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少爺要獨自闖蕩,陸四隻有回宗門去了。(.無彈窗廣告)”陸四有些不舍。


    “無芒遇到這道坎,不靠自己,到頭來怕是一事無成。前輩教誨,無芒謹記。”厲無芒施了一禮。


    陸四哈哈一笑。


    “陸四始終相信少爺是大運道之人。不必如此。”


    兩人離開指天峰,往枯寂山外而去。到了當日陸四奪舍的地方,厲無芒尋了包覆的遺骸掩埋了。儲物袋與小盾自然收歸己有。


    陸四看了小盾,也是宣寶閣的法寶,幫厲無芒抹去了包覆的印記。


    “這不過是宣寶閣所製法寶,沒有人能認出來,少爺隻管用就是。”


    出了枯寂山,兩人別過。


    陸四說:“班勃洞府所在峽穀有六級妖獸,氣息時隱時現,我沒有告訴少爺,今後再去定要小心。”說完話陸四徑自去了。


    厲無芒想到曾經與劉氏兄弟有約,去往當日的客棧先打聽一下。


    到了櫃上把劉氏兄弟的相貌說了,掌櫃的告訴厲無芒,這兄弟二人先前住了半個月。一起走了後,其中一人過了幾天又回來了,似乎在等人。


    厲無芒聽掌櫃的說了相貌,知道是劉珂。


    “你這朋友果然是信人,又住兩個多月了。”掌櫃的笑著說。


    當初自己一句隨後就到,劉珂就等了三個月,厲無芒有些過意不去。


    到了劉珂的房間一敲門,劉珂把門開了。見了厲無芒大喜過望。


    “厲兄果然言而有信,請進屋奉茶。”


    “煩勞劉兄久等,在下遇到些事情,出山完了些。”


    進了劉珂的屋子,劉珂恭敬一禮。


    “早前在下兄弟一再對厲兄無禮,為了築基丹幾次三番纏鬥厲兄。然厲兄不計前嫌,於呂姓人修手中救下在下兄弟二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劉珂的語氣很是誠懇。


    “不是劉兄先行預警,在下便被包覆等人斬殺在枯寂山了。在下與賢昆仲就算扯平了。”厲無芒回了一禮。


    “厲兄作為令人欽佩,請入座奉茶。”


    兩人坐了。劉珂給厲無芒斟茶。


    “厲兄出山後有何打算?”劉珂也是性急之人,厲無芒感覺有些突兀。


    “劉兄,在下也還沒有打算,想回隆德大城住些日子。”


    “在下與厲兄修為相近,有意與兄結伴同行,不知厲兄意下如何?”


    說到底劉珂與厲無芒有過節,聽了劉珂的話,厲無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見厲無芒不語,劉珂一笑。


    “在下唐突,厲兄海涵。擔心厲兄喝了這盞茶便會離去,有些亟不可待。在下的經曆不曾說與家中長輩知曉,厲兄聽後再回答不遲。”劉珂說話有些奇怪。


    厲無芒不置可否,看著劉珂。


    劉珂見厲無芒有聽的意思,把自己的經曆簡要說了些。


    劉珂靈根純淨,隻是自小頑劣,常被家中長輩責罰,十來歲時獨自離開家中,一人在外闖蕩。彼時也有練氣二層的修為。


    初始在隆德大城一家煉丹坊做夥計,幹些雜活。這日煉丹坊來了個築基期的人修,在丹坊煉製了一爐驅毒的丹藥。等著煉丹時,看劉珂在旁,與有意劉珂閑聊了幾句。


    這爐丹煉的不甚好,隻出了四顆成丹。這人修得了兩顆“無咎丹”。人修要離開時,問劉珂願不願與其外出尋寶。


    劉珂年紀小,對探險尋寶心向往之。在煉丹坊一個多月也覺厭倦,聽了人修的話就答應了。在掌櫃處辭了工,與這人修走了。


    這人修自稱張乙,帶了劉珂出了隆德大城,一路往北。路上又陸續來了三個人修,都有築基期的修為。見張乙帶著劉珂,也沒人問一句。


    五人到了一處名名米嶺的地方,幾個人停下來商議。


    劉珂在一旁聽,知道這米嶺不過是方圓百裏的山嶺,樹高林密,人跡罕至。幾個人修探知此處有一府邸,好像是一飛升琳琅界的修仙者留下的。幾人意欲到府邸中尋寶。


    那府邸雖然在米嶺中,卻會移動,不知在密林中何處出現。而且一年也隻是出現一日。築基期的神識發現不了。


    “莫不是傳說中的仙府?”厲無芒心中暗道。


    當了劉珂的麵談論,這四個人修說話十分隱晦。劉珂年紀雖小,聰明過人。也聽出其中的蹊蹺。張乙帶了自己來,似乎是尋找到府邸時,需一個活人祭祀。


    劉珂知道大事不好,中途想要逃走。一個練氣二層的孩子,在四個築基期人修的眼皮底下,結果可想而知。


    張乙一直把劉珂拖在手裏。四人靠了一根玉簡,終於在傍晚時,在一處山腳下,見到了逐漸顯現出來的府邸。


    “劉兄,此事怕是關係到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在下無意再聽。”厲無芒一拱手,忽然打斷了劉珂的話。


    劉珂本來想將自己的隱秘事說出來,以取得厲無芒的諒解與信任。看來厲無芒無意與自己交友,隻好作罷。


    “在下魯莽,還請厲兄見諒。”劉珂也是一拱手。


    無意與劉珂交換各自的隱私,所以打斷了劉珂的述說,厲無芒雖有些市井的狡獪氣,內心卻不願占人便宜。


    “劉兄,不過是結伴而行,在下求之不得。隻是我等修仙之人,多少都有些不足與外人道的事情。有些隱私也是應該的。”厲無芒說完,看了劉珂一眼。


    劉珂本以為厲無芒要拒絕,聽說厲無芒願意同行,十分欣慰。


    “厲兄襟懷坦蕩,在下以茶代酒,敬厲兄一杯。”劉珂端了茶盞,將茶一口喝了。


    “劉兄是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君子,在下自愧不如。”厲無芒也將一盞茶喝了。


    厲無芒拿過茶壺,給劉珂斟了茶。


    “劉兄,既然我二人結伴同行,自然要親近些。我比劉兄小幾歲,以後劉兄就稱呼我無芒如何。”


    劉珂一聽喜上眉梢。


    “最好不過,一路上太過生分了也別扭。就這麽說,你叫我劉珂。”劉珂是不羈的個性,對厲無芒的感觀大好。把曲意巴結的初衷也忘了。


    厲無芒也有些喜歡劉珂的性格,不再勉強。


    “我本說長幼有序,我該稱劉兄,不過既然劉兄不計較,叫劉珂也快活些。”厲無芒笑了。


    二人的一下子親近不少,劉珂知道二人之間要有分寸,既然厲無芒不聽自己的際遇,自己也不會打聽厲無芒的私事。在同行之前,這種關係就明了啦。


    “劉珂,你在枯骨白地外攔截我時,修為跌落不少。不知何故?”


    “我被妖蛇之毒所傷,肉身一時難以恢複。”遂把與三頭金線蝮鬥法以及療傷的經過說了。


    “你果真有天魔瀝血大法與自戮丹?”厲無芒之所以會接納劉珂,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劉珂不惜以十分痛苦的方式結束生命,給劉奎留下生機。


    “是。”劉珂說完手中多出一顆紅色的丹。


    “天魔瀝血輔之以自戮丹,重傷呂姓人修我還是有三分把握的。”說完把丹遞給厲無芒。


    厲無芒接過丹藥看了看,按人修的眼光,是一顆中品丹。聞了聞,一股血腥氣,把丹遞還劉珂。


    “劉珂,你不怕死?”


    “死到臨頭怕也無用,就算我怕。以我三人的修為也是死,無芒你在枯骨白地一年多,帶了我二哥劉奎逃進去。或許還有活路。”劉珂說這些話時,語氣十分平淡。


    “我有幾顆煉體的丹,看看對恢複到築基期的修為,是否有些幫助。”厲無芒掌中多出了六顆丹,陸四服食後還剩了許多。遞給劉珂。


    “我與二哥回了一趟家,隨便在隆德大城丹坊看過。這‘玉柱丹’要三十萬靈石一顆。買不起就回來了。”接過厲無芒遞給的丹藥,劉珂仔細看了說。


    “無芒,我一時可是沒有靈石給付,暫且記在賬上。”劉珂嗬嗬一笑,收入囊中。


    “三十萬一顆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能賴賬。”厲無芒也笑了。


    厲無芒與劉珂一道,回了隆德大城。在一家客棧住下,劉珂也不問厲無芒要幹什麽,在自己的房間服食了玉柱丹,一心修煉受損的肉身。


    厲無芒去到街上,找了家大的商鋪,一看門楣的匾額。與望城的商號一樣,也是“恒茂祥”,邁步走了進去。


    一個夥計迎了過來,看修為也是練氣九層,與厲無芒相當。


    “客官請進,恒茂祥在隆德大城時首屈一指的大商號。有何吩咐,盡管開口。”大商號的夥計說話就是有底氣。


    “我在望城也見了一家恒茂祥,不知與貴號有無關聯?”


    “鳳離大陸的恒茂祥都是鄙東家開的,自然有關聯。”夥計陪了笑臉說。


    “在下有些丹要換成靈石,麻煩你找間僻靜的屋子。”在望城有了經曆,厲無芒聽陸四說這些丹值五千萬靈石,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易。


    “客官請隨我來。”夥計聽了厲無芒的話,知道是大買賣,把厲無芒帶入一間密室。


    有人送了靈茶進來,夥計一臉歡愉之色看著厲無芒。


    “客官可否把丹藥拿出來讓小的看看?”


    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玉瓶放在桌上,厲無芒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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