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從隨身的掏出一個泛著油光的酒葫蘆,倒了一口在嘴裏,享受的閉著眼睛嘖嘖連聲,斜眼把酒葫蘆往陸歡的麵前一推:“想好了?要不要喝點裝裝你那兔子膽子?”


    “去你大爺的老酒鬼,有什麽辦法你就直接說吧,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膽小。.”陸歡橫了整個老家夥一眼,可是話到嘴邊,其實是有那麽一點點心虛的。


    不過前麵話都已經說了出去,他是真的沒有餘地而已繼續後退了。


    “你不擔心?”老酒翻了一個白眼,“人家姑娘都替你把命豁了出去,可是你連一丁點的回應都沒有…我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吧,這樣的煩惱沒有人能替你解決,全看你自己嘍。”


    老酒頓了一下,沉‘吟’道:“其實喚醒袁若文的方法我大概已經有了,通過劫海留下的筆記我找到了可以把兩個人的靈魂連在一起的方法。通過我的分析,袁若文排斥著所有人靈魂接觸,隻有那天你在現場的時候,她的靈魂才有一點點的回應,我可以說,她雖然陷入了植物人的狀態,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


    “所以,你想把我和她的靈魂連在一起?這有什麽用處嗎?”陸歡聽出了老酒的意思,不管他話裏隱藏著的諷刺味道,隻是想知道他到底準備如何治好袁若文。


    老酒眯著眼睛品著酒:“當然有用…她已經厭世,自然需要有人去開導她,不過一個人絕望時的情緒,多麽可怕你是清楚的吧?在一個人‘精’神世界,她就是那個世界的神,她誰也不想看到,你可以想象那個世界該是多麽可怕,如果換一個人去開導她,可能整個人就陷落在那個世界了。


    靈魂上的‘操’作本來就是最危險的,這就是劫海沒有立刻對袁若文進行治療而是需要回去思考一個萬全之法的原因。袁若文為你拚死,顯然她是不會排斥你的,你進入她的‘精’神世界或許沒有那麽危險,所以這個任務,最適合的自然隻能落在你的身上了。(.好看的小說)”


    陸歡聽著他說的話,又是靈魂又是‘精’神世界這些‘亂’七八糟的說法,感覺很像那些玄幻仙俠小說,實在是有些不敢完全相信。但是見過了秦詩雨身上的小鬼還有劫海的攻擊方式之後,他知道這些沒有人相信的東西才是世界上的真相,所謂的靈魂還有‘精’神世界,雖然沒有任何儀器可以檢查到,但卻是真正的存在。


    現在的科技文明從工業革命開始,不過才幾百年,現代的科學體係也不過剛剛起步,可是人類對於自己奧秘的研究卻已經持續了幾萬年,在沒有外物可以借助的時候,研究的就是自身。


    中醫上種種‘激’發人體潛力的方法,引魂九針,還有子午逆流,這些東西陸歡就是可以熟練使用都不能完全搞清楚其中的原理,當初發明這些神奇技術的人到底是如何發明的?


    這就是失傳的內力,還有各種鍛煉‘精’神的方法…人體就是一座最大的寶庫,隻不過科技的發展讓人們已經忘記了從自身中尋找可以改變世界的力量,現在老酒講的雖然玄乎,但是陸歡還是可以理解的。


    陸歡沉思著,問出了一句:“需要多長時間?”


    “我也說不準,有可能一瞬間,也有可能需要持續很久,你想做夢的時候,有可能很漫長的夢境卻隻不過是一個眨眼,也有一個場景看清楚一夜就過去了,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對不對?”


    老酒對陸歡道,歎息道,“其實你更應該的考慮的是其中的危險,我猜她對你不排斥也隻不過是猜測,也許她會拚盡全力把你留在‘精’神世界,那個時候在她的主場裏麵,我可沒有萬全的把握把你救回來,到時候你們可就全是植物人咯。”


    “你不用說了,這是我欠她的,我應該承擔這樣的風險,這是她應得的。隻不過前些日子我是一個懦夫,一直在逃避,以後……再也不會了。”陸歡斬釘截鐵的道,語氣裏麵再沒有任何猶豫。


    不管袁若文對自己是喜歡還是愛,或者隻不過是對老板的崇敬,他都不想再耽誤時間了,這些日子有見過袁若文的父母看到‘女’兒不省人事,二老哭成了淚人,是陸歡讓人帶著他們去周圍旅遊散散心,否則兩個人隻有看到‘女’兒,就不受控製的流淚,這樣下去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任何問題總會有一個答案,曖昧的拖延時間,隻是陸歡的膽怯,對別人是不公平的事情。青‘春’苦短,他不能放任袁若文在‘床’上度過人生最美的年華,而且身體久臥不動,肌‘肉’退化,醒過來之後需要恢複的時間就越長,現在雖然有各種技術可以照顧植物人的人體盡量不會衰退。


    但世間再完善的機器,再先進的‘藥’物,再體貼的照顧,也不如人體自身的運動對身體的協調,這就是時間沉澱的力量,我們自身的運動就是生命的源泉。


    老酒對陸歡點點頭,把治療需要做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給他一天的時間安排好了醫院還有酒吧飯店的事情,最好能空出三天的時間,以防陷在‘精’神世界中回不來。


    其實老酒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他希望陸歡能小心一點,為了防止在整個‘精’神世界中陷落,他最好‘交’代好如果回不來各種事情怎麽安排,但是陸歡拒絕了他一點,他相信袁若文不會害他,隻要他敢去找她,就可以把她重新帶回到現實世界。


    所以第二天的晚上,老酒帶著陸歡進入了袁若文的病房,在她的‘床’頭加了一張‘床’,讓陸歡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地上被老酒用朱砂畫了奇‘門’遁甲,貼滿了各‘色’符紙,地上牆上都畫著一般人看不懂梵文,道教和小乘佛教的最高成就在老酒身上以一種奇異的方式結合在了一起。


    道教的平和無衝,中和了劫海師承功法中的凶厲,這種以他人靈魂為原料的功法,不管怎麽講都是有違天合,老酒卻是和講究的因果的人,把死‘門’打開,這裏麵借助的力量最後都可以逆行獲得重新的一絲生機,在輪回之後獲得這個道行深厚的老道士的祝福。


    陸歡利用自己院長的權利把周圍都列為戒嚴區,病房裏麵的布置隻有他和老酒才能看到,否則一般人看到這種封建‘色’彩濃重布置,不知道裏麵發現什麽事情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張病‘床’擺在了一個人字,陸歡和袁若文頭頂頭,老酒今天罕見的滴酒未沾,沐浴焚香,腳踏七星罡位,嘴裏念念有詞。


    陸歡知道現在還隻是準備階段,他也是第一次看老酒這麽正式的做什麽,以前這個家夥不管是寫符紙還是被人請去捉鬼看風水,都是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三杯兩盞淡酒間,檣櫓灰飛煙滅,好不瀟灑的,這次的凝重,就連陸歡都感覺到了緊張。


    在老酒準備工作到了一個間歇的時候,陸歡忍不住問道:“老酒鬼,我怎麽你這些還都是道家的東西,這些日子你研究劫海的筆記,到底看沒看懂啊,看不懂拍瞎搞,小子這條命可就是‘交’到你的手裏了。”


    “你小子少廢話,佛家道家有什麽區別嗎?隻要能幫你把那個小妞就回來就行了,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也就隻有你這種外行人才那麽重視。”老酒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卻也是趁機活動了一下筋骨。


    他身體雖然好,但終究也上了歲數,長時間進行著這種大型儀式,體力不夠他一口氣支撐下來了。


    陸歡和老酒罵罵咧咧的互相損了幾句,其實是為了消除兩個人身上都有的緊張,終於老酒讓陸歡躺好閉上眼睛不要再說話,放鬆身體不要抗拒接下來發生的任何東西。


    老酒用桌子上擺的桃木劍挑起一張金‘色’的長長符紙,點燃之後對著北邊恭恭敬敬的三跪九叩首,然後拿起一個金鈴,圍著陸歡和袁若文開始蹦蹦跳跳。


    陸歡心底有一萬個好奇想看看老酒現在瘋狂奔跑的姿態,但是又想起老酒之前的叮囑,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能睜開眼睛,隻能死死閉著,腦子裏麵盡量不要胡思‘亂’想。


    但是人的思想怎麽是想控製就能控製得住的,陸歡越是不想多想,各種‘混’‘亂’的思維卻是不斷的從腦海裏麵生出,他根本就控製不住。


    突然老酒開始不斷大喝,含糊的字詞像是在說著什麽卻又聽不清楚,不由吸引了陸歡的注意力。


    隨著專注的聽下去,陸歡感覺到一股困意慢慢襲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睡著,就在他掙紮的時候,隻感覺身上突然一鬆,一團亮光出現在眼前,然後慢慢變大。


    忽然他反應過來,不是那亮光在變大,而是他距離那個亮光越來越近,那是一個連接著無窮世界的出口,可是因為光芒他看不到背麵是什麽。


    “雖然是‘精’神世界,但也記得保住你的一條小命,千萬不能死在那裏…”


    老酒的聲音好像是一道道晴天霹靂回‘蕩’在陸歡耳邊,陸歡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無限的黃沙堆積成一條蜿蜒的道路,延伸到了無窮遠處。


    道旁,炊煙升起,一個個小小的酒肆,旗子上寫著潑墨兩個大字:


    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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