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1


    那花斑蟒本來被玄武宗追殺逃至此處,心中便是鬱悶非常,而今又是被這些人攪擾,更是惱怒異常,見對方數人隻有一名極境之人,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屑,粗壯的身體一橫,向攻來的齊師兄眾人掃去。(.無彈窗廣告)


    齊師兄也是個狠辣的角色,對這花斑蟒也是誌在必得,他素來要強,在年青一代中也算是風頭人物,隻是他這風頭人物非是依賴家中長輩,亦或是家族勢力,而是通過自身努力,一步步熬到今日,故而他若是不努力,不作出些成績來,便不會入得宗門長輩的法眼,也就沒有什麽前途,故而這花斑蟒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大機緣。


    見花斑蟒巨尾襲來,齊師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寒冰寶劍舞出一道白光,直奔巨蟒腰間斬去,同時其身後的眾師弟們也是如初一輒,眾多刀劍與齊師兄一般,擊向巨蟒腰間。


    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戰術,因花斑蟒身體非是一般猛獸所能比擬,蟒蛇的外皮本就堅固,更何況此蟒周身八九成鱗片已然化作青鱗,其堅硬無法想象,怕是以一己之力或是分散攻擊不會起到什麽效果,故而眾人方商量著集中力量攻其一點,方能有所成效。


    那花斑蟒眼神之中又是閃過一絲不屑,雖然齊師兄手中那寒冰劍威力也是不凡,畢竟他隻是極境修為,對這巨蟒怕是還構不成威脅,巨蟒尾部狂掃之勢不減,同時頭部一擰麵向眾人,巨口一張一股濃烈的黑霧直噴而出,向眾人當頭罩來。


    寒冰寶劍落在巨蟒腰身之上,發出錚的一聲輕響,寶劍劃過隻是在巨蟒身上留下一道白印,便被彈開,他正欲舉劍再刺,卻是發覺巨蟒噴出毒物,忙大叫一聲:“眾師弟速速後退,常師弟、柳師弟,放出遮天傘!”


    眾人也是見到花斑蟒噴出毒物,不待齊師兄說完,已然齊齊向後躍去,同時兩名師弟自身後分別拔出兩隻黑白雨傘,向半空中拋去,這黑白雨傘飛起後,迎風暴漲,化為數丈大小,將眾人籠罩在內,那黑霧撞上雨傘,竟是自動繞開,傘內眾人竟是安然無恙。(.無彈窗廣告)


    哪知這並非結束,那花斑巨蟒的巨尾此刻已然橫掃至眾人身前,轟然一聲巨響傳來,兩隻雨傘之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一下,搖晃了半晌後方歸於穩定。


    傘內眾人,均感覺一陣氣血翻湧,暗呼這巨蟒當真厲害,要知道這黑白兩色的遮天傘,乃是師尊的防身寶物之一,防禦力極強,雖然在眾人手中不能完全發揮其能量,但也非同尋常,這花斑蟒的一擊,竟然令傘中的眾人感覺如此強烈,可見這花斑蟒肉身之強悍,力量之剛猛,看來這遮天傘也擋不下這廝的幾下攻擊。


    眾人此刻心中均有些懊悔,悔不該聽信齊師兄之言,跑到這老林子中來送死,那花斑蟒雖然境界不是太高,也隻有玄階巔峰,修為與極境強者相差不多,可這東西畢竟是狂猛的凶獸,肉身之強橫,非是人修所能比擬,而今他們無異於作繭自縛,怕是也隻有等死了。


    人在生死邊緣,本性便暴露無遺,齊師兄身後一名清瘦的青年冷哼一聲道:“哼,看來今日我等要命喪蟒腹了,我等修煉二十餘年,未曾想竟是為了他人的功名前途將性命搭進去了!”


    有一青年聞言,神色也是一變,道:“是啊,當初我就說這花斑蟒並非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你非要拉我們前來,齊師兄,而今該如何辦,還請你示下吧!”


    那名方才尚仰慕齊師兄俊朗無雙的女子,此刻也嚶嚶抽泣起來。


    齊師兄聞聽眾師弟之言,雙目微微一眯,心登時涼了半截,本來眾人若是齊心協力,度過此難關也並非難事,誅殺這花斑蟒也非是不可能之事,可自己這群師兄弟,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等話來,此刻他想起當年生父生母隕落之時對自己說過的話,武修界中沒有什麽人是靠得住的,唯一靠得住的隻有實力,隻有實力才是硬道理,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微微歎了口氣,齊師兄眼中厲色閃過,腳下用力,身形向外竄去,瞬間便出了遮天傘的保護範圍,同時他怒喝道:“你們還不快走,這花斑蟒又算得了什麽,老子一人足矣!”言罷,寒冰寶劍劃出一道寒光,直奔花斑蟒脖頸而去。


    玄武宗眾人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開始四散奔逃,方才眾人站立之地,隻剩下一名白衣女子,如遺世獨立的梅花一般,挺拔著那一身傲骨,那纖纖弱骨此刻如鋼鐵一般堅挺。


    “齊師兄,我來助你!”言罷,此女也是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緊隨齊師兄之後向花斑蟒刺去。


    齊師兄聞聲,扭頭向身後看去,那女子從前並未曾入過他的法眼,而今看來竟是那般的美豔逼人,試問這世間有哪個女子肯與你慷慨赴死?試問這世間又有誰肯為了他人舍棄自己的性命而無怨無悔?他的雙眼開始濕潤起來,這等恩情他該如何來還?今生無以為報,也隻有等來生,來生定當結草銜環,甘當牛馬!


    眼看已是到了花斑蟒近前,齊師兄自知這一劍絕傷不到這畜生,幹脆雙目一閉,不再理會,其身後那女子也是一般,同時門中眾人已然消失在密林深處。


    砰的一聲悶響傳入耳中,齊師兄心中暗道,吾命休矣!其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向地麵墜落,下一刻周身劇痛傳來,這齊師兄已然是暈了過去。


    緊隨其後的那名女子卻也是身子落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躺在眼前的花斑蟒,以及躺在自己身前的齊師兄,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方才齊師兄的劍明明還未觸及到哪畜生,可它已然受傷倒地,七寸處一個殷紅的血洞,異常醒目,莫非是他功力忽然大漲,殺了這畜生?


    少女癡癡地看了片刻,方想起環顧四周,可而今的密林中靜謐的讓人心中發毛,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上前查探了一下齊師兄,發覺他並未受傷,隻是方才距離那花斑蟒太近,被巨力震傷而已。


    自懷中取出一顆丹藥,塞入齊師兄口中,而後少女又在其胸口上搓揉了半晌,那齊師兄方喘過氣來,哎呦呦一聲痛叫後睜開雙眼,見身在那女子的懷中,不禁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裏?我們已經死了麽?”


    少女此刻見齊師兄醒來,心中森然之感大減,咯咯一聲輕笑道:“齊師兄,而今你我已然脫險,你看那花斑蟒已然被你殺死了!”


    “什麽?你說我殺死了花斑蟒?”齊師兄忙坐起身子,順著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其身前兩丈遠處,花斑蟒一動不動,已是死透了。


    “是啊!可不就是你麽?你看它七寸上的那傷口,不是方才你手中的寒冰劍所為麽?齊師兄果然了得,不愧是我輩翹楚!”少女豔羨道。


    齊師兄沉思片刻,眉頭越來越緊,鄭重道:“穀師妹,這花斑蟒並非是被我所傷,方才本以為必死,故而我也管不了許多,挺劍刺出,可我的寒冰劍可並未碰到那蟒蛇的身體,我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向我壓迫而來,以為這下死定了,然後就暈了過去,故而這花斑蟒並非是我所為!”


    那少女本來心中也是有些疑惑,她也曾懷疑齊師兄是否有那樣的本事,可林中此刻隻有他二人在,自己又不曾動手,除了齊師兄還會有誰?而今聽了他的解釋,少女心中那絲淡淡的恐懼又是變得濃重起來,連麵都沒露,便將玄階巔峰的花斑蟒滅殺,這是何等的實力?恐怕門中老祖出手也不過如此!


    兩人麵麵相覷,半晌未曾開口,還是那齊師兄畢竟年長一些,江湖閱曆自是較少女豐富,他勉強站起身形,向林中一抱拳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出手相救,晚輩玄武宗齊浩天,還請前輩出來一敘,晚輩也好謝過前輩救命之恩!”


    話音剛落,林中傳來哈哈一聲狂笑:“哈哈哈……救命之恩?在下與你並無救命之恩,若不下在下正是緊要關頭,不想被那畜生的叫聲打擾,絕不會出手,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等還不速速離去?把那畜生的屍體也搬走!”


    齊浩天聞言,還欲多言,卻感覺身前一陣大力傳來,竟是托著兩人連同那花斑蟒的屍體飛出百餘丈遠,方落下身形。


    兩人不敢多言,將花斑蟒卸開後,收入儲物袋中,而後縱身而起,向西奔行而去,隻是這兩人行出數十裏後,卻並未再行,而是隱匿下來,齊浩天向身邊的穀茜道:“穀師妹,你先行離去吧!此人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等大恩若是不能報償,我心難安!”


    穀茜聞言,微垂臻首,柔聲道:“穀茜之心,師兄自是曉得,師妹自知乃庸脂俗粉,配不上師兄萬一,但請師兄不要趕茜兒走,好麽?茜兒願留在師兄身邊,哪怕為奴為婢,也……”


    齊浩天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長出了口氣道:“師妹自然知道在下的身世,這麽多年來,潛心修煉,皆為仇恨二字,若是不能血刃仇人,此生活之又有何意義?然而敵人之強,非是我玄武宗所能抗衡,將來生死尚不可知,又怎能拖累師妹空付一番情意?還請師妹另覓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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