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的一隻手裏抓著‘雞’‘腿’啃,另外一隻手裏卻抓著一隻包著荷葉的燒‘雞’。(.)燒‘雞’在手裏晃了晃,蕭十一郎一雙發亮的眼睛看著溫小天,“要一起吃麽?”溫小天愣了一下,才是說道:“好。”


    溫小天一縱身就顯示出自己那獨一無二,堪稱不科學的輕功。二人原本相距至少有二十多米,但溫小天卻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蕭十一郎的身邊。蕭十一郎不由吃驚,歎道:“閣下真的是好輕功!”


    溫小天一伸手就撕下一條‘雞’‘腿’,放進嘴裏吧唧一下,出來之後,就隻剩下了骨頭。他說道:“那個‘女’妖怪真的有些固執。我和她說這一次,隻是人家放出來的煙霧彈,她不相信,還說不用我幫忙,偏要自己去勾引人家鷹王。”


    鷹王好‘色’人盡皆知,護送割鹿刀的委托人又如何不知道?但是風四娘已經魔怔了。


    溫小天看著蕭十一郎似笑非笑。


    蕭十一郎愣了一下,問:“你看我做什麽?”


    “風四娘為什麽要奪割鹿刀?你這個家夥難道就一點兒表示也沒有麽?一路上跟著,也不出去,風四娘不知道,你這又是何苦?都是傻瓜啊。一個明明是想要給對方‘弄’一件好兵器,找一個相見的理由。一個是怕人家危險,日日尾隨……要不是聽風四娘說過蕭十一郎,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溫小天說的話有真有假,假的是他本來就知道這個家夥是誰,卻偏偏要說是聽風四娘說的。蕭十一郎不說話,隻是吃著‘雞’‘腿’。


    溫小天說道:“她已經三十四歲了,雖然這個‘女’人有些忌諱自己的年齡,但她真的已經三十四歲了。一個‘女’人,又能有幾個三十四年?你還要讓她等多久?風四娘沒有你也能活著,隻是寂寞一些。”


    “你想說什麽?”


    “沒有你的風四娘一樣會有很多的麻煩,有了你,她唯一多出來的,就是快活。唯一失去的,就是寂寞。別找什麽你是‘浪’子,你沒有家之類的扯淡理由了。風四娘不需要你養,這個‘女’人隻需要一點點家的感覺而已。”


    蕭十一郎笑,“看來你很了解她。”


    蕭十一郎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有些奇怪,但溫小天聽明白了既然你這麽理解風四娘,卻為什麽不幹脆娶了這個‘女’人?


    溫小天苦笑,‘摸’‘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想說我已經有妻子了,所以不需要再在外麵找一個,那樣很沒有意思。我隻是想和你說,人世間最難買到的,就是後悔。很多人都喜歡說假如,因為他們一直在後悔。”


    “謝謝。”


    蕭十一郎沒有說更多的話,兩個男人隻是在屋頂吹著風。讓蕭十一郎鬱悶的,則是自己的一隻燒‘雞’,被溫小天自己吃了大半,自己隻吃了一條‘雞’‘腿’,一條‘雞’脖子。溫小天笑了一下,離開片刻,回來的時候,就帶過來了新鮮出爐的炸糕。


    “你請我吃燒‘雞’,我請你吃炸糕。”


    蕭十一郎選擇的這個地點很妙,顯然是做足了功課的。馬回回肯定也和蕭十一郎認識,要不然蕭十一郎為何會選擇這麽一個神奇的位置呢?從這裏可以看到院子裏剛剛幹了的牛血,那是鷹王撕開的。


    鷹王喜歡將活牛直接用自己的利爪開膛破腹。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這麽做,原因當然並不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因為喜歡。


    實際上仔細琢磨一下,你就會發現許多江湖豪客之所以裝‘逼’,就是為了震懾宵小的。這樣一來,麻煩自然也就少了。什麽小偷小‘摸’的,也要好生掂量一下他們就連放銀子結賬的時候,都能玩兒出‘花’樣。


    外功高手會將銀子捏出手指印,內功高手會將銀子鑲嵌進桌子的木頭裏,還有一些更加變態的,甚至於將銀票‘插’在柱子上。這種純粹為難店小二的裝‘逼’行為,會吸引來驚歎聲和回頭率,也讓人望而卻步。


    這就無聲的向所有人陳述了一個事實……我很吊的,你們不要惹我,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鷹王也是如此。


    或許以前的時候,鷹王還不是獨臂的時候,並沒有這個習慣。但少了一條胳膊,一爪難敵王八拳,和人打鬥起來,一條胳膊怎麽說都會吃虧。所以每到一個地方,就顯示一下肌‘肉’,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這一次護送割鹿刀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所以鷹王實際上也更加的賣力。


    馬回回能提前準備好一頭健碩的活牛,而這一群護送割鹿刀的家夥竟然還很二的,心安理得的吃喝,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裏長得究竟是什麽……溫小天心道,看來古龍小說中,真正具有智商的,也是出場率高的豬腳和配角了。


    鷹王以及南海派的這些人,他已經懶得吐槽評論了。


    難道他們不應該奇怪一下,原本保密的行程,怎麽就連一個開飯店的老板都知道了呢?如果單單是知道路線,還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就連時間都掐的好好的……換成溫小天的話,第一時間肯定就不是住店了。


    換一條隻有自己知道的路線,這才是王道。


    “智商捉急啊。”


    溫小天感慨了一句。


    蕭十一郎聽了溫小天的感慨,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他們就連草原上的羊都不如。不知道吃幾頓羊腦,能不能補一補……”這位大盜的吐槽,相當的給力。溫小天又一個炸糕扔進了嘴裏。


    說起炸糕來,店鋪溫小天還是比較熟悉的,但是賣炸糕的人卻已經變了。溫小天也不知道現在是邪風前還是邪風後,但他這一次的目標是蕭十一郎,剩下的也就無所謂了。


    男人的‘交’情很簡單。


    溫小天和蕭十一郎吹了一會兒風,就有了‘交’情。反正風四娘現在除了被鷹王吃一點小豆腐之外,一點兒事兒也沒有。蕭十一郎都不著急,溫小天還著急什麽?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鷹王終於忍不住,抱起風四娘就進了房間。


    蕭十一郎這個時候動了。


    蕭十一郎的輕功不好看,但是卻非常的快。他的動作和現代社會流行的跑酷有些相似,但卻如同箭矢一般。無聲無息的進了馬回回的院子,蕭十一郎詭異的倒吊在房簷上,看著裏麵的情形。


    溫小天‘摸’‘摸’下巴,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這個時候蕭十一郎動手才是最合適的。


    鷹王果斷的悲劇了,敢動風四娘,‘摸’‘女’妖怪的‘胸’,直接就被風四娘踹了子孫根,還沒有怎麽反應過來呢,蕭十一郎當頭就給他來了一下大摔碑手。鷹王的腦袋也夠硬的,蕭十一郎的大摔碑手,足以將石頭摔八瓣兒,但這廝硬是沒死。


    捂著頭頭暈腦脹的哇哇大叫的時候,蕭十一郎已經帶著風四娘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會兒工夫,其他人就跑了過來,眼見的東西沒丟,這才是鬆了一口氣。風四娘被蕭十一郎一放下來,就開始發飆,指著蕭十一郎的鼻子罵了半天,氣喘籲籲的說道:“你說,你幹嘛要壞我的好事兒?”


    風四娘身上的氣場之強大,讓蕭十一郎有些望而卻步,剛剛提起的一些勇氣也沒有了。他幹脆就將溫小天拿出來頂崗,而且表情上那是半點兒的鴨梨都沒有。


    然後溫小天就挨訓了。


    風四娘就像是炮仗一樣,被倆人點的劈啪不覺。一直罵的口幹舌燥的時候,蕭十一郎才是送上來一攤子酒,“來,潤潤喉嚨,我們繼續。”


    果然最了解風四娘的還是蕭十一郎,光是從這裝備上,就體現出來了。風四娘將酒咕嘟咕嘟的喝的一幹二淨,蕭十一郎哀歎了一聲,怎麽說就不給自己留點兒呢?你要是留點兒,我也好來個間接接‘吻’不是?


    風四娘呼呼的喘氣,過了一會兒,才好了一些。


    溫小天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鷹王護送的割鹿刀是假的。”


    “你成心的是不是?”


    風四娘又有被點燃的跡象。


    蕭十一郎說道:“我想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家客棧,好好的睡一覺。至於什麽割鹿刀的,雖然我很好奇,但是也僅僅隻是好奇而已。我想真正的割鹿刀,也不會在這群二‘逼’身上,對,就是二‘逼’。”


    蕭十一郎第一次感覺從溫小天口中聽到的這個詞匯,放在這裏是如此的貼切,沒有一丁點兒的違和感。


    三個人,三十壇子酒,溫小天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和已經放滿了酒壇子,看不到桌麵的桌子,“你們這是打算一醉不醒麽?借酒消愁也不是借酒自殺吧?我說風四娘,你如果能喝十壇子酒,你的肚子一定變得和對麵那個賣手擀麵的大嬸兒一樣!”


    風四娘回頭看了一眼手擀麵大嬸兒,汗噠噠的。


    絕壁要比水桶還粗的腰,如果自己變成這樣,還不如自殺算了。


    於是,風四娘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決定了,我從此往後就不喝酒了。而且你們也不許在我麵前勾引我。”她感覺為了自己的細腰,自己似乎應該好好的努力一下了。以前還年輕,自然是有自傲的本錢的,以後呢?


    三十四歲往後,再不好好保養,還真的就變成了擀麵大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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