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風揚正要踏入福來客棧的那一刻,聽力和自身的感應力強的令人發指的他頓時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破風聲,他的汗毛都感受到一股充滿危險的氣息。


    無暇多顧,風揚身形猛地一晃,鬼魅般閃身到一側,隻見一把飛刀在此刻堪堪擦身而過,深深的沒入了地麵之中。


    風揚陡然轉頭將視線落在對麵的房頂上,他的視線中,觸目可及的是一個蒙麵人,那蒙麵人一擊未得手,並未停留,雙腿在房頂上輕點,眨眼時間,身輕如燕般在房頂上飛掠出數丈。


    “媽的,還想跑。”風揚內心狂怒,當即展開身形,輕鬆的飛躍上兩丈多高的房頂上,在房頂上輕巧借力,身形同樣如風一般急追而去,雙腳在房頂上幾個點動,已然奔出了十數丈,速度之快,隻在空中留下一抹抹殘影。


    然而暗殺之人的輕功卻著實不凡,身輕如燕,速度飛快,不片刻時間,已經飛出了景陽城,直奔風揚才剛剛離開的山脈而去。


    不過風揚的速度也並不比對方慢,一直緊吊在那人的身後,沒有被拉開距離,但卻也沒有拉近,一直呈現膠著狀態。


    但是風揚要追上他卻也不難,他施展出幻空躡影,瞬間穿越了十多丈的距離,眼看就要追上那暗殺之人,突兀再次出現變故。


    在距離暗殺之人還有一兩丈時,幾道劍芒和各種淩厲的攻擊頓時出現在前後左右四麵,將風揚形成一個包圍之勢。


    見突如其來的攻擊頗為淩厲,風揚不敢托大,唯有放棄追擊,運起無屬性能量護身罩以及土元素能量護身罩,且在同一時間,身形在空中強行變幻,身體突然平躺在空中,就好像一條遊龍般在空中靈巧的穿梭,恰到好處的從兩道劍芒的中間穿梭過去,同時閃避開數道聲勢駭人的攻擊。


    然而閃躲過這一次攻擊,在空中繼續穿梭的風揚始終沒有對方發招的速度快,在他剛剛閃躲過一批攻擊時,第二批攻勢再次如潮水般凶猛澎湃的湧來,幾道罡氣砰然轟擊在平躺在空中的風揚身體上。


    砰。


    風揚身體在空中被轟擊出去,身體頓時重重的撞在山脈上的一棵大樹上,一聲爆響,那顆大樹頓時被風揚的身體攜帶的衝擊力震的爆裂折斷,風揚的身體繼續向後飛,忍住翻湧的氣氣血,風揚在空中旋身幾周卸去衝擊力,巧妙的落在地上。


    但是對方卻似乎並不打算給風揚喘氣的機會,在風揚剛剛落在地上時,這些人已然衝到風揚身前,各自發出強悍的攻擊,一道道罡勁罡風席卷著風揚頎長的身體。


    風揚來不及去查看對方的相貌,急忙飛身躍起,淩空在一棵樹上猛地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在空中激射出去,眨眼間落在那些偷襲之人身後數丈開外。


    受到這幾人幾道罡勁的攻擊,饒是風揚也不好受,幸好有三重防禦將罡氣化解了許多,這才並未受到什麽內傷,隻是身體被震的隱隱作痛。


    那七人同時回過頭看著風揚,眼中都流露出驚訝莫名的神色,這七人赫然便是萬劍宗的徐洪文、晉鵬,婆邏教的魏勒兩人、霸刀門的哲憾兩人,而絕情穀卻隻來了傑澤一人,其大師兄晟睿和三師弟卻是沒有參加這次圍攻。


    “操,你們竟然跟老子玩陰的。”視線在這七人身上一個個掃過,風揚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帶著一抹冷厲的笑意。


    “在祭壇森林被你逃過一劫,這次你可沒有那麽好運了。”徐洪文冷笑道。


    “在景陽客棧你口出狂言,我還以為你是多麽有骨氣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陰險小人。”風揚冷笑道。


    “嗬嗬,你不用激我。”徐洪文鄙夷的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雜碎有什麽能耐幹掉我。”風揚神色發狠,沒有拿出巨劍,直接展開身形帶著壯士一去不複返一往無前的氣勢異常凶悍的朝徐洪文七人衝了過去,途中已然開啟輪回六道決的第一道穴道天樞穴,實力提升兩級,頓時飆升到五品武尊的巔峰,氣勢攀升到一個巔峰,突如其來暴漲的氣勢頓時讓對方七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直覺胸口一陣壓抑感傳來。


    天崩地裂。


    風揚雙腿齊出,在空中劃出兩道殘影,直取萬劍宗的徐洪文以及絕情穀的傑澤兩人而去。


    徐洪文和傑澤也並非泛泛之輩,兩人能夠代表萬劍宗和絕情穀出戰,擁有過人的戰鬥意識和反應神經,實力也是相當不俗,發出攻擊迎了上去。


    砰。砰。噗噗噗。。。


    接連響起兩道罡氣對碰的爆響,前兩道是徐洪文和傑澤抵擋天崩地裂產生的響聲,罡氣四溢間,兩人頓時被天崩地裂恐怖的爆發力震退出去。


    徐洪文身為五品武尊,實力等級和強行提升了兩級實力的風揚在伯仲之間,不過徐洪文的武技卻並沒有天崩地裂這種爆發力,措手不及之下,被震退了三步。


    而三品武尊的傑澤卻更是不堪,直接被這一腿震的蹭蹭後腿了五步,方才穩住身形,和風揚左腿硬拚一次的右臂傳來陣陣劇痛。


    在傑澤和徐洪文被震退出去時,其他人的攻擊卻也紛紛打在風揚身上,將淩空攻擊的風揚震飛到一丈開外,導致風揚身體表麵的土元素能量護身罩產生一陣動蕩波動,連續收到幾次重擊,最外層的土元素能量護身罩頓時黯淡了許多,出現不少裂紋,臨近崩潰的邊緣。


    “媽的,防禦太強了。”婆邏教的魏勒滿臉不可思議的嚷道。


    “簡直就是烏龜殼。”霸刀門的哲憾也是滿臉驚訝,他手中的玄鐵刀雖然算不上什麽神兵,但是也是霸刀門的鑄刀大師打造的上好兵器,殺傷力不俗,但卻沒有將風揚的護身罩給砍破,讓哲憾都感到遺憾了。


    “他的護身罩快破了,繼續攻擊。”視線死死地鎖定著風揚,徐洪文活動了一下麻痛的手臂,冷然的聲音落下,人已經如疾風一般衝了出去,手中的幻影劍在空中幻化出道道淩厲的劍芒,並且每道劍芒都好像是寒冰一眼,散發出刺骨的寒氣。


    “冰元素?”風揚眉頭一皺,當即拿出巨劍,在無屬性能量的催發下,巨劍頓時凝聚了雄渾的火元素能量,讓巨劍瞬間猶如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燃燒著火焰的巨劍就仿佛一條火龍般在空中和攜帶寒氣的劍芒發生劇烈的碰撞,那些冰元素劍芒被擊潰的同時,巨劍上的火元素能量也越來越弱。


    而在同時,婆邏教、霸刀門、絕情穀三大門派的人自然不可能讓自己淪為看客,在徐洪文牽製住風揚的時候,幾大高手已然衝到風揚周身,刀芒,拳型罡氣,以及絕情穀那以狠厲殘忍著稱的武技,傑澤手中出現一把銀鉤,不斷朝風揚的咽喉勾去,招招致命。


    傑澤的攻擊讓風揚頗為忌憚,要是被他的銀鉤勾中身體,即便不是要害,也將會被他牽著走,身體必定受到穿透性的重創。


    “媽的,老子先拿你開刀。”風揚眼神陡然變得冷厲起來,猛地轉頭盯著傑澤,麵對已經朝自己咽喉勾過來的銀鉤,風揚手中巨劍狂猛揮出,空中劃出一抹火紅色的殘影,一股股炙熱的火浪朝幾人撲騰過去。


    叮!


    一聲刺耳的聲音穿透了眾人的耳膜,讓所有人都不禁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耳膜刺痛,與巨劍相撞,在力量上,傑澤比之風揚簡直相差萬裏,銀鉤頓時被風揚手中的巨劍蕩開,差點就拿捏不住脫手而飛,傑澤手臂慣性向上揚起,身體被帶的一個踉蹌。


    幾乎在傑澤身體向後踉蹌之際,風揚便施展出天崩地裂,雙腿交替朝傑澤踹了過去。


    霸刀門的人見狀,急忙出刀,玄鐵刀在傑澤身前幻化出道道刀芒,讓人幾乎要看不清玄鐵刀的軌跡。


    鐺。


    然而風揚眼力何等驚人,撲捉到玄鐵刀的軌跡,天崩地裂的爆發力頓時衝擊在玄鐵刀上,將霸刀門的哲憾震的連連後退,風揚勢頭不變,一個旋身,右腿閃電般踹在還沒有穩住身形的傑澤身上,後者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像似落葉在風中飄飛一般。


    與此同時,失去牽製的萬劍宗弟子徐洪文的幻影劍已經攻到風揚身前,一個呼吸的時間,幻影劍在風揚身上或劈或刺了數劍,將土元素能量護身罩攻破。


    “護身罩破了,幹掉他。”徐洪文心中大喜,幻影劍再次加大力度和速度,真如幻影一般朝風揚攻去。


    “**,還有一層。”其他人聽到徐洪文的話,頓時發出攻擊,但是當攻擊打到風揚身體上時,卻發現風揚身體表麵赫然還有一層近乎透明的護身氣罩,要不是因為攻擊時這層護身罩產生強烈的波動,還真不會仔細去觀察。


    再次受到數次重擊,風揚嘴角已然溢出一絲血跡,這七人都是代表各個門派的參賽弟子,戰鬥力都相當不俗,即便是強行提升了兩級實力,風揚還是被打的頗為狼狽。


    斷空劍舞。


    風揚施展出昨日苦練的斷空劍舞,燃燒的烈焰的巨劍頓時從一條溫順的火龍轉變成狂暴發怒的猛虎,氣勢變得凶悍暴戾起來,威勢不再是不溫不火,而是猶如狂潮拍岸、雷雨交加一樣凶猛澎湃,其周身頓時被火紅色的劍芒圍繞,一道道攻擊被化解。


    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攻勢讓徐洪文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攻擊被化解,巨劍打出的一道道火元素罡勁和斷空劍舞具備的罡氣衝擊出去,將幾人紛紛震的向後急退。


    退的慢的三人,頓時被巨劍砸中身體,三道身影直接飛了出去,幸好他們都開啟了武尊強者才能施展的元力護身罩,雖然抵禦了大部分傷害,但是巨劍攜帶的衝擊力卻是無法抵擋,三道身體直接向後砸飛出去。


    其中兩人身體撞斷兩棵大樹,一人身體撞在山石上,山石被震的爆裂成碎石塊四處濺射,雖然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創傷,但是卻給了眾人震撼的視覺衝擊。


    玄階中級的‘斷空劍舞”加上巨劍上覆蓋著火元素能量增強殺傷力,導致所發揮出來的威力比之玄階高級武技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群人麵對風揚突兀施展出的高超劍法,一時間都被震傷的震傷,震退的震退,空間中彌漫著一股炙熱的熱浪。


    風揚提身一縱,身體在樹枝上輕巧借力,人已如飛燕般掠過數丈長空,他回身冷然喝道:“今天到此為止,這事我記下了,在武鬥會上,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十倍奉還。”


    風揚知道這些家夥半路堵截自己就是為了讓飛雲門無法參加決賽,繼而讓其他門派有更多機會爭奪冠軍。今日如果強行將實力提升到武皇級別,要打敗這七個人並不是太難的事情,但自己肯定也要受重傷,到時候以華天一人之力參戰,必然將寸步難行,止步於現在的成績。


    風揚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即便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怒火也不會讓他們得逞,在武鬥會上,一切恩怨都可以找回來。


    這一戰讓風揚多少也受了些傷,便快馬加鞭趕回景陽客棧,趁還有時間,得抓緊療傷,爭取在明日以最佳的狀態產賽。


    “風揚,你這個陰險小人,沒想到你為了奪取比賽的勝利,竟然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就在風揚準備上樓時,門外卻突然傳來徐洪文的聲音。


    “**。”風揚神色憤恨厭惡的轉身盯著徐洪文,眼神中殺氣迸射。


    “怎麽,竟然敢做難道還怕我們說出來嗎?”徐洪文鄙夷的瞪著風揚,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說的煞有其事,好像真的風揚對他們做了什麽一樣。


    “你這個陰險的王八蛋,竟然假裝與我們交好,把我們都叫到城外的山脈中虛情假意的說什麽共同進步,共同陪練,沒想到你竟然出手偷襲打傷我們,飛雲門怎麽就出了你這麽一個敗類,你不配參加武鬥會。”傑澤也是一臉憤怒的瞪著風揚,捂著胸口,嘴角帶著血跡,好像真的受了重傷一樣,演技不可謂不高超。


    “不止如此,這個混蛋竟然還想以一部玄階武技買通我們婆邏教,讓我們在遇上飛雲門的時候故意戰敗,你這種人簡直就是無恥之極,根本沒有資格參加武鬥會。”婆邏教的魏勒憤怒的吼叫道。


    此時景陽客棧的人非常多,而絕情穀的傑澤、萬劍宗的徐洪文以及霸刀門的哲憾、婆邏教的魏勒都是在武鬥會上大放光彩的幾個名人,幾人聯名討伐風揚,說出風揚的種種罪狀,再加上這七人都負傷,嘴角有明顯的血跡,身體上有明顯的創傷。


    在先入為主的思想下,頓時讓景陽客棧的所有人相信了徐洪文等人的話,一個個將矛頭指向了正準備上樓的風揚,見風揚同樣有受傷的跡象,更是對此事深信不疑,在風揚身上貼上了一個陰險小人的標簽。


    “沒想到飛雲門也會培養出這麽卑鄙無恥的小人,為了勝利居然不折手段。”


    “這倒是要深思一個問題,飛雲門以前每一屆武鬥會的冠軍是不是也是以這種方式得來的呢?”


    “我估計很有可能,簡直是敗類啊。”


    “這種人就應該剝奪他參賽的資格。”


    景陽客棧的人頓時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矛頭都指向了風揚,將風揚推向風口浪尖,任由狂風驟雨驚濤駭浪肆虐拍打。


    見到這種情況,徐洪文、傑澤等人頓時一個個麵露得意之色,眼中閃過狡黠,但是這種冷笑卻隻有風揚看得懂。


    風揚現在真的憋屈的殺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這幾個王八蛋,朝徐洪文等人逼近兩步,神色冷漠的讓景陽客棧內的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


    “怎麽,你現在還想殺人滅口嗎?”徐洪文怡然不懼的盯著風揚,憤怒的說道。


    “嗬嗬。”風揚突然展顏一笑,笑的莫名其妙,就連徐洪文等人都不禁一愣,實在沒想到風揚現在竟然還能笑的出來,按理說被逼到這個份上,有點血性的人都會忍不住出手。


    隻要風揚一出手,那無疑就是不打自招,徐洪文等人可以更近一步將風揚的名聲搞臭,順帶把飛雲門搞的勝敗名列,甚至趁機下手將風揚意外的殺死都不成問題。


    但現在風揚突然露出一副意味不明的笑容,讓一群人還真的沒轍了,景陽客棧的人也完全不明白情況,還當風揚是怒極反笑。


    “你們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的功夫還真是不錯。”風揚笑著道:“想以這麽低級的伎倆激怒我,你們還太嫩了。”


    “你真是可笑,我們這麽多人都被你的虛情假意蒙蔽,難道我們素昧平生,會聯合起來對付你嗎?”徐洪文冷然笑道:“我們都是不同門派的人,有什麽理由聯合起來陷害你,而且難道我們為了陷害你,還都將自己打傷嗎?”


    傑澤將身上的衣服撕開,露出一道清晰的傷痕,道:“這是被你的巨劍砸傷的,既然你說我們顛倒黑白,有本事拿出你的巨劍對比一下,看看傷痕是不是你巨劍所創。”


    “我不與你們爭辯,明日武鬥會之前,一切自有分曉。”風揚道。


    “好,我就看看明日武鬥會之前,你能給我們什麽交代,要是不能給我們一個很好的交代,就休怪我們為自己討回公道,到時候生死由命。”徐洪文冷厲的說道。


    五千多字也算是大章,今日更新近九千字,應該可以算是三章,三章,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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