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的李知恩努力的憋著笑,那現在的她則是毫不顧慮的大笑起來。


    韓國的漂亮女愛豆們似乎都有一個共性,是要笑起來的時候就會發出極其不淑女的聲音,而粉絲們也把這種笑聲比喻為「大媽笑」


    李知恩就是一個典型的大媽笑的例子。


    安生還在當黑粉的時候就已經領略過了,當時他第一次在屏幕裏見到李知恩,看著她長的可可愛愛漂漂亮亮的,本以為是個斯文的姑娘,可是當她笑起來是時候,安生就傻眼了,說她笑得可愛有點牽強,說她笑得難聽吧,但你總能跟她共情,也會跟著她一起笑起來。


    畫麵轉到現在,安生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麽,看著她咧嘴大笑,他也繃不住了。


    “嗤。”


    安生也笑了起來,比起李知恩的仰頭大笑,安生竟然顯得有些小家碧玉。


    陽光照在頭頂的樹葉上,斑駁的倒影映襯在水泥地上,樹葉隨著風輕輕擺動,像是一個巨大搖扇一樣,遮住了太陽。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由於之前的大笑,李知恩的臉有些紅暈,她雙手附在臉上,溫熱感遍布整個手心,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微風吹散了她臉上的燥熱,她抬起了頭,望著遠處的操場,穿著校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拍著照,旁邊的教學樓裏空無一人。


    安生還坐在她旁邊,他的頭發有些長了,額前的頭發已經過了眉毛,鬢角兩邊的黑發也比較濃密。


    “安生。”李知恩喚他名字。


    安生應和道:“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


    “生日嗎?”安生突然想到好像過幾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最近太忙他都快忘記了。


    “還有幾天。”


    李知恩扭頭看他:“想要什麽禮物?”


    安生其實很少過生日,每次到了過生日的時候如果記得的話那就自己吃碗麵條,如果不記得的話那就算了,所以他回絕了李知恩說道。


    “不需要啊,我基本沒怎麽過過生日的。”


    “為什麽。”李知恩問道。


    她的認知裏像生日這種日子應該會熱熱鬧鬧的過吧,再不濟也會有一兩個好朋友給你送上祝福。


    “沒有為什麽啊。”安生拿起放在旁邊點相機輕描淡寫的說道:“每次生日的時候不是在工作就是忘記了,我自己對生日也不算在意,這麽多年也都習慣了。”


    “你有朋友嗎?”


    李知恩從來沒有問過他這樣的問題,因為從他的性格來看,他不像是一個沒有朋友的人,可是從他剛才的話語中李知恩又覺得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孤獨感,這種矛盾的事情李知恩實在是想不通。


    “當然有了。”安生把相機掛在脖子上吹噓道:“我的朋友啊不在多而在精。”


    “什麽意思?”


    安生笑了笑跟她解釋:“這個世界上你可以跟任何人交朋友,也可以交無數個朋友,但能算上真朋友的屈指可數,酒肉朋友要有,患難之交更要有。”


    “所以我的朋友都是患難之交,就像是你跟劉仁娜一樣。”


    李知恩聽完他的話點點頭,“那你的朋友會給你過生日嗎?”


    “不會。”安生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都懷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幾號。”


    安生這句話與剛才他說的話有些自相矛盾,他說他交的都是患難之交,怎麽能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呢?


    “你的這些患難之交看來也不怎麽靠譜啊。”李知恩調侃了他一下:“連你生日都不知道。”


    安生隻是笑了笑,用另一種說法來反駁她:“那說句難聽話,你在娛樂圈裏知道你生日的有多少人,然後在你生日的時候祝你生日快樂的也不少吧,那有幾個是真心祝福你的呢?”


    “我想其中大部分人都希望讓你完蛋吧,因為圈子就這麽大,你這幾年這麽火,或多或少擋了他們的路了吧。”


    安生說的話很現實,但也是實話。


    李知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可是他們這些都不是我的真朋友啊,就像你剛才說的劉仁娜,她肯定記得我都生日,每年我過生日都會給我送禮物。”


    她說完用一個挑釁的表情看著安生,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你的朋友好像不怎麽樣。”


    安生覺得李知恩在這件事情上杠起來了,他有必要證明一下他的朋友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生日這件事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趙浪的電話,並且按了免提。


    李知恩看著電話裏的備注,是中文不認識,她有個想法,不會是個中國人吧。


    電話通了之後嘟了很久沒有人接聽,李知恩很安靜的在等著,可是安生有點坐不住了,心裏在埋怨道“這個趙浪關鍵時候怎麽不接電話呢,非讓我露怯啊。”


    終於在最後一個嘟聲之後,趙浪接了電話。


    安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立馬說道:“喂,幹嘛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雞塊下油鍋的滋啦作響的聲音,“忙著呢,啥事。”


    趙浪很急,安生可以從電話的那頭聽出來,所以他直奔主題的說道:“那個問你一下,你知道我生日是幾號嗎?”


    “我知道你那玩意幹嘛,又不給我送禮物。”


    安生頭一次聽到自己過生日要給他送禮物這一說。


    “你真的不知道?”安生再次確認。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


    安生很失望:“我倆認識十年了,你竟然都不知道我的生日,真的太讓我寒心了。”


    “你放屁,你知道我生日嗎?”


    “額……”安生頓時卡住,他確實不知道趙浪的生日。


    坐在他旁邊的李知恩一直在憋笑,她也沒有想到,安生的朋友跟他一樣那麽逗,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還有事沒有,沒事我忙了,你這天天的就往外麵跑,上個周末說是加班,今天又說跑去團建,這店是我們兩個人的,你想累死我自己。”


    安生果斷掛了電話,不讓他繼續囉嗦。


    電話被掛斷了,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是下午一點三十四分,安生看著手機桌麵,他在想著該怎麽解釋。


    誰料,李知恩先開口了。


    “他說的店是什麽店?”


    “哦,炸雞店。”


    “炸雞店?”李知恩皺起眉頭:“是你開的?”


    “準確的是我跟他開的。”安生指了指手機說道。


    “你不是送外賣的嗎?”


    “送外賣的就不能開炸雞店了嗎?”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啊?”


    “你也沒問啊。”


    安生來這裏上班三個月了,這裏的人除了知道他以前是送外賣的,其他的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關鍵是也沒人問。


    “怎麽了?”安生看著李知恩的表情有點不對。


    “我給你開雙倍工資,你在這騙我?”


    “哪裏騙你了老板?”安生冤死了。


    “別叫我老板,您現在也是老板。”李知恩開始陰陽怪氣:“我以為你是貧困潦倒,原來你在這扮豬吃老虎,看來你的工資得扣一扣了。”


    “別啊老板。”安生現在有苦說不出,“你也知道的啊,現在生意真的不好做,不掙幾個錢的。”


    “是嗎?那你炸雞店一個月能掙多少?”


    “這個不能告訴你,反正沒有多少。”


    安生說的是實話,現在店裏。扣去人工費食材費,再加上水電,每個月到手的錢還沒有李知恩的夥食費多。


    “安生你這個人太不老實了。”李知恩瞅著他,“知人知麵不知心。”


    “沒你說的那麽那麽嚴重。”安生為自己辯解:“這些事你都沒問我啊,你要是問了我肯定告訴你的啊。”


    “真的?”


    “當然了。”


    “那好,我現在問你,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李知恩一本正經的問道。


    “這……”安生一時啞口無言:“我應該沒有了。”


    李知恩的身體朝著安生靠近,知道兩人的臉隻有一尺的距離,她開口:“真的沒有?”


    安生下意識的往後縮著,可是兩人離得很近,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到李知恩臉上細微的痘印。


    “得分什麽事。”安生吞了一下口水說:“如果你要問我銀行卡密碼的話,那我肯定不能告訴你。”


    李知恩聞到了安生身上的洗衣液的味道,還是上次那種很清新的味道,她鼻子抽了抽,不自覺的吸了幾下。


    安生坐不住了,如臨大敵一般,近在咫尺的李知恩做了一個相對於安生來說比較誘惑的一個動作,他立馬氣血上湧,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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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恩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眼睛又俏皮的眨了眨,這對於安生來說無疑是暴擊,他一個勁的往後座,可是後麵沒有位置了,再往後他就要掉進花壇裏了。


    李知恩鮮豔的紅唇,性感至極,她嘴角翹起,一臉得意的坐了回去,這才讓安生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嘿嘿。”李知恩壞笑一聲:“現在幾點了?”


    安生因為剛才看過時間,有點結巴的說:“一點多了。”


    看樣子安生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裏緩過來。


    “我還沒吃飯,請我吃個飯吧。”


    “好。”


    “但是不能光請我一個。”李知恩看向操場上的人:“他們也還沒吃呢。”


    “要不點你家的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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