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根手指頭就能數的出來了。


    所以,這麽珍稀的人,自己哪那麽好運,一下子能碰到兩個。


    更別說,在秦文遠的推斷裏,這個白發道人的身份,可很不一般。


    若是這樣的話……


    那他基本上就能確定,當時救自己的,就是這個白發道人!


    而這個白發道人,不出意外,就是他所猜測的那個身份!


    若是這樣,那豈不是表明……


    秦文遠眼眸忽然眯了一下,他說道:“他是不是,在這些年,一直在我的身後?”


    新玉衡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語氣平靜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好了。”


    她站了起來,背對著秦文遠,說道:“我答應你的,已經告訴你了。”


    “至於這些話對你是否有用,我就不管了。”


    秦文遠忽然笑了一聲。


    新玉衡背對著自己。


    是擔心在自己麵前露出破綻嗎?


    新玉衡這心虛的樣子,讓秦文遠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新玉衡,明顯是不想和秦文遠說這些。


    秦文遠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既然新玉衡不說,那他也便不為難新玉衡。


    他同樣站了起來。


    走到窗邊,看著窗外。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了。


    昨夜的一切殺機,都仿佛在陽光的照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秦文遠知道,針對天璣的殺機,仍在繼續。


    秦文遠說道:“北鬥會在南詔的總部在哪?”


    新玉衡走到了秦文遠身旁,目光同樣看向窗外。


    她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你若是能自己找到,那你就自己找。”


    “若是你自己找不到,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大厘城的危機和那裏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秦文遠笑道:“你是在關心我?怕我不自量力?”


    新玉衡這次沒有翻白眼。


    她反而是灑脫的承認:“沒錯,我的確關心你。”


    “雖然你這人有時讓人很無奈,但你是我在這世上,為數不多能夠說說心裏話的人,我不希望你出事。”


    秦文遠輕輕一笑:“放心吧,若非有萬全之策,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


    他直接轉身,道:“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道:“不要去嚐試為我做任何事,若不是我推斷出你可能為我要冒險,我也不會出現。”


    “但你這次運氣好,我沒有離開大厘城,可下一次,我未必會及時趕來阻止你。”


    “所以,記住……不要為我做任何事,你能安全的紮根在北鬥會,就是最大的好事。”


    秦文遠的身影,伴隨著聲音的消失,也消失了。


    新玉衡怔怔的看著秦文遠消失的方向,耳中仿佛還在回響著秦文遠離去時說的話。


    他說……他是專門為了阻止自己而來的。


    怕的,是自己發生危險。


    “所以……你,是在關心我嗎?”


    新玉衡那湛藍的眼眸,在此刻,出現了一絲茫然。


    關心這種感覺,在她的人生裏,就仿佛與她絕緣一般。


    她活在這世上,似乎隻與勾心鬥角和複仇相伴。


    被關心,被嗬護,她真的從未感受過。


    而此刻,因為秦文遠的一席話,讓她的內心,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感受。


    這感受,有些溫暖,有些讓他開心。


    新玉衡仿佛許久沒有舒展的眉頭,在此刻,忽然舒展開了。


    麵具下的絕美容顏,綻放出了這二十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新玉衡笑著說了這句話,而後轉身來到窗口處。


    她目光悠悠的眺望天際,輕聲道:“你有一個好兒子,他繼承了所有的優點,若是你知道的話,你應該會為他而自豪吧?”


    …………


    新玉衡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適。


    不過天璣此時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心塞。


    此刻的她,都要瘋了。


    真的是要瘋了!


    原本她以為昨夜遇到的危險,就已經是最危險的時刻了。


    隻要她熬過夜晚,迎來朝陽,自己就會安全了。


    畢竟她覺得,秦文遠那樣的人,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去辦事的。


    天亮之後,怎麽也會結束了。


    結果證明,他想的沒錯。


    秦文遠的確已經辦完了事情了,並且已經離開大厘城了。


    可是……特麽自己的危險,卻沒有因為秦文遠的結束而結束,反而數倍增加。


    天剛亮,她就發現,圍殺他的人,多了數倍之多。


    而且這些人,就仿佛將對秦文遠的仇恨,都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樣,對自己那叫一個狠啊。


    他們就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瘋狂的追殺著自己。


    而且,現在天還亮了。


    大太陽是那樣的明亮。


    將一切的黑暗都驅逐了。


    同樣,也將天璣最好保護色給驅逐了。


    使得現在的天璣,根本就沒法如昨夜一樣隨便找個黑的地方趴一會,還能堅持一會時間。


    現在,她要再敢趴下,她相信刹那間,就會有許多個大漢對自己來個泰山壓頂。


    到時候,她絕對死定了。


    所以,天璣現在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了,更別說休息了。


    一夜的逃命,已然讓天璣十分疲憊了。


    再加上白天這更狠的追殺,讓她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秦文遠,你大爺的!你倒是跑了,可我呢?”


    天璣忍不住叫罵著。


    她心裏已經將秦文遠十八輩的先輩都罵了個遍了。


    著實是秦文遠太壞了!


    虧秦文遠,昨夜還說自己是什麽好兄弟。


    特麽好兄弟就是用來插刀的嗎?


    天璣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秦文遠替身在這裏,快,攔住他,別讓他逃了!”


    這時,天璣剛吐口吐沫喘口氣,就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


    “靠,又來!”


    天璣罵罵咧咧了一聲,再度連忙跑了起來。


    她沒有沿著街道跑,因為他知道,現在每個路口肯定都被封鎖了,所以他直接翻了牆頭,利用周圍這些建築去逃竄。


    這樣,至少可以讓他多堅持一會。


    不過天璣也知道,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秦文遠那個混蛋已經離開大厘城了,自己不能指望那個混蛋來救自己了。


    所以……自己隻能自救了。


    天璣目光閃爍了一下,最終一咬牙:“看來隻能動用一些底牌了。”


    而這時,天璣並不知道,在她翻進院子裏後,剛剛大喊著的那個道人,此刻正笑吟吟向身旁的人說道:“我和我兄弟就是有緣,剛過來就發現他了,這緣分,妙不可言啊!”


    旁邊的道人聽到這句“緣妙不可言”時,臉上的無奈,溢於言表。


    他歎了口氣,頗是無奈道:“少爺,我剛剛看到天璣似乎很疲憊,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讓他短暫的休息一下?”


    沒錯,這兩個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從北鬥觀跑來,又混入到追殺天璣大軍裏的秦文遠和巳蛇。


    此時秦文遠聽到巳蛇的話,很是詫異,說道:“巳蛇,你怎麽這麽消極?”


    “啥?”巳蛇一愣。


    秦文遠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九九六是福報,零零七是五福上門的頂級福報嗎?”


    “人生如此短暫,這樣的驚險經曆,這一輩子才能有幾次?加起來又能有多麽短暫的時間?”


    “可就是這麽短暫的時間,你竟然還想讓天璣休息,還想讓他浪費……不珍惜時間,那就是在犯罪,你這是教唆犯罪啊,你知道不?”


    巳蛇:“……”


    巳蛇服氣了。


    為什麽少爺總是可以如此義正言辭的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


    這歪理,偏偏還讓巳蛇如此的無法辯駁。


    巳蛇隻能在心中為天璣默哀,不是自己沒幫他,是少爺心太黑。


    這時,前麵已經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秦文遠一聽,便笑了起來。


    “走,快去湊熱鬧。”


    “我們的好兄弟正在遭遇危險,身為兄弟的我們,怎麽也要在精神上給他支持。”


    “不過注意,別靠太近。”


    秦文遠笑嗬嗬道:“天璣估計現在要被逼瘋了,不出意外,他可能要動用一些底牌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遠點,隻需要給他精神上的支持就可以了,身體上的支持就大可不必了。”


    “免得被他給波及了,誤傷了友軍就不好了,是吧?”


    巳蛇聽著秦文遠振振有詞的話,他還能說什麽?


    別靠太近,還隻給精神上的支持。


    這與在一旁嗑瓜子看大戲,有區別嗎?


    巳蛇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最終得出了結論。


    少爺冒著危險沒有離開大厘城,並且重新返回了這個危險漩渦中心的最大原因……就特麽是來看戲的!


    石錘了!


    巳蛇一臉複雜:“……大人,要吃瓜子嗎?”


    秦文遠眼眸一亮:“你帶了?我的都在北鬥塔上吃光了。”


    巳蛇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瓜子,別問他為什麽有瓜子在身上,他也很意外為什麽自己懷裏會有一把瓜子。


    秦文遠接過瓜子,一邊磕著,一邊道:“這樣就更爽了,好好看吧,注意別眨眼,很快,天璣就會為我們演示,什麽叫做一個陰險狡詐之輩的秘密了。”


    秦文遠眸光幽深,嘴角噙著帶著深意的笑容。


    他倒要瞧一瞧,這個在北鬥會裏連北辰的地位都威脅的家夥,這個在自己麵前扮演單純的家夥,究竟藏著哪些秘密。


    他相信,這一次,至少可以窺探到天璣秘密的冰山一角。


    …………


    前方的院子裏。


    此時正上演著大型械鬥。


    天璣本想翻到這個院子,借助這個院子逃走的。


    可誰成想,敵人的反應如此迅速。


    伴隨著身後那嗷的一嗓子,直接就有敵人從大門衝過來了。


    並且他們迅速包圍了這個院子的四麵牆壁,使得天璣根本沒法直接逃出了。


    最後,天璣迫不得已,隻好和他們交手了。


    天璣的武藝是不用說的,在這天下,也是能排的上號的。


    隻是敵人的數量太多了。


    就和韭菜一樣,殺光一茬又來一茬。


    殺的她手都麻了,刀刃都有些卷刃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刀都要成一個鐵棒了。


    而這時,主持這裏的禦魂使也衝了過來。


    禦魂使持著武器,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旋即直接向天璣衝去。


    他大吼一聲,威風赫赫:“秦文遠的替身,納命來!”


    …………


    禦魂使身著一襲黑袍,直接從馬背上,就向天璣一躍而去。


    他手中持著一柄大刀,此刻他雙手握著刀柄,直接從上向下,向著天璣直接劈去。


    那刀鋒直接撕破了空氣,鋒利的肉眼可見。


    若是天璣被這一刀給劈中,必死無疑。


    巳蛇有些擔憂,道:“少爺,天璣會不會有危險?”


    秦文遠躲在巳蛇的身後,偷偷的磕著瓜子。


    此刻聞言,他淡淡道:“放心吧,若是天璣這麽容易死,他早就死透了,豈能在我和北辰的雙重壓力下,還活得如此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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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正如秦文遠所言。


    天璣在發現禦魂使向自己殺來後,沒有任何遲疑。


    哪怕他已經十分疲倦了,可身體仍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


    隻見他一把抓住了一個魂使的衣領,手臂一用力,就如同是提著一個小雞崽子一樣,直接就將其向著禦魂使扔了過去。


    最後,禦魂使的刀,瞬間劈中了這個魂使。


    鮮血頓時狂飆。


    而天璣,則是迅速就躲開了,並且與禦魂使拉開了距離。


    禦魂使一甩刀刃,將被誤殺的手下扔到了一旁。


    他眉頭皺起,看著被圍困的天璣,冷聲道:“秦文遠的替身,你現在插翅也難逃了。”


    “我勸你放下武器,直接投降!”


    “隻要你投降,我可以保證,不會傷你性命!”


    “也許你還不知道吧,秦文遠早已拋棄你離開了,現在這大厘城內,隻有你一個人還在抵抗。”


    “所以秦文遠都拋棄你了,你還未秦文遠抵抗什麽?你難道就不恨他嗎?你為他吸引注意力,為他付出了這麽大的風險,可秦文遠卻根本一點都不考慮你,說走就走,都不出來救救你!”


    “這樣的秦文遠,還值得你這般效忠嗎?”


    如果留下來的,真的是秦文遠的好朋友,是秦文遠的替身,那禦魂使的這一席話,毫無疑問,確實會動搖秦文遠替身的內心。


    畢竟被拋棄,是事實。


    第460章:天呐!他這是在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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