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方法都這麽絕了,難道第二個方法,比第一個方法還要絕?


    秦文遠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第二個方法,其實要比第一個方法更簡單。”


    “隻要夠狠,隻要舍得,就可以一口氣,除掉我們!”


    “而且可以確保,我們絕對逃不掉!”


    兩人一怔。


    神色都充滿了疑惑和茫然。


    究竟什麽辦法,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他們怎麽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一點出路都沒有。


    他們可是有秦文遠的!


    以秦文遠的本事,隻要想逃,誰能攔住?


    秦文遠將兩人的疑惑收歸眼底。


    他笑了笑,道:“不相信他們有這樣的方法?”


    兩人緊張的看著秦文遠。


    秦文遠也不再賣關子,他直接說道:“其實很簡單。”


    “本官剛剛已經說了,隻要他們夠狠。”


    “而怎麽個狠法?”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眸中閃過一抹寒意,冷聲道:“隻要他們願意,讓太和城十幾萬人,一起為我們陪葬!”


    “那麽,他們就能做到!”


    刷的一下!


    天璣也罷,巳蛇也罷,在這一刻,全都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們彼此對視著,忽然間,他們竟是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巳蛇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說道:“少爺的意思是……屠……屠城?”


    屠城!


    這是巳蛇通過秦文遠的提示,得出的結論。


    而這個結論,讓他不寒而栗!


    整個太和城,足足有十幾萬人!


    難道那北鬥會的北辰,真的會為了對付自己幾個人,就要讓那十幾萬人去陪葬嗎?


    若真的是這樣!


    這北辰,該有多麽狠啊!


    這種狠,讓巳蛇都覺得內心冰涼。


    天璣也是眉頭緊皺,臉色不太好看。


    秦文遠目光從兩人身上一一掃過,旋即嘴角微微揚起,說道:“屠城也分怎麽個屠法。”


    “若是挨個人去殺,想要在短時間內屠盡這十幾萬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北鬥會在太和城的人,絕對最多隻有幾百,不會超過千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絕對無法做到一一屠戮的。”


    “而且那樣做,也容易引起百姓們的反抗,別看百姓們平時手無縛雞之力,似乎很容易被傷害,可若是真的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安全,那他們就將會瞬間化身為強大的戰士。”


    “十幾萬人進行抵抗,就算是用牙齒,也能掀起巨大的反抗之力。”


    “而一旦這種反抗出現了,那麽整個太和城都將徹底大亂,到時候,反而是我們利用混亂逃脫的機會了。”


    “現在,北辰不再動用城主府的力量,其中固然有防止秘密泄露的理由,但同樣的,也是不希望太和城亂起來,以免讓我們渾水摸魚。”


    “所以,本官覺得,他們不會,也無法進行一一屠戮,這最簡單的屠城手段,是無法用的。”


    “故此,隻有第二種手段!”


    巳蛇認真的聽著秦文遠的分析。


    天璣也看向秦文遠。


    她問道:“什麽第二種手段?”


    “群體性傷亡之法!”


    秦文遠斬釘截鐵。


    “群體性傷亡之法?”


    天璣眉頭微蹙。


    她有些不明白秦文遠這句話的意思。


    秦文遠看著她,笑道:“沒懂?”


    “那本官就舉個例子吧。”


    “群體性傷亡之法,其實很簡單,比如最簡單的一種……下毒!”


    “下毒?”巳蛇驚呼一聲。


    天璣則若有所思。


    秦文遠笑道:“本官查過了,這太和城內,所用之水,都是從各自的水井裏打的。”


    “而隻要派一些人,在那些水井裏下毒,不出三日,隻要那毒要夠烈,絕對能讓太和城雞犬不留!”


    “這就是最簡單的一種群體傷亡之法,畢竟百姓要喝水,人三日不喝水必死,沒有人能無緣無故三天不喝水,所以在水裏下毒,絕對能有效。”


    剛要拿起茶杯喝水的巳蛇手上一頓,然後手臂僵硬的放下了茶杯,默默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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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璣皺眉道:“你覺得,他們會這樣做?”


    “這就要問你了。”


    秦文遠笑著看向天璣,問道:“以你對北鬥會的了解,你覺得,他們會這樣做嗎?或者說,他們有這樣的毒藥嗎?”


    天璣沉默了一會,說道:“毒藥肯定是有的。”


    “北鬥會傳承千年,很多東西的積累,都非是你能想象的,各種毒藥,應有盡有。”


    “而他們是否會這樣做……”


    她抿了抿嘴,道:“要看值不值得,在他們的眼中,這個世界就是一盤棋,普通百姓就是棋盤上的棋子,他們不會管棋子的死活,他們隻是在意是否值得。”


    秦文遠笑道:“這樣做,可以除掉本官,讓本官無路可逃,那你覺得,值得嗎?”


    若是其他人,說用十幾萬人陪葬,是否值得。


    天璣絕對一巴掌閃過去。


    這個問題他都懶得回答。


    因為絕對不值得。


    誰的命,能比得上十幾萬人?


    可秦文遠的話……


    天璣卻是沉默了。


    北辰數次在秦文遠手上吃虧。


    北辰在大唐所有的布置,都被秦文遠給拆除了。


    因為秦文遠,讓北辰多年的布置,功虧一簣……


    所以,北辰是清楚秦文遠的可怕的。


    隻要秦文遠活著,北辰自身就存在危險刑。


    所以,以十幾萬棋子的命,換秦文遠的命,值得嗎?


    他的答案是……


    “值得!”


    “北辰,絕對很願意這樣做。”


    巳蛇驚得瞪大眼睛。


    秦文遠,則是嗬笑一聲。


    天璣給予了最直接的回答!


    如果目標是大理寺卿,是大唐第一聰明人秦文遠的話!


    那麽北辰,絕對有理由,也有決心,會這樣做!


    用十幾萬普通人的命,換秦文遠一條命!


    值得!


    絕對的值得!


    這回答,讓巳蛇內心大駭。


    而秦文遠,則是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冷嗬了一聲。


    一切,都如他所料一般。


    秦文遠看著天璣,平靜道:“看來,你也和我有一樣的想法了。”


    “北辰想要以最簡單的方式對付我,最穩妥的方式除掉我,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本官相信……北辰會作出其認為絕對值得的事情的!”


    巳蛇緊皺眉頭,道:“那他們真的會讚水中下毒嗎?”


    秦文遠笑了笑:“未必。”


    “剛剛本官所言,也隻是舉一個例子罷了。”


    “這並不代表,北辰就真的會這樣做。”


    “畢竟以群體性傷害的方式進行屠城,方法可是極多的。”


    “在水井裏下毒,隻是其中之一。”


    “而且,也是較為麻煩的一種方式。”


    “如果本官來做的話,本官還有其他的方法。”


    天璣這時看向秦文遠,問道:“什麽方法?”


    秦文遠輕笑道:“你們可以想想太和城所在的地點,以及其地形地貌。”


    “太和城四周環山,屬於盆地地形,長眠的風向是確定的。”


    “所以,有一種辦法,也可以用毒,並且遠比在水井裏下毒更加方便。”


    “什麽下毒法?”巳蛇忙問道。


    秦文遠說道:“在山間,以風下毒!”


    “以風下毒?”


    兩人皆是一怔。


    秦文遠笑道:“你們想想,太和城正好處於下風口的地方,所以他們隻需要在風口處,也就是兩山之間的入風口處,焚燒一些帶著劇毒的之物,讓這些毒氣由自然風吹到太和城內。”


    “這樣做的話,那麽整個太和城,就會被毒氣所籠罩。”


    “人是需要呼吸的,人可以堅持三天不喝水,但絕對無法堅持一個時辰不呼吸。”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這種下毒之法,絕對是防無可防,避無可避的!”


    “你們說,這是不是比在水井裏投毒,更加簡單?”


    兩人麵麵相覷。


    看著秦文遠難那泰然自若的笑容,兩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隻覺得,幸虧秦文遠和他們是一夥的。


    否則,如果秦文遠要對付他們,如果秦文遠是北辰,那他們,真的絕對會以一百種必死之法。


    著實是秦文遠太狠了。


    也就是秦文遠是好人。


    否則,可能整個世界都要毀滅了。


    屠城這之法,真的是想都不用想就出來了。


    而且這些法子,他們知道,絕對避無可避。


    必死無疑啊!


    秦文遠,當真恐怖!


    秦文遠看著兩人,笑了笑,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更加節約的方法,都不用毒藥的。”


    兩人又是一怔。


    不用毒藥?


    那怎麽屠城?


    他們都很不解。


    秦文遠之前可是說過的,北鬥會的人數,是絕對不足以依靠武力屠城的。


    那他們還能怎麽做?


    秦文遠循循善誘道:“剛剛我也已經說過了,太和城所處的地形地貌。”


    “你們別忘了,我們可是在盆地的!”


    “何為盆地?”


    “四周為山,地勢低窪,就如同一個盆一樣,此為盆地!”


    “而就在不太遠的地方,我們來太和城的路上,曾經路過一個水壩,那水壩擋住的河水可是十分洶湧的。”


    “如果……”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說道:“如果……那水壩,被人為給破壞了,其阻隔的洶湧河水忽然間呼嘯而來,席卷了整個太和城,你們覺得……”


    秦文遠意味深長道:“太和城,死,還是不死?”


    巳蛇和天璣,此時神色都變了。


    他們之前和秦文遠向太和城趕來時,的確見到了那堅固的堤壩。


    也見到了那洶湧咆哮的河水。


    當時秦文遠還在那大壩旁釣魚來著,而且還真的釣了不少大魚。


    他們將魚一烤,那滋味,真的沒的說。


    十分的好吃。


    當時每個人都吃了兩條大魚。


    還稱讚說這河水真給力,魚兒這麽多。


    可他們怎麽都沒想到,被自己誇獎為給力的河水,此刻竟然讓他們如此心悸。


    如果北鬥會真的如秦文遠所說的那樣去做。


    那幾乎是一瞬間。


    整個太和城就會被那河水所淹沒。


    整座城池,將會瞬間蕩然無存。


    而他們,也將沒有一點逃命的機會。


    可怕!


    一想到那結果,他們就忍不住內心膽寒。


    巳蛇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說道:“少爺,你說的……他們真的會做嗎?”


    天璣也是皺著眉頭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笑吟吟道:“會不會做不知道,但這個方法,你們覺得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當然可行了!


    兩人都很清楚那河水的湍急情況。


    一旦大壩被毀,河水順流而下,絕對能瞬間淹沒太和城。


    到時候,誰也逃不掉!


    見兩人緊皺眉頭的樣子,秦文遠笑了笑:“隻要可行,那就有可做的空間,不是嗎?”


    “而隻要他們認為就算讓十幾萬人陪葬,能殺本官就是值得的,那他們就可能去做。”


    “本官短短時間內,就想了足足三個方法。”


    “而北鬥會在這裏的勢力,比本官要強的多,他們了解的也更多,所以他們的辦法,隻會比本關想到的隻多不少。”


    “故此,這太和城……”


    秦文遠淡淡道:“不安全了。”


    兩人既是認同秦文遠,又是不認同


    。


    認同,是認同秦文遠的判斷,北鬥會真的會坐下那沒有底線的事情。


    而不認同……則是他們覺得北鬥會未必會比秦文遠想的辦法多。


    北鬥會狠不狠,他們不知道。


    但他們知道,秦文遠是真狠!


    那屠城的手段,眨眼間就冒出了三個來。


    偏偏這三個,還都是可以實現的。


    這就很可怕了!


    此時此刻,巳蛇也罷,天璣也罷,他們無比的慶幸,幸虧秦文遠和他們是夥伴關係。


    否則的話,他們真的會膽寒的。


    巳蛇問道:“那少爺,我們要怎麽辦?”


    總不能等著被屠吧?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北鬥會要利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們,我們自然不能同意。”


    “所以,趁現在北辰還沒來的及做這些,我們隻能破壞他們了。”


    “破壞,如何破壞?”


    巳蛇問道。


    秦文遠笑道:“很簡單,讓太和城亂起來,甚至,讓這城池城門被打開,讓我們出去……那北辰的計劃,不就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可這……要怎麽做呢?”


    巳蛇不解。


    怎麽才能讓太和城亂起來?


    要知道,城主府的人,已經全麵開始去解決百姓們遇到的問題了。


    眼看太和城就要開始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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