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總算明白搬山道人為何會說對這生死蠱蟲又愛又恨了。
吞噬他人的力量,迅速提升自己,有幾個人抵擋得了這種誘惑?
這時,他察覺自己額頭也冒出蠱蟲的氣息,念頭探查,發現眉心多了一縷黑白色的紋路。
他皺眉之中,想要將這東西逼出體外,他嚐試了幾遍, 根本沒法奈何。
這東西和他自身法力完美融為一體,難以驅除,至少以目前他有的手段無法解決。
另外一方麵,這生死蠱蘊含特殊氣息,能吸引其他同類型的人。
同樣,他也能感應到其他中蠱之人。
這時, 基本上所有人都中了蠱,在體會到蠱蟲的效果以後,不少人的目光當場就變了。
頓時化作一對對不懷好意的目光彼此對視起來。
理論上,在場其他人全部都可以是獵物。
一種就像來自於本能的獵殺欲望莫名其妙生出,宋石皺眉,將這種能影響理智的情緒壓下去。
一些實力較低,意誌不夠堅定的人,此刻呼吸急促起來,眼睛發紅地盯著其他人。
“你瞅什麽?”
“你管我瞅什麽!”
“我看你這個魔頭該死!”
“弄死你!”
天魔教和葉家的修士靠得很近,有兩個人就因為對視一眼,直接動手廝殺起來。
周圍的人後退一步,冷漠地看著兩人爭鬥。
他們很想看看中了生死蠱的人擊殺對方,會有什麽結果。
已經失去理智的兩人不知道自己成了試驗品,各種狠辣的手段使用出來。
散修身家一般, 功法差一截, 在交手之中很快落入下風。
留在不少人以為這散修會落敗死亡時,後者突然掏出一張符籙激活。
轟一聲巨響,似有天雷落地,一道雷光閃電將天魔教的修士擊殺。
他自身也受了重傷, 一屁股坐在旁邊劇烈喘氣。
“死了,哈哈!”
散修大笑。
這時,一圈詭異力量從其眉心浮現,形成一個陰陽圖落在死去的天魔教修士身上。
後者體內的蠱隨之反應,眉心能量蠕動,焦黑的身體驟然萎縮,全身的精華似乎都在向眉心匯聚。
最終,一道蘊含生命本源的能量射出,落在散修的眉心,迅速鑽入其體內。
得到這股力量補充,僅僅築基初期的散修的精神大振,廝殺的消耗瞬間被彌補,身上的傷口竟也以極快速度在恢複。
觀察情況的其他人紛紛變了眼神,有吃驚,也有一些興奮。
“療傷效果比專門的丹藥還出色。”
“這蠱似乎能吞噬剛死之人的精氣神來提升自己。”
“真是詭異神秘。”
看戲的人議論之中,不經意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嗖嗖嗖!
各大勢力,特別是敵對的勢力,紛紛下意識退開,警惕對方隨時動手偷襲。
宋石撇撇嘴,這蠱除去能提供一部分力量用來提升,恢複力也就那樣,比不上自己的係統。
不過這也足夠變態了,通過一隻蠱蟲就能吞噬他人的本源,可以說邪門到極點。
“這個聖蠱宗肯定也不是什麽正經門派。”
宋石斷定,回頭看向七彩缽盂。
此刻,一部分沒有找到宿主的生死蠱又重新飛回去了,被蓋子哐當一聲蓋住,等待新的宿主出現。
“諸位,前十位通過生死蠱化神者,者,可選擇這十處核心節點之一來打開,獲取其中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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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缽盂又開口了,“裏麵的東西,可以讓你們順利前往上界,開始殺戮吧。”
說完,七彩缽盂旋轉著墜落,它下方虛空扭曲,眾人眼前一花,七彩缽盂消失不見。
周圍的陣法開始變化,一條彩色通道迅速出現,裏麵空間扭曲,通往不知名地方。
轟隆隆的聲音中,在通道旁邊,一座巨大的石碑冒出來。
這石碑高百丈,頂部寫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
“升天碑!”
宋石看得臉皮抽搐,這名字怎麽聽起來就是走進去就會升天?
“這是去上界的空間通道,比你們自行穿梭空間亂流更加安全,不過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先化神再說吧。”
七彩缽盂開口。
盧玄冰目光炯炯:“這裏是你們聖蠱宗挑選門人的一個地方?”
“你可以這麽認為。”
“你媽的,老子沒興趣去你們狗屁聖蠱宗!”
狂風劍皇破口大罵:“我大乾的開國皇帝留下了一條相對安全的空間通道,老子需要走你們這兒?”
一道彩色華光從天而降,轟一聲將狂風劍皇轟飛出去。
“我雖然是器靈,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便罵。”
七彩缽盂的話讓宋石聽得懵逼,這靈寶還挺有脾氣的啊。
他好奇道:“怎麽才能掌控你?”
這話問出在場強者的心聲。
“比我強就行。”
一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個掌控六階陣法的靈寶,戰鬥力估計比尋常化神還要可怕,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誰能勝過。
能勝過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早就去了上界。
天星子看著通道,歎息一聲:“原來這遺跡之中隱藏的空間就是一條通道,我還還以為是誰開辟的特殊空間。”
他也失算了,被布置這裏的存在擺了一道。
“各位可以自行離開,也可以在此廝殺。”
七彩缽盂說完,陣法迅速發生一些變化。
宋石發現除去核心區域,其他位置陣法都沒有了任何攻擊性。
他們就像變成了自己人,得到了某些權限。
“走,此刻不適合廝殺!”
陸久沉聲道,如果這個時候去跟其他人廝殺,最終可能想離開這裏都困難。
他拉著自己女兒,果斷轉身向外麵撤退。
其他勢力也很默契地撤退,似乎一點廝殺的想法都沒有。
這次,陣法真的沒有阻擋他們,輕鬆就脫離了遺跡。
再回頭觀察遺跡所在的盆地,眾人一陣毛骨悚然。
這次即便不是宋石,也能看出這盆地像是一個缽盂。
他們不由想到,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一個巨大的七彩缽盂從天而降,在這裏砸出來一個盆地,形成了這處遺跡。
或者說,這個盆地就是靈寶?
宋石盯著盆地看了許久,覺得這是一個大手筆。
“走了,看什麽看,如今誰落單,必然會成為眾人獵殺的對象。”
搬山老道哼道,心情似乎很不好。
“這樣嗎?”
宋石一聽就興奮了。
不過他沒有太囂張,在這個時候還去獨行,這樣做的話,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他們飛回各種的戰爭法寶,原本看起來巨大的戰爭法寶,如今相比盆地來說,有點像是一個個玩具。
“老爺!”
等候在太鯤船旁邊白小琴開心迎接上來,不過見眾人臉色不太好,識趣地收斂笑容。
一部分有點見識的執事敏銳察覺不對勁。
不隻是眾人臉色不對,還有人數也不對。
探索這種級別的遺跡,往往會損失慘重,不至於還能保存如此好。
“馬上啟程返回幽州!”
陸久下令。
幽州是天鬼宗的老巢,基本上是如今最安全的去處。
“回皇城!”
狂風劍皇也下令。
在場的妖族、人族都默契地打道回府。
轉眼之間,盆地之上就變得一空,沒有任何勢力。
“放養的蟲子才能成長壯大,這個下界太貧瘠了,不散養,根本收不到十個化神苗子。”
盆地上空,一對眼睛出現,靜靜看著各大勢力遠去。
宋石回到太鯤船上以後,就被陸久叫了過去。
“血衣長老,以後你的待遇同太上長老一致,有什麽需求,可以給我說。”
陸久非常大方,很有大老板的氣魄。
“我現在隻想知道靈寶究竟有多強大,能從上界下來?”
宋石好奇。
“可以,不過代價很大,畢竟下界的靈氣相比上界,就相當於雲泥之別,那七彩缽盂在這裏化萬年時間恢複,可能都比不上在上界百年。”
回答的是搬山老道,他繼續道:“至於靈寶有多強大,這麽說吧,我們整個下界孕育出的最強寶貝,就是這個級別,靈寶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催動之後滅掉一個城市輕輕鬆鬆。”
宋石聽得熱血沸騰,他目光炯炯道:“天鬼宗有沒有?”
“沒有,這東西除去靈寶自己,得是超越化神的存在才能完全催動,等級太高了,我們整個世界中,有記載的靈寶也沒有超過兩位數。”
搬山老道很自然地搖頭。
“誰有?”
“大乾。”
陸久回答。
宋石愕然,原來大乾是這樣鎮壓眾多修行者的,他之前還在奇怪當年的大乾武皇也不過是元嬰級別,憑什麽震懾如此多門派。
“不對,你不是說得超越化神才能掌控靈寶?”
宋石看向搬山老道。
“你忽略了我說的一個例外。”搬山老道意味深長。
“除去靈寶自己……”
宋石恍然。
“沒錯,靈寶認主了大乾的開國武皇,自己主動幫忙,自然能發揮一部分靈寶威力,除非同樣的情況,不然誰是他對手?”
搬山老道神色複雜,“那老東西當年是真的驚才絕豔,隻身一人擊殺八大妖尊,四大武尊,三位化神,統一百萬裏山河,震懾八方皇朝不敢來犯。”
“那你們還敢反叛?”
宋石感覺自己接近了某些秘密。
鬼屠不屑一顧:“嗬嗬,那件靈寶在一千多年前已經被大乾開國皇帝帶走了,而且天魔教有一件殘缺靈寶,不怕他們那件仿製靈寶,這就是我們的底氣。”
陸久跟著嘲諷,“正是這些人把一件件寶貝帶去上界,如今我們這個世界越來越衰弱了。”
“原來大乾的衰弱根本上不是因為什麽腐朽,歸根結底還是失去了大殺器。”
宋石有點無語,他之前的認識還是受前世的一些知識影響,以為是朝廷腐敗導致叛軍起起。
結果居然是因為核武沒了,震懾不住各大勢力。
“差不多,若靈寶還在,不管他們怎麽腐敗,若沒有靈寶,誰敢去叛亂?”
陸久點頭,隨即感歎地看了遠處一眼:“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一件靈寶,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發現,若誰能掌控,就能複製當年大乾武皇的成就,建立一個千年皇朝。”
鬼屠苦笑:“這東西能煉蠱控製人,弄出一隻蠱體軍隊都輕而易舉,還真適合開疆拓土,不過人家是有主之物,已經把我們都給變成蟲子了,還是別想了吧。”
提及七彩缽盂,陸久等人都臉色沉了一下下來,有些沉默。
宋石則算徹底明白靈寶有多可怕,
建立百萬裏山河的皇朝,輕鬆控製一群元嬰級別強者,隨便一個都算得上驚人。
他沒有什麽好形容的,幹脆將之當做這個世界的核武。
擁有這東西的勢力,應該能萬年屹立不倒吧。
“不說這些了,接下來我們所有中蠱之人都暫時呆在門內修煉,至於推翻大乾之事,暫時讓鬼煞他們去負責。”
陸久打破沉默,說出接下來的安排。
“嗯,這樣是最合適的,我們中了蠱,已經成了獵物,我們還好,其他人出去太危險了。”
鬼屠點頭。
“老夫回去查閱一下古籍,看能不能找到解決這東西的辦法。”
搬山老道皺眉:“這東西在體內,就算化神去了上界,怕也是一個危險。”
“血衣長老,你有什麽想法?”
陸久詢問,他把這些人當著對方麵說出來,就代表讓對方進入宗門的高層。
“沒啥想法,就是想去獵殺其他蠱體,盡快結嬰。”
宋石微笑,獵殺其他蠱體,既能送死,也能吞噬力量快速提升。
在旁邊聽著,沒資格插話的陸幽幽臉色古怪看向宋石。
這人現在都還敢露麵?
“可以,我會安排人支持你。”
陸久帶著微笑:“我們也需要弄清楚這蠱蟲的具體效果,血衣長老若願意分享信息,可以兌換門內的資源。”
“那就說定了。”
宋石看向遠處:“現在陪我去滅掉葉家那一群人?”
陸久和鬼屠、搬山老道對視一眼,心中微微發寒。
這血衣老鬼還真是像傳聞的睚眥必報,現在居然還想著去報仇,而且是全滅。
這種人,真是一把雙刃劍,一個用不好,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沒問題,我和鬼屠跟你去,搬山你留守太鯤船。”
陸久同意下來,他和葉家的仇怨也不小。
“爹,我也要去!”
陸幽幽露出仇恨之色。
“去吧,這麽多年了,也該給他們葉家一點報複了。”
陸久眼眸化作漆黑,冰冷無情。
“那老家夥最後一擊必須我來,敢搶我東西,自然要送他上路。”
宋石冷冷道,那家夥可是一次抽獎機會,不能錯過。
吞噬他人的力量,迅速提升自己,有幾個人抵擋得了這種誘惑?
這時,他察覺自己額頭也冒出蠱蟲的氣息,念頭探查,發現眉心多了一縷黑白色的紋路。
他皺眉之中,想要將這東西逼出體外,他嚐試了幾遍, 根本沒法奈何。
這東西和他自身法力完美融為一體,難以驅除,至少以目前他有的手段無法解決。
另外一方麵,這生死蠱蘊含特殊氣息,能吸引其他同類型的人。
同樣,他也能感應到其他中蠱之人。
這時, 基本上所有人都中了蠱,在體會到蠱蟲的效果以後,不少人的目光當場就變了。
頓時化作一對對不懷好意的目光彼此對視起來。
理論上,在場其他人全部都可以是獵物。
一種就像來自於本能的獵殺欲望莫名其妙生出,宋石皺眉,將這種能影響理智的情緒壓下去。
一些實力較低,意誌不夠堅定的人,此刻呼吸急促起來,眼睛發紅地盯著其他人。
“你瞅什麽?”
“你管我瞅什麽!”
“我看你這個魔頭該死!”
“弄死你!”
天魔教和葉家的修士靠得很近,有兩個人就因為對視一眼,直接動手廝殺起來。
周圍的人後退一步,冷漠地看著兩人爭鬥。
他們很想看看中了生死蠱的人擊殺對方,會有什麽結果。
已經失去理智的兩人不知道自己成了試驗品,各種狠辣的手段使用出來。
散修身家一般, 功法差一截, 在交手之中很快落入下風。
留在不少人以為這散修會落敗死亡時,後者突然掏出一張符籙激活。
轟一聲巨響,似有天雷落地,一道雷光閃電將天魔教的修士擊殺。
他自身也受了重傷, 一屁股坐在旁邊劇烈喘氣。
“死了,哈哈!”
散修大笑。
這時,一圈詭異力量從其眉心浮現,形成一個陰陽圖落在死去的天魔教修士身上。
後者體內的蠱隨之反應,眉心能量蠕動,焦黑的身體驟然萎縮,全身的精華似乎都在向眉心匯聚。
最終,一道蘊含生命本源的能量射出,落在散修的眉心,迅速鑽入其體內。
得到這股力量補充,僅僅築基初期的散修的精神大振,廝殺的消耗瞬間被彌補,身上的傷口竟也以極快速度在恢複。
觀察情況的其他人紛紛變了眼神,有吃驚,也有一些興奮。
“療傷效果比專門的丹藥還出色。”
“這蠱似乎能吞噬剛死之人的精氣神來提升自己。”
“真是詭異神秘。”
看戲的人議論之中,不經意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嗖嗖嗖!
各大勢力,特別是敵對的勢力,紛紛下意識退開,警惕對方隨時動手偷襲。
宋石撇撇嘴,這蠱除去能提供一部分力量用來提升,恢複力也就那樣,比不上自己的係統。
不過這也足夠變態了,通過一隻蠱蟲就能吞噬他人的本源,可以說邪門到極點。
“這個聖蠱宗肯定也不是什麽正經門派。”
宋石斷定,回頭看向七彩缽盂。
此刻,一部分沒有找到宿主的生死蠱又重新飛回去了,被蓋子哐當一聲蓋住,等待新的宿主出現。
“諸位,前十位通過生死蠱化神者,者,可選擇這十處核心節點之一來打開,獲取其中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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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缽盂又開口了,“裏麵的東西,可以讓你們順利前往上界,開始殺戮吧。”
說完,七彩缽盂旋轉著墜落,它下方虛空扭曲,眾人眼前一花,七彩缽盂消失不見。
周圍的陣法開始變化,一條彩色通道迅速出現,裏麵空間扭曲,通往不知名地方。
轟隆隆的聲音中,在通道旁邊,一座巨大的石碑冒出來。
這石碑高百丈,頂部寫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
“升天碑!”
宋石看得臉皮抽搐,這名字怎麽聽起來就是走進去就會升天?
“這是去上界的空間通道,比你們自行穿梭空間亂流更加安全,不過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先化神再說吧。”
七彩缽盂開口。
盧玄冰目光炯炯:“這裏是你們聖蠱宗挑選門人的一個地方?”
“你可以這麽認為。”
“你媽的,老子沒興趣去你們狗屁聖蠱宗!”
狂風劍皇破口大罵:“我大乾的開國皇帝留下了一條相對安全的空間通道,老子需要走你們這兒?”
一道彩色華光從天而降,轟一聲將狂風劍皇轟飛出去。
“我雖然是器靈,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便罵。”
七彩缽盂的話讓宋石聽得懵逼,這靈寶還挺有脾氣的啊。
他好奇道:“怎麽才能掌控你?”
這話問出在場強者的心聲。
“比我強就行。”
一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個掌控六階陣法的靈寶,戰鬥力估計比尋常化神還要可怕,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誰能勝過。
能勝過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早就去了上界。
天星子看著通道,歎息一聲:“原來這遺跡之中隱藏的空間就是一條通道,我還還以為是誰開辟的特殊空間。”
他也失算了,被布置這裏的存在擺了一道。
“各位可以自行離開,也可以在此廝殺。”
七彩缽盂說完,陣法迅速發生一些變化。
宋石發現除去核心區域,其他位置陣法都沒有了任何攻擊性。
他們就像變成了自己人,得到了某些權限。
“走,此刻不適合廝殺!”
陸久沉聲道,如果這個時候去跟其他人廝殺,最終可能想離開這裏都困難。
他拉著自己女兒,果斷轉身向外麵撤退。
其他勢力也很默契地撤退,似乎一點廝殺的想法都沒有。
這次,陣法真的沒有阻擋他們,輕鬆就脫離了遺跡。
再回頭觀察遺跡所在的盆地,眾人一陣毛骨悚然。
這次即便不是宋石,也能看出這盆地像是一個缽盂。
他們不由想到,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一個巨大的七彩缽盂從天而降,在這裏砸出來一個盆地,形成了這處遺跡。
或者說,這個盆地就是靈寶?
宋石盯著盆地看了許久,覺得這是一個大手筆。
“走了,看什麽看,如今誰落單,必然會成為眾人獵殺的對象。”
搬山老道哼道,心情似乎很不好。
“這樣嗎?”
宋石一聽就興奮了。
不過他沒有太囂張,在這個時候還去獨行,這樣做的話,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他們飛回各種的戰爭法寶,原本看起來巨大的戰爭法寶,如今相比盆地來說,有點像是一個個玩具。
“老爺!”
等候在太鯤船旁邊白小琴開心迎接上來,不過見眾人臉色不太好,識趣地收斂笑容。
一部分有點見識的執事敏銳察覺不對勁。
不隻是眾人臉色不對,還有人數也不對。
探索這種級別的遺跡,往往會損失慘重,不至於還能保存如此好。
“馬上啟程返回幽州!”
陸久下令。
幽州是天鬼宗的老巢,基本上是如今最安全的去處。
“回皇城!”
狂風劍皇也下令。
在場的妖族、人族都默契地打道回府。
轉眼之間,盆地之上就變得一空,沒有任何勢力。
“放養的蟲子才能成長壯大,這個下界太貧瘠了,不散養,根本收不到十個化神苗子。”
盆地上空,一對眼睛出現,靜靜看著各大勢力遠去。
宋石回到太鯤船上以後,就被陸久叫了過去。
“血衣長老,以後你的待遇同太上長老一致,有什麽需求,可以給我說。”
陸久非常大方,很有大老板的氣魄。
“我現在隻想知道靈寶究竟有多強大,能從上界下來?”
宋石好奇。
“可以,不過代價很大,畢竟下界的靈氣相比上界,就相當於雲泥之別,那七彩缽盂在這裏化萬年時間恢複,可能都比不上在上界百年。”
回答的是搬山老道,他繼續道:“至於靈寶有多強大,這麽說吧,我們整個下界孕育出的最強寶貝,就是這個級別,靈寶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催動之後滅掉一個城市輕輕鬆鬆。”
宋石聽得熱血沸騰,他目光炯炯道:“天鬼宗有沒有?”
“沒有,這東西除去靈寶自己,得是超越化神的存在才能完全催動,等級太高了,我們整個世界中,有記載的靈寶也沒有超過兩位數。”
搬山老道很自然地搖頭。
“誰有?”
“大乾。”
陸久回答。
宋石愕然,原來大乾是這樣鎮壓眾多修行者的,他之前還在奇怪當年的大乾武皇也不過是元嬰級別,憑什麽震懾如此多門派。
“不對,你不是說得超越化神才能掌控靈寶?”
宋石看向搬山老道。
“你忽略了我說的一個例外。”搬山老道意味深長。
“除去靈寶自己……”
宋石恍然。
“沒錯,靈寶認主了大乾的開國武皇,自己主動幫忙,自然能發揮一部分靈寶威力,除非同樣的情況,不然誰是他對手?”
搬山老道神色複雜,“那老東西當年是真的驚才絕豔,隻身一人擊殺八大妖尊,四大武尊,三位化神,統一百萬裏山河,震懾八方皇朝不敢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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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若靈寶還在,不管他們怎麽腐敗,若沒有靈寶,誰敢去叛亂?”
陸久點頭,隨即感歎地看了遠處一眼:“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一件靈寶,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發現,若誰能掌控,就能複製當年大乾武皇的成就,建立一個千年皇朝。”
鬼屠苦笑:“這東西能煉蠱控製人,弄出一隻蠱體軍隊都輕而易舉,還真適合開疆拓土,不過人家是有主之物,已經把我們都給變成蟲子了,還是別想了吧。”
提及七彩缽盂,陸久等人都臉色沉了一下下來,有些沉默。
宋石則算徹底明白靈寶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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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這東西的勢力,應該能萬年屹立不倒吧。
“不說這些了,接下來我們所有中蠱之人都暫時呆在門內修煉,至於推翻大乾之事,暫時讓鬼煞他們去負責。”
陸久打破沉默,說出接下來的安排。
“嗯,這樣是最合適的,我們中了蠱,已經成了獵物,我們還好,其他人出去太危險了。”
鬼屠點頭。
“老夫回去查閱一下古籍,看能不能找到解決這東西的辦法。”
搬山老道皺眉:“這東西在體內,就算化神去了上界,怕也是一個危險。”
“血衣長老,你有什麽想法?”
陸久詢問,他把這些人當著對方麵說出來,就代表讓對方進入宗門的高層。
“沒啥想法,就是想去獵殺其他蠱體,盡快結嬰。”
宋石微笑,獵殺其他蠱體,既能送死,也能吞噬力量快速提升。
在旁邊聽著,沒資格插話的陸幽幽臉色古怪看向宋石。
這人現在都還敢露麵?
“可以,我會安排人支持你。”
陸久帶著微笑:“我們也需要弄清楚這蠱蟲的具體效果,血衣長老若願意分享信息,可以兌換門內的資源。”
“那就說定了。”
宋石看向遠處:“現在陪我去滅掉葉家那一群人?”
陸久和鬼屠、搬山老道對視一眼,心中微微發寒。
這血衣老鬼還真是像傳聞的睚眥必報,現在居然還想著去報仇,而且是全滅。
這種人,真是一把雙刃劍,一個用不好,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沒問題,我和鬼屠跟你去,搬山你留守太鯤船。”
陸久同意下來,他和葉家的仇怨也不小。
“爹,我也要去!”
陸幽幽露出仇恨之色。
“去吧,這麽多年了,也該給他們葉家一點報複了。”
陸久眼眸化作漆黑,冰冷無情。
“那老家夥最後一擊必須我來,敢搶我東西,自然要送他上路。”
宋石冷冷道,那家夥可是一次抽獎機會,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