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6


    明月先行,林方緊隨其後,一路上這家夥不斷賺些口舌便宜,那明月出奇地沒有與他爭辯,隻是將他帶到山半腰處,一座簡陋的房舍前,而後便轉身離去。


    林方討了個沒趣,也隻好悻悻地打量其自己的新窩來,但見這房舍當真是簡陋無比,四麵透風,屋頂漏光,不過好在這家夥乞討數年也習慣了這般清苦的日子。


    推開房門,登時一蓬灰塵自房頂落下,弄得林方滿身塵垢,再看屋內,簡直可稱得上家徒四壁,隻有一張床榻,甚至連張像樣的家什都欠乏,林方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會在此住上很久,略微將屋內灰塵打掃一下後,便坐在床榻上的幹草之上,緩緩修煉起來。


    此刻他盡複自由之身,那冰寒倒是很講信用,不再封印他的真元,此刻,林方第二真元之力恢複了七八成之多,第一真元在第二真元的輔助下也開始有了絲絲裂痕,相信不久便可功力盡複,恢複他武尊的實力。


    完成了數個小周天後,已然是月上中天,林方不敢耽擱,辦正事要緊,於是自床榻上一躍而下,竄出屋後,將門掩好,直奔山下而去,白日裏,他在心中暗暗記好了偷襲自己的眾人屋舍所在,此刻他便是直奔其中一人住所而去。


    那閔姓青年以他現而今的修為自然是惹不起,但其他幾個武聖境界之人,還是不在話下。


    砰砰砰……


    “誰人在外麵敲門,這麽晚了還不睡覺麽?”屋內傳出惺忪之聲,看來是已然入睡。


    林方捏著嗓子,學女人的聲音道:“師兄,小妹初來乍到,對山上的地方不是很熟悉,也不知哪裏有水可供師妹洗澡,能不能請教師兄?”


    屋內立刻傳來窸窣的穿衣之聲,而後房門被迅速打開,一個精瘦的青年出現在門內,正是白日裏說要直接除掉林方的青年。


    這瘦猴打開門後,見屋外站著一名男子,且正是白日裏自己等人欲除之而後快之人,心道不好,正欲大吼示警,卻被林方閃電般出手,點在天突氣舍兩穴,其喉頭咕咕作響,卻是發不出任何語聲。


    林方將此人提起,直奔山下而去,來至白日裏眾人偷襲自己的地方,又是探手封住其命門及膻中兩大死穴,將其扔在地上,任由其自生自滅。


    而後林方又是回轉山腳,均是采用同樣的方法,將偷襲自己之人製住,扔在此地,林方臨走之前,環視了一下眾人,見他們眼中均充滿了深深的恐懼,這家夥拍了拍手,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嘿嘿,今日小爺便讓你們知道小爺的厲害,也讓這煉血穀中別有用心之徒清楚,覬覦小爺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此刻眾人已然由恐懼轉為哀求之色,心內後悔不該聽信明月與閔師兄之言,以致招來這個煞星惡魔,眾人被封住的穴道雖有所不同,但均是周身九大死穴,不出一個時辰這些人便會因氣血停滯而亡,這等慢慢等死的感覺可不好受。


    林方白了眾人一眼,嘿嘿一笑道:“你們還想活命麽?若不是小爺我神功蓋世,怕是白日裏便已命喪你們之手了,而今我隻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你們到了閻王爺那裏要好生哀求,也好讓你們投胎之時,可以再世為人,不然變豬變狗可就有的受了!”


    言罷,這家夥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待這家夥出了密林,似感覺有什麽不對,忙扭頭向後看去,卻是一片空空如野,並無半點異狀,暗罵了聲疑心生暗鬼,而後便回轉自己的小屋修煉去也。


    半個時辰後,密林中的眾人已感頭昏眼花,大限將至之際,卻將一道黑煙閃現,借著枝葉空隙間漏下的月光,隻能看見那絲淡淡的黑煙在一株大樹後落下,眾人以為是地獄的勾魂使者前來索命,小心肝嚇得撲通通跳個不停。


    “爾等今日知道這小子的厲害了吧?連穀主要的人你們也敢動,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半個時辰也算是對你們的懲罰了,看你們日後還敢不敢造次,本尊念你們是穀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今日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日後誰若再敢與那閔小子走在一起,圖謀穀主之位,休怪本尊收下無情,都滾回去乖乖睡覺吧!”


    樹後的聲音冰冷而蒼涼,令眾人一陣毛骨悚然,可奇事就在此刻發生,眾人身上被封住的穴道竟然自行解開,眾人忙一骨碌爬起來,向那大樹不住的磕頭,可那樹後哪還有人在?


    眾人被禁錮了半個多時辰,周身早已酸麻無比,此刻距天亮已然不遠,遂留在此地打坐片刻,以恢複功力。


    又是半個時辰後,那瘦猴一聲怪叫:“奶奶的,從今天起,老子和那小子勢不兩立,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住口,你想害死我們麽?你們也不想一想方才出手救下我們的是何人麽?”其中一名武聖後期的壯碩青年道。


    “是啊,鄭宇師兄,方才這人到底是何身份呢?竟然就可這般無聲無息地將我們的穴道解開,穀中似乎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吧?”


    “哼,你們想想,這等以念力便可解開我的周身大穴之人,定非是武尊境界之人可以辦到,自然不會是穀主與寒長老,那麽,莫非是那兩位老祖之中的一位麽?”壯碩青年猜測道。


    “這不可能,據我師父所言,兩位老祖此刻正在閉生死關,絕不可能出現在此地!”另一名年紀略小的弟子斷言道。


    此刻眾人已然恢複了功力,均站起身形,向林外行去,那瘦猴又是一聲尖叫:“媽呀,不會是傳聞中那兩位吧?”


    “你是說,黑白二使?”


    眾人聽聞此名均不敢做聲,這黑白二使的存在,即便是穀中一般的武者均不知這兩人的存在,江湖中更是沒有這兩人的名號,隻不過這兩人乃是穀中專門賞善罰惡,行使監督權力的兩個神秘存在,縱是穀主對這兩個存在也是極為忌憚。


    這二使雖然從不參與穀中事物,卻擁有著卓然的地位,傳聞乃是宗內最強的力量,除非關乎煉血穀生死存亡,這兩人一般不會現身,更不會出手,因為他們一旦出手,定然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我們還是聽從那神秘之人所言吧,以後不要再參與閔師兄之事了,倘若真是那兩位,那我等若是再不知好歹,不聽警告,恐怕將來的下場會比今日慘死在林中更加淒慘百倍!”


    “鄭師兄說的是,我等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哼,你們這群見風使舵的小人,這穀內哪有什麽黑白二使?閔師兄平日裏可對我們不薄,若是單單聽了這人的危言恫嚇我等便龜縮不前,那將來還有什麽成就可言,你們還配身為一名武道中人麽?”一名年紀稍長的青年憤憤道,看來這家夥該是那閔元的死黨。


    此人話音剛落,異變突生,這家夥忽然一聲慘叫向前撲倒,背後的衣衫已然爆裂,後背之上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血印,異常醒目,林中此刻傳來冷哼之聲:“哼,死不悔改,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回去修煉,也想隨他而去麽?”


    眾人尚未在這名師兄的慘死的震驚中掙脫出來,這家夥背後的血印,正是傳說中的血穀令,方才自己等人猜測果然沒有錯,而救下自己等人的神秘人竟然沒走,暗中觀察自己等人的言行。


    鄭宇此刻也是被嚇得渾身發抖,但他入門終究較眾人早些,安定一下心神,便向林中一跪,遙遙道:“多謝前輩饒命之恩,弟子等再也不敢有何非分之想了,自此以後潛心修煉,為本穀安慰盡瘁!”


    林中傳來一聲滿意的笑聲,而後淡淡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笑聲越來越遠,似是已然離去,眾人忙擦了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卻均不敢多言,乖乖回各自的住所去也。


    再說木雲兒,經過大半夜的折騰,已然疲累以極,並未繼續修煉,而是倒頭便睡,這一覺,他足足睡了六個時辰,醒來之時,已然是夕陽西沉,伸了個懶腰後,林方自床榻上爬起,穿好衣物,向門外走去,他還真得找到山中的泉河,也好洗漱一番。


    誰知剛一開門,林方便跳了起來。


    媽呀,鬼啊!


    門口齊刷刷站了六人,正是昨夜裏被他扔進樹林中的數人中的六人,隻不過此刻卻少了一人。


    眾人見林方的反應,頓覺好笑,心中後悔,該晚上來找這家夥,不知會不會把他嚇死。


    林方見六人站著沒動,好好看了看,見夕陽將六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印在六人東側的牆壁之上,這才放下心來,可心中又是疑惑驟升,這幾個家夥明明被自己點了死穴,扔在密林中等死去了,緣何此刻竟然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麵前?


    正欲開口詢問,卻見鄭宇帶頭向林方深施一禮,而後微笑道:“木兄,昨日之事,本就是我等不對在先,林兄的做法我等也理解,幸好昨日門中前輩途經密林,方把我等救下,經那位前輩開導,我等已然知錯,特來向林兄請罪的,請林兄寬恕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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