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條黝黑鎖鏈撕裂空氣,攜帶著橫掃千軍之勢襲向黎琪的腦門,此刻黎琪四肢皆被黝黑鎖鏈洞穿,難以動彈半分,隻得一聲暗歎,閉目待死。(.好看的小說)。。


    不遠處,饕餮黎琪手持削浪長劍奮力抵擋漫天黝黑鎖鏈的攻擊,眼見黎琪陷入絕境,便欲出手為其解圍,奈何饕餮黎琪不久前方才施展了‘遊身劍以及‘囚龍劍這兩記天階弈格技,體力已然不支,有心想要出手救得黎琪脫於噩難,卻是老牛拉犁――有心無力。


    眼見那根來襲的鎖鏈距離黎琪的麵門已然不過丈許,饕餮黎琪一聲暗歎,心中道,“隻得先憑借饕餮之軀殺出重圍,待得日後神魂達到清虛境界再行凝聚人類肉身了。”如今黎琪神魂一分為二,縱然人類肉身死了,隻要饕餮之軀尚還活著,便有機會東山再起。


    三米,兩米,一米……當那根襲向黎琪腦門的黝黑鎖鏈距離黎琪的麵門僅剩三寸距離之時,驀地一道強烈的金光自窯洞下方的地麵上照耀而出,這道金光的出現毫無預兆,在金光出現刹那,整個窯洞霎時之間便被籠罩其中,而在金光籠罩瞬間,整個窯洞內的空間便仿佛被凍結了一般,無論是那漫天飛舞的鎖鏈,還是窯洞下方的群蛇,亦或是正手持削浪劍奮力抗敵的饕餮黎琪,盡皆在金光降臨刹那被定住了身形,


    窯洞下方牢獄內,那四肢皆斷的銀發之人亦被漫天金光籠罩其中,隻是他並未如同饕餮黎琪以及那鋪天蓋地的黝黑鎖鏈般失去行動力。銀發之人腦袋微抬。雙目依舊緊閉著。隻是那一直以來沒有任何表情的麵龐此刻卻是湧上了一抹詫異之色。


    窯洞底部。一名少女正懸浮在群蛇上方,少女麵龐依稀可見是許月的模樣,隻是此刻她的腦袋上不再是留著光頭,而是長著一頭金黃色的波浪長卷發,她那原本漆黑的眼眸亦變成了淡淡的天藍色,在許月眉心處,一輪半彎月牙印記顯現其上,少女的一身灰袍已然消失。此刻她一絲不掛,雖然在萬丈金光的照耀下難以看清其酮體,卻依稀可以瞧見少女那曼妙的曲線。


    半空中,黎琪雙眸緊閉本欲待死,怎料等待良久,想象中的劇痛卻依舊沒有傳來。黎琪心中一怔,正欲睜眼,怎知他的眼眸卻仿佛被人用膠水黏住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睜不開,他想要挪動身體。卻是駭然地發現周遭的空間已然被凍結,根本就難以動彈半分。


    黎琪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他在心中道,“主魂,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你出的手?”在他看來,除了那寄居在自己泥丸宮內的銀發黎琪之外,恐怕沒人具有這般將整個空間凍結的能耐了。


    怎料銀發黎琪卻在黎琪心中否定道,“不,不是我出的手,是那位名叫許月的小丫頭覺醒了。”


    “許月?”黎琪一怔,旋即大喜道,“許月沒死嗎?真是太好了!”


    “非但沒死,她還因禍得福,激活了體內的拜月血脈,嘖嘖,這般強大的空間之力,恐怕這小姑娘在拜月教內的地位不簡單啊!”銀發黎琪的聲音在黎琪的腦海中響起。


    “拜月血脈?”黎琪一怔,還想再問,驀地一陣香風撲麵而來,旋即便是感到一具柔軟的酮體抱住了自己,他尚未反應過來,驀地隻感到一陣鬥轉星移,待得他回過神來,隻聽見一道清脆的嗓音在身旁道,“呆子,幹嘛閉著眼睛?趕緊睜開啊!”


    聽到這聲音,黎琪不禁一怔,這道聲音他並不陌生,正是不久前墜落到窯洞底部的許月。


    “許月果然沒死!真是太好了!”黎琪心中大喜,刷地一下睜開了雙眼,他抬眼看去,這一看不禁兩眼一瞪,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隻見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正俏立在自己身前,少女留有一頭金色波浪長卷發,明眸皓齒,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泛著狡黠的目光,少女眉心處印有一個半彎月牙印記,此刻她正麵龐噙著笑容,朝黎琪嬉皮笑臉。隻是此刻的少女身上一絲不掛,那曼妙又白皙的曲線與溝壑刹那間暴露無遺。


    黎琪盯著那站在自己身前的許月,麵色越來越紅,呼吸亦漸漸變得急促,驀地,他隻感到一股邪火湧上了小腹,身體頓時有了反應。黎琪心中一驚,趕忙閉上雙眼,爾後調動體內那所剩無幾的棋力將湧上小腹的邪火壓製而下。


    許月一直在看著黎琪,此刻發現他神色頗為怪異,不禁微微一愣,驀地,一陣微風飄過,許月頓時感到身體一陣涼嗖嗖的。她神色一呆,俯首向下望去,這一看頓時美眸一瞪,旋即便是聽到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洪荒宇宙,“啊!!色狼啊!!!”


    ……


    一座山峰之頂,一名少女與一名少年正相對而立。少年身著灰色長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此刻這名少年正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神色鬱悶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紫衣少女。


    在少年身前,一名身著紫衣的少女亭亭玉立,少女留有一頭金色波浪長卷發,眼眸中泛著淡淡的天藍色,她膚色甚是白皙,眉心處的一道半彎月牙印記更是增添了異樣的魅力。


    這一男一女正是黎琪與許月。就在不久前,許月於生死存亡之際激活了潛藏在體內的拜月血脈,頓時實力大增,憑借著空間之力救得黎琪逃出升天,隻是許月在覺醒時身體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原本穿著的那件灰色長袍在強烈的能量波動中已然化作了糜粉,但許月急於相救黎琪,故而並未發現自己此刻正一絲不掛,待得二人逃到這山峰之頂,便發生了上述的“有趣故事”……


    一身紫衣的許月俏立山峰之頂,她美眸瞪著黎琪。嗔怒道。“誰叫你睜開眼的!死變態!死流氓!”


    黎琪鬱悶地摸了摸臉上的淤青。小聲嘀咕道,“明明是你叫我睜開眼的,再說了,不就看一下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又不是那啥了……”


    黎琪聲音雖小,卻依舊被許月聽見了。隻見一抹紅暈湧上了少女的麵龐,她羞怒地瞪了黎琪一眼,嗔道,“看一眼也不行,再說了,如果你,你敢那啥我,我,我……”許月連說了兩個‘我字,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瞧見許月似乎並不如何生氣。黎琪兩眼頓時冒出賊光,立馬道。“如果我那啥你,你就如何呀?”


    “你!”眼見黎琪竟是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許月當真是又羞又怒,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隨著許月的沉默,山峰之頂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良久,黎琪幹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那啥,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感謝許月姐姐的救命之恩,倘若沒有許月姐姐,恐怕小子此刻已經見閻羅王去了。許月姐姐的大恩大德,小子沒齒難忘啊!”說罷,黎琪站起身子,朝許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


    瞧見黎琪這般一口一個“許月姐姐”地給自己道歉,許月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美眸看向黎琪,語音清脆道,“好啦,不用這樣拍我馬屁的,其實我也不是很生氣啦。”


    “嘿嘿,我就知道許月姐姐最好了。”黎琪搔了搔頭,笑道。


    “啐,我看你至少也有二十歲了吧,我才十七歲,你叫我姐姐,真是不害臊。”許月朝黎琪吐了吐舌頭,抿嘴低笑道。


    “咳。”黎琪一聲幹咳,麵色略微泛紅,其實他如今也不過十一歲半,隻不過經過長期曆練,發育較早,故而看起來便和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般無二。他看向許月,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還回落英宗嗎?”


    “不了。如今我的拜月血脈覺醒了,我得回家一趟。”許月搖了搖頭,旋即看向黎琪,語音清脆道,“你呢?難道你打算回落英宗?”


    “沒。”黎琪搖頭,道,“我剛剛晉階棋士不久,得找個地方閉關一段時間穩固根基。”


    “唔……”許月點了點頭,她沉吟半晌,旋即看向黎琪,聲音清脆道,“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家那邊有不少地方挺適合閉關的,像拜月教裏麵有不少老頭子也是整天在那裏閉關。”


    “老頭子……”黎琪嘴角微微抽搐,暗道,“在拜月教內閉關的老者,恐怕至少是教內長老以上的級別吧,這妮子竟然將他們叫做老頭子,看來她的背景果然不簡單啊!”他抬眼看向許月,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暫時不打算離開大燕王朝。”


    “這樣啊……”許月失望地垂下了腦袋,驀地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玉手一翻,取出了一塊令牌,爾後遞給黎琪,聲音清脆道,“給,這個你收好,爹爹說它很有用的,說什麽見令牌如見教主,反正以後你想我的時候就拿著這塊令牌去北川拜月教找我吧。”


    黎琪伸手接過,他攤開手掌仔細看去,隻見一塊古樸的令牌靜靜地躺在手心,這令牌古樸黝黑,不知是何材質,隻見其正麵刻有一輪半彎月牙,背麵則刻著一頭麒麟獸。


    看著手中這塊令牌,黎琪不禁一陣感慨,就在大半年前,他曾救了一位名為任萱琪的女扮男裝的姑娘,當時任萱琪為了答謝黎琪,亦給了他一塊令牌,隻是後來黎琪在青鷹鎮一戰中隕落長空,那塊令牌亦隨著火蓮的綻放化作了虛無,想不到時至今日,同樣的事情竟是再度上演,世上之事當真是無獨有偶啊!


    “好,有機會我定會去拜月教找你。”黎琪點了點頭,旋即手掌一翻,將令牌收了起來。


    眼見黎琪收起了令牌,許月不禁嫣然一笑,看著許月那讓百花都黯然失色的笑容,黎琪不禁神色一呆,隻覺得世界忽然變得一片昏暗,隻有眼前的這位金發少女依舊綻放著光彩,看著看著,黎琪的眼神不禁變得癡了。


    瞧見黎琪這般癡癡地看著自己,許月不禁俏臉一片紅暈,她嗔怪地瞪了黎琪一眼,道,“看什麽呢……”


    黎琪猛地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失態了,不禁有些尷尬,他幹咳一聲,正欲說些話來緩解氣氛,驀地隻感到一陣香風撲鼻而來,旋即黎琪便是感到一抹柔軟貼在了自己額頭上,許月的香唇已然印在了他的額頭上。


    黎琪神色一呆,隻見許月俏臉一片紅暈,她微微轉過曼妙的身軀,旋即玉足輕點地麵,爾後騰空而起,不多時便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了天際。


    黎琪抬眼看向許月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良久,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旋即身形一晃,亦消失在了原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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