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見厲無芒下去收東西,定了定心神,禦劍轉身往山外逃去。[]


    劉珂也不阻攔,讓他遁走。


    “無芒,那人走了,莫說我沒有告訴你。人都是你殺的,他日尋仇,與我不相幹。”劉珂要看厲無芒本事,嘻嘻哈哈的道。


    築基期修仙者竭力而為,說話間老二就到了十裏外。也就是在十五、六裏的地方,劉珂的神識一直追隨的老二,從飛劍上跌落下去了。


    “無芒也怕人尋仇呢?”劉珂一笑,往老二墜落的地方去了。厲無芒收取了老大、老三的儲物袋與飛劍,把七巧芪、玉牌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禦劍往劉珂處去。


    劉珂在半空踏劍等候厲無芒,一見麵劉珂笑道:“無芒,這三人也不富裕,老二就一支五萬劍。”


    “無芒在萬妖海域也被修仙者劫殺過,嘍囉也多是沒有靈石的。”說完話,把老大、老三的儲物袋拿了出來。


    “你也莫要炫耀,剛才我受了驚嚇,還是趕快回去吧。”劉珂知道厲無芒要把兩個儲物袋送給自己,故意把話扯開去。


    厲無芒了解劉珂的秉性,也不勉強,把儲物袋收了。


    禦劍出了大莽山,直往隆德大城而去。原本互相調侃、戲謔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劉珂在與厲無芒的交往上,如今占了上風,在初遇強敵時欲以死相拚,護厲無芒逃走。完全是出於真誠,絕沒有一絲雜念。


    劉珂自己也不明白,按以往的做法,麵對築基中期的老大,最多是施展天魔瀝血大法,自己逃走也就是了。為了厲無芒竟然不惜一死。


    厲無芒一路思前想後,都認為虧欠了劉珂。誠如厲無芒對劉珂所說,厲無芒還是凡人心性。經過這一事,厲無芒不管結果如何,那怕被利用也好,都要交劉珂這個朋友。


    天黑時回到隆德大城,進城後劉珂欲往客棧去,厲無芒停了下來。


    “劉珂,不如去醉仙樓喝杯靈酒。”厲無芒自覺愧對劉珂,用酒遮了臉好說話些。


    “你一路也不說句話,在盤算請我喝酒呢?”劉珂喜笑顏開。


    到了醉仙樓進了單間,劉珂還是點了四個冷盤、六個熱菜。這次沒有要仙人醉,叫了種一萬靈石一壇的靈酒。


    “無芒,今天是你請,我給你省些靈石。”劉珂笑著把酒斟了。


    厲無芒也不說話,把一碗酒喝幹。劉珂見厲無芒不答話,知道他心中愧疚,也不知如何開口,隻好跟著把酒也喝了。


    厲無芒拿了酒壇斟酒,接著又喝了一碗。劉珂無奈隻好陪了一碗。喝到第三碗,見厲無芒又要斟酒,劉珂把酒壇按住了。


    “到底是練氣層次的修為,些許小事便不堪負重。況且你也不知修仙者,那個不是心機過人。凡人還知道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呢。”劉珂見厲無芒苦悶,隻好出言相勸。


    厲無芒聽了,點點頭。“劉珂,無芒做凡人也好,修仙也罷。為人處世無愧於心。今日你為我欲以性命相拚,可無芒對你卻再三提防,令人慚愧。”說完低下頭去。


    “這也不怪你,劉珂結交你時雖無惡意,卻有攀龍附鳳之心。隻是相處日久,我與無芒投契,利用你的心思也淡了。我將無芒視為手足,不忍棄你而去。”劉珂說出真心話來。


    “這些無芒心裏也清楚,從今往後我拿你當真心朋友,無芒日後絕不辜負你。”厲無芒說完看著劉珂。


    “劉珂也是同樣心思,來,我兩人喝一碗。”


    厲無芒與劉珂各自把酒喝了,心裏把對方當兄弟看,隻是二人都不說結拜之事,修仙一界或許不講究形式。


    說出了心裏的話,厲無芒情緒好了許多。


    “劉珂,上次你說的米嶺府邸一事我十分好奇,隻是不願與你深交,沒有讓你說出來。今日你說與我聽聽可好。”


    “哎……呀……。”若是有仙人醉,或許本真君還能記起當日之事。”劉珂拿腔拿調,看著厲無芒。


    “行,就仙人醉。你這假真君比真的還排場些。”厲無芒知道劉珂想讓氣氛活躍些,一口答應下來。


    九萬靈石一壇的仙人醉送進來,劉珂把酒斟滿。


    “讓無芒破費了,本真君在此謝過。”劉珂一仰頭把酒幹了。


    “能與真君共飲,無芒受寵若驚。”厲無芒也把酒喝了。


    “上次說到府邸在山腳下顯現出來,待本真君慢慢道來。”


    ……


    之所以說府邸是漸漸顯現出來,是府邸出現的地方有濃霧遮掩。隔了一條溪流,看不太清楚。


    四個人修不敢輕舉妄動,站在溪流這邊看了一會。張乙等人也不著急,等了半個時辰,霧氣散去,一座府邸坐落在溪流對岸。


    府邸是座三層石樓,二十丈見方,高有十丈,遠處看去黑黝黝的,應該是黑玉建造的。


    四個人修禦劍圍著府邸看了幾圈,在離正門十丈處落了下來。府邸黑玉大門緊閉,黑玉門楣上鐫刻著“無生府”三個大字,看著觸目驚心。


    劉珂被張乙拖在手上,幾個人說話無所顧忌。


    “隻是將這小人兒砸在石門上就可?”張乙問手持玉簡的人修。


    “然也,玉門上有尖銳的玉釘,碰著就是血。此便是‘血祭玉門’,不會錯的。血祭之人須神智清醒,不可弄傷了他。”持玉簡的人似乎是領頭之人。


    十一、二歲的劉珂,也看清楚了門上的玉釘,三寸來長,尖銳無比的樣子,嚇的發抖。


    張乙心狠手辣,抓住劉珂的腰帶往黑玉門砸去。劉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撞上玉門的,在與黑玉門接觸的刹那昏死了過去。


    四個人修見劉珂在玉門上撞的血肉模糊,跌落在地。那黑玉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地上的劉珂也倏忽不見了蹤影。


    另外三人都看著持玉簡的人修,那人一擺頭“走”。帶了三人一起,慢慢走近無生府。


    到了黑玉門前,幾個人探頭探腦往內張望,屋裏白霧茫茫,什麽都看不清楚,神識進去也如泥牛入水。


    “斷然沒有入寶山而空回的道理”持玉簡的人修一咬牙,一步跨過了一尺多高的黑玉門檻。未見異狀,率先走了進去。


    另外三個見了,唯恐落了人後,都進到無生府中。黑玉門俟最後一人進來,無聲的關閉了。黑色玉門上居然沒有一點血跡,劉珂的血都被玉門吸取了。


    ……


    劉珂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個馬槽狀的黑玉器物裏,全身浸泡在溫熱的水中。水是墨綠的顏色,劉珂移動一下身子,全身疼痛難忍。隻是覺得那水十分濃稠。


    劉珂不敢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不再疼痛時從黑玉馬槽中爬了出來。濃稠的綠水絲毫沒有粘在身上,全身的衣衫、鞋襪也都幹爽。


    把衣衫脫下來,見後背都是破孔,知道是在黑玉門上撞的,用手摸摸全身,居然沒有一處疤痕,看了墨綠色的水,知道那是寶物。


    劉珂不敢有貪念,看看這二丈見方的小屋,內中除了黑玉馬槽,再沒有其他物件。


    打開屋門,劉珂探頭往外一看,嚇的趕緊把頭縮了回來。張乙等人盤膝坐在不遠處,好似運功修煉一般。


    劉珂趕緊把門關上,想找個窗戶逃走。四下看看,屋內一個孔洞也沒有,屋裏的光亮都是黑玉牆壁泛光。劉珂一時沒了主意,幹脆又泡在水裏去了。


    不過是練氣二層的修為,劉珂也知饑飽。與張乙出來時,服食了一顆辟穀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餓了,劉珂想了想,自己與張乙出來不過七日,一顆辟穀丹可保一月,難不成過去一個月了。從黑玉馬槽中出來,又服食了一顆辟穀丹。把屋門輕輕開了條縫,往外張望。見張乙等人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劉珂輕輕把門打開,探頭出去看了看。自己所是的小屋是無生府的一間廂房,這間房是左手邊最頭上的一間房。張乙四人倒在大門內一丈多遠的地方。正對著劉珂的房門。


    大廳裏黑玉鋪地,除了張乙四人,什麽都沒有。


    躡手躡腳走近張乙等人,細看之下,見四人七竅流血,死去多時,血都結成了血痂,看了有些瘮人。


    劉珂走到大門前,也找不到個拉手的地方,用力推了推,黑玉門紋絲不動,看來是出不去了。


    回頭看看地上倒著的四個人修,心中恨極。多看了幾眼,也不害怕了,把幾個人的衣擺掀起來,把各自的臉蓋了。忽見張乙的腰上露出個儲物袋,心中大喜,把幾個人的儲物袋都翻找了出來。


    憑空得了四個築基期人修的儲物袋,劉珂覺得占了大便宜,心中的怒氣也消了。


    四下走在,左右兩側各是五件廂房,共有十間。


    劉珂逐一把房門推了一遍,一間都沒有打開。不由得大失所望。想上樓去看看,樓梯也不知在何處。


    劉珂隻好退回到自己的房間,忽然看見四周的黑玉牆麵都刻有字跡,自己初來時連驚帶嚇,居然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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