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看,也不像是年輕的時候本事就差的緣故。


    除非……北辰現在年齡已經很高了。


    但這個新搖光的年齡,看起來最多三十多歲。


    也就是說,他是頂天十幾年前為北辰擋的箭。


    這樣的話,北辰在十幾年前,也就開始關注自己了……


    聯合起來,秦文遠覺得北辰當時本事不夠的情況,就不可能了。


    所以,隻有第二種可能了。


    那就是北辰在試探獨眼男!


    他想用生死之間的危險試探一下獨眼,從而判斷此人是否真的忠誠。


    結果,獨眼以損失了一隻眼的結果,贏得了北辰的信任。


    所以才正式成為北辰的心腹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這北辰,可就真得夠心狠的。


    他不相信北辰控製不住流矢的方向和力度,他當時估計是真的打的獨眼能活就用,活不下來就拉到的打算。


    而這個獨眼還算幸運,活了下來。


    這才有了今日。


    否則的話,也許當日,獨眼就已經死了。


    秦文遠目光看向閉著眼睛的獨眼,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獨眼是否知道北辰對他的所作所為。


    若是知道的話,真的會心無芥蒂?


    若是不知道的話,那讓他知道後……結果又會如何?


    秦文遠心裏忽然有了一些計劃……


    而這時,有一些人陸續返回了。


    他們走到獨眼麵前,紛紛向獨眼稟報情況。


    “沒有發現異常。”


    “並無異常。”


    他們紛紛開口。


    最終,都是沒有異常。


    獨眼眉頭皺了一下,目光有些陰沉:“又是都沒有異常?”


    “這已經是我們調查的最後一間客棧了,可你們卻說都沒有異常,怎麽……難道他們都消失了不成?他們都露宿街頭,沒有住在客棧?”


    新搖光明顯對這個結果很不滿。


    可他的那些手下是真的沒有問出什麽來。


    新搖光眯著眼睛,目光再度看向秦文遠等人,他神情陰厲。


    “我相信那些家夥一定就藏在你們之中,既然我們這樣問問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了!”


    他一擺手,目光一冷,道:“來人,把他們都關進大牢,動刑,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新搖光話音一出,在場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他們連忙解釋,可新搖光怎麽會聽他們的。


    巳蛇等人都不由得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捏了下眼睛,但並沒有多大的焦慮。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傳來了。”秦文遠心中平靜道。


    “大人……”


    而就在這時,一道馬忽然停在了客棧外,接著一個北鬥觀於衣著的人忽然衝了進來,向新隱元說道:“在民宅裏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


    “民宅?”


    新搖光聽到這人的稟報,眉毛頓時一挑。


    秦文遠則是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果然,他之前的布置已經開始展現效果了!


    新搖光看向這人,問道:“怎麽回事?”


    這人忙說道:“是有人去城主府報案,說他們隔壁的一個早已沒人住的房子裏,傳出了一些動靜,他們擔心是不是有人去偷東西了,還是怎麽回事,所以便去官府報案了。”


    “然後城主府立即派人前去查探,卻發現那個民宅裏並沒有任何人,可是城主府的人發現了那民宅的灰塵被擦過了,還有一些腳印,初步判斷是三個人的腳印,所以城主大人懷疑很可能是那三個賊子藏匿在無人的民宅之中,故此派下屬來稟報大人!”


    新搖光聞言,眼眸頓時一眯。


    僅剩的那隻眼睛裏,閃爍過一道道思索之色。


    片刻後,他恍然道:“怪不得我一直都沒有查到他們的蹤跡,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藏身於客棧內。”


    “而是藏在了無人的民宅內,這樣的話,的確無人能夠知曉他們的蹤跡。”


    “這秦文遠,果真足夠的狡詐。”


    他目光從秦文遠等人臉上一一掃過,而後直接一擺手,道:“走!”


    言罷,他直接向外走去。


    有人問道:“那他們?”


    “別管他們了,我們沒時間搭理這些螻蟻,走,去搜查民宅!”


    說著,新搖光直接翻身上馬,迅速策馬離去。


    其他人見狀,也都沒有任何遲疑,無人再管秦文遠等人,很快騎著駿馬便消失於視線之中。


    等著他們都離開了,客棧內的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人忍不住擦著冷汗,說道:“好懸,差一點就要被抓緊大牢,要是被抓起來,那真的給我們受的了。”


    “好在他們發現新的線索了!要不然我們就糟了!”


    “是啊,真的太懸了!”


    “這些人當真是霸道,明明我們什麽都沒做,他們也沒問出什麽,就直接要抓了我們,真的是沒有王法!”


    “北鬥觀的地位你們還不清楚,他們需要王法嗎?”


    “哎,希望盡快抓住那些賊人吧,別讓我們被波及啊!”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有抱怨,有後怕,有畏懼。


    客棧老板連忙說道:“客官們放心,現在他們已經查到那些賊人就在民宅內亂,應該不會再來打擾客觀們了,客觀們都好好休息吧。”


    “為了彌補客人們的損傷,今天我們為大家減免一天的費用,算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大家,給大家的賠禮。”


    眾住戶聽到今天不用花錢了。


    頓時臉色好看了不少。


    他們也知道,這和客棧沒關係,客棧也是受害者。


    所以在有彌補之下,他們也就都不再多說什麽,各自返回房間去休息了。


    秦文遠和巳蛇等人對視了一眼,也都沒有說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秦文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好在他提前有所準備,否則今天的話,可能就真的有些危險了。


    這個新搖光是認準了他就藏在客棧內,所以新搖光寧可將所有客棧裏的人都殺了,也不放過一個。


    這就是明顯的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這個新搖光,可真是夠狠的!


    但好在,自己在看到新搖光到達太和城的時候,就讓暗衛去準備了。


    這才避免了今日的困境。


    否則一旦被抓,就真的危險了。


    但利用民居引開新搖光的注意,秦文遠知道,不是長遠之計。


    一方麵,那些去引開他們的暗衛,隨時可能暴露。


    另一方麵,新搖光若是足夠聰明,也許要不了多久,就能發現這是故意引開他的計策。


    一旦他察覺到了,定然會知道自己肯定藏身於客棧內。


    所以才用這個方法引開他的視線。穀


    一旦如此,那他定會毫不遲疑個抓捕所有客棧裏的人。


    到那時,就徹底麻煩了。


    所以,必須在此之前……


    秦文遠眸中寒芒一閃:“除掉他!”


    秦文遠目光一閃,頓時眸光就堅定決絕了起來。


    他是一個十分果斷的人,從來不磨磨唧唧。


    隻要做出決定,那就會朝著這麽目標毫無任何遲疑的前行。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磕著腰間玉佩。


    他眸中不斷有精芒閃過,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片刻後,秦文遠站了起來。


    他忽然笑了起來。


    隻見他徑直走到牆壁一側,忽然抬起手,咚咚敲響了牆壁。


    敲了幾下,停了片刻。


    見對麵沒反應,便又敲了幾下。


    這時,對麵忽然也傳來了敲擊牆壁的聲音。


    秦文遠笑道:“能聽到我聲音嗎?”


    對麵有些發悶的聲音傳來:“少爺,能聽到。”


    秦文遠聽出來這是巳蛇的聲音,被牆壁擋著,巳蛇的聲音有些發悶,他說道:“看來這店家建造房子時偷工減料了,這房間的隔音太差了。”


    “行了,別吐槽了。”


    秦文遠笑道:“讓天璣過來說話。”


    片刻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幹什麽?”


    秦文遠笑著問道:“和故人相見,有什麽感想嗎?”


    “有沒有種物是人非的唏噓感?”


    隔著牆壁,秦文遠都仿佛看到了天璣翻白眼無語的樣子。


    “我隻是可惜他沒弄死你。”天璣說道。


    秦文遠笑了笑,旋即臉色一正,道:“說正事。”


    天璣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


    正所謂最了解你的人,肯定是你的敵人。


    所以都不用和秦文遠麵對麵,秦文遠一開口,天璣就猜出秦文遠肯定要做什麽事。


    秦文遠肯定不會在這裏被動等待的。


    天璣知道,被動那不是秦文遠的性格。


    秦文遠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要對這個獨眼出手。”


    “你要殺他?”


    天璣皺了下眉頭:“很難!”


    “能成為北辰的心腹,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而且這裏還是他們的地盤,可不是長安,在長安裏你可以迅速調動各方勢力,能夠設計好萬全之策。”


    “可在這裏,他們才能迅速調動各方勢力,而且新搖光已然懷疑你的存在了,肯定會有所準備的,你一旦出現,我擔心你還沒來得及殺他,你自己先完蛋了。”


    難得天璣說這麽一大堆話,而且還是關心自己的。


    秦文遠有些意外,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怎麽現在反而關心起我來了?”


    “……你隻能死在我手裏!”天璣沉默了片刻,才有聲音響起。


    秦文遠噗嗤一笑。


    這中二的台詞。


    “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秦文遠說道:“我們現在除了主動出擊外,別無選擇!”


    “在這裏幹等著,隻會等來末日!”


    “那新搖光不好騙,我的設計能騙他一時,但絕對騙不到城門打開。”


    “一旦他反應過來,再來找我們,我們可就沒機會了。”


    “所以,就算不能殺了他,也要製造混亂,想辦法逃脫。”


    “故此,我們必須出手!”


    出手已經不用考慮了。


    他們必須出手。


    天璣再度沉默了片刻,然後聲音傳來:“跟著你,真的是時刻要把心懸起來。”


    這傲嬌的天璣,明明同意了,卻非要用間接的方式表達。


    秦文遠笑了笑,道:“不過在我們行動之前,天璣,有一個很認真,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你務必要認真回答!”


    天璣聽到秦文遠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眸光一閃,神情也認真了起來。


    “你說。”


    秦文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以你對北辰的了解。”


    “你覺得,他的心腹已經來了,那他本人……或者說,承載著他意誌的傀儡,是否……”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問道:“也來了?”


    刷的一下。


    秦文遠沒有發現,在牆壁的另一側,天璣聽到秦文遠這句話時,雙眼猛的一瞪雜。


    眸光頓時一閃。


    她雙手直接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格外猙獰!


    天璣沉默了好一會。


    才開口說道:“以我對北辰的了解,如果……”


    她眯了下眼睛,道:“如果說北辰真的確定這件事就是你做的,真的確定你來的太和城,那他肯定會以萬全之策解決你的!”


    “他太清楚你的難纏了,也太清楚你的恐怖了,在你身上有那麽多次的吃虧,他絕對不會小瞧你!”


    “而大唐是你的地盤,他處處受到掣肘,所以難以全力解決你!”


    “可這裏是他的地盤,他很清楚,如果想要解決你,再也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裏更容易更簡單,可能性更大的了!”


    “所以,如果他真的能確定就是你的話,我覺得他為了確保能除掉你,很可能……會親自來此,這個如此招搖的新隱元,也許隻是他在明麵上吸引我們注意力的幌子。”


    “而真正的他,或許早已偷偷來到了太和城,也許……就在我們身旁也未必。”


    天璣的話,嚇了巳蛇一跳。


    巳蛇怎麽都沒想到,他們會認為北辰已經來了。


    而牆壁對麵的秦文遠,此時也沉默了一會。


    秦文遠原本就已經猜測到北辰也許已然偷偷來了。


    但他不是太確定。


    雖然和北辰交手多次,可通過這些,畢竟還是無法徹底了解北辰。


    所以他才讓天璣幫他確認。


    天璣在北鬥會多年,和北辰翻臉之前也算是配合默契,所以天璣的話,能夠給秦文遠更大的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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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北辰……果真來了。


    那北辰,現在會在哪裏呢?


    自己能通過這次機會,解決掉北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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