漢子的‘肉’身也不算弱了,每個都有凡間一身橫練功夫的水準。一般刀劍上去隻有一道白痕卻也擋不住著風沙銳利。


    這樣的凶獸平安可不覺得是區區一個金丹期弟子能擋得住的,加上這修士動用過的彈蛇,由不得平安不懷疑這道人隱瞞的東西是不是和這凶獸有關。平安之所以‘花’功夫去和那修士打‘交’道,就是因為要‘弄’清楚這道人是不是和凶獸有什麽瓜葛。當然,既然問不出結果來,平安也懶得費功夫。這凶獸按他琢磨,也不過就是初入法相的戰力,之所以表現的聲勢浩大主要還是借了那沙漠的地勢。


    飛到了沙漠邊上,平安抱著胳膊思索著:丹鼎宗‘私’底下就愛藏東西,這丹鼎宗的宗下之‘門’也是夠有意思的!禦使凶獸?這可是連上古兩位聖皇都沒辦成的事情呢!嘿嘿,難道是想另開一麵破入法相?真是自找死路!


    自打出了旁‘門’這檔子事,這‘陰’陽教下三宗哪裏會允許這種‘私’下更改法訣的事情發生,宗下之‘門’的路子都是對主宗有所補益的,這禦使凶獸的路子,先別說能不能成,就是光聽著也不像是丹鼎宗回有的手段。一旦被發現了,懷疑得了什麽上古道統得遺澤都是輕得。要是被懷疑和其他宗‘門’有勾結,那怕是連真靈都得被打滅真正的萬劫不複。


    平安越是想越覺得這事情靠譜,要不是因為這個那道人絕不會把牙咬的這麽緊。這禦獸的手段,這麽看這麽和玄‘陰’宗的手段有些想,說不好這事情還真是涉及到了三教內鬥。平安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是真的習慣了遇上麻煩,見到什麽都要疑神疑鬼一陣子。


    按下了這些念頭,平安眼中符閃爍,開始觀察起了那沙漠邊緣的情況。這沙漠中的靈氣比起其他地方都要狂暴許多。即使凶獸比起一般人來適應環境的能耐更強,也難長期在這種環境下待下去。聽那些漢子說,這凶獸就躲在這沙漠邊緣地區。平安即使開了法眼,在這狂暴的靈氣之中要看見那凶獸的所在也是困難無比。


    站在高處把方圓數百裏都看在了眼中,平安看了許久也沒看明白要找的凶獸在哪裏。平安眉頭緊皺,舌竅之中符連連流轉,平安嘴巴不斷的張合:“‘混’沌之先,太無空焉;‘混’沌之始,太和寄焉。寂兮寥兮,無適無莫。三一合元,六一合氣,都無形象,窈窈冥冥,是為太易,元氣未形;漸謂太初,元氣始萌;次謂太始,形氣始端;又謂太素,形氣有質;複謂太極,質變有氣;氣未分形,結胚象卵,氣圓形備,謂之太一。”


    一段旁‘門’《元氣論》一出,天地間突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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