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一些修為的,有怎麽看不出雪姬的身份來?隻是即便看出來,又能如何?在乎的人實力不夠,實力夠的人又不在乎。現如今的伯邑考就是見怪不怪的一位了,誰讓他當年也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兄弟呢?當年西伯侯的一個義子,就是長著翅膀的鳥人雷震子,實力是相當牛‘逼’的。


    想想看,被上長著翅膀的鳥人都見怪不怪了,一個雪姬這麽可愛的小丫頭,伯邑考會有什麽難以置信的表情?有,那才是真的見鬼,甚至溫小天都要懷疑一下這位究竟是不是真的伯邑考了。


    冬天的草原,西北風肆虐,沒有了群山的阻隔,來自於西伯利亞的寒流盡數落在了眾人的身上。


    嚴酷的環境讓許多人都是一籌莫展,這連續三日,拉著勒勒車的馬都死了十來匹,再這樣下去,估計過不了太久,他們就隻能走出暖呼呼的車子,在寒風中步行了。車,是劫富濟貧而來的劫了草原人的富,救濟他們這些人的貧。


    對此,大家都無異議。


    伯邑考這位傳說中的仁義公子,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用他的話來說,非我族類,你當他是什麽玩意兒呢?什麽平等啊什麽人權之類的,那是要對自己人講的。這也是當時定下來的一種製度:


    國人才是自己人,自己人才能夠有產業,才能夠滿嘴放炮胡說八道,才需要進入軍隊中,為自己的國家打仗。


    野人的地位和奴隸差不多,但卻要比真正的奴隸高了一些。這些都不算是自己人,所以他們呢,愛死愛活的,作為伯邑考這樣的大公子,那是區分的很清楚的。當時的社會製度,很合理,甚至於一直都可以堅持到改革開放之前……隻是後來,隨著自己人開始奴役自己人,悲劇自然也就來了。


    溫小天對商周時期的政治,人文都極有興趣,現在有了伯邑考這個親身經曆者,自然忘不了不恥下問。


    由此,腦海中許多的曆史當中的謬誤,也都被修改了過來。


    原來曆史也不盡然都是向前發展的嘛……


    雖然商周時期的科技發展很落後,但是當時的社會發展情況,以及所形成的製度,卻足以讓後人感覺到一陣汗顏。至少後來的朝代,都是不如商周的。尤其在國人野人的概念方麵,就更加差的遠了。


    那時候的野人就是真的野人,是無家可歸的,是被國人好心收留,在國人的壓榨下幹活兒的。而國人,那就是公民啊……


    好牛‘逼’的說。


    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開拓了溫小天的眼界,就連死馬都沒有讓溫小天犯愁的。反正草原上的部落那麽多,還怕找不到幾個富裕的,借一些馬匹過來?溫小天人家現在是誠心實意的請教伯邑考易經呢。


    易經。


    玄妙莫測。


    還有什麽是比直接問當事人的兒子獲得的答案更準確呢?伯邑考有些奇怪溫小天為何對易經那麽有興趣,他頗為漫不經心的給溫小天解釋了一下……原來,易經不過就是一本農事指導書罷了。


    伯邑考熟悉的易經,沒有孔夫子的注解,甚至於缺少了很多後來加上去的東西,隻有最為基礎的卦辭。


    這些卦辭,在不同的排列方式下,漸漸的演化。


    雪地上,伯邑考蹲在地上,畫出六十四卦,一一給溫小天講解。從凍土解封,一直到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選擇耕種,從雨水是否充沛,以及田地裏的動物的活躍情況,一一進行了詳細的分析。


    區區六十四卦,竟然是將農業生產中,可能遇到的一切問題,以及這些問題出現的預兆,以及預防的方法措施,都寫的明明白白……


    “易經就是一本簡單易懂的經嘛,那些後人實在是想多了……沒有什麽變不變的說法,就是很簡單的道理,指導人種地的。[.超多好看小說]這種書呢,也就是當官兒的需要背熟了,畢竟要知道國人生產,沒有這個不行……”


    “你爹很厲害!”


    溫小天朝著伯邑考豎起了大拇指,誇了西伯侯一句。


    實際上,西伯侯不過是一個總結者而已,因為這些現象,很多過去都已經有了。隻是零零碎碎的,沒有被係統的梳理。西伯侯這個家夥,又被紂王關在監獄裏,正好時間大把大把的沒處用,就將之整理了出來。


    古代,農業重中之重,易經也就有了不可撼動的地位。至於後來什麽時候,易經能夠給人算命,變得可以演化宇宙,伯邑考就不知道了。


    反正那些不過是倒果為因的扯淡而已。


    溫小天對這種事看的很開,中國曆朝曆代,文化都在發展,但是理論依據神馬的,也都是裝在了儒家經典這個瓶子裏的。反正大家夥兒都將他當成了一個夜壺,需要的時候拿過來,裝一下自己的思想,不需要了就扔一邊兒,就當不知道。


    沒法子。


    儒學的崇古能力太強,甚至於因此,就連武俠小說裏麵,都是越古老的秘籍越厲害,似乎回到了石器時代的野人,每一個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甚至於可以橫渡虛空,越是到了現代社會,越羸弱……這是何等的扯淡呢。


    翻來覆去的推演六十四卦,溫小天品味著六十四卦的‘精’妙。一段路程下來,心中竟然是有了一些心得體會,想要迫不及待的嚐試一下。


    他心道:“等回到了現實之後,是不是‘弄’一塊地,試驗一下?”


    想想易經,那時生產勞動的經驗之作,就和農曆一樣,說你是穀雨,那天就要下幾點兒雨水,說你是霜降,那一天地上必然就有一些白霜一樣,準確的嚇人。有了這麽一個心思之後,後麵的路,就更加心不在焉了。


    低聲的和伯邑考‘交’流著,前麵忽然有一匹馬一頭栽倒在地,溫小天吩咐人換了馬匹,死馬則是放到了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吃‘肉’。


    連日來的行進,氣候又是嚴寒,卻不能缺乏了‘肉’食的補充。白葉子帶著雪姬,也不怎麽打攪溫小天,看著溫小天和伯邑考說的高興,她也感覺‘挺’高興的。雪姬不怕冷,冰天雪地的,雪就成了雪姬最好的玩具。


    一些雪被她堆砌成了各種可愛的小動物,還有一些卡通的米老鼠,唐老鴨,跟著隊伍前進。


    東方不敗縮在車子裏,膝蓋上放著一張琴。一曲金戈鐵馬在她的手下飛揚。鏗鏘有力的琴音,代表著東方的心思。她從不是一個溫柔的姑娘,她不是任盈盈任盈盈的本‘性’是溫柔的,東方的本‘性’則是‘女’漢子。


    白葉子聽到了琴聲,就上了東方不敗的馬車,坐進車子裏,說道:“聽到妹妹彈琴,卻是不錯,過來聽一聽!”


    “坐。”


    東方不敗極為客氣的讓白葉子坐下來。


    此時。


    東北地區的局勢,卻越發的不妙了。雖然有了孟村等人的加入,武力大增。但因為氣候日趨嚴寒,又是水土不服,十分的戰力卻隻能夠發揮出一半不到。但那些土生土長的野人,卻如魚得水。


    雪地裏,時常就會遇到埋伏,不熟悉山林作戰的武林高手,很容易就會被一些陷阱套住,而後那些野人一擁而上,任你修為通天,也要成為人家的俘虜。風清揚提著劍,在山林之間騰挪縱越。


    他來到這裏已經很久,殺死的人也有數百,他的武功很高,所以也一直不曾遇到致命的危險。忽然,一個皮膚發紅,穿著獸皮的野人出現在了風清揚的麵前,跟著一柄繳獲自中原武林人的長刀,朝著自己就劈了下來。


    野人的動作簡單粗暴,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莽漢而已。風清揚哼了一聲,破劍式使出,劍氣,想要一招之內,破開對方的刀,將之殺死。隻是風清揚卻有些小看了這個野人,但見的蓄滿了內力的劍和刀撞擊在一起,野人的蠻力竟然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風清揚的這一劍,刀的速度僅僅慢了一些。


    刀,繼續落下。


    風清揚破劍式連出,野人的招式簡單至極,不是劈砍就是劈砍,將刀法中最為簡單卻也最為凶狠的一部分發揮到了極致。風清揚細膩的劍法,一下子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遇到了不講道理的兵一樣。


    無論你如何的細膩,也都有理說不清。


    這個野人隻是憑借著蠻力劈砍。


    “哇啊……”


    野人口中發出怪叫,手中的長刀的刃口已經被寶劍切割出一些細微的缺口,但是這個野人卻一點兒也不在乎,依舊蠻橫的進攻,進攻,再進攻……他的力量,似乎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天知道要殺到什麽時候。


    僅僅是不長時間,風清揚的臉‘色’卻突然白了一下,他畢竟年紀大了,硬碰硬的打鬥,讓他的體力極具消耗,隨著體力的消耗,內力雖然強盛,卻也有些提不起來的意思。他的心中一片死灰……


    難不成,我要死在這裏了麽?


    和他的臉‘色’一樣,他的心,也變得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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