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訣獨特的運功法‘門’運行起來,溫小天並不曾將這樣的控製應用於身體的所有部位,而是集中在了新生的,稚嫩的,還沒有完全的生長成型的五髒六腑之上。一絲絲,一道道的力量,如同蛛網一樣的纏繞,從粗陋一點點的變得細致。


    他就像是一個充滿了耐‘性’的漁夫,一點一點的撒開了網,將五髒六腑網羅住,緊緊的包裹起來,將聖心訣的心力一點一點的滲透進新生的髒腑當中……伯邑考說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啟發,現在他身體的進化還未完全,所以說,控製自己新進化出來的身體,才是根本。而這樣的控製,就要從新生的髒腑開始。


    心力無形無質,既不是什麽真元之力,也不是電磁力,或許說是一種類似於‘激’素的力量更為合適一些。


    喜怒哀樂悲苦驚,這都是心力。可以讓人亢奮,也可以讓人疲倦,可以讓人變得心細如發,也可以讓人變得氣急敗壞……總之,心力是可以控製一個人的情緒的,而這些情緒的控製,是進而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的。


    一步一步。


    在聖心訣運行的同時,另一份屬於心力範疇的功法冰心訣,也被溫小天同時運行。冰心訣和聖心訣截然相反的地方,就在於聖心訣是心力聚斂於內,控製調合身體,監察自身,冰心訣卻是將心力散於外,以五感見天地之妙。


    天剛剛下起了雪,因為沒有風,所以雪顯得比較好看。大家夥兒也很高興,因為下雪的時候,天氣不會很冷,雖然路難走了一些,但對武林中人來說,這樣的艱難也不算是無法克服的。


    心力一分為二,一部分聚斂在了髒腑,一部分散開在天地之間。溫小天並未睜眼,卻可以聽見雪‘花’飄落,感受到那其中,最為微妙的變化和軌跡……聶家人的冰心訣,當真玄妙的很,和聖心訣一樣。


    雖然兩種功法,修煉的都是心力,而且也不能夠很直觀的以力量的方式呈現,似乎比起真元和人本身的體力來,多有不如。但溫小天卻能夠感受到心力的奇妙!能夠在體內細膩的體察自己的髒腑以及身體,並且進行控製,能夠在體外體察天地,這就是莫大的能力。戰鬥,說到底,永遠也是最野蠻,最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聖心訣……吾之一身,恍若聖心,乾綱獨斷,令行靜止,恍億萬而一念,力出同力,念出同念……”


    “冰心訣……冰心如鏡,映照大千,天地之有,吾心之有,如天人之一合,力出於天,念出於天……”


    溫小天文嗖嗖的來了兩句,卻是有感而發,並不是說給別人聽的。輕聲的話語,在細細的風中消散,雪是最好的消聲器,不曾有幾人聽到。


    未來的路,已經是考慮好了。


    聖心訣可以讓他做到對新生的身體百分之百的控製,一旦等到身體進化完畢,徹底的成了一個宇宙新興人類之後,冰心訣的修煉也會有長足的進步,到時候感應什麽星辰之力根本就不會是問題。


    就算是以後再沒有什麽新的功法,單單是按照天星訣修煉下來,尤其還是和伯邑考商量出來的,近乎於量身定做的天星訣,一路修煉成宇宙的主宰不成問題。要是能夠去一趟升龍道的世界,找到華光,學一下華光劍氣……嘖嘖,簡直就太美妙了。


    溫小天眯起了眼。


    想著的世界裏還有所謂的天龍力這種很牛‘逼’的力量,嘴角不由的就勾起了一絲弧度。未來的道路慢慢,而他的選擇則是無窮無盡的,縱然是形成了真實的世界之後,因為合理‘性’的原因而多少有些變化,但有些東西的厲害,毋庸置疑。


    腦海裏歪歪了一陣,前麵就已經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莊園,一些身穿著獸皮衣服的武林中人正進進出出,往來頻繁。風四娘跳下了馬,說道:“就是這裏了,大家一路勞頓,先進去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人全一些,咱們好好的滋潤一下……”


    “好……風四娘果然快人快語,痛快……”


    武林群豪轟然叫好,卻不知道風四娘想的是他們這些人,是過來拚命的,遲早也要死在山裏麵。怎麽說也要做一個飽死鬼不是?逍遙侯是一個王爺,王爺不差餓兵。站在莊園的‘門’口,風四娘指揮著車馬進去。


    這一次在山西,收獲甚大,一車一車過來的,全是糧食,以及一些煤炭。這關外的氣候,冷的不像話,沒有這些燒火的,讓人怎麽活?


    在路上的時候,溫小天就和風四娘提出了蜂窩煤的設想,將那些煤炭‘弄’成碎末,參合少許的泥土,和泥之後,製作成圓柱形,上麵捅出小眼。出外狩獵那些野人的時候,隻需提著爐子,背上二十來個蜂窩煤,也就不用擔心大雪封山凍壞人了。


    風四娘單獨的將煤炭‘弄’到了一邊,晚上的時候,逍遙侯親自和大家見了麵。溫小天給逍遙侯介紹了一下左冷禪東方不敗等人。東方不敗畢竟是一個姑娘,和左冷禪等人又有一些恩怨,所以沒有多少好說的,直接去溫小天那一夥兒人跟前吃喝去了。


    幾杯酒下肚,東方不敗說了一些話,明暗不定的火光照的她臉‘色’通紅,第二天一大早,這些江湖人就開始出去狩獵了。


    溫小天暫時不曾出去,伯邑考也大爺似得在這裏住了下來。白山黑水之間的莊園裏,溫小天和伯邑考談天說地,很是聊得來。二人聊著最為古老的井田製,聊著後來演變出來的各種製度,驚愕的發現原來井田製不過就是古代的承包責任製而已。


    地是屬於國人的,但是國人本人又不種地。


    每一次對外戰爭都會有大量的俘虜被慘無人道的對待,變成了野人。這些野人在國人們很“仁慈”的手段下,給予了一定的生存保障。但是他們每個人都必須幹活兒,一直幹到死為止。


    井田製就是這樣出現的。


    田地被分成了大小相同的小塊,這樣是方便計算勞動,總不能你幹的多了他幹的少了的賞罰不公。按著伯邑考的話來說,“一塊田,一個人一天要是做不完,就是偷懶,拉下去直接砍了,讓其他的野人好好看看不識好歹的下場……”


    溫小天聽得流汗,這妥妥的就是一個奴隸主的嘴臉啊。也是,當時的奴隸製度,實際上和大航海之後的沒有什麽不同,他們都通過了這樣殘酷血腥的原始積累,讓自己人好過的。而後一些矛盾,實際上也就是野人和國人的矛盾了。


    美國不就是這樣嗎?


    溫小天一邊聽,一邊自己想著例子進行對照,學習的很快。對於商周的製度,也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了……


    當時的社會中,隻有兩個階級,一個是國人階級,一個是野人階級。套用老馬的曆史觀,那就是奴隸主和奴隸的關係。這就是所謂的奴隸社會了……這也說,似乎不準確,因為那些人是戰俘,而不是國人。


    將別的國家的人恬不知恥的算進來,那就太無語了。而根據伯邑考的說法,當時的商周其實還是比較民主的。


    恩。


    當時的人還看不起農民。


    誰讓農民都是野人呢,誰讓這些野人就是戰敗國的俘虜,拉過來做苦力的呢?當時是沒有鐵路什麽的,要不然估計美國的鐵路幾米就死一個人,根本就排不上號兒了。聽著這些伯邑考講的親身經曆,溫小天感慨萬千。


    尼瑪這才是天朝上國啊,我看見我征服,征服了還不完事兒,要不斷的征服。想想看,要不是先祖這樣的銳意進取,整個中國的版圖又如何會變得那麽的遼闊?溫小天被伯邑考說的豪氣頓生,對儒家卻越發的厭惡了。


    儒家承襲周朝,也提倡複古,但是歪嘴的和尚卻把商周的經都念得歪到姥姥家了。想想看人家商朝,打完這個打那個,國人最普通的百姓,也有大批的奴隸伺候著,過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自己隻需要為此服役軍隊,時不時的跟著帝王將領出去,滅國掠男人掠‘女’人就可以了。


    想想周朝,對外的戰爭就不說了,什麽朝貢啊萬邦來朝這一套,肯定是沒有的,就算是有,也肯定是先把人打的沒脾氣之後,死乞白賴的掠奪一番,看著對方哭死才甘心。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那一位牛‘逼’的祖宗了:


    周穆王。


    這個祖宗帶著自己的‘侍’衛開疆辟土,走到哪裏播種到哪裏,那真的是蠻夷全部服氣了。不服氣的砍死,服氣了的先上對方的‘女’人,然後勒索對方的錢財……不這麽的以戰養戰,他哪兒來的物資自助自己的旅遊大業?


    溫小天言談之間,對西伯侯家的這個後人推崇備至,隻是冰心訣的作用下,感受到了背後似乎來了人,才是停下了話頭。一回頭就看到了白葉子正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溫小天幹笑了一聲,說道:“那個,說說而已……這麽荒唐的一個人,才不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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