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李在言一怔。
區區的一條黑狗，吠叫聲除了是因為凶手引起來的，他還真想不到會有其它什麽關聯。
而此時此刻，秦文遠眼眸眯了眯，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案子，其實已經破了。”
他在李在言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李在言雙眼忽然一睜，他看向秦文遠，“秦神醫，這……真的會有嗎？”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去吧，李統領，下去瞧瞧，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沒有任何遲疑，李在言連忙吩咐了下去，很快就有幾名衙役離開了。
秦文遠微微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錢明今日在酒樓會友，約了兩個朋友，去，將他們叫過來，告訴他們……”
秦文遠嘴角微微揚起，意味深長的說道：“凶手就在他們之中，誰要是敢不來，誰就是凶手！”
…………
半個時辰之後。
先抵達酒樓的，並不是錢明的兩個外地朋友，而是消失已久的巳蛇。
確切來講，是他傳來消息了。
采用的鴿子為鴿一，也就說明這道消息十萬火急。
戌狗從鴿一身上取下信紙，皺眉道：“少爺，你說，巳蛇他會傳來什麽情報？”
秦文遠輕笑一聲，“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畢竟猜是猜不出來的。”
“不過，我想……”
秦文遠眼眸微眯，“這情報，大概率就和玉衡本人有關。”
聞得此言，戌狗和長樂二人心中都是一緊，對這眼前的情報，越發無法忽視了。
雖然這一切隻是秦文遠個人的片麵之詞，但是他們認為，這其實就是事實！
因為秦文遠太聰明了！
聰明到已經讓玉衡連連吃虧。
這些天來與玉衡交鋒數次，對方死了兩個心腹，已經手下三十餘名。
而玉衡針對秦文遠的計謀，幾乎都被秦文遠化解，唯一讓人動容的天花計謀，不但沒有對秦文遠造成任何傷害，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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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徹底成就了秦文遠的無上名譽！
走到哪，哪裏就有崇拜的目光。
就連朝廷的李靖、趙獻業等人，也不敢對秦文遠有任何不敬。
玉衡這招天花計謀，瘋狂的在成就秦文遠的榮耀，真的即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戌狗，打開看看吧。”
此時，秦文遠慢悠悠的說道。
語氣淡然的，就好像是猜到了情報內容一般，沒有絲毫期待。
很快，戌狗打開了信紙。
【玉衡將在明日午時，親自出手，殺害一名知道他行蹤之人。】
寥寥的一句話，卻蘊含了重磅消息。
戌狗看完之後愣住了。
因為按照巳蛇情報所說的時間，就是今日！
而午時，也正好是今日錢明死亡的時間！！
難道出手的人，其實是玉衡本人？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如今在長安城之內，玉衡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幾乎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哪怕是有巨額錢財。
可是短時間內，也無法找到一個願意為他賣命的人。
畢竟就賄賂錢明這件事情，玉衡就做了足足一個月有餘，一個多月了，錢明才敢接下錢財，替玉衡運送天花患者進城。
故此，這件事情是玉衡本人出手，還真的……有可能。
戌狗和長樂都是如此想著。
長樂這時小力搖了下秦文遠肩膀，憂愁道：“夫君，你說殺了錢明的凶手，會不會就是玉衡？”
秦文遠淡淡道：“有可能。”
話音落下，戌狗和長樂再也坐不住了。
特別是戌狗，簡直是心都在沸騰起來了！
因為剛才，秦文遠可是說了，要讓衙役帶來兩個人，而那兩個人裏麵，有一個人是凶手。
再結合巳蛇的情報，那豈不是說……
他們就要抓住玉衡了？！
一想到這，戌狗激動的雙手都在發抖，他們十二影刺，這些年來被北鬥七星當狗一樣攆。
要不是四海為家，哪裏都可以逃去，估計早就被團滅了。
這些年來，交鋒數次，他們連北鬥七星，哪怕其中一星的真容都沒有見過。
而現在就有機會看到了，戌狗如何不激動？？
“少爺，你說的凶手，就在錢明的兩個外地朋友其中之一，這是不是真的？”戌狗激動無比的問道。
秦文遠輕笑一聲，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真的，案子，我的確已經解開了。”
“那……”
戌狗深吸口氣，“那我可以讓卯兔他們過來嗎？少爺你的推斷，在結合巳蛇給出的情報，這玉衡，就在錢明的兩個朋友之中啊！”
“這……這可是玉衡，北鬥七星之一，我想讓他們過來幫襯我們，千萬不能讓玉衡給跑了！”
聞得此言，秦文遠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來，點頭道：“可以。”
“好！！”
戌狗激動的站了起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奪門而出。
看得出來，他這是興奮的。
長樂不太明白戌狗為何如此激動，她麵露憂愁，小手蓋住秦文遠大手，“夫君，就要抓住玉衡了，這人太危險了，你可千萬要小心。”
秦文遠笑了一聲，再度點頭。
又半個時辰之後。
戌狗，卯兔，未羊，醜牛，都抵達了酒樓。
除了一直神秘到不曾出現的子鼠，以及還在敵營的巳蛇，在長安城的十二影刺全部到齊。
而錢明的兩個好友，也都被帶了過來。
這兩人分別是來自並州的米商，白雲才，以及來自北方的木材商人，林默。
白雲才屬於並州大米商，又樂於施財，在並州地位極高，頗受當地百姓喜愛。
此番前來大唐，是因為北方武威爆發天花，致使那邊糧食價格大漲，他來是為北方的救濟獻一份心力，特地獻上大米若幹。
而林默，沒什麽出奇的，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木材商人罷了，這次也是因為武威爆發天花，他是特地逃難到長安的。
這兩人過來後，一看到錢明的屍首，臉色便都是一變。
白雲才雙眼滿是驚色，“錢明！錢兄，他怎麽死了？誰……是誰殺的他？”
李默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滿眼都是痛色：“他怎麽會……怎麽會被殺，誰那麽可惡，竟然會殺了錢明！”
兩人眼中都有不能接受的痛色，而且看起來，都不像是作偽。
秦文遠將兩人神情收歸眼底，旋即走到兩人麵前，說道：“兩位，我們也想調查出錢明被殺的真相，想查出凶手究竟是誰。”
“所以還請兩位，能夠好好的配合官府，以及配合我，知無不言，唯有這樣，才能盡快地抓住凶手。”
話音落下。
二人皺眉，他們看向秦文遠，並沒有看到秦文遠身著官服，白雲才先行問道：“這位公子，你是？”
還沒瞪秦文遠回答，一旁的趙獻業連忙道：“兩位，這位是秦文遠秦神醫，就是秦神醫替長安，替萬民解決了天花。”
二人瞬間愣住了。
白雲才拱手道：“秦神醫，恕在下方才失禮了，沒曾想竟然是您。”
李默也是自責道：“抱歉，秦神醫。”
秦文遠不在意道：“兩位，都是一些虛名罷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白雲才和李默都連連點頭。
白雲才說道：“秦神醫盡管問吧，隻要是草民知道的，草民一定會說。”
李默也是重重點。
秦文遠微微點頭，說道：“那好，我秦某人也就不寒暄了，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吧。”
秦文遠問道：“錢明娘子說，今日錢明休息，要在這裏和你們兩位見麵，我想問一下具體情況。”
白雲才率先說道：“錢明和我約的時辰是在午時，說要和我一起吃午飯，所以時間還未到，草民尚未赴約。”
“還是京兆尹的衙役去找草民，草民這才知道出事了，這才連忙趕了過來。”
他看了一下時辰，說道：“就這樣，現在都還沒到我們約定的時辰。”
文遠來點了點頭，又看向李默，說道：“李老板，你呢？你當時是在做什麽？”
李默拱手說道：“回秦神醫的話，錢明約我的時間比白老板早一些。”
“不過我因為臨時有事，不能及時赴約，所以我派人過來找錢明，去專門告訴他一聲，說時間要向後推遲了，我要過來赴約，也要得午後了，如果錢明有事的話，就不要等我了。”
秦文遠想了想，說道：“誰能為你證明？”
李默說道：“我派來的人不知道錢明在哪個雅間，所以他是詢問的店家，店家的人應該能知道。”
“我記起來了。”
這時，小二忽然開口，說道：“今天一個時辰前，的確有一個男子過來向小的詢問錢大人在哪個雅間，說自家主人不能及時來赴約了，要向錢大人說明下情況。”
李默說道：“不錯，那就是我派來的人。”
秦文遠微微點頭。
他看向兩人，說道：“這麽說來，你們兩位，今日都與錢明有約，但都因為各種原因，尚未來得及赴約，尚未與錢明見麵？”
白雲才和李默皆是點頭。
李默歎息了一聲，有些灰色，“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今日就該準時來赴宴的，也許我來了，結果會完全不同。”
他看向秦文遠，說道：“秦神醫，民間都說你才智如妖，智絕天下，你可一定要將凶手捉拿歸案啊，你一定要為錢明報仇啊！”
秦文遠微微點頭，說道：“李老板盡管放心，我秦某人，也無比想要抓拿案子真凶，也一定會找出真凶，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所以……”
秦文遠看向李默，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李老板，可以麻煩你，隨趙大人去京兆伊衙門走一趟嗎？”
“我認為，你就是……此案的凶手。”
話音落下，秦文遠目光漸漸冷了幾分，他頓時手一擺，說道：“趙大人，還請派人，將李默拿下！”
“什麽？！”
多道驚呼聲，在此時同時響起。
李默雙眼瞪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文遠，似乎沒明白秦文遠這句的話的意思。
白雲才也是有些驚訝，不明白秦文遠為何忽然翻臉不認人。
而京兆尹趙獻業和統領李在言，則更是懵逼。
明明前一刻，秦文遠還和李默好的跟什麽似的，怎麽一轉眼，就翻臉了？
倒是十二影刺和長樂，看向李默的眼神，都和秦文遠一樣，漸漸冷了下來。
見趙獻業沒去行動，秦文遠再次說道：“趙大人，凶手就在眼前，你難道，還不準備動手抓人嗎？”
趙獻業被秦文遠這麽一說，刹那之間打了個激靈。
雖然秦文遠沒有說出任何證據，可話語裏麵的堅決，再配合上往日有關秦文遠的傳聞，讓他再也不去繼續猶豫了。
哪怕是秦文遠此刻沒有官職，他也不敢忽視秦文遠的決斷。
故此，下一刻，趙獻業沒有任何遲疑，雖然不明白為何秦文遠說李默是凶手，但他相信，秦文遠不會判斷錯的！
他說李默是凶手，那李默就是！
“李老板，秦神醫的聰明才智，你也是清楚的，故此我等哪怕是一頭霧水，也隻能是抱歉了！”
“我相信，秦神醫在這之後，會給我等，有關於你犯罪的證據。”
趙獻業一擺手，道：“來人，聽從秦神醫安排，將李默給我抓起來！”
衙役們忽然被這突發的一幕弄得有些發懵，但命令還是下意識執行起來。
直接就向李默走去。
李默不由得倒退兩步，他瞪大眼睛看向秦文遠，滿臉不解道：“秦神醫，你……你這是幹什麽？”
“我，我李默，之前明明沒有來過這裏，你為何說我是真凶？就算你是天下百姓的恩人，你也不能如此血口噴人啊！”
“辦案，可是講究證據的，你不能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抓我！”
“血口噴人？！不分青紅皂白？！”
秦文遠笑了一聲，他雙眼平靜的盯著李默，平靜開口，說道：“李默，別告訴我，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
“我覺得，除了我家夫人，你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了解我秦某人，畢竟……”
“可是你一手助我名揚天下，讓我秦文遠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區區的一條黑狗，吠叫聲除了是因為凶手引起來的，他還真想不到會有其它什麽關聯。
而此時此刻，秦文遠眼眸眯了眯，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案子，其實已經破了。”
他在李在言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李在言雙眼忽然一睜，他看向秦文遠，“秦神醫，這……真的會有嗎？”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去吧，李統領，下去瞧瞧，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沒有任何遲疑，李在言連忙吩咐了下去，很快就有幾名衙役離開了。
秦文遠微微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錢明今日在酒樓會友，約了兩個朋友，去，將他們叫過來，告訴他們……”
秦文遠嘴角微微揚起，意味深長的說道：“凶手就在他們之中，誰要是敢不來，誰就是凶手！”
…………
半個時辰之後。
先抵達酒樓的，並不是錢明的兩個外地朋友，而是消失已久的巳蛇。
確切來講，是他傳來消息了。
采用的鴿子為鴿一，也就說明這道消息十萬火急。
戌狗從鴿一身上取下信紙，皺眉道：“少爺，你說，巳蛇他會傳來什麽情報？”
秦文遠輕笑一聲，“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畢竟猜是猜不出來的。”
“不過，我想……”
秦文遠眼眸微眯，“這情報，大概率就和玉衡本人有關。”
聞得此言，戌狗和長樂二人心中都是一緊，對這眼前的情報，越發無法忽視了。
雖然這一切隻是秦文遠個人的片麵之詞，但是他們認為，這其實就是事實！
因為秦文遠太聰明了！
聰明到已經讓玉衡連連吃虧。
這些天來與玉衡交鋒數次，對方死了兩個心腹，已經手下三十餘名。
而玉衡針對秦文遠的計謀，幾乎都被秦文遠化解，唯一讓人動容的天花計謀，不但沒有對秦文遠造成任何傷害，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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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這招天花計謀，瘋狂的在成就秦文遠的榮耀，真的即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戌狗，打開看看吧。”
此時，秦文遠慢悠悠的說道。
語氣淡然的，就好像是猜到了情報內容一般，沒有絲毫期待。
很快，戌狗打開了信紙。
【玉衡將在明日午時，親自出手，殺害一名知道他行蹤之人。】
寥寥的一句話，卻蘊含了重磅消息。
戌狗看完之後愣住了。
因為按照巳蛇情報所說的時間，就是今日！
而午時，也正好是今日錢明死亡的時間！！
難道出手的人，其實是玉衡本人？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如今在長安城之內，玉衡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幾乎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哪怕是有巨額錢財。
可是短時間內，也無法找到一個願意為他賣命的人。
畢竟就賄賂錢明這件事情，玉衡就做了足足一個月有餘，一個多月了，錢明才敢接下錢財，替玉衡運送天花患者進城。
故此，這件事情是玉衡本人出手，還真的……有可能。
戌狗和長樂都是如此想著。
長樂這時小力搖了下秦文遠肩膀，憂愁道：“夫君，你說殺了錢明的凶手，會不會就是玉衡？”
秦文遠淡淡道：“有可能。”
話音落下，戌狗和長樂再也坐不住了。
特別是戌狗，簡直是心都在沸騰起來了！
因為剛才，秦文遠可是說了，要讓衙役帶來兩個人，而那兩個人裏麵，有一個人是凶手。
再結合巳蛇的情報，那豈不是說……
他們就要抓住玉衡了？！
一想到這，戌狗激動的雙手都在發抖，他們十二影刺，這些年來被北鬥七星當狗一樣攆。
要不是四海為家，哪裏都可以逃去，估計早就被團滅了。
這些年來，交鋒數次，他們連北鬥七星，哪怕其中一星的真容都沒有見過。
而現在就有機會看到了，戌狗如何不激動？？
“少爺，你說的凶手，就在錢明的兩個外地朋友其中之一，這是不是真的？”戌狗激動無比的問道。
秦文遠輕笑一聲，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真的，案子，我的確已經解開了。”
“那……”
戌狗深吸口氣，“那我可以讓卯兔他們過來嗎？少爺你的推斷，在結合巳蛇給出的情報，這玉衡，就在錢明的兩個朋友之中啊！”
“這……這可是玉衡，北鬥七星之一，我想讓他們過來幫襯我們，千萬不能讓玉衡給跑了！”
聞得此言，秦文遠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來，點頭道：“可以。”
“好！！”
戌狗激動的站了起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奪門而出。
看得出來，他這是興奮的。
長樂不太明白戌狗為何如此激動，她麵露憂愁，小手蓋住秦文遠大手，“夫君，就要抓住玉衡了，這人太危險了，你可千萬要小心。”
秦文遠笑了一聲，再度點頭。
又半個時辰之後。
戌狗，卯兔，未羊，醜牛，都抵達了酒樓。
除了一直神秘到不曾出現的子鼠，以及還在敵營的巳蛇，在長安城的十二影刺全部到齊。
而錢明的兩個好友，也都被帶了過來。
這兩人分別是來自並州的米商，白雲才，以及來自北方的木材商人，林默。
白雲才屬於並州大米商，又樂於施財，在並州地位極高，頗受當地百姓喜愛。
此番前來大唐，是因為北方武威爆發天花，致使那邊糧食價格大漲，他來是為北方的救濟獻一份心力，特地獻上大米若幹。
而林默，沒什麽出奇的，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木材商人罷了，這次也是因為武威爆發天花，他是特地逃難到長安的。
這兩人過來後，一看到錢明的屍首，臉色便都是一變。
白雲才雙眼滿是驚色，“錢明！錢兄，他怎麽死了？誰……是誰殺的他？”
李默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滿眼都是痛色：“他怎麽會……怎麽會被殺，誰那麽可惡，竟然會殺了錢明！”
兩人眼中都有不能接受的痛色，而且看起來，都不像是作偽。
秦文遠將兩人神情收歸眼底，旋即走到兩人麵前，說道：“兩位，我們也想調查出錢明被殺的真相，想查出凶手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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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皺眉，他們看向秦文遠，並沒有看到秦文遠身著官服，白雲才先行問道：“這位公子，你是？”
還沒瞪秦文遠回答，一旁的趙獻業連忙道：“兩位，這位是秦文遠秦神醫，就是秦神醫替長安，替萬民解決了天花。”
二人瞬間愣住了。
白雲才拱手道：“秦神醫，恕在下方才失禮了，沒曾想竟然是您。”
李默也是自責道：“抱歉，秦神醫。”
秦文遠不在意道：“兩位，都是一些虛名罷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白雲才和李默都連連點頭。
白雲才說道：“秦神醫盡管問吧，隻要是草民知道的，草民一定會說。”
李默也是重重點。
秦文遠微微點頭，說道：“那好，我秦某人也就不寒暄了，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吧。”
秦文遠問道：“錢明娘子說，今日錢明休息，要在這裏和你們兩位見麵，我想問一下具體情況。”
白雲才率先說道：“錢明和我約的時辰是在午時，說要和我一起吃午飯，所以時間還未到，草民尚未赴約。”
“還是京兆尹的衙役去找草民，草民這才知道出事了，這才連忙趕了過來。”
他看了一下時辰，說道：“就這樣，現在都還沒到我們約定的時辰。”
文遠來點了點頭，又看向李默，說道：“李老板，你呢？你當時是在做什麽？”
李默拱手說道：“回秦神醫的話，錢明約我的時間比白老板早一些。”
“不過我因為臨時有事，不能及時赴約，所以我派人過來找錢明，去專門告訴他一聲，說時間要向後推遲了，我要過來赴約，也要得午後了，如果錢明有事的話，就不要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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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就是……此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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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道驚呼聲，在此時同時響起。
李默雙眼瞪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文遠，似乎沒明白秦文遠這句的話的意思。
白雲才也是有些驚訝，不明白秦文遠為何忽然翻臉不認人。
而京兆尹趙獻業和統領李在言，則更是懵逼。
明明前一刻，秦文遠還和李默好的跟什麽似的，怎麽一轉眼，就翻臉了？
倒是十二影刺和長樂，看向李默的眼神，都和秦文遠一樣，漸漸冷了下來。
見趙獻業沒去行動，秦文遠再次說道：“趙大人，凶手就在眼前，你難道，還不準備動手抓人嗎？”
趙獻業被秦文遠這麽一說，刹那之間打了個激靈。
雖然秦文遠沒有說出任何證據，可話語裏麵的堅決，再配合上往日有關秦文遠的傳聞，讓他再也不去繼續猶豫了。
哪怕是秦文遠此刻沒有官職，他也不敢忽視秦文遠的決斷。
故此，下一刻，趙獻業沒有任何遲疑，雖然不明白為何秦文遠說李默是凶手，但他相信，秦文遠不會判斷錯的！
他說李默是凶手，那李默就是！
“李老板，秦神醫的聰明才智，你也是清楚的，故此我等哪怕是一頭霧水，也隻能是抱歉了！”
“我相信，秦神醫在這之後，會給我等，有關於你犯罪的證據。”
趙獻業一擺手，道：“來人，聽從秦神醫安排，將李默給我抓起來！”
衙役們忽然被這突發的一幕弄得有些發懵，但命令還是下意識執行起來。
直接就向李默走去。
李默不由得倒退兩步，他瞪大眼睛看向秦文遠，滿臉不解道：“秦神醫，你……你這是幹什麽？”
“我，我李默，之前明明沒有來過這裏，你為何說我是真凶？就算你是天下百姓的恩人，你也不能如此血口噴人啊！”
“辦案，可是講究證據的，你不能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抓我！”
“血口噴人？！不分青紅皂白？！”
秦文遠笑了一聲，他雙眼平靜的盯著李默，平靜開口，說道：“李默，別告訴我，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
“我覺得，除了我家夫人，你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了解我秦某人，畢竟……”
“可是你一手助我名揚天下，讓我秦文遠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