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不好嗎?


    秦文遠笑了笑:“我和你說正事呢。”


    “平常時候,你依靠本官也就罷了,這個時候,你自己也機靈點。”


    “將你和當初與我為敵時的聰明才智都用出來,我有預感……”


    天璣忙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接下來,很可能我們就要麵對北鬥會的人了,我要是太明顯的幫你,很容易被發現,所以……接下來,你要靠自己了。”


    天璣心中一凜。


    而就在這時,所有的淘汰者走離開了,北鬥塔的門再度被關閉。


    一個道人走上前來,他目光環顧著眾人,而後說道:“恭喜諸位,可以順利晉級,接下來,諸位將要登上北鬥塔的二層,接受新一輪的考驗。”


    “而在二層那裏,有一個從我們北鬥塔總部來的神使,他們是距離北鬥娘娘最近的人,所以,接下來將由神使來考核諸位,預祝諸位能順利通過。”


    “那麽,現在請前往二層!”


    “神使?”


    聽到這個稱呼,秦文遠和天璣眸光都是一閃。


    天璣連忙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嘴角勾了起來,他說道:“你瞧,我說什麽來著?”


    “總部來的神使,不出意外,就是北鬥會的星辰者,隻是不知道是新玉衡還是北辰的傀儡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和他們正式見麵了,天璣,緊張不緊張?激動不激動?”


    天璣翻了個白眼。


    不過她神色也凝重了幾分,道:“他們這麽快就現身了,看來對我們勢在必得了,秦文遠,你一會可悠著點。”


    天璣生怕秦文遠又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秦文遠笑著說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靠譜?”


    你才知道?


    天璣心中腹誹。


    而在兩人交談中,他們也跟著大部隊,登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


    大厘城北鬥塔的二層,與太和城的二層沒有太大區別。


    麵積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此刻大厘城北鬥塔的二層,那些書架和數不勝數的書不見了。


    隻剩下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天璣意外道:“和太和城的二層不一樣?這裏不是圖書閣?”


    秦文遠低聲道:“別想太多,昨天我來時,這裏還都是書呢。”


    “很明顯是為了今天這所謂的考驗,將那些書都給弄走了。”


    “其實和太和城是一模一樣的。”


    天璣恍然點頭。


    她還以為這兩個北鬥塔不一樣,沒想到,是被騙了。


    這時,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前方的那人。


    那人原本坐在椅子上,見眾人上來了,才緩緩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女子。


    穿著一身勁裝,顯得英姿颯爽。


    看身材是十分不錯的。


    她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長發及腰。


    不過她的臉上,卻是帶著一個麵具,麵具上布滿各種色彩,就仿佛是隨意潑上去的一般,看不出來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而在那麵具之後,是一雙淡藍色的眸子。


    眸子充滿了侵略性,在看向這些信徒時,竟是給這些信徒一種很大的壓力。


    “見過神使。”


    這些信徒紛紛向女子一拜。


    女子下巴微微一點,清冷又悅耳的聲音響起:“不必多禮。”


    她張開雙臂,道:“北鬥娘娘之下,眾生平等,我們都是北鬥娘娘的子女,沒有尊貴卑賤之分,所以你們對我,也不必太過拘謹。”


    這聲音……


    秦文遠眼眸一眯。


    和他昨晚夜探北鬥塔時,在五層時,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所以……昨夜那個自稱新玉衡的人,想要和自己合作聯手的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她,是新玉衡?


    這個女子看向眾人,目光一一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這些人的神色都差不多,還有的人因為對他敬畏,低下了頭,所以她並沒有發現這些人裏,有誰有什麽問題。


    她輕笑了一聲,也不在意。


    “現在,自我介紹一下。”


    女子看向眾人,緩緩開口:“我叫衡,你們都可以叫我衡,我是北鬥娘娘坐下的第九神使,衡既是我的代號,也是我的名字。”


    衡!


    第九神使!


    新玉衡!


    這相當於直接自曝身份了!


    ……


    天璣眉頭皺了一下,有些摸不清這個新玉衡的意圖。


    這個新玉衡,一開始直接就自曝了,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怕他們知道她的身份?


    還是說,她有什麽特殊的目的?


    天璣忍不住餘光瞥向秦文遠,秦文遠說昨夜見過這個新玉衡,是眼前這的女人嗎?


    在餘光裏,天璣發現秦文遠的神色一如既往,帶著淡淡的笑意,神情十分平靜。


    這讓她根本一點都看不出秦文遠的想法。


    天璣心中歎了口氣,秦文遠此人,既聰明,城府又深,這樣的人,誰能看穿他的心思?


    就算是北辰,估計也不會知道秦文遠在想些什麽吧?


    天璣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


    既然秦文遠沒有反應,那就說明秦文遠有所底氣。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雖然天璣很不想承認,但和秦文遠做隊友,有時真的很安心。


    北鬥塔二層內。


    氣氛十分的安靜。


    在新玉衡麵前,這些信徒,都十分的乖巧。


    無人說話,無人竊竊私語,甚至都無人敢直視新玉衡。


    這就使得秦文遠和天璣之間,也無法在偷偷交流了。


    天璣這時算是明白秦文遠之前的意思了,秦文遠之前就說過,接下來的關卡,可能要依靠她自己了。


    之前她還不明白。


    現在她是明白了。


    秦文遠難道連第二層就會遇到新玉衡的事情都猜出來了?


    這個家夥,真的是越來越恐怖了。


    新玉衡目光環顧眾人,忽然笑了笑,說道:“大家都不必緊張,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都是北鬥娘娘的孩子,沒有尊貴卑賤之分,你們麵對我,也不要緊張。”


    “我來考驗你們,也是為了給北鬥娘娘的挑選更有慧根的信徒,我們為的,都是北鬥娘娘,所以我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


    “故此,若是誰在接下來的考驗中沒有通過,你們也不要自怨自艾,隻是可能你們的緣分現在還沒有到,並不代表北鬥娘娘就不認可你們了,你們要相信自己。”


    秦文遠聽到新玉衡的話,眸光微微一閃。


    他沒想到,這個新玉衡,竟然還會安慰那些信徒。


    這是確定未來越是虔誠的信徒就越容易被淘汰,提前安慰一下,以免打擊到他們?


    秦文遠不知道是北鬥觀真的對這些信徒十分在意,還是說新玉衡的心性如此,略微有些善良?


    目前得到的線索太少,秦文遠也難以推斷出來。


    “那麽,廢話少說,接下來開始第三關吧。”


    新玉衡不再多言,直接開口。


    秦文遠和天璣都是神情一震,看向了新玉衡。


    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北鬥會的星辰者,會出什麽樣的題目。


    新玉衡說道:“第一關和第二關,考驗的是你們的虔誠,你們能走到這裏,這就說明你們對北鬥娘娘的虔誠和信仰,是毋庸置疑的了。”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考驗的,乃是你們的悟性。”


    “對於一個信徒,隻要虔誠的信仰就足夠了,但若是想更進一步,距離北鬥娘娘更進一步,那麽悟性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悟性裏,包括許多,比如聰明,比如理解能力,比如記憶能力等。”


    “所以,接下來的關卡,都以考驗各方麵的悟性為主!”


    “那麽,接下來,我宣布第三關的內容!”


    眾人都十分認真的看向新玉衡,新玉衡也不墨跡,她直接說道:“接下來,我會給你們每個人發一張紙,紙上有一道問題,時間仍是一炷香…”


    “隻要一炷香的時間內,你們能夠回答的上來這道問題,那麽恭喜你們,你們就可以進入第三層。”


    “可若是你能回答不上來,你們也不要氣餒,悟性這東西,強求不來,而且是可以通過後天提升,你們回去後可以繼續提升,也許下次還有機會,你們就能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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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現在開始吧。”


    新玉衡直接拍個拍手掌。


    頓時,有道人上來,搬來了桌子,然後在每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張紙。


    新玉衡拿出一個火折子,一甩,火折子就燃燒了起來。


    然後新玉衡用火折子將香點燃,隻見藍色的香煙嫋嫋而起。


    新玉衡伸了個懶腰,盡顯其玲瓏身段。


    她淡藍色的眸子看著眼前眾人,說道:“開始吧。”


    頓時,這些人便連忙將桌子上的紙張拿了起來,目光迅速向上看去。


    下一刻,便有一些驚呼聲響起。


    秦文遠也拿起了紙張,目光在上麵看後,眼眸也是微微一眯,眉毛頓時挑。


    這問題……


    有些意思啊!


    隻見紙張上麵,隻有一行字。


    “今有獸,六首四足;禽,四首二足,上有七十六首,下有四十六足。問:禽、獸各幾何?”


    這……不就是雞兔同籠的問題嗎?


    秦文遠看著紙張上的問題,隻覺得有意思。


    這道題翻譯過來,就是說有一種獸,有六個腦袋四個腳,有一種禽,有四個腦袋兩條腳,然後呢,有一些禽和獸在一起,一共有七十六個腦袋,四十六隻腳,所以問這個禽和獸各有多少頭?


    這個問題乍一看,覺得那禽和獸,真的是個怪物,不愧是北鬥觀出的問題,古怪的要命。


    可那並不重要。


    重要的,其實隻是那些數字罷了。


    秦文遠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道雞兔同籠的問題。


    唯一的區別,就是換了一個說法罷了。


    而雞兔同籠的問題,在後世,小學生都能解出來。


    故此,這問題不算有多難。


    當然,那隻是對後世而言。


    對大唐時期,還不是大唐人的南詔人來說,可就未必簡單了。


    秦文遠可以在一瞬間設一個二元一次方程來解。


    根本用不了幾秒鍾,他就能解出來。


    可其他人,根本不懂方程式的含義,就很難了。


    不過,秦文遠覺得,這道題,應該難不住天璣。


    以天璣的本事和聰明的大腦,解這道題應該沒太大問題。


    他餘光看向天璣。


    隻見天璣正皺眉看著這道題,愁眉不展,但過了沒一會,天璣眉頭就迅速舒展開了。


    雖然還沒有馬上落筆,但明顯,有了思路了。


    秦文遠放下心來。


    天璣當初能和自己打的難解難分,本事是有的,隻要不依賴自己,還是比較靠譜的。


    那其他人呢?


    秦文遠繼續看向其他人。


    他發現這裏有多數人,都苦著一張臉,半天都沒有其他的表情。


    而也有一些人,似乎找到了方向,開始在紙張上寫著什麽。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收回了視線。


    這道題,放到一個宗教的考驗中,很明顯是不合適的。


    畢竟信仰宗教,又不是信仰算術。


    可這個新玉衡,還是用了這道題。


    很明顯,新玉衡是故意篩掉那些頭腦能力差的人。


    她相信自己肯定能夠通過的,也相信自己既然來到了二層了,就肯定不會想要在這裏掉隊。


    所以,自己肯定會通過。


    而那些通過不了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這樣的話,她就能大批量的篩掉一批人。


    而這一關,也許還是最簡單的一關。


    後麵的關卡,估計會越來越難,能通過的會越來越少。


    到最後,也許隻會剩下幾個人而已。


    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範圍,就真的十分小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忽然眸光一閃。


    他可不能讓新玉衡的詭計達成了。


    想要讓嫌疑人變少,這件事,他可不會允許。


    隻見他勾起嘴角,低下了頭,就與其他人的表情一樣,是十分的發愁。


    可在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在衣袖裏,弄出了一些小紙條,然後用一根很細很細用炭弄成的筆,在上麵寫下了兩個數字八和七!


    意思是八獸,七禽!


    這就是秦文遠通過心算得出的結論。


    他在寫完這些數字後,便直接偷偷的將紙條手腕一轉,向著各個方向的人都扔了過去。


    秦文遠的速度很快,而且手段十分隱蔽,已秦文遠的能力,隻要他不想讓人發現,那就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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