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個東西,是怎麽花都不夠了,尤其是有了愛好之後。


    單反窮三代隻不過是一個大家經常聽到的,其實各方麵著魔之後都會發現是一個可怕的吸金空洞。


    所謂的發燒友,燒的其實都是真金白銀。比如一個普遍點的音像玩家,從前端到耳放到耳機,這一套配個萬元並不誇張,而燒到了一點境界,肯定喜歡的口味會越來越寬泛,好奇自己手裏沒有把玩過的器材效果,把不同的耳機和前端搭配起來,這樣的消耗根本就止不住。


    這還是玩耳機的,要是玩箱子,那花費是無法估量了。前幾年王誌文演了一個電視劇叫《天道》,裏麵男主角玩的那套音響市場價就是四十萬往上,住在一個月幾百塊的鄉下,這就是逼格了吧。


    月之暗麵執行各種任務收入絕對不菲,但是除了負擔曾經隊員的家屬,其他基本所有的錢都花費在了各自的愛好上了。從槍械到冷兵器,再到電子產品,其實那個破舊倉庫裏麵藏的不少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也就是因為這些愛好,結果就是這群人天天貓在已經廢棄的倉庫裏麵和大城市已經絕緣,進入烽火酒吧後被裏麵轟鳴的音樂和龐大的人流混亂中,包括陳向君在內的七個人的神經立刻高度緊張起來,所有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會被冷冽的目光掃描一遍,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切割成了海鮮刺身。


    “你們放鬆點,這裏是酒吧不是越南的丘陵或者是墨西哥的街頭,不會有人突然抽出一把ak47把你們掃成篩子的,你們也相信一點我的能力可不可以?”陸歡狠狠的瞪了陳向君一眼,要求他約束自己的手下不要再這個時候四處惹事。


    陳向君立刻點點頭,語氣卻有點無奈:“我們知道這裏沒有那麽危險,但是見到這麽多人還有可怕的燈光,這些都會影響我們的判斷力,所以本能的就緊張起來。”


    陸歡一攤手,隻能先帶著七個人坐下。現在的烽火酒吧因為客流量慢慢恢複正常,所以桌椅的安排又恢複了以前的布置,畢竟以前的設置是楚貪狼十幾年來慢慢規劃出來的,看起來簡單,但其實看上去讓人異常舒心,環境空間的利用率也是極為可觀的,就是布置回來也是足夠大家消費的。


    現在唐可兒帶來的可怕光環效應慢慢消退下去,狂熱的粉絲越來越少,因為最近唐可兒都在港台那邊忙於自己的新專輯宣傳,誰也不會指望她在這個時候回出現萬裏之外的酒吧,所以除了想看一下偶像出沒過的酒吧,大部分都是正常的泡吧族,在安全和名聲不僅恢複,而且更上一層樓的烽火酒吧派遣寂寞。


    陸歡讓服務員上了酒,對幾個人道:“太緊張就喝酒,一會迷迷糊糊的,就不會這麽疑神疑鬼了。”


    陳向君點點頭,帶著眾人一起舉杯敬了陸歡一杯。


    台上秦詩雨已經開始了演唱,經曆了的宣傳之後,秦詩雨因為和唐可兒的合唱已經成為了烽火酒吧的金字招牌,至少有四成的客人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愛來烽火酒吧,或者對她瘋狂的打賞以希望她能成為新一代的新星。


    現在秦詩雨唱的是一首非常勁爆非常重金屬的英文歌曲,全情投入的縱情大叫,形成的鼓掌聲經久不息,一波強過一波希望秦詩雨能夠唱的更加動人。


    “現在小雨的舞台感覺已經越來越好了,我覺得是時候該讓她去演藝公司發展了,這樣才不算耽誤了刀,否則現在的好人氣全都浪費了。”高選做到了陸歡對麵,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陸歡笑道:“沒有問題,這方麵我會溝通的,你就想辦法把兩個酒吧整合在一起後的管理和定價吧,這才是重要的,秦詩雨那邊我也需要問清楚了,不知道她是想念以前還是不喜歡這裏,願不願理意去演藝公司,這方麵我們都不能強迫,畢竟她是挺個性的人,玩意就喜歡在酒吧唱歌,我們也不能強迫他不是麽。”


    高選遲疑一下,歎息道:“時間不等人,我感覺現在的人氣也許她以後不會那麽輕易有了,要是浪費,下次也許就沒有這個好的機會了。”


    “那又有什麽,誰規定玩音樂的就一定要出名啊!你看秦詩雨,現在在舞台上是多麽享受,也許她就是喜歡現在的生活,你給他強加改變,你覺得好的,並不一定她就肯定覺得好,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越俎代庖,等她唱完問問她,再做處理。”陸歡珍重的道。


    高選一愣,隨即馬上就笑了起來,理解道:“還是陸哥你想的周全,我光想她的事業發展,忘了她本身的需求,這一定確實不對,她想要怎麽樣的發展,當時看她自己的需要……”


    兩個人說著,上麵的秦詩雨的歌聲突然戛然而止。


    “不好!”


    聽到聲音有異,陸歡就抬頭往舞台看去,發現秦詩雨這個人突然栽到了台上,這個舞台突然就亂了,逆流沙樂隊的幾個人立刻去查看秦詩雨的情況,而下麵的觀眾也有擔憂的想要上台一看究竟的,都被下麵的保安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失陪了!”


    陸歡一看秦詩雨的情況就連忙和陳向君叫幾個人打了一個招呼,幾個跨止就到了舞台邊上,保安一看是自己的老板,連忙讓開道路讓陸歡過去。


    檢查了一下秦詩雨的情況,又給她號了一下脈,陸歡總算鬆了一口氣。秦詩雨沒有什麽大毛病,就是血糖低導致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對,加上就是這幾天身體消耗太大,一直連辛苦的唱歌,所以才會突然暈過去的。


    可是陸歡卻又一絲疑惑,不知道秦詩雨血常規等等諸項檢查都是正常的,怎麽會突然暈倒脈相卻沒有反應,這實在是他當醫生來沒有遇見過的古怪情況。


    他突然掃見了秦詩雨緊握的手,發白的指節無比用力,就好像再做噩夢出去一樣,連忙用巧勁掰開了她的手。


    但是馬上,秦詩雨的手就再一次握緊,詭異的場景讓陸歡一下子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這個時候由不得他仔細想,更重要的是先處理好酒吧的亂相,他讓幾個女員工把秦詩雨扶去休息,起身到了話筒邊,對著台下道:“大家稍安勿臊,秦詩雨這幾天練歌唱歌太辛苦,可能狀態不太好,不過大家不要擔心,她的身體沒有大礙,下麵還請大家繼續欣賞由逆流沙樂隊帶來的音樂,希望給大家帶來同樣美好的夜晚!為了補償大家受到的打擾,我贈送每桌一紮啤酒!”


    酒吧裏麵喜歡秦詩雨的占了絕大多數,聽說她身體沒有大礙,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一致叮囑她多多休息,並沒有過多的要求她繼續唱,這樣的人畢竟隻是生活中的少數,大多數還是有足夠的善良的。


    聽說陸歡的贈酒,大家都歡呼了起來,雖然一紮啤酒不值多少錢,但是在酒吧裏麵價格可就翻著好幾倍,有白送東西的好事,大家自然開心了。


    陸歡安撫好了酒吧前麵的情況,示意陳向君多多小心奇怪的人,再加上黃江臣還有齊永誌,這個時候的烽火酒吧絕對可以說得上強者雲集,等閑人來這裏根本討不到好來。


    走回後台用銀針進一步緩解了秦詩雨的痛苦,陸歡看著她慢慢恢複清明的眸子,總算鬆了一口氣,悄聲問道:“感覺怎麽樣?”


    “還好……感覺突然之間這個人都被抽空了,一下子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秦詩雨虛弱的道,眼睛裏麵還尚未完全清醒的混沌。


    陸歡替她號了一下脈,隻感覺她本來已經被調養得很健康的身體又虛弱了下來,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腳上,大致已經想到了原因。


    默然算了一下,陸歡又發覺距離那個老道士許諾的七七四十九天還差上不少日子,那家夥就算平日裏麵吹牛說大話,但做出來的東西是不敢摻假的,有可能差上幾天,但若說差一半的效果,那他師父根本就不可能還讓他來自己的鬆鶴軒喝茶的。


    “你昏迷之前,有沒有看到了什麽嗎?”陸歡試探著問道,希望能從秦詩雨嘴裏得到一些線索。


    “昏迷之前我……我好想看到……”秦詩雨露出回憶的神色,眼睛瞳孔渙散,似乎在努力辨認著什麽,突然臉上現出極大的惶恐,尖叫道,“是它,是它又出來了,它餓瘋了!它在吸我的血……”


    “不怕,你不要怕……”陸歡知道了原因,猛地扯下子秦詩雨左腳的鞋襪,果然發現她左腳第四指血管暴突,從白皙的皮肉下麵殷殷透出一股子慘淡森人的金色光澤。


    陸歡大指一按,壓住了秦詩雨腳趾上的動脈,另一隻手則一路向上封閉了她的腿上一係列大穴,這才敢鬆開按壓動脈的手指,沉聲道:“我是的失誤,沒有想到你這個佛牌竟然能死灰複燃,一下子壓製不住百倍的反噬與你。不過我就想不明白,它突然從哪裏得到的力量?”


    秦詩雨猶豫道:“我記得,製作這個佛牌的家夥說過,不管在哪裏,他都能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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