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處月長離依舊隻是神通境界,乃至於是剛入法相,平安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更新好快。可如今看這家夥身上氣息平順,整個人無有一絲破綻,和天地‘交’感自如已然是穩定了修為了的。這樣的高手可不容易對付。


    這修士遇險,法相以下無非仗著修為法寶保全自身,就是有個萬一,最多也隻能神魂脫逃求個轉世,如此尚且會有胎中之謎,至於奪舍之類的手段更是隱患無窮曆來沒有好下場。可法相高手卻是不同,但凡法相高手隻要修為穩定下來,法相一成便可借靈‘藥’神丹重塑‘肉’身。


    此外,如三教九宗這般的傳承,法相高手能修獨‘門’遁光。速度絕快不說還少有手段能拖得住他們。當然,就算有遁光也不是全然能萬無一失,當年樂活子和浩然宗的恭禮子相鬥,即使恭禮子有遁光之法,可在同樣‘精’通遁光法的樂活子手裏,卻是被生生從九州南海被追到了西靈州之西。


    可是無論平安還是金心公,如今都難有手段能長途追襲,處月長離要是發現不妙遁光逃跑他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而起,這遁光之法還不是逃跑最厲害的手段,真正的麻煩的是破空挪移之法。這法相高手難死,主要還是因為這挪移破空的秘法。


    上一紀元時候,這秘法未曾完善,要挪移需得準備不少時候。可如今三聖在世,三位聖人曾經共同論道,這秘法也被徹底的完善了。如黃石與樂活子這般在天外天之間破界挪移固然不是人人能有的絕妙手段。要發動也得‘花’不小的力氣,不但要陣法法寶輔助。掐訣、念咒、設壇等等手段更是一個不能少。但是這是破界的挪移,和此不同一界之中的破空挪移卻沒這麽麻煩。


    便是平安踏破虛空的手段,念動之間就能瞬間挪移,雖然距離不能太遠也比遁光更加快速。若非以陣法封禁虛空,或者是‘交’手時候攪‘亂’了周圍靈氣和虛空這手段可謂是逃跑的最佳手段。以密律宗的傳承,有這破空之法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平安一邊和處月長離閑談,互相試探之餘也說些天地之理,各教法‘門’奧妙一時間到時有些相談甚歡的意味。處月長離號稱密律宗三代第一人,自如是修持‘精’深,密律宗修行最是持律依法,嚴肅正明。以律固向道之心,依天地法尋自持之道。平安對西方教了解不多,這一番談玄論道,平安也是收獲不少。


    處月長離當然也是相從談論中試探平安得來曆,可平安也是丹鼎宗的正經弟子,雖然修煉之法和各式秘法了解不多,但是道書還是看了不少的。‘交’往的人又都是見多識廣之輩,這一番談論之下,無論煉丹、煉器,因果氣運,五行流轉居然都是微言大義奧妙玄奇。就連煉體合神的西方金剛宗法‘門’,平安都能說出不少奧妙來。


    這越是說,處月長離更加的莫名其妙了起來,眼前這家夥身上氣息晦澀不明。看似和天地無所勾連,卻偏偏有股子脫世疏離的怪異感覺。雖然他覺得不像是法相,可卻感覺到不少的危險感覺當然就以為是什麽修了奇妙法‘門’的修士,自然不敢輕易出手。平安雖然不敢輕易以‘精’神異力去試探處月長離的思維,但察言觀‘色’也瞧出了幾分微妙。


    知道處月長離‘弄’不準他的來曆,平安幹脆開始胡說八道,連旁‘門’之法中的道理都夾雜這拋出了一兩句。玄極子創立的破界大道,一世不容的絕強奧妙扔出來,即使隻有一兩句話,也把處月長離震的不輕!平安說的這些東西,看是離經叛道,可細細想想卻是堂皇之理。就算處月長離一貫自傲,聽了平安說的這些聞所未聞的道理處月長離更加覺得難以出手了。能說出這種道理的人,即使隻有一兩句話也絕不是無名之輩。


    處月長離這邊正在細細思索平安得所言,平安嘴角卻是微微一笑。“刷!”一道淡淡的紅影破風而來,一下掃過了平安身前不遠的處月長離。


    那紅影落下,正是血肢蠱龍,蠱龍軀體上站著的可不就是改換了樣貌的金心公嗎?被掃過的處月長離按理應該被一擊撞落,可偏偏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平安正要細看就見他整個人自頭頂起一層層如蓮‘花’開落眨眼間化作片片落蓮散落不見。


    “蓮華代形法!”平安低聲道出了這一招的名號。突然受到襲擊,居然能反應過來,看來這一招卻是在防備平安時提前布下的手段。閃過了這一擊,蓮‘花’開落之後處月長離突然現出了身形,一臉凝重的看著下麵的血肢蠱龍和金心公道:“血影宗?來的倒是快,居然能控製血肢蠱龍,看來血修羅在你們手上倒也讓你們得了不少的好處啊!”說著處月長離撇了一眼平安。


    平安微微一笑,倒著飛了不少的距離,表示自己沒有‘插’手的意思。平安裝的相當的不錯,這時候處月長離看向自己,意思非常的明顯,擔心的就是自己和來襲者是一夥的。平安這樣退後,表示的就是沒有‘插’手的意思。金心公當然也配合著道:“紅道友,若是能相助擒下此獠,你所求的血河真水我做主為你求來!”


    這話一出,處月長離臉‘色’一變,又是警惕的看了平安一眼。平安苦笑道:“這話倒是讓貧道為難了,雖然這血河真水貧道非常的需要,可是密律宗當年的神通第一我可惹不起。”平安又是退了一些,心裏卻惦記著,等金心公和處月長離打起來自己再借機偷襲。


    金心公撇了撇嘴,道:“小‘門’小派得無膽之人,怪不得道統延續到如今隻剩下了一人!”平安聽了隻是搖頭,卻沒‘露’出什麽忿‘色’。如今三教勢大,血河教下又是有名的剛強跋扈,金心公演的到位平安當然也是裝的像樣。


    聽了這話,平安沒什麽反應到時處月長離笑道:“這位紅道友既然是上古道統所遺,為何沒有重整山‘門’之誌?若是能助我拿下此人道友需要什麽靈物我密律宗也不比血影宗差分毫。”金心公手段繁多,如今假扮成血影宗的弟子居然身上氣息也分毫不差,顯然也是個法相境界的高手。處月長離雖然也覺得古怪,這血影宗什麽時候又多出了一個法相高手,還是自己聞所未聞的,但是各教都有不願出名的弟子也沒太過在意。


    他知道自己初入法相境界,而起因為自己名氣很大不少手段都是別人知道的,這打起來恐怕不會占便宜,這才出言想拉攏平安一起馭敵。平安連連搖頭,道:“貧道小‘門’小戶,摻和不起兩位的紛爭,在下先行一步就當我沒來過便是!”平安說著扭頭便飛走了,等飛出了不少距離才隱去了身形悄悄返回。


    他一回來,就見金心公已經和處月長離鬥成了一團,雖然處月長離也是法相高手。可是平安卻沒擔心金心公不是對手,雖然處月長離是法相但是撐死了破入法相才這麽些年,至少大禁法怎麽也不可能祭煉出來。沒有大禁法和先天靈寶,一般的法寶禁法可傷不到金心公那天下第一的‘肉’身。


    平安回來就見金心公浮在遠處,那血肢蠱龍化作了一道道紅影,不斷的起落‘亂’衝對著空中的一朵蓮‘花’般的光影‘亂’撞。這血肢蠱龍也差不多有法相等級的力量,處月長離以以蓮台護身,一時間倒有些相持不下的意思。都說龍力最長,這血肢蠱龍是龍血煉出的怪物,別的本事雖然未必有多厲害,可要論力氣恐怕能和金心公這‘肉’身強絕的怪物媲美。


    這血脂蠱龍憑著彈動間的絕快速度,猶如一道影子般的繞著金蓮‘亂’彈。每一擊都打的那蓮‘花’一陣顫動,如此密集強大的攻擊這血肢蠱龍的即使不如法相可至少攻伐之力卻不遜‘色’,而起這怪物狂戾暴虐更顯的凶悍了幾分。


    就算如此,處月長離依舊一臉的平靜,他身下的蓮台乃是一件密寶。是西方教八寶功德池中所出的先天靈根功德金蓮所蓮,蓮台以功德化水種植,消耗無量功德方才成就。又經無窮秘法,以西方教下無數信眾香火願力祭煉。雖然不能和真正的先天靈寶相比,可是也差不了多少。這蓮台神妙非常,宗主所有的十二品蓮台已經和先天靈寶差不多了,西方教教主所有的功德金蓮母本更是防禦至寶乃是天下最前的防禦靈寶。


    這樣的法寶在身,也怪不多處月長離有恃無恐,根本不在乎這血肢蠱龍的一般攻擊,他之所以一味防禦,全然是因為把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在一邊待擊的金心公身上。金心公袖手看了半響,突然嗤笑著對著處月長離道:“嗬嗬,密律宗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嗎?三代弟子第一人?重傷之下還從丹鼎宗樂活子那個怪物手上逃脫還以為有什麽了不起的呢?居然連血肢蠱龍都拿不下!”


    平安嘴角‘抽’了‘抽’,金心公應該是發現他已經潛入到了附近才出言‘激’處月長離出手。處月長離不以為意,撇嘴道:“強辨口舌!無名無膽之輩,以為區區血肢蠱龍你當能對付得了我嗎?”處月長離手指一點,合攏的蓮台悠然展開。一道藍光‘射’出頃刻把那飛起的蠱龍一下打落一股子深寒之意彌漫開來,那血肢蠱龍居然被一道藍光凍成了一個大冰坨子。


    “冷龍!”平安心裏一寒,立馬想到了那東海之上被處月長離釣走的奇物。處月長離著一擊非神通非道法,隻是一道冷龍寒氣,居然就凍住了血肢蠱龍可見不凡。他這一擊打出的同時,金心公也動了,手一晃百煉兵變作通天徹底的一根巨柱轟然對著處月長離砸下!


    “不對!你是金妖猿!”處月長離這才失聲驚叫,那巨柱臨頭的瞬間蓮台一收化作金光而走!遁光才飛出一瞬,一道黑光自天外落下瞬間截斷了金光,接著被迫顯行的處月長離便被金心公一棍子砸了個正著。


    擎天立地的巨大百煉兵砸下,整個大地都是一震,無比巨大的百煉兵碾過大地四麵崩裂這一棍子深深陷入了地下一棍子砸出了一個峽穀來。巨大的威力引起成片的煙塵,金心公沒收百煉兵,撇著嘴道:“認出了我來了?可惜了,你這遁光之法在六魔斷惱梭下可起不了作用!”


    平安眼睛一眯,知道金心公這家夥來之前就布下了暗手那一道截斷遁光的黑光,應該就是拿六魔斷惱梭了。能對付遁光的法寶,卻是是不多見的東西。平安暗想,金心公這一擊想必應該也能讓處月長離受創不輕。卻沒料到金心公手裏的百煉兵前天突然一片白‘色’迅速的擴散開!眨眼之間,那片白‘色’就到了金心公眼前,金心公連忙收起了百煉兵猛然一震,百煉兵上震落一塊塊冒著煙的冰塊。


    金心公歎息了一聲,道:“聽說你在凡間釣了冷龍,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把這冷龍化入了金身之中。”


    金心公話音才落,那煙塵中顯出了一個巨大的金藍神像!神像龍頭六臂,手上各持法器,身披鱗甲寒氣四溢。這處月長離的金身居然和他之間見的全然不同了。處月長離如今法相成就,法相已經和金身完全相合。金身之上九道神文纏繞連成一片,處月長離頂著金身飛起,身下托著蓮台。


    處月長離根本沒有二話,乘著蓮台一解印,頂上金‘色’一動轉瞬衝向了金心公。處月長離則開口念誦道:“清淨金華眼明好,淨教滅意度無極。淨除‘欲’疑稱無量,願禮沙‘門’寂然跡。既見大聖三界,將現我佛國。特清明說最法,言決眾疑虛空。神天得聞聽經道,講授諸法王以法布施解說人法,鼓導善現,上義稽首。法王此極尊說名,不有亦不無。以因緣故,諸法生,非我不造,彼不知如佛清淨無惡形。”


    “口密!身密!意密!這是三密合一法!如此發動禁法威力可不一般!”平安心裏知道不妙,見那金身之上光華大漲,更加不敢停留連忙招出了忿怒心火珠!抬手一揮,七情劍氣洶湧入雨直直對著處月長離落去,那心火珠夾雜在哪劍氣之雨中對著處月長離不斷落下!當然平安也知七情劍氣不過是撓癢癢的玩意兒對付九品蓮台完全不可能有作用。


    忿怒心火珠雖然不一般,可是這寶珠卻不是攻伐之寶,就是能破開那蓮台的防禦也得以忿怒心火攻煉許多時日方可!因為這個,平安更加覺得得抓緊把那界外奇獸遺骨煉成旁‘門’之寶了。平安打出這些手段,歎了口氣立刻一腳踏破了虛空出現在了那蓮台邊上!平安渾身‘穴’竅之中旁‘門’符瘋狂的流轉,“‘肉’身戰法穿厄劫刀!”平安搓指如刀,沿著那空隙一下戮出。平安手前陡然生出一股子災厄之氣,虛空朽敗地火風水突然生出,接著那地火風水也瞬間一個個枯敗!


    平安手刀和那蓮台相撞,灰‘色’的敗厄之氣迅速擴散,蓮台崩壞接著如雨的劍氣和那珠子眨眼便把處月長離湮沒!平安心裏卻是大叫不好,這劍氣和寶珠居然如擊在空處一般。平安臉‘色’一變,感覺身後一陣‘毛’骨悚然,一道寒光直直對著他‘射’來!


    平安連忙扭腰,一道藍光兩聲龍‘吟’,平安長刀出手一刀和那寒光裝在一處,斬的那寒光四‘射’。斬落寒光,平安右手也是正正刺痛,雖然打落了寒光,平安整個右手連著那刀已經被凍在了冰塊之中!‘穴’竅中符流轉,刀上騰起藍‘色’和金‘色’的火焰,轉瞬化開了手上的堅冰。平安一邊‘揉’著手,一邊對著身前白衣長發飄飄的處月長離道:


    “果然是好手段,居然以蓮台護住自己的幻影,真身躲在邊上!是我大意了,要是先以法眼看清楚,此時道友已然死了!”


    平安實在沒料到,那蓮台保護著得居然會是一個幻影,要不是反應夠快隻怕會被那冷龍寒氣封住!看看下麵那血肢蠱龍,如今尚且為能破開這冰的封禁就知道這寒氣雖然非神通也非法相,可是威力卻絕不差神通法相分毫。這冷龍不知被處月長離以什麽手段煉入了法相之中,居然讓他多出了一‘門’天賦神通,而起這‘門’天賦神通還有神異的封禁之能。


    不過,看那冰層上裂痕遍布,隻怕血肢蠱龍也就要破禁而出了!處月長離眯著眼睛看著平安,冷聲道:“早覺得你不對勁!什麽紅道人,原來是丹鼎宗的叛徒道和子!聽說你和樂活子那廝關係不錯,正好今日先從你身上取些利息來!”


    平安挑了挑眉‘毛’,這處月長離被自己打斷了禁法發動,可是那金身卻依舊纏住了金心公。這金身一身冷龍寒氣,又皮糙‘肉’厚雖然戰技不如金心公可是一時間金心公爺脫身不能。平安搖頭道:“血肢蠱龍脫困在即,你金身不在無法動用神通、禁法!居然還敢如此誇口,白衣僧風姿無雙今日見麵卻是不如聞名!”


    平安說完了這句,一分刀鉤繞身的心火珠一股忿怒心火對著處月長離噴去,自己也合身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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