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狗點頭道:“少爺,都準備好了。”


    “隻是,不知道少爺你讓我準備這些牛,是為了什麽?”


    “牛,真的能處理到小姐她的天花惡疾嗎?”


    戌狗很是迷茫,在他看來,自家小姐真的是沒救了。


    畢竟天花,一個讓無數人害怕的名詞,染上它,真的是太少能夠存活了。


    一想到長樂,戌狗都忍不住歎息了。


    明明,她和秦文遠的生活才剛剛要好起來,結果卻碰上了天花這麽一茬。


    真的是天意弄人呐。


    就連老天,都在阻止著少爺和小姐的美好生活。


    此時此刻,秦文遠可不知道戌狗內心如此百態多變,他淡淡道:“有了牛就好,有了它們,我才有一線機會替我夫人根治天花。”


    “嗯,明白了,少……”


    戌狗話說一半,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根……根治天花?!


    戌狗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揉了揉耳朵,試探問道:“少爺,你剛才說,你要根治天花?”


    秦文遠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話音落下。


    戌狗第一時間認為秦文遠是在癡人說夢,可是說根治天花的,是多智如妖的自家少爺,他一時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癡人說夢了。


    數千年來,這片土地出過多少驚才豔豔的人,可他們也對天花束手無策!隻能是任由著天花隨意肆虐。


    而現在,秦文遠竟然是想要根治天花!


    戌狗微微提起了一分精神,認真道:“既然夫人天花病有機會根治,那麽少爺,我一定全力配合!”


    秦文遠點頭,接著便朝著放牛的地方走去了。


    戌狗沒有跟過去,他來到了已經死亡的劉文麵前,開始仔仔細細的搜查她的全身上下。


    最後,終於是在兜裏找到了一塊令牌。


    令牌是純白色的,上麵雕刻著兩個字。


    【北野】!


    “這劉文,果然是玉衡手下的四名心腹之一。”


    戌狗呢喃著,目色無比複雜的看著劉文屍體,以及箱子裏的頭顱。


    曾幾何時,他們十二影刺,再加上胡光,總共十三個人。


    都被那北鬥七星,給追的滿世界逃竄,連扯下北鬥七星的一層肉,都異常艱難。


    而秦文遠呢?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裏麵,居然就把玉衡的兩大心腹手下給揪出來殺死了。


    在給他一點時間,是不是玉衡都會被揪出來了?


    戌狗想到這,無奈一笑。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看到秦文遠如此輝煌的戰績,戌狗就越覺得自己和同伴們,跟秦文遠都沒法去比較。


    一對比,就如同是皓月與螢火的差距一般。


    而最讓戌狗欣慰的是,秦文遠是自己家的少爺,是他們這邊的人。


    …………


    另一邊。


    秦文遠來到院子,看到了多達二十多頭牛,被拴在了一旁的馬場。


    這處馬場,本來秦文遠是打算購買幾匹馬,然後趁著空閑時間,讓未羊他們教自己練練馬術的。


    然而卻沒有想到,馬術還沒有練,馬場先是成了牛場。


    果真啊,人生就是變化無常。


    秦文遠輕笑一聲,他根治自家夫人天花的辦法,就在眼前的這群牛兒身上了。


    更確切點來說,是牛身上的病毒,簡稱,牛痘!


    天花一病,對大唐時代的人來說,可以說是毀滅性疾病。


    更是傳出可了,“天花麵前,上至皇權貴族,下至黎民百姓,一律平等。”等傳聞。


    由此可見,天花這種病所代表的毀滅性了。


    而在後世,這種病卻是被根治了。


    在十八世紀,天花在鷹國肆虐,一名醫生發現了人有天花,而牛也有類似的疾病,簡稱牛痘。


    得了牛痘的牛,它身上也會長出小一些的皰疹,而感染過牛痘的人,都不曾被傳染上天花。


    牛痘,這是發生在牛身上的一種傳染病,是由牛的天花病毒引起的急性感染。


    該病毒可通過接觸傳染給人類,患者皮膚上出現丘疹,這些丘疹慢慢發展成水皰、膿皰,還會出現一些其他的症狀。


    人若感染牛痘病毒,隻會產生輕微不適,並產生抗牛痘病毒的抵抗力。


    由於牛痘病毒,與引起人類的天花病毒具有相同抗原性質,人接種牛痘苗後,也可以同時獲得抗天花病毒的免疫力。


    所以說,隻要讓自己夫人染上了牛痘,那麽,秦文遠可以確定,自家夫人身上的天花病,頓時會迎刃而解!


    這,也是他的辦法。


    用牛痘,來對抗這時代,讓所有人聞之色變的絕症病毒天花!


    以毒,攻毒!


    秦文遠來到其中一頭牛麵前,他仔細查看了這頭牛的全身,微微皺眉。


    也在此時,已經處理完北野的戌狗趕了過來。


    見秦文遠開始研究牛兒,便問道:“少爺,這些牛身上,我們……我們真的可以找到根治天花的辦法嗎?”


    直到現在,戌狗還是不太相信天花能被治好。


    秦文遠頭也不回,繼續觀察著牛兒,回道:“可以,隻不過,我也隻有幾成把握治好。”


    觀察完一頭牛,秦文遠眉頭緊皺。


    戌狗不敢打擾,便看到秦文遠走向了下一頭牛,又一次的開始研究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


    一個時辰過去了,秦文遠終於是研究完了所有的牛。


    在這期間,戌狗也很有眼力見,當了整整一個時辰的透明人。


    此時此刻看到秦文遠完工,立刻上前問道:“少爺,怎麽樣了?”


    秦文遠歎了口氣,搖頭道:“太健康了。”


    “健康?!”戌狗微微一怔。


    秦文遠也感覺自己措辭不當,改口道:“這些牛,太正常了。”


    “這難道不好嗎?”戌狗說道。


    秦文遠搖頭道:“不好,它們得有病才行!”


    “現階段,恐怕隻能請我可憐的夫人出來了。”


    說到長樂,秦文遠目色柔和了幾分,“她得了天花,如今屬於輕度天花症狀,並沒有感染性,但是對牛的話,就不清楚有沒有感染性了。”


    “等晚點的時候,我親自把她帶出來一趟。”


    “戌狗,你替我準備一下,把這些牛牽到東院,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我和我家夫人,都得在東院陪著這些牛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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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記得在屋裏準備水和牛肉,這幾天我夫人的營養得跟上,我還要對她進行支持療法。”


    戌狗聞言,當即嘴角微微抽搐。


    他總感覺自家少爺的這個方法,好不靠譜啊!


    少爺他,該不會,因為小姐天花的病,給氣糊塗了吧?


    戌狗如此想著,越發狐疑了起來。


    …………


    與此同時,


    就在秦文遠還在專心致誌應對天花時,外麵也因為秦文遠這個特殊的例子,徹底炸開了鍋。


    “我說這個秦府,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們家裏,明明有一位名叫李長樂的女孩得了天花病,怎麽這女孩不被禁衛帶出去,居然還逗留在長安。”


    “嗨,誰說不是呢,或許這秦府,上麵有人撐腰吧,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這……這也太荒唐了吧,那可是天花病啊,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子做!”


    百姓們議論紛紛,類似如此對秦府不滿的言論,在各處瘋狂發酵。


    不知道為什麽,總會有人將言論帶向秦府不好的地方,各處都有。


    而在這些吃瓜百姓的前方,許多禁衛持槍橫立,完全以鐵桶般包圍了秦府。


    禁衛臨時駐地。


    李在言問道:“魏大人呢?他怎麽還沒來!”


    “秦府的這件事情,他還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天花麵前,哪怕魏大人官職大我,我也斷然不能退讓。”


    眼下的李在言,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心裏絕對蘊含著滔天怒火,就等著爆發了。


    一名禁衛親信拱手道:“將軍,陛下之所以將此事全權交給魏大人,是因為劉福自首,且坦白一切。”


    “所以陛下,他認為長安天花威脅已除,才會將後麵的事情交給了魏大人處理。”


    “屬下認為隻要把事情捅到陛下那裏,那麽魏大人,也無法為秦文遠開脫。”


    李在言聞言,感覺說的有些道理。


    但他並不是魯莽之輩,那府裏的李長樂,目標還隻是輕度天花症狀,他也不急於一時。


    所以便想著等魏征給他解釋,若是解釋合理,他就賣魏征一個麵子。


    若是不合理,就捅到陛下那裏,請陛下出麵。


    也在此時,一名禁衛跑了過來,拱手道:“將軍,魏大人來了。”


    說罷,李在言等一眾親信望眼看去身後,就看到魏征帶著幾名下人匆匆趕來。


    “魏大人,別來無恙啊。”李在言輕笑道。


    此刻的魏征,因為一路急忙趕來,大汗淋漓。


    他抹去了額頭汗液,直接開門見山道:“李將軍,你沒有把秦府裏麵的女孩帶走吧?”


    李在言搖頭道:“沒有,我在等魏大人給我一個解釋。”


    “魏大人,你也知道天花危害多麽的大,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魏征聞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李將軍,這秦府府邸的主人,名叫秦文遠,乃是這一屆陛下欽點的狀元郎,而且還是遠遠優秀於其他屆的狀元郎。”


    “他為陛下,為蒼生獻上了治國之策,我也不及他大才!”


    話音落下。


    在場眾人都是愣住了。


    他們想過秦文遠可能有來頭,畢竟就是卯兔那三箭齊射,已經是很讓人害怕了。


    可是也沒有想到,這今年會是這屆的狀元郎。


    狀元郎,這身份可太不一般了!


    這可是每一年,從全國數百數千萬學子之中,才會挑選出來一個狀元郎,這其中的含金量,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狀元郎都已經是脫離學子這個範疇了,他們不出意外的話,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決策者。


    而且陛下,對於每一年的狀元郎都是非常重視的,會給他們非常大的權利和恩賜。


    難怪……


    難怪魏征阻止自己啊。


    李在言徹底明白了,同時慶幸魏征提醒了自己,讓自己可以沒對秦文遠多做逾越。


    秦文遠,根據魏征所說,可是遠遠優秀其他屆狀元郎,在曆屆狀元郎當中,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說不得秦文遠往後成就,還要高於眼前的魏征呢。


    這要是仗著人多對秦文遠動粗了,等秦文遠入朝為官,指不定要給他穿小鞋了。


    畢竟得天花的是他夫人,而不是他自己啊!


    若是對秦文遠不尊了,秦文遠以後可有著大把時間對付自己。


    李在言額頭微微冒出冷汗,屬實被嚇到了。


    “魏大人,你說,劉福這起天花事情,會不會是針對秦公子的陰謀?”


    李在言開始為秦文遠考慮問題,繼續問道:“這劉福千裏迢迢從武威趕過來長安,誰不去感染,為何偏偏要感染秦公子的夫人呢?”


    “如果是無心之舉的話,這也實在是太巧合了吧。”


    魏征聞言,也是微微皺眉。


    一開始他沒往這方麵去想,因為武威的天花病症,占據了他太多的心神了。


    而現在……


    他發現秦文遠這件事情,更加重要啊。


    難道說,是因為……


    秦文遠獻上了治國神策,而後……他就被針對了?


    是五姓七望出的手?


    魏征越想越覺得可怕。


    他看向李在言,麵色越發冷峻,“李將軍,這起事情,必須得查!!”


    “秦文遠,乃我大唐狀元郎,誰針對他,等同於針對大唐!”


    “明白!”李在言重重點頭。


    魏征繼續說道:“李將軍,我魏征可不是和你口頭說說而已的。”


    “哪怕秦文遠不是我大唐狀元郎,你也得打起來十二分精神去查。”


    “這是為何?難道是因為……是因為此事危害過大?”李在言無比困惑。


    “非也。”


    魏征搖了搖頭,鄭重道:“因為秦文遠他的夫人,為陛下的嫡長女,乃是長樂公主是也。”


    話音落下。


    靜!


    周圍安靜到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徹底嚇到了。


    李在言哆嗦道:“長……長樂公主殿下!!”


    “她……她怎麽會……”


    正說著,突然之間,李在言想到了什麽。


    “李長樂……長樂公主殿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李在言徹底悟了。


    魏征直視著他,冷冷道:“所以,李將軍,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李在言重重點頭道:“魏大人,你放心,這起天花危害,若真的是某些人刻意而為,去傷害秦公子和長樂殿下的話……”


    “我李在言,定斬他不誤!!”


    李在言拍著心口道。


    而後,轉身振臂一呼,大聲道:“諸位,隨我去抓賊人!”


    “諾!”在場一眾禁衛親信,多達十人,紛紛應道。


    李在言所率領的禁衛們,因為魏征給他們的點撥,徹底地行動了起來。


    在這一刻開始,他們無比的憤怒,勢必要抓出危害狀元郎和公主殿下的賊人!


    而在秦府裏麵。


    秦文遠又一次的回到房間,他看著正在酣睡的長樂,真的是越看,就越覺得虧欠自己夫人太多了。


    秦文遠握住了長樂小手,滿目都是溫柔。


    “夫人,不管此關如何凶險,我都會,陪著你堅定走下去的。”


    “那個玉衡,我也已經對他的身份有些線索了,隻要你我夫婦二人度過此等難關,我必帶你血刃仇人!!”


    說罷,秦文遠目色有些複雜。


    要解決天花,何其困難啊。


    哪怕是他知道牛痘可以針對天花,可依舊是太難了!


    首先,後世之所以能徹底解決天花,是每個孩子都會在幼時打下疫苗。


    而疫苗的話,先不提如何提取牛身上的病毒,光是醫學物品,就需要用到針管、針筒等等。


    這些東西,如果給時間的話,秦文遠也可以製造出來,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短短十幾天內,哪怕外麵禁衛沒有把他隔離,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想要在長安找一頭已經有牛痘病毒的牛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長安為大唐的國都,牛又是這時代的寵兒,殺牛比殺人的罪過還大。


    故此,牛一旦是有任何疾病問題,都會被第一時間請大夫處理。


    能治好的,那自然直接治好。


    治不好的,他們也不會拖,直接殺死。


    就是這樣子的處理方法,所以秦文遠一開始直接讓戌狗找十幾頭牛來,而不是讓他去找生病的牛。


    因為他知道,戌狗找不到有病的牛的。


    如今的各方麵條件,實在是太惡劣了。


    秦文遠隻能是用著最原始的方法,去替自家夫人治療天花。


    現在的他,盡管腦子裏麵,擁有著後世解決天花的辦法,也都沒有五成把握能夠替長樂治好。


    過了半個時辰,長樂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她看到秦文遠一直盯著自己,柔聲道:“夫君,你……你在這裏看著我多久了?”


    長樂似乎是很沒有安全感,一醒來便緊緊握住了秦文遠右手。


    秦文遠輕輕一笑,小力的刮了下長樂小臉蛋,“沒多久,我剛來你就醒了,隻能說你我夫婦二人,心意相通。”


    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並不是!


    秦文遠已經在這裏等長樂自然醒來,約莫都快要有一個時辰了。


    如果是在以往,他肯定實話實說,可是現在長樂染了天花,他可不忍心自家夫人擔心太多。


    便隻好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去訴說,讓自家夫人不會有那麽大的壓力。


    秦文遠開始細心的,為長樂撥開淩亂的秀發,接著深吸一口氣,說道:“夫人,我們得去趟其他地方。”


    話音落下。


    出乎意料的,長樂並沒有考慮太多,直接點頭道:“嗯……”


    秦文遠也是愣了一下,不由問道:“夫人,你就不問我,我要帶你去哪裏?”


    長樂靠近了秦文遠幾分,將小腦袋埋在秦文遠懷裏,安心道:“不問,夫君帶……帶我去的地方,一定……一定是為我好的,我不問。”


    她的話語都是斷斷續續的,看得出來,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現在的她,也不會因為天花病,在繼續去抗拒秦文遠接觸自己了。


    因為秦文遠之前掏心窩子的一席話,長樂願意與秦文遠一起對抗天花,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等死。


    此時此刻,聽著自家夫人的話語,


    秦文遠心裏又被觸動幾分,他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死死的握住了長樂小手。


    接著,便很是緩慢的背起來了長樂。


    “咯吱”一聲,他背著長樂走出了大門。


    門外是一片黑夜,原來,在他陪伴長樂的這段時間裏麵,已經不知不覺的天黑了。


    秦文遠看著滿天繁星,擠出一抹笑容道:“夫人,今天的星星挺多的。”


    長樂朝上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就如同秦文遠所說的那樣,漫天繁星,美不勝收。


    長樂一時看的有些癡了,旋即埋怨道:“是啊,夫君,你以前……都沒有好好的陪我看星星。”


    “那今晚,我不就有時間了。”秦文遠輕笑一聲,背著長樂一路朝著馬場走去。


    …………


    東院這邊。


    戌狗按照秦文遠的吩咐,把十幾頭牛都栓在了同一個地方,擠成一圈。


    在圈子的最裏麵,則是一處不大不小的房屋。


    按照秦文遠說的,今晚他將和長樂在那間屋子睡下,他在之後,會對長樂用支持療法進行治療,還讓戌狗準備充足的水及營養牛肉。


    這個支持療法,戌狗是不懂什麽意思。


    但是水和牛肉等等,他都已經是全部準備好了,都放到了那屋子裏麵。


    這些牛兒並不安分,盡管戌狗栓的極好,可還是會偶爾弄到屋子,配合著“哞哞”的叫聲,在這黑夜顯得異常瘮人。


    戌狗和卯兔二人,看的直皺眉頭,這要是大黑夜牛兒來一次大叫,秦文遠夫婦還怎麽睡覺啊?


    二人正在想著要不要將這些牛拉遠的時候,秦文遠他帶著長樂走了過來。


    看到秦文遠過來,戌狗連忙走了上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少爺,一切都處理完畢了,隻是……”


    秦文遠差異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麽了?”


    “你看。”


    戌狗指著那被十幾頭牛包圍的小床,說道:“這位置,會不會太近了?”


    “若是你陪小姐在那裏的屋子睡覺,黑夜時,保不準會被這些牛的叫聲突然嚇到。”


    “要不要我與卯兔,再次給你和小姐安排一個新的位置?畢竟夜裏若是睡不好,很容易影響到精神,間接的影響到少爺你的判斷。”


    秦文遠看了一眼,不在意道:“這位置很好了,戌狗,你做的很不錯。”


    說罷,也不等戌狗回答,秦文遠便帶著夫人長樂朝著那邊趕去。


    “夫君,你帶我……帶我睡牛場啊?”長樂笑道。


    雖然話語是責怪一般,可是眼神之中,沒有一點兒的埋怨。


    秦文遠緊了幾分背上的長樂,“怎麽,夫人,我這安排,莫非你不喜歡嗎?”


    長樂搖頭,斷斷續續回道:“不會,隻要是……夫君你帶我去的,我都喜歡。”


    在他們夫婦二人說話的時候,卯兔也連忙朝著前方走去,驅趕著這些牛,為秦文遠準備好一條能到裏麵屋子的通道。


    很快,二人來到了裏麵,卯兔也再次驅趕著這些牛,讓它們回歸原位。


    屋子裏麵,秦文遠緊緊的抱住了長樂,渾然不怕長樂身上的天花病毒。


    “夫人先睡吧,明天我在帶你和這些牛繼續接觸,試圖盡快讓它們也染上病症。”


    “這幾天裏,我要對你進行支持療法,還有,你可得給我好好喝水,還得大口大口的吃肉!”秦文遠悠悠說道。


    聞得此言,長樂欲言又止。


    她不是在意那些病症和治療,而是……秦文遠現在的眼神。


    眼神真的是好認真。


    在加上秦文遠麵上的堅定,長樂心裏感覺到甜蜜蜜的幸福。


    頓時朱唇輕揚道:“嗯,夫君,明白了。”


    “我一定乖乖配合你治療,今晚的話,就麻煩你……好好的保護我這個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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