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燕回到警局的時候,陸歡和張寶強已經轉移到了一個小單間,架起了一個小桌子在裏麵吃著豬頭肉喝著小酒,雖然還是叫關押,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隻是幾個保安比較牛逼的酒店而已。(.好看的小說)【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費\|下\|載\|小\|說】【】


    張寶強年紀不大,卻已經走遍了大半個華夏,陸歡惡意猜測他是騙人多了被迫轉移。不過這家夥一肚子古怪見聞,口才又好,講起各地風土人情頭頭是道,對於三教九流的雜學也知道的極多,就連陸歡都感覺到收獲頗豐,這小酒喝起來滋味很不錯。


    “陸歡,你還有心情喝酒?”


    慕容飛燕進了小屋,做到了兩個人側麵,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兩個人一杯。


    “有啥事,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想弄死我嗎?”陸歡淡然一笑。


    慕容飛燕搖頭:“不是,是一對老對手互掐,薛凡凡首當其衝要被整,這幾年他做的事情太多留下的手尾也多,破綻不會少。你不過是池魚之殃,有人在這個時候把你和薛凡凡牽涉到了一起,悄悄使了一把力,那個大人物就把你順手也扣住了。”


    “原來羅觀榮那小子讓薛凡凡是……”張寶強突然一拍桌子,“怪不得,怪不得……”


    陸歡一琢磨,也明白過來,他聽張寶強說過薛凡凡的發家史,其實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才起來的,但是那個大人物本來就是敵人滿地,這個時候又掐了起來,薛凡凡是第一個倒黴。


    而羅觀榮隻需要稍微一使力,他就進來了。


    “看來我還真是倒黴。”陸歡一聳肩,又舉起了杯,對慕容飛燕道,“我們正覺得兩個大老爺們喝酒沒勁,你就來了,再幹!”


    “我還在值班,不能喝了。”慕容飛燕沒有舉杯,隻是道,“你別不在乎,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鹿死誰手,陸歡你別不當回事,還是快點抽身吧。(.好看的小說)要是平時這點事我就能放你走了,可是今天我實在是不能,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呢。”


    陸歡笑笑沒有說話,和張寶強酒到杯幹,繼續說話。


    慕容飛燕無奈的搖搖頭,勸道:“陸歡,現在是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小人物,就不要往裏麵鑽了,你記得你給劉征毅老爺子看過病吧?讓他說說,先把你撈出來。”


    “不急不急,老人家現在睡了,明天再找也行。”


    陸歡夾了一塊豬頭肉,想給慕容飛燕的,忽然又縮回了筷子,“哦不對,你在值班不能多吃。”


    “咳咳。”


    慕容飛燕瞪圓了眼睛,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別人進了局子都是拚命的托關係找人,求爺爺告奶奶的想出去,這家夥倒是沉得住氣,一點也不見著急,還在這裏連吃帶喝。


    輕輕敲著桌子,慕容飛燕回想著腦海裏可能在這個事情上能幫得上忙的人,濾了一遍之後她發現再過幾年還好,她自信那個時候自己有足夠的人脈,很輕鬆的就能把陸歡解決眼前的情況,可惜現在她的朋友和同學們都還在自己的崗位辛苦耕耘,距離那參與到這個層次的鬥爭還差很大的級別。


    人生就是這樣,當最需要的時候,偏偏一點也得不到,等人生轉過角落擁有足夠力量完成這件事的時候,卻早就時過境遷,當初的遺憾已經成為永遠不能愈合的傷疤。


    “陸歡,你現在走,這幾天不要在渡城,等這件事塵埃落定,我在喊你回來。”


    慕容飛燕突然一咬牙,雖然陸歡不想動那些關係,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歡就這樣在這裏耽誤下去。


    “嗯,現在就走?”


    陸歡抬起頭看著慕容飛燕,眼睛裏麵滿是意外,慕容飛燕驚訝的發現他的一雙眼睛被沒有因為酒精變得朦朧,反而更加明亮,有著一種貫穿人心的銳利。(.無彈窗廣告)


    “對,現在,一會什麽情況真的說不清楚。”慕容飛燕認真的道,也不管陸歡是不是能理解這裏的關係,“那邊薛凡凡也許撐不了多久,你也就沒用了,很麻煩的事情……”


    “可是我現在走,你就會麻煩了。”陸歡看著慕容飛燕,“對不對?”


    “那沒什麽,不管是往上爬的慢一點而已,沒什麽的。”慕容飛燕搖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別出事,這個局裏我還有點權力,你聽我一次勸。”


    陸歡對慕容飛燕揚起了酒杯,遙敬一杯一飲而盡,灑然的笑了起來:“我沒有看錯你,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能走,我不喜歡連累朋友。”


    “可我也不能看著朋友陷入泥潭,惹得一身腥!”慕容飛燕認真的道,“陸歡,我是真的當你是朋友。”


    陸歡也正色起來,沉聲道:“我也是一樣當你是朋友,才會說這些話。你太緊張了,現在這點事,還不到連累你前景的地步。對了,有人許給我一個紅包……我想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慕容飛燕聽的莫名其妙,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小獄警跑了進來,他舉著一個手機道:“陸哥,你電話。”


    陸歡一進這個小屋子,隨身的東西都被翻了出去,手機自然也在其中,但是知道他的身份不好惹之後,這些警察雖然還保管著陸歡的私人物品,不過接電話這些小事還是很輕鬆的。


    陸歡看了一眼號碼,接過電話笑道:“蘇姐,我現在不方便接你的紅包,我從來不記著銀行卡號什麽的,我現在錢包也不在自己身上……不,不不不,不是被小偷搶了,是被幾個小警察拿走了……嗬嗬,對有點事……好。”


    才掛電話,陸歡的手機又響了,杜綺芳的聲音傳來:“我才下手術,換了衣服馬上就休息了,你在拘留?”


    陸歡非常驚訝,不過看到旁邊慕容飛燕狡黠的眼神,就知道是她給杜綺芳通風報信,看來兩個人還真是成了朋友。


    “快回答問題,你當意思讓人等你這個家夥嗎?”慕容飛燕教育道。


    “沒有,我在和朋友喝酒,你聽酒杯相撞的聲音。”


    陸歡一打眼神,和張寶強手機相撞,但也是真的觥籌交錯,然後就掛斷了手機。


    陸歡掛了電話後把手機隨手放回了口袋裏麵,小獄警有些為難的道:“陸哥,手機還是先給我吧,到時候有電話短信什麽的我再給您,也很方便的。”


    “不用,我在這裏呆不了幾分鍾了,不會有人舉報你的。”陸歡笑了起來,輕輕叩著桌子,也不說話了。


    慕容飛燕蹙著一雙對於女孩來說太過硬挺的劍眉,不斷的琢磨著“蘇姐”是何方神聖,不過打死她也想不到這會是唐可兒的經紀人,同時也是劉征毅老爺子排在孫女旁邊照顧她的人,如果不是八麵玲瓏的人,根本不夠在這個位置上幹長,說實話這個蘇姐雖然不是什麽真正的大人物,但是她哪條道的人都認識,再加上劉家的政府資源,拆東牆補西牆的搞上幾回,所有的事情也都湊合出來了,最後大家皆大歡喜,這就是蘇姐的實力。


    小獄警站在那裏搓著手,一臉的為難。他不敢得罪陸歡,但是也不敢把這裏的各項規定違反的太過,一時間有點進退維穀的感覺,求助似的看向了慕容飛燕。


    “先隨他了,最多十分鍾。”慕容飛燕不知道陸歡為什麽有這麽自信,不過身為一個頂尖的醫生,他不缺的就是相關人脈,因為這值得他出手的人,除了那些幸運的窮苦人家,大部分都要收治來醫院的病人,這裏麵能做到手術地步百分之八十的都不差錢,人手一個手機和充電寶隨時備站,人來人往不會停止,真正的窮人都是在一個小角落裏麵無聲無息的看著別人熱鬧,自己卻冷冷清清的在繼續等著死亡的到來。


    陸歡現在的地步還算是窮人,而且是一個年輕的窮人,但是他背後認識的人,還有可能認識的人,已經足夠他找到翻身的點子並且獲得投資,隻要堅持下去一定會徹底改變他一生的機遇,到時候這些小問題就不會有這麽多問題了。


    就和慕容飛燕一樣的感慨,時不我待,在這個沒有能力的時候遇見了問題,除了妥協就沒有別的方法了。


    但是陸歡很快就想到了,自己隨著年輕收入增長,地位增長,再遇見現在這些問題可以很輕鬆的解決,但是地位增長之後,他也不會現在這樣的問題,所處的問題決定了眼界,成了大人物肯定會麵對大人物的煩惱,這就是人活在世界上的無奈,總有無窮無盡的對手,一個人能想到的點子,肯定有更多的人能想到。


    就像我以前覺得自己聰明,可以隨便刷,但是慢慢發現這個時間又聰明又肯努力的人一樣很多很多,憑著自己在城市裏麵打拚幾年,日後自己再做些什麽都是很簡單的了。


    沒有十分鍾,慕容飛燕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號碼忍不住看了陸歡一眼,訝異無比的接起了電話:“局長,您還沒休息嗎?”


    “我休息個屁,你們今天抓了多少人,我這裏電話都快打爆了!你們也沒有抓了一個叫陸歡的?”


    “有,您有什麽指示?”慕容飛燕程式化的回答。


    “立刻把他放了,我勒個去一個省軍區的電話,一個組織部的電話,我都不敢不接。”局長無奈的喊道,這種受夾板氣的感覺確實憋屈,陸歡可以想象。


    不過陸歡疑惑的是,省軍區的電話一定是蘇姐托的關係,但是組織部有又和他能牽涉到什麽關係?


    不過還沒輪到他想明白,慕容飛燕已經把他丟了出去,然後偷偷塞了一個紙條給陸歡:“這是羅觀榮今晚住的酒店,你要是有興趣的話……”


    “當然有。”陸歡嘴角露出一個邪異的弧度,捏著那張紙條,笑容明媚卻沒有一點溫度,“走,我從來不嫌報仇太早的。”k</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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