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身後有無數的炎柱封住了後路，他轉身去應對那些炎柱的時候，狄盛身形已經從冰柱閃了出去，伸出腳，踹向了李子牧。
李子牧躲閃不及，被狄盛踹中，不斷地倒退著，岩漿席卷而上，將李子牧牢牢地束縛住，熱浪瞬間點燃了李子牧的衣服，李子牧麵色微變，隻能拚命地用靈力去抵抗。
咻！咻！咻！
四麵八方的冰柱都已經被狄盛強行掌控，尖銳的冰柱瞬間將李子牧圍起來，抵著他的脖子。
“你輸了。”
狄盛就站在困住李子牧的冰柱上方，微微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子牧。
場館的觀眾也都驚呼出聲，紛紛被狄盛強大的實力而驚歎。
他們也沒有料到狄盛居然如此厲害，這人一上來就直接以強大而爆裂的攻擊掌控了整個擂台，將地形改變，然後在交鋒的過程中又迅速地掌控了李子牧的冰柱，讓那些冰柱反過來攻擊李子牧。
這樣詭異的手段也是讓很多學生稱讚不已。
“好強！SR的覺醒者就是厲害，梁州大學的李子牧大概也沒有料到雍州大學的狄盛會有這麽詭異的能力吧？”
“確實，李子牧比起狄盛還是差了一籌。”
很多學生為梁州大學的李子牧感到歎息，不過想到梁州大學的SR敗了，至少也是一件好事，說明今年的梁州大學也不是每個學生都那麽厲害。
這樣一來，青州大學的學生心裏又平衡了一些。
狄盛看著被自己製住的李子牧，然後一臉得意地轉頭看向裁判，等待著裁判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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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瞥了一眼狄盛，然後喊出聲：“梁州大學，李子牧勝！”
什麽？
這聲音一出，全場都愣住了！
許多人都覺得奇怪，這裁判是口誤嗎？
但不應該，裁判乃是九州聯盟的SSR覺醒者，現場又有如此多的精英學校領導和老師，裁判會犯這種小失誤？
狄盛臉色沉了下去，問道：“這是什麽意思？梁州大學的李子牧勝了？他可是被我製住了！”
因為不放心，他又看了眼被冰淩抵住喉嚨困在原地的李子牧。
李子牧仍然被他製住，並且自己還是站在他上方的冰雕上。
“承讓了。”
一道清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這聲音是從眼前被困住的李子牧嘴裏傳來的，卻又像是從遠處的地方傳來。
緊接著地麵上的岩漿就像是被什麽凍結了一般，冒騰的岩漿氣泡也不再跳動，溫度也迅速地降了下去，變得幹裂，就好像失去了靈氣的加持，死氣沉沉。
困住李子牧的冰柱忽然開始動彈了起來，一根根地從他的身體移開，就像是倒放似的，從什麽地方出現就從什麽地方消失，李子牧整個人也像是一道摸不透的影子般，迅速地融入空中，消失不見。
地麵的岩漿被化去，重新變成了擂台。
李子牧仍然在擂台上，就站在他一開始走上擂台，停住腳步的地方，仿佛也不曾動彈過。
然而狄盛卻是站在了擂台下麵！
“怎麽會？”
狄盛瞳孔微微一縮！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自己不是把李子牧給製住了嗎？為何李子牧能夠像個無事人那樣，站在擂台上？
還是站在原地？
狄盛腦海裏滿是疑問。
驀然，他忽然在思考，剛才李子牧動過嗎？
他動了！自己把他逼得節節敗退！
可是他好像又沒有動，他似乎一直都站在原地。
那與自己交手的那人又是誰？
……
青州大學的學生也看得一臉懵比。
他們以為這場戰鬥乃是狄盛取勝，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岩漿被蕩開之後，落下擂台的人，卻是狄盛！
梁州大學的李子牧竟然勝了？
他是怎麽取勝的？
在場的觀眾大部分都是S級和R級學生，他們都看不明白SR級的李子牧是如何辦到。
能夠知道李子牧如何取勝，仿佛隻有身為SSR的裁判！
李子牧也不解釋，便離開了擂台，回自己的休息室去了。
而狄盛還站在原地，無法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
“很有兩下子啊，李子牧，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幻術？好小子，你和我們在一起殺荒獸的時候，怎麽都沒有看見你使用過？”馬子騫驚訝道。
“那也不算是幻術。”李子牧說道。
“那是什麽？”馬子騫疑惑道。
李子牧思忖了片刻，搖頭道：“我沒有辦法詳細解釋，這是我最近剛領悟的能力。”
半晌，他又朝項北飛說道：“多謝。”
“不用。”項北飛說道。
——為當夢是浮生事，為複浮生是夢中。
這是李子牧從詩中領悟的一個新能力，開學的時候，他隻領悟了兩句詩，一句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另一句是“瀚海闌幹百丈冰”，但他所擁有的能力遠非隻是那兩句而已。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領悟其他詩句，也領悟了很多強大的詩句，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能力。
而這一句【浮生夢】便是他新悟出的能力之一。
把夢中的事情當作人一生中遭遇的事情，把人一生遭遇的事情當作一場夢。
虛虛假假，真真實實。
李子牧在領悟這句詩的時候，並沒有那麽容易就成功，他領悟了將近三個月都毫無頭緒，前兩天是項北飛告訴他，關於夢懷和殺音蜈蚣這兩種荒獸的事情，並用精神力協助他修煉，才讓他捅破了最後一層窗紗。
方才在擂台上，李子牧看似與狄盛在爭鬥，並被狄盛逼得節節敗退，但實際上他隻是站在原地而已。
然而他站在原地，卻也不代表著他什麽事情都沒有，他腦海裏仍然在構造著與狄盛交鋒的情景，換句話，他確實在和狄盛交手，隻是在夢裏而已。
但夢裏的戰鬥也和現實並無兩樣。
他把現實和夢境混在一起，讓狄盛無法辨別真假。狄盛隻是一味地進攻，卻都忽略了腳下擂台的範圍，所以李子牧便在夢中賣了個破綻，將狄盛引了出去。
狄盛在夢裏看似將李子牧擊潰，但實際上卻是李子牧在現實擊敗了狄盛。
——
梁州大學連續贏了兩場，無論是第一個出場的N級項北飛，還是第二個出場的SR級李子牧，他們的能力都引起了其他學校的重視。
李子牧的SR在很多經驗豐富的老師眼裏，被歸為一位夢境幻術類型的係統覺醒者，這類夢境幻術型係統覺醒者，隻需要靠著精神力就能破解。
不過李子牧不是他們最擔心的人，他們更在意的是那個項北飛！
到現在大家也不知道項北飛到底是怎麽打敗SSR的侯成武，侯成武好歹也是個開脈期的SSR，賽前放了一大堆狠話，然後被一擊撂倒。
換做其他SSR，自問都沒有那個能力。
目前他們隻能希望在遇到梁州大學之前，其他學校先對上項北飛，讓項北飛展示出更多的實力，這樣自己家的SSR學生才能做好應對的措施，不至於輸得和侯成武一樣慘。
——
擂台上其他學校的比試仍在繼續。
“冀州大學的這個高卓，能力有點古怪，對手的攻擊居然被沒收了，他到底是什麽係統？”龍國承嚴肅地盯著台上的高卓。
同樣都是SR，高卓的能力讓龍國承半天都看不懂。
高卓的對手叫林凡，來自揚州大學，是強大的控雷高手，他的雷擊極為恐怖，直接將整座擂台變成一片雷海，各種水桶粗的雷柱轟來轟去，就像是下了一場雷電雨，更像是某些個仙人道友在此渡劫一樣。
那雷柱炸得所有觀眾驚心動魄，每一個雷球轟下來，似乎都能夠將擂台轟得粉碎，誰在那雷海中站個一秒鍾仿佛瞬間都會被摧毀。
然而高卓在雷海中並不懼怕，他隻是躲避其中一些雷電，但是很多雷電卻是直接被無視了去，而他發動的攻擊也很奇怪，場上到處都是各種強大的荒獸在肆意地踐踏著。
與其說是荒獸，倒不如說是獸丹。每一顆獸丹都浮在高卓身邊，強大的荒獸虛影盤旋在獸丹之上，這些荒獸虛影有著各種各樣的能力。
風火雷電，一應俱全！
高卓本身沒有與林凡交手，他隻是站在原地，然後指揮著這些荒獸來攻擊高卓。
轟！
一隻食火狼吐出巨大的青色火球，青色火球在空中發出一陣呼嘯，越過了站在它前麵一隻大力蟻，然後轟向了林凡。
林凡全身彌漫著強大的雷電，擊碎了那顆青色火球，然後朝著大力蟻轟出一道閃電，然而林凡的閃電轟在了大力蟻身上，大力蟻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探出肥壯鋒利的大顎，直接砍向了林凡的手臂。
林凡猛然收回手，但這個時候食火狼再次吐出青色火球，從大力蟻身體裏穿過，轟在了林凡身上，林凡吐出了一口血，臉色有些蒼白地後退著！
不過他並沒有倒下，喘著粗氣，神情凝重地看著高卓，很顯然他也沒有那麽容易就被打敗。
咻！
一隻狂靈馬在側邊咆哮著，揚起鋼鐵般的馬蹄大力地往地上一踏，整個地麵直接就裂開來，裂縫裏噴濺出各種黑色的煙霧，這些煙霧帶著強烈的腐蝕性。
林凡神色非常嚴肅，藍色的雷電爆裂間轟在了黑色煙霧上，將黑色煙霧給擊潰，他立馬反手甩出一道雷電，這一次雷電斜斜閃過，將那匹狂靈馬給擊中，一下子轟碎了狂靈馬。
“他剛才打不到自己眼前的大力蟻，卻能夠打中另一側的狂靈馬，有點奇怪。”李子牧說道。
按理說大力蟻的實力比狂靈馬要弱太多了，但是狂靈馬被摧毀了，大力蟻卻還存在，十分詭異。
“這個林凡有著無與倫比的雷電係統，他的雷電幾乎是一等一的，但是高卓的能力又是什麽？隻是荒獸召喚嗎？”龍國承凝重地問道。
林凡的雷電非常可怕，即便是他正麵對上，都不敢說能夠完全避開那些雷電，但高卓卻在雷電之中遊刃有餘！
葉長風在旁邊沉吟了片刻，說道：“林凡的能力顯而易見，高卓是擋不住他的雷電的，你會發現高卓在與林凡的交手過程中，隻躲避一些雷電，但有很多雷電他是不躲避的，直接讓其轟在自己身上，然而相安無事，也就是說他是有選擇性地躲避雷電。”
“沒錯，林凡的雷電威力很強，你們誰要是被擊中，都不好受，高卓也不例外，不過從他交手的過程中來看，高卓應該是某種規則係的係統覺醒者。”駱老在旁邊看著台上的高卓說道。
“規則性的係統覺醒者？”馬子騫不解地看著駱老。
“規則係的係統覺醒者，就是說在他掌控的係統領域內，隻允許存在一種規則，隻有遵守這種規則，才能夠傷到他，如果不遵守這種規則，是無法碰到他的。”駱老解釋道。
他又指著擂台上的那隻大力蟻說道：“你們可以想想，大力蟻隻是禦氣中期，但是狂靈馬有禦氣後期的實力。那為什麽離林凡隻有一米的大力蟻不懼怕林凡的攻擊，但是斜邊的狂靈馬卻被林凡給摧毀了？”
這隻狂靈馬是被林凡硬實力給摧毀的，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大力蟻那麽弱，還很懼怕雷電，居然沒有被摧毀，就非常詭異了。
“難不成他的領域規則是大力蟻免疫？”龍國承問道。
“當然不是，你們將來要麵對各種各樣奇怪的能力，這些能力不僅包括修道者，還有荒獸，簡單明了的還好對付，但複雜一點的，若是沒有相應的分析能力，就算修為比對方高，也容易吃大虧！所以你們自己要好好想想，原因在哪裏，等這場比試結束後，我再跟你們解釋。”
以駱老的眼光，他早就猜出來了，畢竟他見過的係統能力比這些學生走過的路還多，能夠擔任曾經抵抗獸潮總指揮的人，目光哪裏會差。
龍國承和馬子騫他們幾人麵麵相覷，思考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原因在哪裏，即便他們是SR級的覺醒者，但也隻是新生，稍微複雜的係統太難猜了。
李子牧躲閃不及，被狄盛踹中，不斷地倒退著，岩漿席卷而上，將李子牧牢牢地束縛住，熱浪瞬間點燃了李子牧的衣服，李子牧麵色微變，隻能拚命地用靈力去抵抗。
咻！咻！咻！
四麵八方的冰柱都已經被狄盛強行掌控，尖銳的冰柱瞬間將李子牧圍起來，抵著他的脖子。
“你輸了。”
狄盛就站在困住李子牧的冰柱上方，微微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子牧。
場館的觀眾也都驚呼出聲，紛紛被狄盛強大的實力而驚歎。
他們也沒有料到狄盛居然如此厲害，這人一上來就直接以強大而爆裂的攻擊掌控了整個擂台，將地形改變，然後在交鋒的過程中又迅速地掌控了李子牧的冰柱，讓那些冰柱反過來攻擊李子牧。
這樣詭異的手段也是讓很多學生稱讚不已。
“好強！SR的覺醒者就是厲害，梁州大學的李子牧大概也沒有料到雍州大學的狄盛會有這麽詭異的能力吧？”
“確實，李子牧比起狄盛還是差了一籌。”
很多學生為梁州大學的李子牧感到歎息，不過想到梁州大學的SR敗了，至少也是一件好事，說明今年的梁州大學也不是每個學生都那麽厲害。
這樣一來，青州大學的學生心裏又平衡了一些。
狄盛看著被自己製住的李子牧，然後一臉得意地轉頭看向裁判，等待著裁判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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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瞥了一眼狄盛，然後喊出聲：“梁州大學，李子牧勝！”
什麽？
這聲音一出，全場都愣住了！
許多人都覺得奇怪，這裁判是口誤嗎？
但不應該，裁判乃是九州聯盟的SSR覺醒者，現場又有如此多的精英學校領導和老師，裁判會犯這種小失誤？
狄盛臉色沉了下去，問道：“這是什麽意思？梁州大學的李子牧勝了？他可是被我製住了！”
因為不放心，他又看了眼被冰淩抵住喉嚨困在原地的李子牧。
李子牧仍然被他製住，並且自己還是站在他上方的冰雕上。
“承讓了。”
一道清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這聲音是從眼前被困住的李子牧嘴裏傳來的，卻又像是從遠處的地方傳來。
緊接著地麵上的岩漿就像是被什麽凍結了一般，冒騰的岩漿氣泡也不再跳動，溫度也迅速地降了下去，變得幹裂，就好像失去了靈氣的加持，死氣沉沉。
困住李子牧的冰柱忽然開始動彈了起來，一根根地從他的身體移開，就像是倒放似的，從什麽地方出現就從什麽地方消失，李子牧整個人也像是一道摸不透的影子般，迅速地融入空中，消失不見。
地麵的岩漿被化去，重新變成了擂台。
李子牧仍然在擂台上，就站在他一開始走上擂台，停住腳步的地方，仿佛也不曾動彈過。
然而狄盛卻是站在了擂台下麵！
“怎麽會？”
狄盛瞳孔微微一縮！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自己不是把李子牧給製住了嗎？為何李子牧能夠像個無事人那樣，站在擂台上？
還是站在原地？
狄盛腦海裏滿是疑問。
驀然，他忽然在思考，剛才李子牧動過嗎？
他動了！自己把他逼得節節敗退！
可是他好像又沒有動，他似乎一直都站在原地。
那與自己交手的那人又是誰？
……
青州大學的學生也看得一臉懵比。
他們以為這場戰鬥乃是狄盛取勝，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岩漿被蕩開之後，落下擂台的人，卻是狄盛！
梁州大學的李子牧竟然勝了？
他是怎麽取勝的？
在場的觀眾大部分都是S級和R級學生，他們都看不明白SR級的李子牧是如何辦到。
能夠知道李子牧如何取勝，仿佛隻有身為SSR的裁判！
李子牧也不解釋，便離開了擂台，回自己的休息室去了。
而狄盛還站在原地，無法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
“很有兩下子啊，李子牧，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幻術？好小子，你和我們在一起殺荒獸的時候，怎麽都沒有看見你使用過？”馬子騫驚訝道。
“那也不算是幻術。”李子牧說道。
“那是什麽？”馬子騫疑惑道。
李子牧思忖了片刻，搖頭道：“我沒有辦法詳細解釋，這是我最近剛領悟的能力。”
半晌，他又朝項北飛說道：“多謝。”
“不用。”項北飛說道。
——為當夢是浮生事，為複浮生是夢中。
這是李子牧從詩中領悟的一個新能力，開學的時候，他隻領悟了兩句詩，一句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另一句是“瀚海闌幹百丈冰”，但他所擁有的能力遠非隻是那兩句而已。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領悟其他詩句，也領悟了很多強大的詩句，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能力。
而這一句【浮生夢】便是他新悟出的能力之一。
把夢中的事情當作人一生中遭遇的事情，把人一生遭遇的事情當作一場夢。
虛虛假假，真真實實。
李子牧在領悟這句詩的時候，並沒有那麽容易就成功，他領悟了將近三個月都毫無頭緒，前兩天是項北飛告訴他，關於夢懷和殺音蜈蚣這兩種荒獸的事情，並用精神力協助他修煉，才讓他捅破了最後一層窗紗。
方才在擂台上，李子牧看似與狄盛在爭鬥，並被狄盛逼得節節敗退，但實際上他隻是站在原地而已。
然而他站在原地，卻也不代表著他什麽事情都沒有，他腦海裏仍然在構造著與狄盛交鋒的情景，換句話，他確實在和狄盛交手，隻是在夢裏而已。
但夢裏的戰鬥也和現實並無兩樣。
他把現實和夢境混在一起，讓狄盛無法辨別真假。狄盛隻是一味地進攻，卻都忽略了腳下擂台的範圍，所以李子牧便在夢中賣了個破綻，將狄盛引了出去。
狄盛在夢裏看似將李子牧擊潰，但實際上卻是李子牧在現實擊敗了狄盛。
——
梁州大學連續贏了兩場，無論是第一個出場的N級項北飛，還是第二個出場的SR級李子牧，他們的能力都引起了其他學校的重視。
李子牧的SR在很多經驗豐富的老師眼裏，被歸為一位夢境幻術類型的係統覺醒者，這類夢境幻術型係統覺醒者，隻需要靠著精神力就能破解。
不過李子牧不是他們最擔心的人，他們更在意的是那個項北飛！
到現在大家也不知道項北飛到底是怎麽打敗SSR的侯成武，侯成武好歹也是個開脈期的SSR，賽前放了一大堆狠話，然後被一擊撂倒。
換做其他SSR，自問都沒有那個能力。
目前他們隻能希望在遇到梁州大學之前，其他學校先對上項北飛，讓項北飛展示出更多的實力，這樣自己家的SSR學生才能做好應對的措施，不至於輸得和侯成武一樣慘。
——
擂台上其他學校的比試仍在繼續。
“冀州大學的這個高卓，能力有點古怪，對手的攻擊居然被沒收了，他到底是什麽係統？”龍國承嚴肅地盯著台上的高卓。
同樣都是SR，高卓的能力讓龍國承半天都看不懂。
高卓的對手叫林凡，來自揚州大學，是強大的控雷高手，他的雷擊極為恐怖，直接將整座擂台變成一片雷海，各種水桶粗的雷柱轟來轟去，就像是下了一場雷電雨，更像是某些個仙人道友在此渡劫一樣。
那雷柱炸得所有觀眾驚心動魄，每一個雷球轟下來，似乎都能夠將擂台轟得粉碎，誰在那雷海中站個一秒鍾仿佛瞬間都會被摧毀。
然而高卓在雷海中並不懼怕，他隻是躲避其中一些雷電，但是很多雷電卻是直接被無視了去，而他發動的攻擊也很奇怪，場上到處都是各種強大的荒獸在肆意地踐踏著。
與其說是荒獸，倒不如說是獸丹。每一顆獸丹都浮在高卓身邊，強大的荒獸虛影盤旋在獸丹之上，這些荒獸虛影有著各種各樣的能力。
風火雷電，一應俱全！
高卓本身沒有與林凡交手，他隻是站在原地，然後指揮著這些荒獸來攻擊高卓。
轟！
一隻食火狼吐出巨大的青色火球，青色火球在空中發出一陣呼嘯，越過了站在它前麵一隻大力蟻，然後轟向了林凡。
林凡全身彌漫著強大的雷電，擊碎了那顆青色火球，然後朝著大力蟻轟出一道閃電，然而林凡的閃電轟在了大力蟻身上，大力蟻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探出肥壯鋒利的大顎，直接砍向了林凡的手臂。
林凡猛然收回手，但這個時候食火狼再次吐出青色火球，從大力蟻身體裏穿過，轟在了林凡身上，林凡吐出了一口血，臉色有些蒼白地後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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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狂靈馬在側邊咆哮著，揚起鋼鐵般的馬蹄大力地往地上一踏，整個地麵直接就裂開來，裂縫裏噴濺出各種黑色的煙霧，這些煙霧帶著強烈的腐蝕性。
林凡神色非常嚴肅，藍色的雷電爆裂間轟在了黑色煙霧上，將黑色煙霧給擊潰，他立馬反手甩出一道雷電，這一次雷電斜斜閃過，將那匹狂靈馬給擊中，一下子轟碎了狂靈馬。
“他剛才打不到自己眼前的大力蟻，卻能夠打中另一側的狂靈馬，有點奇怪。”李子牧說道。
按理說大力蟻的實力比狂靈馬要弱太多了，但是狂靈馬被摧毀了，大力蟻卻還存在，十分詭異。
“這個林凡有著無與倫比的雷電係統，他的雷電幾乎是一等一的，但是高卓的能力又是什麽？隻是荒獸召喚嗎？”龍國承凝重地問道。
林凡的雷電非常可怕，即便是他正麵對上，都不敢說能夠完全避開那些雷電，但高卓卻在雷電之中遊刃有餘！
葉長風在旁邊沉吟了片刻，說道：“林凡的能力顯而易見，高卓是擋不住他的雷電的，你會發現高卓在與林凡的交手過程中，隻躲避一些雷電，但有很多雷電他是不躲避的，直接讓其轟在自己身上，然而相安無事，也就是說他是有選擇性地躲避雷電。”
“沒錯，林凡的雷電威力很強，你們誰要是被擊中，都不好受，高卓也不例外，不過從他交手的過程中來看，高卓應該是某種規則係的係統覺醒者。”駱老在旁邊看著台上的高卓說道。
“規則性的係統覺醒者？”馬子騫不解地看著駱老。
“規則係的係統覺醒者，就是說在他掌控的係統領域內，隻允許存在一種規則，隻有遵守這種規則，才能夠傷到他，如果不遵守這種規則，是無法碰到他的。”駱老解釋道。
他又指著擂台上的那隻大力蟻說道：“你們可以想想，大力蟻隻是禦氣中期，但是狂靈馬有禦氣後期的實力。那為什麽離林凡隻有一米的大力蟻不懼怕林凡的攻擊，但是斜邊的狂靈馬卻被林凡給摧毀了？”
這隻狂靈馬是被林凡硬實力給摧毀的，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大力蟻那麽弱，還很懼怕雷電，居然沒有被摧毀，就非常詭異了。
“難不成他的領域規則是大力蟻免疫？”龍國承問道。
“當然不是，你們將來要麵對各種各樣奇怪的能力，這些能力不僅包括修道者，還有荒獸，簡單明了的還好對付，但複雜一點的，若是沒有相應的分析能力，就算修為比對方高，也容易吃大虧！所以你們自己要好好想想，原因在哪裏，等這場比試結束後，我再跟你們解釋。”
以駱老的眼光，他早就猜出來了，畢竟他見過的係統能力比這些學生走過的路還多，能夠擔任曾經抵抗獸潮總指揮的人，目光哪裏會差。
龍國承和馬子騫他們幾人麵麵相覷，思考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原因在哪裏，即便他們是SR級的覺醒者，但也隻是新生，稍微複雜的係統太難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