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賽的眾多弟子都被安排在主城最大的景陽客棧中,這件客棧極大,足以容納成百上千的人,分成了很多區域,可供參賽的門派選擇。


    因為固萊帝國武鬥會,吸引了眾多前來觀戰的人,導致景陽城的客棧都是爆滿,而景陽城的老百姓都很有經商的頭腦,紛紛將自己的房屋用木板隔開。


    僅僅是十幾個平方的位置就以一天五金的價格租賃給前來觀戰的人。


    對於修煉者而言,一天五金的價格不算低,導致很多人來晚了都找不到地方住,隻能在城外駐紮帳篷,一到晚上城外每個帳篷都會有夜光石發出光芒,星星點點的,場麵頗為壯觀。


    看到這種空前的盛況,風揚唏噓不已,難怪每個人都趨之若鶩的來參加固萊帝國的武鬥會,真要是在比賽中有出色的表現,恐怕從此就要名揚固萊帝國了。


    進人景陽城最大的景陽客棧,執事長老的身份被人認出來,頓時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雖然每個門派宗教隻能由管事的人帶三名參賽弟子住進來,但是門派眾多,導致景陽客棧也是熱鬧非凡。


    許多人見到風揚等人,一個個都露出或驚羨,或妒忌的神色,雖然有很多門派想過去套套近乎,但是在執事長老那鐵麵無私和冷淡的神色下,很多小門小派的人都打了退堂鼓,不想過去自取其辱。


    而一些大門大派將飛雲門視為大敵,自然不會過去套近乎,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去大放厥詞,贏了比賽倒還好,要是到時候輸了比賽,同樣是自取其辱,所以選擇觀望措施是最為正確的。


    但是偏偏就有不死心的人,萬劍宗的一名長老帶著三名弟子走過來,停在執事長老的身前,笑容可掬的說:“陳正,別來無恙,這次你們可要小心,我們一定會搶回第一的榮耀。”


    “你這話每年都會說一次,看來下一屆武鬥會你還要說一次。”執事長老笑道。


    “飛雲門有沒有下一屆都還很難說呢。”萬劍宗的大長老笑道,旋即便對身後的風揚等人說道:“風揚,這就是萬劍宗的弟子,你們的對手。”


    這時,萬劍宗大長老身後的一名少年視線鎖定在一身海藍色長袍猶如一個軟弱書生般的風揚身上,冷然道:“你就是風揚?”


    “有事?”視線落在那少年身上,風楊淡淡的問。


    “有我徐洪文在,這次你們輸定了。”少年道。


    “隨時奉陪。”風揚道。


    “我一定會打敗你。”徐洪文堅定的說道。


    “我會殺了你。”風揚眼神一厲,語氣寒氣畢露,冰冷的話語似乎將空氣都凝固了,讓目視風揚神色,聽聞他聲音的參賽弟子無不是心頭駭然,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年輕人真是太熱血,太暴躁了,心平氣和,以武會友多好,多好的事兒啊,何必非要要不死不休呢,何必呢。


    還沒有到比賽的時候,多年的勁敵飛雲門和萬劍宗就已經形成了劍拔弩張、水火不容的氣氛,讓眾多門派的人都暗自在心裏竊喜,心想要是在決賽之前,飛雲門和萬劍宗就來一場生死大戰,那才叫精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要是兩者在比賽之前開戰肯定是兩敗俱傷,讓其他門派還有爭奪冠軍的機會,再不濟也爭取個第二的名次。


    但是飛雲門和萬劍宗的弟子又豈會傻傻的讓人看好戲,不管有多麽傲氣,不管對彼此抱著多大的必殺的決心,都要放在比賽中去表演,在比賽之外上演這種好戲可是很不明智的。


    距比賽開始的時間還有兩天,這兩天各個門派的領頭人都需要去聚首開會,商討比賽的事宜,安排一些事情,所以讓眾多弟子自由活動,但一個個都是嚴禁自己門下的弟子在比賽之前惹是生非,與人動武,殺了別人倒是無所謂,要是讓自己元氣大傷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為了這個武鬥會,所有門派都是處心積慮的醞釀了兩年。


    當年萬劍宗、百花穀、俠義門創建之初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正是因為在武鬥會上有著驚人的表現,引起眾人的注意,所以才以驚人的速度發展壯大著,隨後在武鬥會上的成績越來越靠前,發展至今,都儼然成為固萊帝國名列前茅的大勢力,讓人仰慕不已。


    所以對於這個武鬥會,每個門派都將其當成是一種為自己門派宣傳的平台,都希望能在武鬥會上有所表現引起世人的注意,也實現當年萬劍宗、百花穀、俠義門等門派的神話。


    入夜,很多人都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但是卻仍舊那麽一批人,利用夜深人靜的美好時光加緊修煉,這種打坐修煉非但不會讓人精神疲乏,反而會讓人退出修煉狀態後感覺神清氣爽,精神十足,比之深度睡眠恢複的精力還要充足。


    每個修煉者都知道這種情況,但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無時無刻忍受這種枯燥乏味的修煉,畢竟,比起枯燥乏味的修煉,在這種美好的夜晚美美的睡一覺總是讓人覺得更為舒坦。


    一個真正的強者和普通高手的區別就在於此,要成為強者,忍受寂寞、習慣寂寞,甚至於愛上寂寞,本就是一門必修的課程。


    而風揚、華天等人赫然也是在修煉的小隊伍當中。


    翌日。


    風揚原本打算繼續修煉下去,卻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開門見是吳華,便與吳華一起離開了房間


    走到樓下,剛毅俊朗猶如一個鐵骨錚錚硬漢般的吳華和眉清目秀、溫文爾雅的風揚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道道或驚羨,或妒忌,或殺氣凜然的眼神投射過來,讓風揚終於發現元魂力太過雄渾的一個不好的地方,這種場合,這種地方,元魂力太過雄渾,每一道目光都能感應的頗為清晰,讓風揚有種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觀賞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爽。”一路走來,察覺到一道道神采各異的目光,吳華輕聲說道。


    “爽個毛毛球。”風揚無奈的撇撇嘴,如果他元魂力不強,估計也會覺得很爽。但是現在讓風揚感覺很別扭。


    試想你要是知道自己洗澡的時候被無數道眼睛全方位的觀看著,也會很不自在。


    “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酒?”華天提議道,從小受到父親熏陶,耳濡目染之下,華天渾身也具備一股子江湖俠客的豪爽氣質,他小時候就特備崇拜父親大口喝酒時流露出來的那種爽朗、狂野的霸道氣息。


    “好提議。”風揚點頭笑了笑,旋即便目不斜視的在數十雙目光的注視下堂而皇之的穿過景陽客棧的大堂。


    華天同樣如此,嘴角帶著笑容,從容淡然的走過,全然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


    待風揚和華天離開之後,眾人腦海裏不禁還回蕩著兩人灑脫從容的身姿,某些小門小派的人不無酸意的說道:“娘希匹的,這兩個家夥真神氣。”


    “你要是能代表飛雲門參加固萊帝國武鬥會,而不是代表采花門,你也能神氣活現。”有人打趣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兩年前肚子痛沒趕上飛雲門的招生大會。。。”


    “要不然你就能第一個被淘汰。”


    “淘你妹的汰,我是有故事的人。”


    風揚和華天在景陽城尋找到一個小客棧,便打算在這個小客棧中喝酒。


    前來參觀武鬥會的觀眾眾多,即便是以前門廳冷清門可羅雀的小客棧此時也幸運的並客滿堂,客棧老板將價格翻了好幾倍,卻依舊阻止不了源源不斷的客源,樂的客棧掌櫃晚上睡覺都會笑醒。


    在景陽城的小客棧都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兩年不開張,開張吃兩年。


    景陽城內的小客棧在平常時候都不會有什麽生意,往往隻是小貓小狗三兩隻,但是僅僅是這幾天的收益,就完全能夠賺足接下來兩年的消耗,而且還能有結餘。


    此時時值正午,小客棧大堂的人不少,但卻並沒有飽滿,畢竟來觀戰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修煉人士,在比賽沒有開始之前,這些人要不是在客棧房間中修煉,要不然就是去景陽坊市淘寶,在要不然就出城去找魔獸練功。


    這些人見到兩個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的少年走進來,雖然看不出他們的身份,但都知道這肯定是來參加武鬥會的,而且恐怕所屬的門派不差。


    風揚和吳華直接找了個靠窗同樣靠近門口的位置,要來一些好酒好菜,兩人便斟滿一大碗酒,對飲起來。


    “小時候不知道父親為什麽對酒愛不釋手,不管走到哪都離不開酒,現在我開始明白了,酒是好東西,而且越烈越好,喝進肚子,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著碗裏的一大碗烈酒,吳華仰頭喝下,豪爽的用袖子摸了摸滿是酒水的嘴巴,笑著說道。


    “父親?”風揚突然一愣,神色有些恍惚,聽到父親這麽敏感的稱呼,觸動了他內心那根最為脆弱的弦,母親離開了他,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父親的下落和身份。


    “父親到底是怎麽樣的人呢?”風揚神色閃過一絲黯然,端起一碗酒仰頭喝下。


    “你有心事?”華天人粗心不糙,見風揚神色有些怪異,出聲問道。


    “沒事。”風揚道。


    “不管有什麽事,都有我們這群兄弟和你一起扛著,兄弟是什麽,兄弟就是有酒一起喝,有女人一起玩,有架一起打,有兄弟,怕什麽,來,喝。”華天給自己斟滿一大碗酒,又給風揚倒了一碗,端起一個大碗遞到風揚麵前。


    “喝。”華天一番話讓風揚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流,那些孤單、那些彷徨無助突然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再次露出那抹似乎對任何事都毫不在乎的淡然微笑,端起大碗酒和華天手中的額酒碗碰了一下,仰頭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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