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頭疼碼不了字,發一章原先寫的文頂一下。


    見諒!


    ……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喜歡思考了,他看見一根香蕉,會思考這根香蕉是來自哪裏的,看見一隻二哈,他會思考, 這隻狗為什麽會這麽胖,是不是吃激素了,他也常常的在夜裏抱著頭看著天花板,思考起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意義,為什麽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百年之後還有誰會記得自己。


    他每次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想到小學課本裏學到的一句話,“有些人的死輕於鴻毛, 有些人的死重於泰山。”可是啊,他是一個愛抬杠的人,他總是會一個人想著歪理,為什麽自己的死不能比鴻毛重一點?比泰山輕一點呢。


    蘋果怎麽樣?這個重量肯定會比鴻毛重,也比泰山輕很多……


    很顯然,他是一個非常無聊的人,畢竟如果不是因為無聊,誰會思考這個問題呢?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問題。


    ……


    初秋,陰雨綿綿,他背著一個雙肩包,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從一家出版社走了出來,馬路上車來車往,人行道上各色各樣的雨傘在雨中慢慢的穿梭著,他抬頭看著的天空, 細雨如絲。


    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 他接了起來, 聊了兩句後, 掛斷電話,他左右看了一下,分辨了一下方向,抬腳走了。


    他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看著麵前的中餐館的招牌,把傘放在餐館存放雨傘的地方,看了一眼手機的信息後,徑直的朝著二樓走去,二樓的深處有一個小包房,裏麵坐了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看見他開門,像是撒嬌又像是開玩笑的嘟起嘴:“小白,我失戀了。”


    “哦。”他麵無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走了進去,把雙肩包放到了椅子上,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對麵的那個女生。


    “呀,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安慰安慰我啊。”女生佯裝生氣。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你失戀又不是我失戀了,關我屁事。”


    女生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朝著他丟去:“莊白,你還是我好朋友嗎,不安慰我,還在這落井下石。”


    他微微歪著頭:“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當你的朋友。”


    女生聽到他的話,咬緊了牙,想說些什麽,可是什麽也說不出來,把頭轉過去,不去看他。


    那個叫莊白的人,打開雙肩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後推到她的麵前。


    女生看了看桌子上的盒子,“什麽東西啊。”


    “你的生日禮物。”


    “莊白啊,我生日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現在才想著送禮物,是不是太晚了啊。”女生用手敲著桌子上的盒子說道。


    莊白鄙夷的看了看她:“有一說一,我倆多久沒見了,這禮物早就買好了,但是一直見不到你的人怎麽辦?”


    女生打開盒子,裏麵有一隻手表,她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打量了一下,還算滿意的點點頭:“原諒你了。”


    莊白沒有理她,把雙肩包的拉鏈拉好,看著對麵還在擺弄著手表的女生。


    “我以為你們會堅持久一點,沒想到這麽快啊。”


    聽到男人的話,女生抬眼:“倆個人的目的都達到了,所以沒必要再堅持了。”


    莊白搖了一下頭,“你們這個娛樂圈裏的感情我是弄不懂。”說完他拿起菜單:“點菜了嗎。”


    女生奪過他手裏的菜單:“沒有,我來點,今天你請客。”


    “為什麽。”


    女生的大眼睛眨了眨:“我今天失戀了,心情不好,所以你請客。”


    莊白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按照倆人這麽多年的交情,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你說你一個明星,不比我這個小編劇有錢,每次出來吃飯都是我請客,你好意思嗎。”


    女生聽到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等一下,今天是十五號吧,是你交稿的日子吧,也是你拿工資的日子啊。”女生恍然大悟,“今天得吃肉,慶祝你發工資。”說著在水煮牛肉後麵畫了一個√


    莊白攥緊了茶杯,想著剛才到手還沒捂熱乎的錢,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心裏想,“算了,算了,今天就當是破財消災了。”拿起手裏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瘋狂點菜的人,莊白陷入沉思,自己為什麽會跟她成為朋友的呢?


    他是中國人,畢業於東國大學,編劇係,立誌要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編劇,可是畢業兩年了,劇本寫一個被退一個,現在隻能在一家報刊當一個專欄作家,每個月寫兩篇酸臭的愛情故事,然後按月拿錢,如果實在要說的話,那就是長相很帥,上大學的時候沒少被星探塞名片。


    而坐在他對麵的則是現在國民級女團的門麵擔當,唱跳全能,最近也在演戲,事業也是蒸蒸日上,按理說他倆除了算是一個學校的,也就沒有半點交集了,可是命運啊,偏偏不這麽認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走神打了一個噴嚏,把他倆的友情線給纏到了一起。


    就這樣莫名其妙稀裏糊塗的,兩人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喂,林允兒別太過分啊。”莊白看著她連續點了六七道菜後還在繼續點,有點忍不住了叫停她,“我一個月辛辛苦苦掙那一點錢,你不能一頓給我吃沒了啊。”


    “好好好。”林允兒把菜單合上遞給服務員,然後小聲的對著服務員說:“那個在加一個玉米排骨湯,謝謝。”


    莊白肉疼的看著離開的服務員:“我都納悶了,你點這麽多,我們倆能吃完嗎?”


    林允兒滿不在乎的說道:“吃不完打包回去唄,反正我也好久沒吃中餐了。”


    莊白心想:“那你倒是用自己的錢吃啊。”


    菜還要等一會在上,林允兒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像是在回消息。


    “聽說,你們團最近出了點事啊。”莊白問道。


    林允兒敲擊屏幕的手停住,隻不過沒有抬頭看著莊白。


    “嗯。”


    莊白撇撇嘴不在問,感覺林允兒也不是特別想說。


    沒過多久,菜一道一道的上來了,林允兒放下手機,擼起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


    莊白與林允兒兩人已經快半年沒見了,主要是林允兒這半年來特別忙,之前說她過生日的時候聚一下,可是因為她的工作,就一直沒有見麵。


    林允兒吃著雞腿,看向莊白問到:“你最近怎麽樣啊,劇本寫出來了嗎?”


    “還那樣吧,剛寫了一個網劇劇本,不知道能不能過。”莊白口氣淡淡的說道。


    “莊白啊,還記得你才畢業的時候說的話嗎?”林允兒咂咂嘴,“當時我記得,你非常認真很自信的跟我說,要在半年內寫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劇本,要讓整個世界對你刮目相看。”


    莊白記得自己好好像真的說過這句話,當時是喝多了,嘴巴一個沒管住,吹的牛逼,沒想到她現在還記得。


    “這個怎麽說呢,任何一個偉大的人,都需要沉澱的,我還太年輕還需要在沉澱個幾年。”莊白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沉澱?”林允兒夾了一塊肉丸子放到了莊白的湯碗裏,口氣輕挑:“那希望你別沉底了喲。”


    看著湯碗裏的肉丸子慢慢的沉入碗底,莊白大聲說道:“喂,林允兒你這是瞧不起我啊。”


    林允兒咬著筷子,略微思考然後點頭。


    莊白咬著牙,有些賭氣的說:“林允兒你看著,要不了兩年,我絕對會寫出讓世界刮目相看的劇本,到時候你別來哭著喊著求我。”說完拿起桌子上的冰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林允兒看著莊白賭氣喝水,嘴角留下水漬,漂亮的臉上露出笑容,從椅子上微微坐起,俯著身伸出胳膊,揉著莊白的頭發,嘴裏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Wuli小白最厲害了,別生氣了。”


    莊白一邊晃著頭想要擺脫她正在揉著自己腦袋的手,一邊開口說:“我沒生氣,別揉我的頭。”


    林允兒收回手,坐了回去,看著對麵正在整理發型的莊白:“要我說,你也別去做什麽編劇了,憑你這長相,當個演員多好。”


    莊白白了她一眼,覺得林允兒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演員是說當就當的?還有我又不會演戲。”


    “可惜了,可惜了,這個臉蛋不去演戲白搭了。”林允兒可惜的吃了一口水煮牛肉。


    莊白沒有搭理她這個話茬,開口問道:“你最近還忙嗎?”


    林允兒搖了搖頭:“不怎麽忙了,最近一段時間要休息休息了。”


    “那休息的時候有什麽打算嗎?”莊白問。


    “沒想好,應該就是在家待著吧。”


    莊白點頭,“你說你分手了,那你告訴你們公司了嗎?”


    “還沒有,準備過兩天再說。”


    “過兩天?我覺得不隻是過兩天吧。”莊白看著她。


    林允兒交叉撐在下巴上:“我也想過現在告訴,可是告訴了之後又怎樣呢,還不是依舊該幹啥幹啥。”


    “不會還要綁定炒作吧?”莊白不相信的問道。


    “嗯哼~”林允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莊白不知道說什麽了,轉頭看向旁邊的窗戶,雨滴在窗戶上,慢慢滑落,弄花了玻璃,他不知道所謂的娛樂圈是什麽樣的,但是從這些年跟林允兒的相處中,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點。無非就是相互利用捆綁,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同樣沒有永遠的敵人,就連所謂的戀情都是帶著相互的目的。


    這時,林允兒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掛了。


    莊白轉頭:“工作的電話?”


    林允兒搖頭:“一個詐騙電話。”說完繼續吃了起來。


    莊白恍惚了一下,詐騙電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直勾勾的盯著林允兒。


    林允兒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抬頭兩人對視。


    “嗬嗬。”莊白冷笑出聲:“說道詐騙電話,允兒啊,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嘴裏咬著筷子的林允兒有些心虛笑了笑:“那個,沒有啊。”


    莊白雙手抱胸,看著她:“是嗎?我怎麽記得你好像說要給我賠個手機的?”


    林允兒:“你記錯了,沒有的事。”


    說完放下筷子就要跑,但莊白先她一步,揪住了她的領子,像是提溜小雞一樣的,拽回了她。


    林允兒僵硬的回頭。


    “我覺得事情應該都過去了吧。”


    (下麵是一段回憶)


    莊白坐在教室裏看著窗外,已經下了一上午的雪,現在已經停了,天空中也罕見的露出太陽,外麵的樹上銀裝素抹,在微微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美麗。


    這是一節電影美學課,莊白聽了一會覺得很無趣,坐在桌子前開始發呆了。


    像這樣的下雪天吃頓火鍋就最好了,他突然想到了林允兒,她應該會很想吃吧,說來很巧,在這個教室的樓上是林允兒她們表演係的練功室,平常都在裏麵拉腿下腰。


    當然林允兒今天沒有在,她工作太忙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自己也好久沒有見她了,上次見她還是她來學校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拉著自己去吃了一頓日料,說了好多她去拍戲時候見到的好玩的事,想到這些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他撕下了一頁紙,疊起一隻紙飛機,朝著窗外扔了出去,正在他看著紙飛機慢慢下墜的時候,他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


    莊白跑出學校的時候,林允兒正蹲在旁邊的樹下低頭看著雪,現在是上課時間,校門外沒有多少人,他一眼看見了她,走了過去。


    林允兒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把羽絨服的帽子戴在頭上,帽子上有兩個小小的耳朵,蹲在那裏有點可愛。


    感覺到有人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允兒抬起頭看去,因為帽子太大帽簷遮住了眼睛,莊白把她的帽子輕輕的朝上麵拉了一下,看見了她。


    林允兒看見站在那裏的莊白,站了起來,但是由於蹲的時間太久了,第一下沒站起來,差點摔倒,莊白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慢點。”


    她站直了,對著莊白的胳膊就是一拳:“你怎麽現在才出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莊白挨了她一拳,連忙解釋道:“我在上課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由才溜出來的。”


    林允兒的鼻頭凍得通紅,吸溜了一下鼻涕,又給了他一拳:“我都凍死了,手都凍麻了。”


    莊白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拳,看著她凍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她委屈的擦掉眼淚,“我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從片場回來就來找你了,我家都沒回。”


    莊白確實有點不好意思:“我收到你短信的時候就準備出來的,但是被老師抽到回答問題,所以耽誤了。”


    她又吸溜了一下鼻子,滿是委屈的說道:“我本來買了兩杯熱咖啡,準備給你一杯的,可是…可是到這裏我腳一滑摔了一跤,咖啡也全撒了。”


    莊白這才看見,她的旁邊有兩個撒了的咖啡杯,把周圍的雪染成了褐色。看到她背後還有幾處剛才摔倒留下的雪塊,心疼的問:“疼不疼啊。”


    聽到莊白的話,剛才擦掉的眼淚,現在又止不住的留了下來,配上她這個委屈的表情,真的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疼死我了。”她大喊了出來,然後繼續打著莊白,“你為什麽不早出來。”


    莊白由她打著,“不哭不哭,都怪我,都怪我。”說完把他摟入懷裏輕輕拍著她的頭


    被他抱著的林允兒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當做發泄。


    周圍來往的稀稀散散的人,看著他們兩,有都是見怪不怪的表情。


    止住眼淚的林允兒,從莊白的懷裏出來。


    莊白揉了揉她的腦袋:“現在還生氣嗎?”


    林允兒不說話。


    “下次不會讓你等這麽久了。”


    林允兒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說這件事:“餓了。”


    莊白笑了笑:“帶你吃火鍋去。”


    ……


    火鍋店裏,熱騰騰的紅油鍋底,莊白幫林允兒調了一個油碟,看著坐在對麵的林允兒。


    把油碟放到了她麵前:“你怎麽了?還在生氣呢?”


    她搖了搖頭。


    莊白看她興致不高,覺得她很反常,往常出來吃飯的時候,她總是一臉笑容,然後毫不客氣的說,這頓讓他請客。


    “你工作的事?”莊白嚐試的問。


    林允兒抬頭跟他對視。


    “你覺得我能演戲嗎?”


    “什麽能不能啊,你不現在就在演著呢嗎?”


    “可是,他們都說我除了臉什麽都沒有,演技簡直是一塌糊塗。”林允兒喝了一杯酒,“我也知道我不會演戲,可是我也在努力的學啊,他們還這樣說我。”


    莊白明白過來了,難怪剛才林允兒會哭成那樣,原來不隻是因為我讓她等久了,還有這一層緣故啊。


    “導演說的?”莊白問。


    林允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是,一些劇組的工作人員,他們在背後偷偷說的,被我聽見了。”


    “你跟那些人,生什麽氣啊。”莊白夾了一塊牛肉放到林允兒的碗裏:“多吃點肉。”


    “我也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隻是就是聽過了,心裏難受。”她嚼著牛肉一字一字的說道。


    他以為允兒出道這麽多年了,有些事她已經想開了,但是又一想,她也才二十歲。


    莊白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道理她都懂,隻是一時沒想開,鑽了牛角尖。


    林允兒繼續對著莊白吐苦水,莊白時不時附和幾句,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她再說。


    桌上的兩個酒瓶很快就空了,允兒的臉上也變得紅紅的。


    莊白給她夾著菜,看著她講到生氣處,還會拍桌子,也許是酒喝多的緣故,她也不知道疼。


    正當林允兒從吐苦水轉變成八卦同劇組男演員私生活的時候,莊白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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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白看著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


    “喂。”


    “哦,不好意思,我不買茶葉。”一個詐騙電話,莊白剛準備掛了,林允兒就把他的手機搶了過去,他愣了一下,然後……


    “喂,給我來一卡車茶葉。”


    “你別管我買不買,你給我送過來。”


    “在漢江大橋。”


    “你說我是神經病?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我挨打?我這輩子還沒挨過打,有種你過來?”


    “你是二道口子劉華強,我還是漢江大橋母夜叉呢。”


    莊白張大嘴巴,看著對麵正在跟詐騙電話約架的林允兒,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林允兒會這樣,這太顛覆他的認知了,這是真的嗎,這還是那個全民女神林允兒嗎?怎麽變成了一個女流氓了啊。


    “行,我等你,我在漢江大橋吃著火鍋等你。”林允兒大喊著站了起來對著手機說完這句話,猛的把手機扔進了火鍋裏。


    莊白看著泡在火鍋裏的手機,屏幕還在亮著。


    林允兒跟詐騙電話那頭的騙子“友好”交流了一波後,氣終於順了,坐了下來,莊白木訥的看著她。


    “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額……這是我的手機。”


    “那又怎樣?明天我在還你一個,這有什麽的嗎?”


    ……


    故事的最後,林允兒撒了氣,莊白折了一個手機。


    但是林允兒答應賠的手機,直到四年後,莊白還是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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