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其他人的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輪到自己了,就迷迷糊糊。


    這對他來說,就仿佛是一種諷刺一般。


    所以,秦文遠目光堅定了起來。


    無論這背後的真相是什麽,無論有什麽力量在阻撓自己查出真相,他也會拚了命的去查出來的!


    秦文遠這一次,是真的發誓, 要將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真相,查的清清楚楚。


    而想要查清楚這些,就需要一個突破口。


    這個突破口……


    秦文遠目光一閃,口中吐出了兩個字:“老天權!”


    沒錯,就是老天權!


    這個曾經在北鬥會內,和北辰分庭抗禮的星辰者!


    這個大概率是自己老爹的人!


    這個利用後手培養了天璣和新玉衡的人!


    這個……曾經在自己小時候被暗殺時,幫助自己解決刺客,暗中保護自己的人!


    秦文遠相信,這個老天權,無論是不是自己的老爹,都肯定知道許多的秘密。


    所以,若是能找到他,那他就是突破口!


    而在此之前,秦文遠要做的,就是要保住天權的命!


    如新玉衡所言,北辰為了等天權露麵,準備的十分周全,天權大概率會有危險。


    所以,自己必須要想辦法,保住天權的命。


    否則若是天權在這裏就折了, 那自己的線索,可能就真的斷了。


    故此, 接下來的十年之約,秦文遠準備出手!


    “可要如何出手,既能在危險的時候,救下天權,又不會讓北辰發現是我救得天權呢?”


    秦文遠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是北鬥娘娘的孩子。


    北辰未必知道自己的這個身份。


    畢竟之前他和北辰見麵時,北辰還口口聲聲說他是老爹的孩子呢。


    而且以北辰的性子,他都由愛生恨了,豈能對自己這個在他看來的“孽種”不趕盡殺絕?


    畢竟北辰是從小就開始關注自己的。


    他要是想趕盡殺絕,機會太多了。


    故此,不出意外,北辰是不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北鬥娘娘的孩子。


    那麽,老天權是怎麽騙過北辰的?


    北辰又怎麽就會那麽相信天權?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秦文遠救下天權再說。


    秦文遠本就幽深的目光,此時更加幽深了。


    他的大腦,也在飛速的運轉著。


    一個計劃,漸漸在他腦海中成形……


    翌日。


    太陽從東方升起, 驅散了黑夜,也驅散了濃厚的雲層。


    暴雨停歇,整個天地,一片清爽!


    陽光穿過窗欞,照進了房間內。


    溫暖和煦的陽光,也將秦文遠給喚醒了。


    秦文遠緩緩睜開眼眸,就覺得眼前一陣明亮。


    他抬起手,輕鬆擋住了陽光,視線這才漸漸恢複正常。


    這時,秦文遠便發現天璣和巳蛇都已經起來了。


    兩人正在那裏喝著涼茶,似乎是擔心吵醒自己,沒有一個人說話。


    秦文遠笑了笑,坐了起來,道:“早啊。”


    天璣瞥了秦文遠,道:“你應該說中午好中午好。”


    “哦,中午好。”


    秦文遠從善如流,似乎完全沒聽出天璣嫌棄自己太能睡的言外之意。


    天璣:“……”


    天璣不說話了。


    她著實是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巳蛇這時為秦文遠倒了一杯涼茶,道:“少爺喝口涼茶吧。”


    秦文遠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涼茶的苦澀頓時充斥著整個口腔,且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秦文遠頓覺整個人都清醒了。


    涼茶醒腦,名不虛傳!


    秦文遠直接將剩下的半杯茶還給了巳蛇,問道:“可有異樣?”


    巳蛇說道:“早上的時候,小二過來了,問我們是否要去找貨源,他可以給我們推薦。”


    秦文遠眉頭一挑,笑了笑,說道:“這小二演技可以啊,還惦記著我昨天的話呢,若不是知道這裏的人都有問題,我真的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巳蛇也說道:“可不是咋地,我都差點覺得我們是不是錯怪他了。”


    秦文遠哈哈一笑。


    他穿好衣服,道:“走,去下麵吃飯,吃完飯,我有事要宣布。”


    巳蛇沒多想,直接開門跟了出去。


    而天璣,則是眉頭一皺。


    有事要宣布?


    什麽事?


    她總覺得秦文遠今天早上和以往有些不對勁。


    可她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但她總有種感覺,秦文遠可能要搞事情。


    而且還是大事情!


    現在她隻希望秦文遠別叫他好兄弟,否則他真的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龍口城。


    就這樣,帶著沉重的步伐,天璣和秦文遠來到了一樓大廳。


    此時大廳裏很是熱鬧。


    許多食客一邊吃著飯,一邊天南海北的吹牛。


    若不是提前知道這裏的人,多數都是北鬥會的人,秦文遠他們,還真的很難發現異常。


    可此時,在知道他們多數人都有問題後。


    再去感受這平常的一幕,就多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巳蛇和天璣,都覺得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坐下吃飯,雖然能聽到周圍都是侃大山的聲音,可他們都知道,那些人都在冷漠的吹著牛,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這畫麵,一想就讓他們覺得有些不自在。


    不過秦文遠卻是十分淡然,他就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該吃吃,該喝喝。


    等小二將飯菜上完了,秦文遠便問道:“小二哥,這龍口城裏,哪裏最熱鬧啊?我想去找找生意,看看有沒有什麽生意能做的尋。”


    小二很是熱情,道:“客官這可問對人了,別的我不敢說,但要說對龍口城最了解的人,那就非我莫屬了。”


    “我們龍口城最繁華的街道,乃是康樂街,這康樂街距離這裏不算遠,走路一刻鍾就能到。”


    “那裏有好多店鋪,很多走商的人,都會去那裏轉轉。”


    “而且那裏也有很多東西,隻有我們龍口城會有,所以你要是需要貨源,在那裏完全可以低價買入,之後再到別的地方高價賣出,我保證客官會賺得盆滿缽滿。”


    秦文遠聞言,直接說道:“好,我們就去康樂街。”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些錢財,道:“賞你的,若是我真的找到了滿意的貨源,到時候,還有賞。”


    小二連忙驚喜道:“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說完,他就去忙別的事情了。


    天璣看著小二的背影,道:“我總覺得,他好像在故意引導我們去那康樂街,否則他有些過於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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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文遠聽到天璣的話,輕輕笑了笑。


    他說道:“當然是有問題的,你真把他當成了貪財的小二啊?”


    “身為北鬥會的人,對外來人一個勁的向那什麽康樂街引導,要說沒有什麽目的,三歲孩子都不信。”


    天璣蹙眉道:“那怎麽辦?我們要去嗎?”


    秦文遠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天璣,道:“你說呢?”


    天璣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她明白秦文遠的意思。


    秦文遠肯定是要去的。


    畢竟秦文遠這人,在他看來,就是喜歡作死,哪裏有危險就會去哪裏。


    而且一旦決定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秦文遠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說道:“接下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巳蛇和天璣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秦文遠。


    這時,天璣忽然想起來秦文遠之前說過的話,秦文遠說,有一個重要的決定要說。


    所以,是這什麽選擇嗎?


    秦文遠頭也不抬的吃飯,同時說道:“第一,在這裏和我分道揚鑣。”


    “立馬離開龍口城,現在我覺得,你們大概率還是可以離開這裏的,之後迅速走進山林裏,還是能有一定概率保全自己安危的。”


    “而第二……”


    他目光一閃,這時才抬起頭,看向兩人,道:“跟著我,去康樂街。”


    “這一去,我不嚇唬你們,比九死一生好一點,但也是八死二生。”


    “所以,如何選擇,你們自己考慮一下。”


    巳蛇幾乎想都沒想,便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少爺要做什麽,但我會堅定跟著少爺,我之前就發過誓,要保護大人安危。”


    “無論任何時刻,隻要我不死,這個誓言永不過時!”


    秦文遠笑著搖了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巳蛇,你不必太過固執,你能陪我走了這麽久的路,與我一起冒了那麽多的險,我心裏清楚你的情意。”


    “可你不僅僅隻有諾言,你還有你的女兒,你當初為了你女兒,冒著殺頭的風險找我,我想……你也不希望見不到你的女兒了吧?”


    巳蛇笑著說道:“可沒有少爺,我真的早就見不到我的女兒了,而且我們影衛補恤很好,若是我真的出事了,陛下也會讓他們娘倆活的很好的,所以我不怕!”


    “人活一世,要懂得感恩,少爺於我之恩,必舍命相報!”


    巳蛇很堅定。


    無論秦文遠怎麽勸阻,他都沒有任何退卻之心。


    秦文遠見狀,心中不由感慨了一聲。


    這樣的信任,他也不能讓巳蛇失望。


    他會竭盡全力,不讓巳蛇出事的。


    秦文遠做事,從來都是將心比心。


    他人對他以真心,他絕不會虧待對方。


    秦文遠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兄弟同生共死吧。”


    說完,他又看向天璣,道:“你呢?”


    天璣眯了眯眼睛,思索了片刻,道:“我要是真的離開,你會真的放了我?”


    秦文遠聳了聳肩膀,道:“你覺得在這龍口城內,我還有閑情逸致去為你分散精力?”


    “我這人,從來都沒有如此真誠過。”


    “你呢,雖然說和我之前較量過多次,但之前在大厘城,你也為我分擔過不少的壓力,身為好兄弟,這個情我是記得的。”


    “所以,我給你這次機會,你想走,直接出去左轉,立馬離開龍口城。”


    “我保證,你能逃走。”


    “當然,若是下次再見,我有幸活了下去,那下次再見,我們就不再是兄弟。”


    “你是賊,我是官,我不會放過你的。”


    “所以,你就期待別與我再見了。”


    天璣神色有些動搖。


    她不知道秦文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她知道,這的確是她能逃出秦文遠魔爪的最大的機會。


    秦文遠在龍口城裏,手腳都被束縛了,是最難關注自己的時刻。


    自己要逃,這是唯一的機會。


    隻是……


    天璣心中有些懷疑……秦文遠這家夥,真的被完全束縛了嗎?


    這個如同妖孽的人,真的會沒有後手?


    天璣在秦文遠手中吃過太多的虧了。


    她都有一些杯弓蛇影了。


    所以她真的不確定秦文遠此刻的話,能信幾分!


    而且她覺得,秦文遠這個人,是永遠都不會走上絕路的。


    也就是說,無論怎麽看,秦文遠好像在絕路上,可秦文遠絕對有翻盤的後手!


    那麽,這一次,她著實懷疑秦文遠可能就故意試探自己。


    一旦自己真的選擇離開了。


    她擔心自己離開龍口城的那一刻,秦文遠就會弄死自己。


    “哎。”


    天璣歎息了一聲。


    她不敢賭。


    畢竟她總覺得秦文遠在找機會弄死自己。


    就算不弄死自己,若是再被秦文遠給抓住,至少也得脫半層皮不可,甚至要用全部的秘密來保全自己。


    她覺得秦文遠在故意釣魚。


    所以,思索再三後,天璣終是說道:“我也不走!”


    秦文遠有些詫異,說道:“這都不走?”


    “天璣,我們之間關係有好到八死二生也一起的地步?”


    秦文遠真的是意外了。


    天璣臉色很不好,她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但她又不敢嚐試,心裏無比的憋屈。


    她說道:“你管那麽多幹嘛,不走就是不走。”


    秦文遠聞言,歎了口氣。


    “我還準備放你走,然後再找機會把你抓起來,之後我就可以吊打你,強迫你說出秘密了。”


    “可現在你不走了,我還真的不好意思吊打你。”


    天璣:“……”


    果然!


    她就不該對秦文遠懷有一點信心。


    她就該知道,秦文遠這人,隻要有能害自己的機會,就不會放過的。


    巳蛇有些憐憫的看著天璣。


    這天璣混的可真慘,被少爺這樣算計,估計都有心理陰影了。


    “廢話少說。”


    天璣不想沉浸在秦文遠的陰影裏,她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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