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說，她想要與我合作！”
“合作！？”
天璣和巳蛇都是一怔。
他們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發展。
更未想過，新玉衡會提出合作的事情。
要知道，北鬥會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
至少秦文遠他們遇到的，除了天璣還能合作一二外，根本就沒有一個說要合作的。
而天璣……還是因為被迫，不得不和秦文遠合作。
可那個新玉衡呢？
卻是主動向秦文遠發出邀請，要與秦文遠合作。
這著實是太讓他們吃驚和意外了。
秦文遠看向天璣，道：“看來你也很意外，那麽……”
他說道：“天璣，你覺得，這事……幾分真，幾分假？”
“新玉衡，真的是要和我合作嗎？”
天璣聽到秦文遠的話，沒有再與秦文遠拌嘴。
她眉頭皺了皺，思索片刻，才說道：“不好說。”
“按理說，這個新玉衡乃是北辰提拔起來的，應該是北辰的人。”
“可北鬥會的人，都是極有主見和本事的人。”
“這樣的人，做什麽事都有可能。”
“所以，如果說，這個新玉衡有什麽必須和北辰作對的理由的話，那她主動找你尋求合作，便是有可能的。”
“不過……”
天璣頓了一下，說道：“我說的有可能，隻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並不是一定的~。”
“畢竟北辰如此狡猾，他也許就是故意讓新北辰引你上鉤的。”
巳蛇聞言，隻覺得天璣說和沒說一個樣子。
不還是不確定嗎？
可秦文遠，卻是從天璣的話裏，聽出了一些特殊的味道。
他看向天璣，手指輕輕挑了一下，道：“所以，你是偏向新玉衡是真的可能……找我合作的方向？”
天璣並沒有意外秦文遠聽出了自己的想法，秦文遠這樣妖孽的人，若是沒有聽出自己的想法，那才是不對勁。
她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覺得，這個新玉衡，有一定的概率，是真的想和你合作。”
“首先，你也說了，當時的情況，你的身後就是門，門後就有埋伏。”
“所以，如果新玉衡真的要對付你，真的要害你，那她在那個時候，大喊幾聲，門後的人也許就能聽到，就能殺出來。”
“那樣的話，你定然會有危險的！”
秦文遠微微頷首：“的確有這個可能！”
天璣繼續道：“其次，北辰不像是會做出這麽明顯，會讓你有所懷疑的事情。”
“讓新玉衡假裝和你合作，你肯定對新玉衡會有所懷疑，到時候，若是你來一個將計就計，他反而會有危險。”
“更別說，新玉衡都能找到你了，那北辰也就定然可以找到你了，他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所以完全可以直接對你出手，又何必借助新玉衡。”
“所以，以我對他的了解，北辰不像是會做出這麽拐的事情……當然，若是他有其他陰謀，也就另說了。”
秦文遠看了天璣一眼，手指輕輕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
“那就這樣吧，本官再想一想。”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在本官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有人來找過我們？”
巳蛇搖了搖頭：“沒有。”
秦文遠點了下頭：“那就沒事了。”
他向外看了一眼，外麵夜色十分漆黑，已然聽不到一點動靜了，看來那個新玉衡果真沒有做什麽。
他說道：“時辰不早了，都睡吧，明天是朝聖之日，估計會很熱鬧，對我們來說，也許會有什麽意外收獲也未必。”
說罷，他便直接躺了下去。
巳蛇和天璣對視一眼，也都沒有再耽擱，紛紛躺了下去。
很快，房間裏便再無一點聲音。
秦文遠平躺著，雙眼睜著，無神的看著頭頂的房梁。
他在思考新玉衡的事情。
說實話，對於新玉衡的忽然尋求合作，秦文遠是真的很意外的。
這還是北鬥會的人，第一個主動找他合作的。
…………
如果真的能與新玉衡合作，那毫無疑問，對他的利益是很大的。
這就相當於直接在北鬥會裏，有了內應了。
這對秦文遠的誘惑，是巨大的。
秦文遠也很想和新玉衡合作。
可他擔心，新玉衡動機不純，或者說，幹脆就是陷阱。
所以，他回來詢問天璣，以天璣對北鬥會的了解，也許會給自己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果然，天璣給了自己意見。
可天璣的意見，太明顯了。
她沒有見過新玉衡，也沒有親身經曆過自己當時的情況，然後就傾向於新玉衡是真心想要和自己合作的。
這一點……讓秦文遠，著實是有些在意。
他總有一種感覺。
天璣，似乎……很想促成自己和新玉衡的合作。
這……是錯覺嗎？
還是，天璣在其中，也擔任了什麽角色？
一夜，就這樣無波無瀾的過去。
翌日，一大早，外麵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同時咚咚咚的鼓聲也隨之響起。
秦文遠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戰鼓雷動一般，差點讓他在夢裏和敵人打起來了。
之後在巳蛇的輕聲呼喚下，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什麽聲音？”
秦文遠打了個哈欠，他看了一眼外麵，隻見天剛蒙蒙亮，還不是特別亮呢。
隻有一縷霞光，從東方照射而來。
這個時候，真的不是起來的好時候。
巳蛇說道：“外麵好像是在迎接北鬥娘娘，迎接北鬥娘娘的神識進入神像內，在弄什麽儀式。”
秦文遠撇了撇嘴，道：“不說別的，如果我是北鬥娘娘，這麽一大早就把我給吵醒，不讓我睡一個好覺，還想指望我保佑他們，做夢吧。”
吐槽歸吐槽。
秦文遠還是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他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說道：“走吧，外麵這麽熱鬧，我們也去瞧瞧。”
“迎神？本官還真的好奇，他們是怎麽迎的。”
一邊說著，秦文遠一邊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一打開，那咚咚的聲音便更加明顯了。
響在耳中，震得耳膜都生疼。
“擾民，這是犯罪！”
他嘟囔了一句，走出了房間。
不用北鬥觀裏的人引導，隻聽聲音，就能找到正在舉行儀式的地方。
穿過長廊，便來到了北鬥塔下方的廣場上。
而此時這廣場裏，站滿了人。
許多信徒，正在這裏虔誠的祈禱著。
在信徒的前方，有一個很大的祭台。
祭台上，正擺放著一座北鬥娘娘的神像。
神像被金漆覆蓋，看起來金碧輝煌。
秦文遠看了一眼，他發現這座神像，應該就是北鬥塔三層裏的一尊神像。
而這尊神像，表情帶著溫柔善良的笑意，一看就很治愈。
“太和城的神像？”
秦文遠眉頭微微一挑。
“這大厘城得北鬥觀舉行朝聖活動，為什麽不用自己的神像，反而用太和城的神像？”
“難道是覺得這裏的神像一副哭喪臉，不好看嗎？”
秦文遠有些不解。
巳蛇和天璣明顯也認出來，這神像像是之前在太和城見過的那座。
兩人也都有些驚訝。
秦文遠轉頭找了找，發現一個正在虔誠祈禱的信徒，他直接湊過去套近乎，說道：“我是第一次參加大厘城的朝聖之日，兄弟之前參加過嗎？”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參加過的第五次了。”
“哦？”
秦文遠說道：“那你肯定很是虔誠，很有經驗了？”
那人看著北鬥娘娘的神像，一臉虔誠：“沒錯，我忠心的信仰著北鬥娘娘…”
秦文遠著自己狂熱的樣子，問道：“我是第一次來，這神像如此氣派，之前也是這座神像嗎？”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之前不是這座神像，不過北鬥娘娘有化身千萬，神像自然也是千萬，所以是哪座神像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要有一顆虔誠的心，要對北鬥娘娘絕對的信仰，隻要我們誠心的信仰，北鬥娘娘就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秦文遠：“……你說的很有道理。”
言罷，他直接轉身走了。
這個信徒看來已經進階為傳教士了。
不過此人倒是解決了自己的一個疑惑。
看來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這座神像，的確就是太和城的神像。
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已經用過多次的悲傷神像不用，而是用微笑神像。
這是否有什麽特殊的寓意？
秦文遠覺得，應該不是嫌棄悲傷神像哭哭啼啼的。
畢竟如果嫌棄的話，那早就應該換了，甚至都沒必要費那麽大力氣打造那樣一座悲傷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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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悲傷神像的悲傷表情，明顯是沒什麽問題的。
所以，這一次用太和城的微笑神像，用意為何呢？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心中充滿疑惑。
秦文遠真的是越發覺得，這一次的朝聖有意思了。
和過去完全不同的神像，多年不變的傳統今年忽然就變了，要說這一次的朝聖之日沒問題，秦文遠估計傻子都不會信。
隻是，為什麽這一次的朝聖活動會改變呢？
是因為自己？
還是說，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
他對北鬥觀的事情了解得並不多，所以饒是他聰明無雙，此時也難以根據這有限的線索，推斷出更多的事情來。
“還需要更多的線索啊！”
秦文遠心中感歎了一聲。
“信士，你在這啊！我還找你呢！”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秦文遠身後響起。
秦文遠循聲看去，便見昨天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道人，此時正向自己揮著手。
“來了，來了，他帶著線索和秘密來了……”
秦文遠在看到這道人的瞬間，腦海裏就自動出現了這句話。
他頓時露出無比和善溫和的笑容，忙說道：“道長，你也在這，好巧啊，果然我們都是被北鬥娘娘眷顧的人，這麽多人都能遇到，這得是怎樣的緣分。”
道人一聽見被北鬥娘娘眷顧的話，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多了。
他哈哈笑著，說道：“沒錯，我們都是被北鬥娘娘眷顧的人。”
“昨天一早起來，我就有種感覺，會遇到貴人，看來兄弟你就是我的貴人。”
秦文遠謙虛道：“不不，你才是我的貴人。”
同時心裏繼續道：“畢竟那麽多的秘密，都是你告訴我的……”
一旁的巳蛇和天璣，看著秦文遠和道人勾肩搭背，互相吹捧的樣子，心裏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而秦文遠，則是和道人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將到人得說的暈暈乎乎的。
之後，他便開始套話了。
他看向道人，說道：“道長，我剛剛聽見有人說，今年的神像和往年的都不同，這是真的嗎？”
秦文遠臉龐真誠，一雙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和純真。
這看的道人都不忍心不回答了。
巳蛇和天璣，也在此時，支起了耳朵偷偷聽著。
道人點頭道：“不錯，今年的神像，的確和往年的都不同。”
“為什麽呀？”
秦文遠問道：“朝聖之日這麽莊嚴的日子，為什麽還要換神像啊？這不會讓北鬥娘娘不渝嗎？”
道人心中感慨，真的是虔誠的信徒，都擔心北鬥娘娘會不渝了。”
他笑容更加柔和，說道：“你放心吧，北鬥娘娘內心溫和寬廣，根本不會在意這麽一點小事的。”
“至於為什麽這次會改變神像，這是上麵的命令，我也不清楚原因。”
“上麵的命令？”
秦文遠眸光一閃，問道：“你說的上麵……是昨夜說的九號嗎？”
道人歪了歪腦袋，想了想，道：“可能吧，也許是九號，也許是更高的人，但具體是誰，也沒人告訴我，我也不敢問，所以也不清楚。”
秦文遠點了點頭。
道人這意思，其實很明顯。
這個命令，不是大厘城北鬥觀的上層下達的。
而是更上麵的人。
所以，要麽是新玉衡。
要麽……也許就是北辰！
但具體是誰，這個道人地位不夠，無法知曉。
“對了。”
這時，道人忽然說道：“我準備推舉你們，成為幸運的信徒。”
“什麽？”
秦文遠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道人。
巳蛇和天璣也都露出疑惑表情。
道人一拍腦袋，說道：“你瞧我這腦袋，我都忘了說了。”
“合作！？”
天璣和巳蛇都是一怔。
他們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發展。
更未想過，新玉衡會提出合作的事情。
要知道，北鬥會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
至少秦文遠他們遇到的，除了天璣還能合作一二外，根本就沒有一個說要合作的。
而天璣……還是因為被迫，不得不和秦文遠合作。
可那個新玉衡呢？
卻是主動向秦文遠發出邀請，要與秦文遠合作。
這著實是太讓他們吃驚和意外了。
秦文遠看向天璣，道：“看來你也很意外，那麽……”
他說道：“天璣，你覺得，這事……幾分真，幾分假？”
“新玉衡，真的是要和我合作嗎？”
天璣聽到秦文遠的話，沒有再與秦文遠拌嘴。
她眉頭皺了皺，思索片刻，才說道：“不好說。”
“按理說，這個新玉衡乃是北辰提拔起來的，應該是北辰的人。”
“可北鬥會的人，都是極有主見和本事的人。”
“這樣的人，做什麽事都有可能。”
“所以，如果說，這個新玉衡有什麽必須和北辰作對的理由的話，那她主動找你尋求合作，便是有可能的。”
“不過……”
天璣頓了一下，說道：“我說的有可能，隻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並不是一定的~。”
“畢竟北辰如此狡猾，他也許就是故意讓新北辰引你上鉤的。”
巳蛇聞言，隻覺得天璣說和沒說一個樣子。
不還是不確定嗎？
可秦文遠，卻是從天璣的話裏，聽出了一些特殊的味道。
他看向天璣，手指輕輕挑了一下，道：“所以，你是偏向新玉衡是真的可能……找我合作的方向？”
天璣並沒有意外秦文遠聽出了自己的想法，秦文遠這樣妖孽的人，若是沒有聽出自己的想法，那才是不對勁。
她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覺得，這個新玉衡，有一定的概率，是真的想和你合作。”
“首先，你也說了，當時的情況，你的身後就是門，門後就有埋伏。”
“所以，如果新玉衡真的要對付你，真的要害你，那她在那個時候，大喊幾聲，門後的人也許就能聽到，就能殺出來。”
“那樣的話，你定然會有危險的！”
秦文遠微微頷首：“的確有這個可能！”
天璣繼續道：“其次，北辰不像是會做出這麽明顯，會讓你有所懷疑的事情。”
“讓新玉衡假裝和你合作，你肯定對新玉衡會有所懷疑，到時候，若是你來一個將計就計，他反而會有危險。”
“更別說，新玉衡都能找到你了，那北辰也就定然可以找到你了，他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所以完全可以直接對你出手，又何必借助新玉衡。”
“所以，以我對他的了解，北辰不像是會做出這麽拐的事情……當然，若是他有其他陰謀，也就另說了。”
秦文遠看了天璣一眼，手指輕輕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
“那就這樣吧，本官再想一想。”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在本官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有人來找過我們？”
巳蛇搖了搖頭：“沒有。”
秦文遠點了下頭：“那就沒事了。”
他向外看了一眼，外麵夜色十分漆黑，已然聽不到一點動靜了，看來那個新玉衡果真沒有做什麽。
他說道：“時辰不早了，都睡吧，明天是朝聖之日，估計會很熱鬧，對我們來說，也許會有什麽意外收獲也未必。”
說罷，他便直接躺了下去。
巳蛇和天璣對視一眼，也都沒有再耽擱，紛紛躺了下去。
很快，房間裏便再無一點聲音。
秦文遠平躺著，雙眼睜著，無神的看著頭頂的房梁。
他在思考新玉衡的事情。
說實話，對於新玉衡的忽然尋求合作，秦文遠是真的很意外的。
這還是北鬥會的人，第一個主動找他合作的。
…………
如果真的能與新玉衡合作，那毫無疑問，對他的利益是很大的。
這就相當於直接在北鬥會裏，有了內應了。
這對秦文遠的誘惑，是巨大的。
秦文遠也很想和新玉衡合作。
可他擔心，新玉衡動機不純，或者說，幹脆就是陷阱。
所以，他回來詢問天璣，以天璣對北鬥會的了解，也許會給自己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果然，天璣給了自己意見。
可天璣的意見，太明顯了。
她沒有見過新玉衡，也沒有親身經曆過自己當時的情況，然後就傾向於新玉衡是真心想要和自己合作的。
這一點……讓秦文遠，著實是有些在意。
他總有一種感覺。
天璣，似乎……很想促成自己和新玉衡的合作。
這……是錯覺嗎？
還是，天璣在其中，也擔任了什麽角色？
一夜，就這樣無波無瀾的過去。
翌日，一大早，外麵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同時咚咚咚的鼓聲也隨之響起。
秦文遠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戰鼓雷動一般，差點讓他在夢裏和敵人打起來了。
之後在巳蛇的輕聲呼喚下，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什麽聲音？”
秦文遠打了個哈欠，他看了一眼外麵，隻見天剛蒙蒙亮，還不是特別亮呢。
隻有一縷霞光，從東方照射而來。
這個時候，真的不是起來的好時候。
巳蛇說道：“外麵好像是在迎接北鬥娘娘，迎接北鬥娘娘的神識進入神像內，在弄什麽儀式。”
秦文遠撇了撇嘴，道：“不說別的，如果我是北鬥娘娘，這麽一大早就把我給吵醒，不讓我睡一個好覺，還想指望我保佑他們，做夢吧。”
吐槽歸吐槽。
秦文遠還是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他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說道：“走吧，外麵這麽熱鬧，我們也去瞧瞧。”
“迎神？本官還真的好奇，他們是怎麽迎的。”
一邊說著，秦文遠一邊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一打開，那咚咚的聲音便更加明顯了。
響在耳中，震得耳膜都生疼。
“擾民，這是犯罪！”
他嘟囔了一句，走出了房間。
不用北鬥觀裏的人引導，隻聽聲音，就能找到正在舉行儀式的地方。
穿過長廊，便來到了北鬥塔下方的廣場上。
而此時這廣場裏，站滿了人。
許多信徒，正在這裏虔誠的祈禱著。
在信徒的前方，有一個很大的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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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遠看了一眼，他發現這座神像，應該就是北鬥塔三層裏的一尊神像。
而這尊神像，表情帶著溫柔善良的笑意，一看就很治愈。
“太和城的神像？”
秦文遠眉頭微微一挑。
“這大厘城得北鬥觀舉行朝聖活動，為什麽不用自己的神像，反而用太和城的神像？”
“難道是覺得這裏的神像一副哭喪臉，不好看嗎？”
秦文遠有些不解。
巳蛇和天璣明顯也認出來，這神像像是之前在太和城見過的那座。
兩人也都有些驚訝。
秦文遠轉頭找了找，發現一個正在虔誠祈禱的信徒，他直接湊過去套近乎，說道：“我是第一次參加大厘城的朝聖之日，兄弟之前參加過嗎？”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參加過的第五次了。”
“哦？”
秦文遠說道：“那你肯定很是虔誠，很有經驗了？”
那人看著北鬥娘娘的神像，一臉虔誠：“沒錯，我忠心的信仰著北鬥娘娘…”
秦文遠著自己狂熱的樣子，問道：“我是第一次來，這神像如此氣派，之前也是這座神像嗎？”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之前不是這座神像，不過北鬥娘娘有化身千萬，神像自然也是千萬，所以是哪座神像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要有一顆虔誠的心，要對北鬥娘娘絕對的信仰，隻要我們誠心的信仰，北鬥娘娘就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秦文遠：“……你說的很有道理。”
言罷，他直接轉身走了。
這個信徒看來已經進階為傳教士了。
不過此人倒是解決了自己的一個疑惑。
看來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這座神像，的確就是太和城的神像。
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已經用過多次的悲傷神像不用，而是用微笑神像。
這是否有什麽特殊的寓意？
秦文遠覺得，應該不是嫌棄悲傷神像哭哭啼啼的。
畢竟如果嫌棄的話，那早就應該換了，甚至都沒必要費那麽大力氣打造那樣一座悲傷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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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次用太和城的微笑神像，用意為何呢？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心中充滿疑惑。
秦文遠真的是越發覺得，這一次的朝聖有意思了。
和過去完全不同的神像，多年不變的傳統今年忽然就變了，要說這一次的朝聖之日沒問題，秦文遠估計傻子都不會信。
隻是，為什麽這一次的朝聖活動會改變呢？
是因為自己？
還是說，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
他對北鬥觀的事情了解得並不多，所以饒是他聰明無雙，此時也難以根據這有限的線索，推斷出更多的事情來。
“還需要更多的線索啊！”
秦文遠心中感歎了一聲。
“信士，你在這啊！我還找你呢！”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秦文遠身後響起。
秦文遠循聲看去，便見昨天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道人，此時正向自己揮著手。
“來了，來了，他帶著線索和秘密來了……”
秦文遠在看到這道人的瞬間，腦海裏就自動出現了這句話。
他頓時露出無比和善溫和的笑容，忙說道：“道長，你也在這，好巧啊，果然我們都是被北鬥娘娘眷顧的人，這麽多人都能遇到，這得是怎樣的緣分。”
道人一聽見被北鬥娘娘眷顧的話，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多了。
他哈哈笑著，說道：“沒錯，我們都是被北鬥娘娘眷顧的人。”
“昨天一早起來，我就有種感覺，會遇到貴人，看來兄弟你就是我的貴人。”
秦文遠謙虛道：“不不，你才是我的貴人。”
同時心裏繼續道：“畢竟那麽多的秘密，都是你告訴我的……”
一旁的巳蛇和天璣，看著秦文遠和道人勾肩搭背，互相吹捧的樣子，心裏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而秦文遠，則是和道人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將到人得說的暈暈乎乎的。
之後，他便開始套話了。
他看向道人，說道：“道長，我剛剛聽見有人說，今年的神像和往年的都不同，這是真的嗎？”
秦文遠臉龐真誠，一雙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和純真。
這看的道人都不忍心不回答了。
巳蛇和天璣，也在此時，支起了耳朵偷偷聽著。
道人點頭道：“不錯，今年的神像，的確和往年的都不同。”
“為什麽呀？”
秦文遠問道：“朝聖之日這麽莊嚴的日子，為什麽還要換神像啊？這不會讓北鬥娘娘不渝嗎？”
道人心中感慨，真的是虔誠的信徒，都擔心北鬥娘娘會不渝了。”
他笑容更加柔和，說道：“你放心吧，北鬥娘娘內心溫和寬廣，根本不會在意這麽一點小事的。”
“至於為什麽這次會改變神像，這是上麵的命令，我也不清楚原因。”
“上麵的命令？”
秦文遠眸光一閃，問道：“你說的上麵……是昨夜說的九號嗎？”
道人歪了歪腦袋，想了想，道：“可能吧，也許是九號，也許是更高的人，但具體是誰，也沒人告訴我，我也不敢問，所以也不清楚。”
秦文遠點了點頭。
道人這意思，其實很明顯。
這個命令，不是大厘城北鬥觀的上層下達的。
而是更上麵的人。
所以，要麽是新玉衡。
要麽……也許就是北辰！
但具體是誰，這個道人地位不夠，無法知曉。
“對了。”
這時，道人忽然說道：“我準備推舉你們，成為幸運的信徒。”
“什麽？”
秦文遠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道人。
巳蛇和天璣也都露出疑惑表情。
道人一拍腦袋，說道：“你瞧我這腦袋，我都忘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