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呱!’


    ‘呱!’……


    此刻,一隻碩大的烏鴉,站在一棵老樹的枯樹枝上,一邊鳴叫,一邊用一雙猩紅的眼睛打量著樹下不遠處,一位雙目微閉,躺平在地的青年。


    似乎正在考慮啄食這份對它來說,絕對算得上豐盛的晚餐,到底有沒有危險。


    就在枯樹枝上的烏鴉兄,蠢蠢欲動的時候,地上躺平的這位,手指突然動了兩下,緊接著又緩緩睜開了雙眼。


    ‘特奶奶的,這葫蘆兄果然不靠譜啊!’


    約莫三五息功夫後,地上這位估摸著是緩過勁兒來了,翻身坐起的同時,還沒忘記吐槽一下某位惹他不爽的兄台。


    老樹上的烏鴉見到這一幕,顯然是被嚇到了,動物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它,地上躺著的家夥絕對是一名超級危險分子,可不是神馬豐盛可口的晚餐,它要敢去招惹,分分鍾就要被教做鴉。由此,這家夥第一時間就張開了雙翅向遠處飛去,準備離這個危險分子遠一點。


    這青年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遠遠飛走的烏鴉,也沒做過多理會,開始用心感受起此刻的身體狀況來。


    ‘嗯,還好,方才隻是昏過去了而已,身體倒是沒有受到神馬傷害。’


    約莫感受了個三五分鍾,這家夥點了點頭的同時,自說自話的嘀咕了一句。


    沒錯,此人正是從佘投手中搶過手電筒,再利用手電筒發出的光線,引開島國巡邏隊,掩護陳真等人轉移的吳大蝦。


    至於這比為神馬會躺平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荒僻所在,這事兒還得從他主動搶過佘投兄當做信號燈的手電筒,再以身作餌,靠著手電筒的光線引開島國巡邏隊,為陳真等人創造突圍良機說起。


    原來,這比在和陳真等人分開後,靠著化身成為偷渡界暗夜移動燈塔的,花式作死玩法,果然很輕易地就吸引了島國巡邏隊的眼球,猶如飛蛾撲火般,對著他就去了。


    按說,以吳大蝦多年以來,n次被人攆得跟兔子似的,還能毫發無傷的轉進能耐,指望島國的這些個金兵甲宋兵乙之流的巡邏隊員拿下他,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來的實在。


    開始那陣兒,劇情也確實是按照這個常理在進行,島國這些個追兵,麵對吳大蝦的高速蛇行機動飆車模式,確實很無奈,除了偶爾撞大運式的遠遠的放上兩槍,罵兩句‘八嘎’以外,就隻能在後麵吃灰了。


    就這,都還是人吳大蝦為了進一步把他們引開,盡量爭取給陳真等人創造溜號機會,刻意降低了速度,才導致的結果。否則,就這幫人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車尾燈都看不到了。


    其間,吳大蝦更是時不時的利用一些地形障礙物作掩護,抽冷子利用一切能用的手段偷襲暗算,搞定了好些個巡邏隊員。


    一時間,竟然將這巡邏隊搞得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話說劇情真要一直這麽發展下去,這吳大蝦的畫風似乎就得轉換成,赤果著上身的同時,再在臉上摸上迷彩油這樣式兒滴了。


    嗯,對了,還得自帶針線,以備不時之需,給自己縫合個傷口啥的,桀桀……


    嗯,很好很強大!這尼瑪妥妥滴一個人,讓一個營領盒飯滴戰神啊!


    可惜老天爺似乎也擔心,這比真要混成了這款,要是哪天回歸的時候,發現妻女被人賣入青樓,是不是也得召喚十萬解甲將士衝業……


    ‘嘭!’


    靠!誰用錘子扔本撲街?得虧本撲街閃得快,要不然還不得跟著那一個營領盒飯去啊?


    這尼瑪過分了啊,以前頂多吐口水,扔破鞋,現在都發展到投擲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都,看來戰神這款滴呼聲真不是一般高啊!


    嘿嘿……惹不起惹不起,本撲街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


    話說這吳大蝦在抽冷子偷襲了幾回以後,島國這幫巡邏隊的,更是加倍小心了,這幫孫砸緊緊地聚在一起,不冒進不掉隊,深得‘結硬寨打呆仗’之精髓。


    一時之間,吳大蝦也拿他們沒神馬太好的辦法,隻能稍微加快轉進速度,將這幫孫砸往一處丘陵的小山包上引,寄希望於利用小山包上複雜的地形地貌,以及樹木雜草作掩護,再讓這幫孫砸好好喝一壺。


    誰知這比地形不熟,上了這小山包之後,三轉兩繞的,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此處小山包的山頂之上。對方頭目一看他上了此處山頂,直接就給樂壞了。


    您要問為啥,其實這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這小山包的山頂雖然不高,也就那麽三二十米。可耐不住它足夠險峻啊,至於險峻到神馬程度,此處可以參照一下華夏滴西嶽華山。


    當然,它這個肯定是縮小了n倍那種,真把這小山包放華山麵前,那頂天算塊兒大石頭。


    古語有雲‘自古華山一條路’,神馬意思咩?有點兒地理常識的哥們兒都知道,意思就是說,華山除了北坡有路可以攀登外,其餘三麵皆是懸崖峭壁。


    這小山包差不離就是這麽個造型兒,這吳大蝦上去以後,發現除了來路,其餘地方都沒路可轉進了。


    這尼瑪除了原路返回以外,他就隻剩下攀岩而下,又或是直接跳崖了。


    跳崖是不可能跳的,除非吳大蝦腦子秀逗了,您別看這三二十米似乎不高,可他要真敢跳,摔死他還是足夠了。


    至於攀岩而下,那就等於是插標售首,相信緊隨其後上到這頂上的眾孫砸是不介意打活靶滴,到時候他吳大蝦身處峭壁之上,騰挪空間有限,那還不完蛋才叫沒天理。


    就在琢磨著怎麽應對如此危局的時候,這巡邏隊的孫砸們上來了,不過萬幸的是,由於地勢險要,他們不可能組團登頂。狹窄逼仄的山道,導致每次最多隻能有兩人上去。


    就這,都還得小心了又小心,因為一不注意,就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呃……指定回不了了。


    第一波上來的也正是倆人。


    吳大蝦什麽境界?丹勁宗師又不是大白菜,在這倆貨甫一露頭的瞬間,就發現了敵情。這比二話不說,‘嗖嗖嗖……’出手就是數枚石子兒,給這倆貨作了見麵禮。


    這見麵禮,是真的見麵禮。直接砸臉上的那種。


    這二位讓這見麵禮給砸的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的同時,直接就從山上滾了下去。


    隨著‘嘭嘭’兩聲傳來,這掉下去的二位顯然也是不活了。


    如此一來,這些個巡邏隊的孫砸們,皆頗為忌憚吳大蝦這彈無虛發的小石子兒(十步之內真比槍好使),一時之間隻能借著山石苟在下麵,不敢輕易露頭。


    雙方對峙了個一二分鍾之後,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從海麵傳來,緊隨其後的是炮彈劃破空氣的尖銳破空聲!


    ‘臥槽!這尼瑪是要洗地啊!’聽到這聲音,吳大蝦連忙一邊兒吐槽,一邊臥倒在地。


    原來,這是巡邏隊的孫砸借助手電光,給海麵上的炮艇發了信號,請求火力支援,準備用炮火覆蓋這小山包的山頂,直接將吳大蝦炸成大烤蝦。


    第一發隻是試射而已,離著吳大蝦還有數十米距離,倒沒有直接傷害到他。


    ‘嘭嘭嘭……’


    可是不等吳大蝦再有過多的反應,緊接著這海麵的炮艇就開始不停炮擊小山包山頂,正式開啟了洗地模式。


    這種近現代化的炮火覆蓋之下,任你功夫再高,挨上一下也得徹底涼涼。此刻的吳大蝦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趴到一個炮彈炸成的彈坑裏苟著。


    心說‘從來沒有第二顆炮彈會落到第一顆炮彈的彈坑裏,如果有,那隻能算自個兒衰神附體。這尼瑪,基本等於中五百萬的概率都給遇上了,這還有啥好說噠?’


    ‘咻!’


    就在這比有的沒的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一聲極其尖銳的破空聲極速傳來,吳大蝦心說‘不好!這尼瑪是中大獎了!’


    這比正準備起身撲到另一個彈坑躲避的時候,那發猶如經過精確製導的炮彈,已經一頭紮進了吳大蝦所在的彈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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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瑪,這回要歇菜了!


    就在吳大蝦心念電轉,認為差不離要玩完了的時候,這比身體四周突然出現了一道呈現青赤白黑黃的五色光罩,將他整個人給罩了起來。


    ‘嘭!’


    幾乎與此同時,隨著一聲巨響,這炮彈爆炸了,可這光罩裏的吳大蝦猶如身處另外一個空間,愣是一點兒油皮都沒傷到。


    這比正驚異間,就聽到一聲賤兮兮的聲音傳來:‘臥槽,騷年,這尼瑪是鬧哪樣?大場麵啊!’


    ‘臥槽,葫蘆兄是你嗎?’


    聽到這聲音,吳大蝦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方才是不靠譜的葫蘆兄終於靠譜了一回,出手救了他。


    葫蘆騷包的一比:‘這尼瑪都快趕上秧屛播音員的磁性嗓音,除了本葫蘆大神能發出來,還有誰?’


    吳大蝦在心裏問道:‘葫蘆兄,你丫這一挺屍就是好幾年,怎麽今天又有動靜了?’


    葫蘆笑道:‘嘿嘿,一言難盡,對了,此方世界已不能再待下去了,咱得換個地兒先!’


    吳大蝦:‘去哪?’


    ‘還好,你丫沒問粑粑去哪兒。’葫蘆兄開了個玩笑之後,說道:‘反正不是天竺,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之後,這五色光罩卷起吳大蝦在半空中一閃,強行破開了一處看不見的所在以後,就消失在了這方世界裏。


    吳大蝦在即將離開之前,想到他要就此失蹤,陳真等人定會擔心,隻是又來不及通知他們,隻好大喊了一嗓子:‘我還會回來噠!’


    然後就跟隨光罩,消失在了這方世界,吳大蝦本人也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就躺平在這棵有烏鴉的老樹枯枝下了。


    隻是現在都醒過來有一陣兒了,卻還不知道這是哪裏,而葫蘆兄又沒了動靜。


    他這才吐槽了一句,葫蘆兄不靠譜。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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