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結識王明臻以來,李淵便好似時來運轉一般,先後曆任譙、岐、隴三州刺史,官運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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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隋文帝楊堅去世,李淵聽從王明臻的建議,扮豬吃虎,飲酒受賄,自汙以求自保。


    大業十三年, 天下大亂,李淵自太原起兵,表麵上打著“誌在尊隋”的旗號,帶領三萬甲士直取長安。


    同年十月,李淵占據長安, 尊代王楊侑為帝, 假黃鉞、使持節、大都督內外諸軍事、大丞相、錄尚書事,進封唐王。


    次年,李淵接受隋恭帝楊侑禪讓,於太極殿稱帝,建立大唐王朝,開啟武德之治。


    武德元年,以李世民為元帥,領兵破薛舉、薛仁杲,平定西北地區。


    武德二年,反間李軌部將安興貴、安修仁兄弟,俘虜李軌,平定河西地區。


    武德三年,以李世民為元帥,破宋金剛、劉武周部,占領山西地區,徹底鞏固對關中地區的統治。


    武德四年, 李世民采取“圍鄭擊夏”的策略, 一舉平定王世充、竇建德兩位諸侯, 平定關東地區。


    同年,以李孝恭為荊湖道總管, 李靖為行軍總管,統水陸十二軍,擊敗蕭銑,平定荊湖地區。招降嶺南馮盎,平定嶺南。


    武德五年,李世民擊敗劉赫赫闥、徐圓朗部,平定河北地區。


    武德六年,以李孝恭為帥,統率諸將水陸並進,征討輔公祏,平定江南地區。


    至此,九州古地幾乎盡數成為大唐王朝的疆域。大唐也即將迎來前所未所的盛世。


    武德九年,秦王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誅殺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軟禁李淵,開始執掌大唐王朝。


    長安城皇宮,太極殿,李淵麵色鐵青的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似水,眼中煞氣彌漫,大殿內的氣氛一片肅殺。


    “陛下,秦王求見!”內侍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不見,讓這個逆子給朕滾!”李淵憤怒的咆哮道。


    “父皇,兒臣求見。”秦王李世民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


    “啪”的一聲,李淵將他最喜愛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濺了一地,他再次發出憤怒的咆哮。


    “你個不孝子!劊子手!給朕滾,朕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李淵聲嘶力竭呐喊,好似要將心中的怒火盡數發泄出來,周圍的內侍全都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被遷怒。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自從玄武門事變之後,這位秦王就是大唐王朝真正的主宰者。


    “今天這一切不都是您造成的嗎?既然不想傳位給兒臣,為什麽給兒臣這麽大的權利?既然您給取了世民二字,不就是希望兒臣能夠濟世安民!”


    李世民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離開太極殿。他的心中憋著一團火,他要向父皇證明,他做皇帝才是對大唐最好的選擇!


    李淵在聽到李世民說的話後,不由的愣在了原地,腦海裏浮現出了曾經的畫麵。


    那是很多年以前,他還是唐國公的時候,他與夫人踏青歸來,遇到了一位玄衣青年。


    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那位玄衣青年是何等的灑脫,宛若謫仙臨凡。


    當年,他與那位玄衣青年交談甚歡,對方見識廣博,無論是他談論什麽,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使他視對方為平生知己。


    就連他的二兒子李世民的名字,也來源於對方的一句批言:“此子二十歲必能濟世安民。”


    那玄衣青年離開之前,給他留下了三個錦囊,讓他在難以抉擇時打開,必能心想事成!


    當年,李淵遭到隋煬帝楊廣猜忌,眼看性命危在旦夕。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他打開了第一個錦囊,其內記載著扮豬吃虎的計策。


    正是憑借著這一計策,他在隋煬帝楊廣手下混的風生水起,積攢了大量的政治資本。


    太原起兵之前,李淵打開了第二個錦囊,其內記載著八個大字:“天命在唐,禍起蕭牆!”


    他當時滿腦子都被“天命在唐”所吸引,潛意識便將“禍起蕭牆”給遺忘再一邊。


    登基稱帝之前,李淵打開了第三個錦囊,其內的記載十分玄奇:“認老子李耳為祖!”


    正是這三條錦囊妙計,奠定了大唐王朝的氣數根基。至此,李淵明白那玄衣青年並非凡人,定是仙神降世。


    此時,想起“天命在唐,禍起蕭牆”的提醒,李淵是悔之晚矣!先生早有預警,可惜他卻被“天命在唐”給迷惑了雙眼。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貞觀十三年。


    在長安城中出了一位人物,在長安大街上擺攤算卦,這人可不是凡俗之輩,乃是當朝欽天監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誠是也。


    此人氣度盎然,卜卦算命,看相測字,端是靈驗,沒幾天便在這長安城中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找他算卦的人絡繹不絕,就連寬闊的馬路也給堵住了。


    但是這位先生卻有個規矩,他算卦向來隻看眼緣,若是入了眼便是分文不取,隻提個小要求,若是入不得眼,就算是皇親貴胄也莫想讓他算命。


    這一日這先生依舊擺攤算命,早有一位漁夫上前,身披蓑衣,頭戴鬥笠,腰間掛著一個頗有些歲月的魚簍,肩上扛著一柄竹製的魚竿。


    風吹日曬的臉龐顯得異常的粗糙,時光已經將皺紋雕刻在了他的臉上,隻見這漁夫滿臉笑意從自己的魚簍裏拿出一條金色鯉,笑著說道:“先生,您算的可真準,老張我是服了,這一尾金色鯉便是說好的卦資。”


    那先生抬頭望了一眼漁夫道:“這次可是信了?”


    “信了,信了,先生真乃神人也,照著您的指點果然是百下百著,神了!”說完還舉起自己的大拇指誇耀著說道。


    先生笑而不語,那漁夫也是退下來,知道這位先生事務繁忙,如今見識了他的神通,自然想著打好關係,以後能夠多多指點自己。


    經過漁夫的這一宣傳,周圍等的人卻是更加急切,一個個央求這著算命先生,希望他能夠替自己指點迷津,然而這先生卻是端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閉目養神。


    “這位先生,您看能替我看看手相嗎?”一個溫潤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響起。


    隨著話音,走出了一位青衫書生,有一張清秀的臉龐,長相斯文,行走間自有一股逍遙之意。


    眾人一看,知道這人不是尋常之人,這般氣度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因此也沒有什麽不開眼的人前來找茬,反倒是默契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這位青衫書生能夠進到裏麵。


    算命先生也是被這個聲音驚醒,他抬起頭來便看見了緩緩向他走來的青衫書生,別人看不出來,他如何看不出來,這書生分明就不是凡人,雖然他遮掩了跟腳,但是那難以掩飾的元神之光,耀眼奪目,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知先生前來,有何貴幹?”算命先生言語間十分客氣,讓周圍的看客不由的嘖嘖稱奇,要知道這位算命先生可是誰的麵子都不給,前幾日還有國公府的人來邀請,這先生可是連頭都沒抬一下,不曾想對一位年輕書生這般客氣。


    “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為了算命看相,可敢一算?”青衫書生笑著說道。


    “如何不敢,先生既然來此,袁某又豈能讓先生空手而歸,還請先生伸手,我替先生看上一看。”


    青衫書生聞言,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對著算命先生。算命先生頓時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手掌上的紋路,他也想看看這位高人究竟是何來曆。


    算命先生使用自家神通,一對眼睛中似乎有微弱的毫光放出,射在了書生的手掌之上,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無上無下,無左無右,世界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沒有了宇宙之分,驀然有一片世界出現在他的眼前,隻見世界中五氣混亂無章,生滅無序,這一刻他心神震動難以控製,輕輕哼了一聲便從這種奇怪的境界中脫離。


    眼前出現的還是一臉笑意的青衫書生,剛剛的那一幕就仿佛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但是夢裏的一切卻曆曆在目,他並不是凡夫俗子自然知道那是眼前這個書生境界的顯化。


    他不由的歎了口氣道:“先生修為通天,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命在下算不了。還請先生高抬貴手,若是有疑問,袁某自當奉告。”


    “哈哈,見笑了,我來此就有一個疑問,你背後是誰?”青衫書生目光灼灼的盯著算命先生問道。


    那算命先生卻是沒有立刻回答,反倒詢問道:“不知您又是何方神聖。”


    “王明臻。”


    算命先生聽到王明臻自報家門,算命先生不由一愣,完全沒有聽過這位的名聲。但他還是輕輕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指了指天上。


    王明臻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果然是至尊啊!這次就多有攪擾,王某便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在聚。”


    算命先生如逢大赦,笑著問道:“不知先生如今可有住處?”


    過了沒幾天,便有巡河夜叉前來稟報:“禍事了!禍事了!”


    龍王問:“有什麽禍事?”夜叉道:“臣巡水去到河邊,隻聽得兩個漁樵攀話。相別時,言語甚是利害。那漁翁說:長安城裏西門街上,有個賣卦先生,算得最準。他每日送他鯉魚一尾,他就袖傳一課,教他百下百著。若依此等算準,卻不將水族盡情打了?何以壯觀水府,何以躍浪翻波輔助大王威力?”


    龍王一聽,臉色一沉,他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巡河夜叉,卻沒有說話。


    “欺人太甚,我這便去找那賣卦之人。”龍王佯怒道,他知道這夜叉便是來提醒自己,時機已到,因此自然要按照劇本行事。


    龍宮裏的龍子和蝦臣蟹士、鰣軍師鱖少卿鯉太宰,麵麵相窺,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以往脾氣溫和的涇河龍王會有這般暴躁的一麵,隻是聽了一麵之詞便要打生打死。


    紛紛出來勸阻道:“大王且息怒。常言道,過耳之言,不可聽信。大王此去,必有雲從,必有雨助,恐驚了長安黎庶,上天見責。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若化成普通人,前去看一看再做打算。”


    涇河龍王這才收斂怒容,沉吟片刻道:“眾愛卿說的有禮,人族有句話叫不教而誅,謂之虐。待我前去問個明白再做打算。”


    龍後望著自己丈夫決然遠去的背影,眼角劃過了一絲淚花,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這是去主動找死去了,為了龍族的顏麵和天庭的法度他們隻能上演這麽一出大戲,好名正言順的血祭祖龍。


    幾位龍子也開始散去,老七卻是疑惑的說道:“總感覺父王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啊,依著他的性子,不可能張嘴就要治那個賣卦的於死地啊。”


    “老七你就別瞎想了,我倒是覺得那個夜叉說的有理,這賣卦的若是真有這本事,長此以往我水族還怎麽生存,父王乃是水族之君,自然要為涇河水域萬千生靈著想。”


    這一番話暫時打消了七王子心中的疑惑,但是他還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卻也再沒說什麽。


    不消半刻鍾的功夫,涇河龍王已經回到了水晶宮,將自己與袁守誠打賭一事托盤而出,眾人紛紛笑道:“大王乃是八河都總管,司雨大龍神,有雨無雨,大王如何不知,這賣卦的必輸無疑。”


    就在此時,一個金衣力士,手擎玉帝敕旨,徑投水府而來,於水府前站立說道:“涇河龍王接旨。”


    眾人連忙擺出香案,跪在地上迎接玉帝旨意,這是一道讓涇河龍王行雲布雨的旨意,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是簡單的要求他降雨,而是將降雨的時辰,點數,一一宣告。


    待到送走力士便有人開口說道:“以往隻是要求降雨,普濟長安城。這次怎麽這般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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