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即將要死的時候,某一方麵的感覺會異常的驚人。馬和顯然也是這樣的,憑借著他的功力和境界,能夠感覺到什麽,實在不能讓人驚訝。溫小天顯出了身體,但白葉子和雪姬卻並未一起出現。馬和說道:“果然是你,我知道你會來的。”


    “衡山那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溫小天簡單的說了一下,看著馬和,說道:“我猜如果你沒有出狀況,那麽那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看了你現在的樣子,我也能夠明白一個大概了,但具體的事情,我還是想要聽聽……”


    具體的事情……還能具體出什麽呢?


    馬和歎了一口氣,說了起來。馬和出事情,是因為和徐福拚了一場。徐福這個人馬和是不知道的,但是溫小天卻知道,那可是當年忽悠了秦始皇的牛人呢,也曾經和自己合作過。聽馬和的說法,當年江湖上出了一些‘亂’子,然後……


    徐福這樣的人物一出,就連馬和也不能夠置身事外,馬和歎了一口氣,對溫小天說道:“當日若非先生,馬和隻怕今日已經是一堆白骨了。而且也正如先生所說,先生是不會記得當日的事情的。哎……馬和隻求先生一件事。”


    “你要求什麽,我知道!”


    馬和苦笑了一下,繼續說了下去。當今的皇帝,算是有大心思的,被一群大臣鼓動之後,就借著他療傷的機會,將他的武功廢除,囚禁了起來。但馬和的‘肉’身畢竟多年被內力滋潤,生機強大,故此才是磕磕絆絆的活到了現在。


    溫小天道:“朱家的人,果然都是天‘性’涼薄之輩。你要我答應的事情,我真的很難答應。因為該死的人必須死,但是我可以答應你的是,讓無關的人活下來!”


    溫小天說完就走。


    溫小天就在皇宮外的一家客棧裏住了下來,開始等待。(.無彈窗廣告)自己這一次出現,一定會吸引一些人的目光。而這些人,肯定也和馬和的事情脫不了幹係……果然,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一天夜裏,數十個‘床’弩就被架了起來。


    ‘床’弩的目標,赫然就是溫小天所住的地方。在‘床’弩的箭頭部位,則是捆綁著一些古怪的圓珠子。溫小天沒有去看,就知道這些布置。


    無所不在的聲‘波’,將信息進行了反饋。‘床’弩的位置,箭矢將會‘射’出的軌跡,都了然於‘胸’。溫小天的嘴角帶著一絲冰冷的笑容,眼中的殺機熒熒。突然,他離開了房間,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身前,而後瞬間出手。


    溫小天伸開了自己的雙手,抓住對方的雙臂,將雙臂硬生生的從身體上撕扯了下來,然後抓住了對方的雙‘腿’,同樣的撕扯。


    一聲慘叫在黑夜裏回‘蕩’,整個京城都被這一聲有些驚悚的尖叫驚醒了。隻是宵禁之後,普通的百姓是不可以出‘門’的,隻能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同樣在發抖的還有另外一群人……他們是這一次行動的發起者和組織者。


    在馬和身上的成功,讓他們很自大的認為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是一句真理,可是他們卻不曾去想溫小天的武功究竟高明到了何種地步。


    溫小天的殺人手法分外殘忍。


    撕扯下對方的雙臂,從雙‘腿’將人扯成兩半。對於要殺自己的人,對於一群用‘床’弩對著自己的人,你讓溫小天怎麽客氣?


    殺。


    鮮血淋漓。


    夜空中血氣彌漫,溫小天的鼻子微微的扇動,鮮血之中一些極為暗淡的氣味被他成功的捕捉,然後就像是一條訓練有素的軍犬一樣,隨著氣味尋找了過去。(.無彈窗廣告)沿著這些人來的路,一路找到了皇宮大內,幾個想要拔刀的‘侍’衛,被同樣的手法殺死。


    撕拉的一聲裂帛,一個人就成了兩半。


    溫小天的速度放慢了下來,血在地上匯聚成喝。當一個‘侍’衛被撕成了兩半之後,他身體中大部分的血就盡數噴灑了出來。而與此同時,皇宮中的‘侍’衛也都反應了過來,早已經接到了命令的‘侍’衛們,將大片大片的箭矢朝著溫小天‘射’了過來。


    “哼。”


    溫小天冷哼了一聲,腳步根本不停,隻是身上的肌‘肉’繃緊,就連眼睛都沒有閉上。他走了一步,箭矢帶著一股強大的撞擊力撞擊在他身體的各處。他的‘胸’膛,他的臉,他的額頭,他的四肢,幾乎在同時遭受到了箭矢的攻擊。


    力量有些大,但也僅此而已,箭矢在他的身上,連最簡單的一點白痕都留不下來。溫小天嘴角的冷然更多了幾分。


    當年他創建墨的時候,火器的威力就已經顯現了出來。後來無論是朱元璋還是朱棣,對於火器都有著一種執著。但是儒法治天下,很多事情也都是必然的。就比如說將火器這種武器,換成了落後的刀槍劍戟等等。


    那些文人墨客,美名其曰什麽這才是真正的軍伍,用火器勝之不武之類的,不是正道。所以現在的軍隊,竟然是用冷兵器來對付他的。


    如果現在溫小天的對麵,是一大群火器部隊,溫小天是一定會忌憚的。因為火‘藥’武器‘射’出來的子彈縱然是穿透力不夠,卻也可以由那種高溫,給溫小天造成不小的困擾燒不死人,燒出一些水泡疤痕來也是可能的。


    十來下是水泡疤痕,成千上萬次累積起來,他估計也要給跪了。


    可惜。


    可惜皇帝和大臣們用的竟然是冷兵器,就連大將軍炮這種火炮都沒有。溫小天一步一步的朝前走,他每走一步,都讓人感受到了壓力。走一步,壓力就強大一分,壓力強大一分,那些禁軍就越發的難以忍受,要不是這裏是皇宮,他們早跑了。


    溫小天沒有和這些軍隊進行針對,無論箭矢來自於什麽方向,他的方向都是既定的。箭矢雖然密集,卻也不妨礙溫小天用聲‘波’尋找一些人。


    他知道皇帝的所在。


    他的目標就是那裏。


    白葉子並沒有跟來,因為白葉子的目標在外麵。這種時候,自然是夫妻上陣的,夫妻上陣的同時,雪姬也一起上陣了。雪姬在白葉子的身邊,變成了十三四歲的模樣,整個北京城一下子冷了起來,不長的時間就凝結出了白霜。


    白葉子愣了一下,“小雪。”


    “媽媽,我們去殺壞人!”


    殺人這種事情白葉子並不抵觸,但是讓雪姬看著她去殺人,或者是讓雪姬去殺人,白葉子卻有些不能接受。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怎麽能夠和血腥的事情沾邊呢?但雪姬卻已經動手了。


    曾經作為異俠世界中最厲害的式神,雪姬就是當之無愧的死神。死於她手中的有敵人也有宿主,可以說雪姬殺氣人來根本就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她是不喜歡殺人,但如果某些人是溫小天特別討厭的話,那雪姬就難說了。


    雪姬在乎的人不多,爸爸媽媽而已……和溫小天白葉子在一起,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她真的很快樂,所以她也希望爸爸媽媽快樂。


    讓爸爸媽媽不快樂的人,雪姬就送他們去死。


    雪姬殺人,手段隱蔽。


    那不是武功,而是一種氣候。幾個大臣的府邸直接被寒氣籠罩,毫無差別的溫度攻擊,讓那些院落的溫度直接下降到了極點,比南北極還要寒冷三分。在這樣的氣候下,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會暴斃,更別說是其他的人了。


    寒氣消散了一些之後,裏麵的人已經死了。


    接著,是下一個目標。


    白葉子歎了一口氣,追著雪姬過去,她決定不讓雪姬繼續下去了。終於在第三戶官員的時候,白葉子攔住了雪姬,有些憐惜的‘揉’著雪姬的頭,說道:“小雪,變回來吧,乖乖的……爸爸和媽媽都不想看到你殺人的樣子,現在是,未來也是。”


    雪姬道:“媽媽。”


    白葉子說道:“小雪,聽話……殺人,始終是不好的。這樣的罪孽,有爸爸和媽媽背負就好了,小雪還是那個可愛的小雪,好不好?”


    “恩。”


    雪姬猶豫了一下,就變回了小‘女’孩的樣子。


    白葉子鬆了一口氣,身邊的劍氣匯聚,朝著周圍一掃,就將這一戶人家徹底泯滅。她的手法不比雪姬好看多少,也不需要好看。隻要不是小雪動手就好。而溫小天這個時候,卻依舊在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不快不慢的速度,讓許多禁軍徹底崩潰。


    箭矢落在身上,一點兒效果都沒有,這還怎麽打?沒有人敢靠近溫小天的,靠近的人已經胳膊和身體分離,然後變成了兩半。一路走的穿過了禁軍,進入到了金鑾殿,溫小天就看到了龍椅上的黃袍人。如果猜得不錯,那是皇帝。


    皇帝的臉上,全是緊張之‘色’。


    溫小天在‘門’口停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對皇帝說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麽麽?明朝會死在你手裏,但是黑鍋卻隻能讓你的兒子、孫子來背負。那些書生不會背負任何的罵名,你也不會,哈哈……真的,是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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