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惡戰狠快結束了,勝利的一方開始一個個把地上沒死絕的人一個個補刀殺死,接著將那些投降了的用繩子困住,串成一串拉走。(.好看的小說)-看他們身披獸皮,用的兵刃都是獸牙和石頭磨製的這些家夥似乎和人道未興前的人族差不多。


    平安和金心公一道看了半天的熱鬧,等人都‘走’光了才歎了口氣,道:“這血影宗也是不幹人事的,這鬼地方如此多的殺伐之氣和血魂之息哪還犯得著在凡間收集。我和你說過的那個血瀝子死的可夠冤枉的。”


    金心公:“這能一樣嘛?血界破碎這些家夥身上半點氣運也無,收集起來也隻能喂凡間之人的魂魄。真拿來煉法寶,出了這一天就得被雷劈死。”


    平安點了點頭,抬手招了招,那下方平原上被拋棄的屍體有幾具憑空飛起,向著平安這邊飛來到了麵前才一具具落下,濺起一些灰塵。平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果然非我界之物啊!這些家夥都是一族的嘞。”


    金心公爺點了點頭,道:“瞳分三列,手有四節,是血羅族。這也不是血界原生之族,乃是血界攻伐後馴養演化出的下族。當年血界入侵的時候也和他們打過‘交’道,當年到時也出過不少高手呢!這一族手巧非常‘精’擅細微雕刻,似乎對陣法和符很有一套,可賢咱們這一界的路子不一樣。”


    平安眯了眯眼睛,再掃過了眼前這些屍體一遍,才搖頭道:“和他們‘交’戰的那些家夥把本族的屍體都帶走了!倒是沒機會仔細看看他們的情況,光是表麵看倒是和我界的人差不多。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些家夥不吃人,要不然這些屍體也留不下。”


    金心公點頭道:“用不著擔心,不過是些遺族罷了,除去那些血戰時候留下的老怪物,就是偷襲咱們也不在乎!”


    平安點了點頭,道:“走吧,這一界既然有這些血戰時候的怪物,應該也會有血影宗的高手在的。要找到這一界的根本靈可不容易。”


    金心公點了點頭,道:“血河教下的三宗對根本靈都看的緊得很,其他兩教也樂得看他們的熱鬧。血影宗這邊還算是好的,戾相宗的那些瘋婆子才是真的麻煩。這次先帶你來見識見識,接下得趁著咱們對根本靈下手的事情沒傳出去前,把血河教的都給攢齊咯!”


    平安點了點頭,道:“具體在什麽地方?你有什麽計劃沒有?”


    金心公點了點頭,道:“血河教立教時間段,聖人那個地步的高手,對著一界根本的靈倒是看不上眼,主要還是宗主指望著能煉化靈,在特定的天外天裏能有聖人幾分能耐。別的宗‘門’大約都放棄了,就是血河的人腦子不靈清。他們沒到勝尊王那個地步,移動不了根本靈。這一界的根本靈,就小石頭‘弄’到的消息看,應該還在居栩山。”


    “居栩山?”平安一愣,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的樣子。


    金心公也看出了平安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每錯就是居栩山,這個名字你也聽說過?”


    平安思索了一會兒,才一臉疑‘惑’的道:“這山不是在太南道嗎?我記得前朝還封禪過那地方?”


    金心公笑道:“要不怎麽說人都是擅忘的呢!如今凡間那山是都是凡人自以為是的,原本的居栩山被血影宗的人搬這兒來了!就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如今血影宗可是把這些血界遺族的高手都給圈在哪地方當看‘門’狗了,要‘弄’到這一界的根本靈想不‘弄’出大動靜來可不容易。”金心公意味深長,平安也瞧出來了,這是在警告自己,這次過後下麵的事情隻怕都不會簡單了。一旦目標暴‘露’,別說是血河教下三宗就是其他宗‘門’也會對根本靈重視起來,尤其是五行宗,更是個大麻煩。


    平安如此想著,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金心公見了樂道:“哈哈,嚇住了?你不是覺得這三十三天的根本靈你都得收齊了吧?”


    “誒?”平安一愣,“不用收齊的嗎?”


    金心公笑道:“當然不用,三十三天裏可還有三位聖人的道場,失心瘋了我陪你去那種地方找不自在!能攢多少是多少!破開天道的時候少點阻礙也就是了。其實能破開你就是能破開,用不著收集這些也行。不能破開就是不能破開,任你收齊了沒用!”


    平安一愣,道:“那咱們有病啊?沒事收集這些東西做什麽?玄極子留話也不說的清楚些!”平安滿是抱怨,還以為這根本靈重要非常,卻沒料到金心公這時候給潑了盤涼水。


    金心公擺了擺手,道:“破開天道之後是什麽樣子有誰知道?按著從天魔那‘弄’來的消息,這界與界之間也有無窮的虛妄之界,裏頭危險重重。收集根本靈不過是為了多留下點力氣,免得才破開了天道,油盡燈枯之下死在了外頭,那才是真的虧大了呢!”


    “虛妄之界?”平安打了個寒顫,心裏有些不明白這種地方聽著還不如本界呢!那破開天道除去到底為了什麽!其實平安夜明白,這破開天道之後也是能留在本界的,之上破開的過程中必然會伴隨著本界的排斥去哪虛妄之界轉一圈在所難免。但心裏還是有些覺得這事情不如專心惦記著成聖合算。以玄極子的能耐,一心求聖道的話成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金心公一巴掌拍在了平安的後背上,力道極大,這個力氣要是在以前一下子就能把平安拍成重傷。可這樣的力道如今在平安承受著來,不過是把他拍了個踉蹌而已。老猴子一遍拍著一遍道:“哇哈哈,這些沒影的事情想他作甚。慢慢來不著急,瞧那三個聖人都沒出手的形式看,這次天魔入侵大熱鬧還在後頭呢!玄極子當年就說天魔背後有不次於聖人的高手,這麽多年沒動靜看來也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嘞。”


    平安被金心公攬著脖子,拖著一起飛到了天上,向著那群遺族退走的方向慢悠悠的飛去。平安‘花’了大力氣好不容易才擺脫開,‘揉’著脖子道:“這是幹嘛去?你有什麽打算還沒說清楚呢!”


    金心公笑眯眯的道:“擔心什麽?那些遺族也不過是被人‘逼’著當看‘門’狗!你瞧瞧這些下麵的人都成什麽樣子了?那些個老家夥肯定怨氣不小,咱們先打聽打聽,看看在這看著這些看‘門’狗的都是些什麽人再說。”


    平安心裏一動,低聲道:“解決了他們,那些遺族說不準還能幫咱們一把呢?你也夠‘陰’損的啊!”


    金心公聳了聳肩,道:“傻啊!咱們找機會困住那些家夥,直接把那些遺族的老家夥放出來!他們能惹出來的‘亂’子可比咱們大多了,倒是誰還顧得上咱們幹什麽啊!”


    平安一臉的無奈,對於搞破壞這種事情,他天生就不如金心公有經驗。按金心公這種搞法,到時候血影宗這邊的損失不論,這些遺族估計得死上不少人。兩人一路飛著,很快就到了那些退兵的頭上。前方不遠的一片小山包下,連綿成片的茅草屋棚看著‘混’‘亂’破敗非常。就連凡間最為窮苦之處,狀況也比這裏好上不少。


    這些人一到,那屋棚裏也衝出了不少的人,歡呼聲很快響成了一片,那些個被俘虜的家夥很快在拳打腳踢下被趕進了屋棚之中。平安‘摸’著耳朵道:“完全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這些家夥嘰裏咕嚕的,都是重複的音節啊!”


    金心公點頭道:“傳承已失,這些家夥差不多也就是野人的樣子,恩,如今倒是瞧明白了!這些家夥是血岩族啊!看著倒是差別不少嘞!”


    平安點了點頭,眯著眼睛道:“‘肉’身比起那些敗了的要強啊!之前受傷了不少來著!如今居然都恢複了!就連斷手的都長出來了,果然是另一界留下的怪物嗎?”


    金心公點頭道:“強倒是沒強多少,這些家夥難死倒是真的!這些家夥是血界的土著,雖然不是最強的幾個部族,可當年血界入侵的時候當先鋒的就有他們!他們的首領就是和幾位妖王也差不多了,要不是被攝氣誅仙方拜死了,還真是大麻煩呢!”


    平安‘舔’了‘舔’嘴‘唇’,心裏也覺得壓力甚大。妖庭五王那個級別的高手,恐怕這麽也有多寶真人的程度。這一族如今看來是沒什麽看頭,可要是族裏有長老之類的高手遺留下來,說不準有法相級別的戰力也難講。像要硬來果然是沒什麽希望的。


    兩人在這部落外頭待了兩日,金心公沒說過來著的目的,平安也沒多問隻是觀察著這些家夥的行動。這血岩族古怪非常,族中之人不事生產,男子都為戰士****就是比鬥角力。‘女’子則是看著那些被俘的各族奴隸四處狩獵。這幾日倒是也有新的血岩族人回來,一樣是帶來了大量的奴隸,看來這一族就是以此為生的。而他們帶來的奴隸也清一‘色’都是血羅族。


    平安正觀察著下麵又一隊人帶著奴隸歸來,金心公不知什麽是好到了身邊,開口道:“看來是‘浪’費了兩天的時間了,看來附近是沒有血修羅了!”


    平安一愣,眯著眼睛道:“你在等血修羅?血界天魔的王好像就是血修羅一部吧?”關於血界天魔的事情金心公是沒怎麽和平安提及,可是這段日子到底還有黃石和綠‘毛’兩個妖庭遺留。關於血界天魔的事情,黃石可是和平安說過不少。這血界之中最強的一族便是血修羅,當年的妖庭五王,基本都是在這一族手裏隕落殆盡的。血界之主的修羅王,更是在老家被抄,血河聖人攜血界化入成聖之時,和血河聖人大戰身死。


    雖然是被殺了,可血河聖人據說也是受傷不清。能把聖人憑到這種地步,這修羅王恐怕也有不下聖人的威能。


    聽了平安的話,金心公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等他們!這血界遺族之中,也隻有這一族的人還算有些腦子,雖然傳承已失也沒有氣運眷顧不過這麽多年下來應該也有些看頭了。”


    平安有些失笑道:“開玩笑的吧?既然他們這麽厲害,你覺得這什麽血岩族能拿他們有辦法?就算是擄人也是血修羅勝麵大啊!在這兒等著潰兵還差不多。”


    金心公笑道:“這可說不定,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以前,別說是血岩族,就是血界所有的部族加一塊都不是血修羅的對手。可如今他們都是失了傳承的,這一界又不是血界他們也沒法悟出什麽功法來,先天條件上看著血岩族可比血修羅能打!”


    平安一愣,心裏倒是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如今的人族說起先天條件來,比起那些上古遺族不也差了許多嗎!這血修羅估計也是血界氣運所鍾的部族,修煉上天生就有遠勝別族的地方,這才成了血界最強遺族。如此說來,失去了傳承,血界又被拆的七零八落‘混’進了這一界中,這氣運什麽都更不用指望了。


    見平安也是一臉了然的樣子,金心公才接著道:“這些遺族裏頭,隻怕是隻有血修羅是值得一用的。”金心公一遍搖著頭,一遍起身飛起。平安夜馬上跟著飛了過去,兩人飛了一陣子,突然看見一隻人人帶傷,狼狽非常的血岩族人往那片屋棚區去。


    平安眯了眯眼睛,道:“話說,咱們不知道血修羅的下落吧?”


    “恩?!”金心公詫異的點了點頭。平安微微一笑,突然整個人頓住了,接著猶如石頭一般的向著下頭落去。“轟!”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震動了起來。煙塵散去,下頭那些血岩族人全部都躺倒在地也不知是昏‘迷’還是死亡。


    金心公慢悠悠的落下,‘摸’著腦袋道:“你是準備從這些家夥腦子裏‘弄’到消息嗎?勸你別費勁了,血岩人當年就是出了名的沒腦子。除了打都和吃喝根本記不住別的。而起血界天魔的神魂有些古怪,和你一起遇上的可不一樣。”金心公當然知道平安的旁‘門’之法有什麽能耐,自然知道他的打算。


    平安點頭道:“對於活的確實沒法子,之前我就試過了。可是對付死的卻未必,這麽多個人一個個‘弄’死,就算每個人隻能留下不多的信息這麽多個加起來也應該夠了!”平安手一伸,一個烏黑的好像連光線都能吞噬的廣口淨瓶出現在了手裏。


    “貪天吞噬碎魂煉心!”平安眼裏轉過一個符,舌竅上符流轉凝結成一個複雜的旁‘門’符,開口道出了真言。旁‘門’之法妙用無窮,越是修煉越是能開發出不同的招數。平安新創出的招數,便是動用舌竅使用靈言。雖然還到不了言出法隨說什麽是什麽的地步,可也已經有了極為強悍的能耐。以言靈發動法寶和秘法,卻是已經沒什麽問題了的。


    平安話才說完,那地上的一具具屍體上就飄出了一個個虛影。所有的虛影投入貪噬吞天壺之中,那壺裏突然發出了常人耳朵聽不見的詭異尖叫。


    “嘖嘖!”金心公一遍咋舌,一遍道:“還真是夠狠的,這種煉魂的手段對凡人用的話可是會引來大麻煩的。”


    平安挑了挑眉‘毛’,道:“血界遺民可不是凡人。”平安眼裏突然一個個影像閃過,許久之後,才眯了眯眼睛道:“沒有關於血修羅的消息啊!不過倒是有點特別的線索呢!”


    金心公默默不語,平安這才低聲的道:“現!”兩人眼前突然顯出一一個個影像,平安以舌竅符行言靈之法,控製靈氣現出了特別的秘景來。


    一個個特別的部族出現,金心公卻毫不在意。平安‘弄’出來的,都是就在血岩部附近的遺族影像。他自己也知道這些遺族都不是血修羅部,撇了撇嘴,把最後得到的一個有些古怪的影像放了出來。一隻巨大的怪獸出現在了兩人眼前,這怪獸奇特非常平安也是見所未見。丹鼎宗專研煉丹煉器,這靈獸也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來源。


    在扶餘山裏,別東西不多關於靈獸靈草的介紹也是數不勝數,別說是現有的靈獸。就是已經滅了種的也依舊記載著。這些東西平安不敢說自己全部‘精’通可也知道個十之**,就算有不認識的,丹鼎宗也有自己的法子至少能辨別出血脈來。


    眼前這個纖細非常猶如一根麻杆上下長滿了細細肢體,分不出頭尾的怪東西,平安卻是實在不知道他是蟲子還是獸類,再或者幹脆就是什麽怪異的樹。


    金心公看著這東西不說話,平安才開口道:“這些家夥就是遇上了這玩意兒,我差了下他們留下的記憶,這東西速度極快!這麽出現的他們都沒看見,似乎還有什麽特別的能耐幾乎眨眼就把全部人都重傷了!吃了幾百個,就剩下這二十來個才走了!這些家夥似乎是怕極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就留下了這麽點東西!”


    金心公歎了口氣,道:“血肢蠱龍!血影宗這些瘋子,這東西也敢養著玩!走去找找,找著這東西確實能知道血修羅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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