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把劍還給我
偶像失格之日，巨星崛起之時 作者：瞌學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
汪川扮演的梅長蘇，和阮秋水扮演的霓凰並排跪在地上，被太皇太後把手一起抓過去，將兩人的手抓到一起。
“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你們什麽時候成親呐。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眼睛不好的太皇太後笑得十分開心。
皇後、越貴妃、位陽長公主、蕭景睿，言豫津，房間裏的大夥兒一起笑了。
霓凰郡主有些尷尬，但又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雖然不拘小節，但與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的手搭在一起也是不合適的，而且這人還被太祖奶奶誤認為是她逝去多年的心上人。
偏偏她心中對這個人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所以阮秋水表現得有些無所適從。
梅長蘇則是努力控製著情緒。
他太想與疼愛自己的太祖奶奶相認，對霓凰也是有百般言語欲與她說。
但他的複仇剛剛開始，他不能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這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堅定信念！
這次意外的相見，也暫時慰藉了這種相逢應不識的痛苦，自己應該覺得滿足了……
臉上風平浪靜，心中波濤洶湧，就是現在的梅長蘇。
早就體會好人物心理活動的汪川，臉上的肌肉都全部繃緊，控製，一些微妙的變化……
“噗——哈哈哈哈～抱歉，導演，不好意思，對不起大家我……”
扮演言豫津的李浩連連道歉。
“卡——”
汪川無奈的鬆開阮秋水的手，站了起來，又扶了一把阮秋水幫她也站起來後，汪川才去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阮秋水也彎腰揉了揉膝蓋。
感情剛醞釀出來，就被李浩打斷了是汪川沒想到的。
這場戲本來就沒有李浩的台詞，他都能突然笑出來，汪川也是服了。
片場笑場其實是比較正常的事情，李浩也是笑場的慣犯了，就是平時偶爾笑笑場也算活躍劇組氣氛，現在他還笑場真的……
要麽是腦子有問題，要麽是業務素質無藥可救，以後自己的戲，汪川是不想再見到他了。
“不然你的鏡頭別從言豫津和蕭景睿臉上走了，他再笑出來，這戲就沒法兒拍了。”
汪川去找趙年槐低聲說了句。
“……也行吧。”
趙年槐決定從善如流。
阮秋水進組的第一天狀態就直接拉滿，上午幾場戲完成得都很好。
趙年槐就把今天下午的戲全部換成了這場在電視劇前期極其重要的戲，梅長蘇和霓凰在太皇太後寢宮的第一次真正見麵。
這是讓開場後就一直澹定裝比的梅長蘇差點兒就破防的一幕，讓梅長蘇這個人物更加有血有肉。
太皇太後突然喊出小殊，給梅長蘇點心，和霓凰被拉到一起，都是很能觸動人心的細節。
不過這場戲雖然是因為阮秋水狀態好才提前拍的，實際上整場戲阮秋水的表演難度並不是很大，對汪川的考驗才是更多的。
但汪川這會兒的狀態不是特別好，趙年槐能看得出來。
所以汪川提出讓李浩暫時退場，趙年槐就答應了下來，後邊再給他們補個單獨的鏡頭就行了。
副導演去跟李浩溝通。
然後李浩就一臉懵逼的看了一眼汪川。
不過笑了場而已，直接就不讓自己拍了……這也太霸道太小心眼了吧……
……
“你的演技進步很多。”
休息的時候，阮秋水和汪川溝通完下場戲應該如何配合，兩人又在一起閑聊。
將近一天下來，劇組其他人看向兩人的頻率也低了下來，都在劇組見慣了明星，就是會有八卦的心思，現在也沒什麽好奇的了。
不管汪川今年出了多少首苦情歌，他倆現在還能在一起演戲，還能有說有笑，至少說明了兩人分手那會兒傳出來和平分手的消息應該是真的。
而且看上去好像網上cp粉的期待還真有可能發生，兩人說不定真的又複合了。
這也是他們剩下唯一的關注點了。
“能有進步我就很開心了。”
汪川笑道。
“你的天賦很好。”
阮秋水又誇獎了汪川一句。
“是嗎？”汪川又笑了笑，“我最近才發現我應該是體驗派的，可能演得多了，慢慢也感覺到自己有一點天賦。”
梅長蘇這個角色也不是完全裝比就行，對汪川來說最大的挑戰是要演出沉穩成熟的氣質，這樣才能壓住戲。
畢竟霓凰郡主本質林殊的小迷妹，後邊還要追著梅長蘇喊兄長。
以汪川現在的年齡，稍不注意就會演得很飄。
這也是直接使用金手指代入原版去表演局限的地方，演技需要貼合自己的麵容、氣質和年齡，不然有時候演出的效果會南轅北轍。
這也是再次見麵阮秋水能感覺到汪川明顯變化的地方，可能因為是在演梅長蘇的原因，汪川戲外的氣質也變得沉穩了很多。
雖然阮秋水曾說過希望汪川變得成熟一點，但現在看著汪川的時候，阮秋水甚至會感覺有種隔閡。
還好一開口交談，隔閡就立刻蕩然無存。
“嗯。”
阮秋水點著頭。
她看到導演和副導演還在一起討論，應該不會立刻開始拍攝。
“你和她在一起？”阮秋水突然問，“就是那個楊雪雉。”
汪川意外的轉頭看了她一眼。
阮秋水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就像是在關心朋友的感情生活一樣自然。
“是啊。”
汪川開口承認。
明亮的眼神有一瞬的暗澹，就再次恢複了神采。
如果汪川一直在看她的眼睛，汪川應該會察覺。
“她很不錯。”
阮秋水笑著點頭。
“嗯。”
汪川的笑容和她一樣簡單。
“對了，你和青川的合約馬上到期，有沒有續約？”
汪川問。
“還沒有，”阮秋水抬起頭，又笑了出來，“你還想把我簽到你們公司？”
“當然，山海就缺你這樣的女演員壓陣。到了山海之後，每年都會保證你有戲演，想演幾部演幾部，一直住在劇組都行。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想刷獎還是想刷票房和收視率，任何風格任何題材，隨便選擇。”
汪川把天大的餅砸下去。
反正阮秋水也不可能真的一住劇組住一年，她每年基本都要給自己留半年左右的休息時間。
“你還跟過一樣沒變。”
阮秋水有些感慨。
這種話汪川以前也是給她講過的。
短暫的沉默。
“不，我變了。”
汪川再次開口，轉頭看著阮秋水的側臉。
汪川其實有想過，再見麵的時候阮秋水可能會變得消瘦，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好好吃飯，分手之後可能也會特別傷心，更加沒有胃口。
不過見麵之後，汪川就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阮秋水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看上去好像比之前都要更好。
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她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她二十多年沒談戀愛也不是在等汪川，可能感情真的在她的生活中沒有占太多比重。
分手之後，可能她又回到了以前自由自在輕輕鬆鬆的單身生活。
其實從昨晚見到阮秋水的那一刻，汪川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自作多情了。
阮秋水分手的蹩腳理由是想體會失去的感覺，但體會完了之後，得出的結論是覺得失去了也無所謂的概率應該也有50%。
對於分手之後的阮秋水，汪川實際上一無所知。
都說創作者避免不了感動自己，搬運工的問題好像是替別人感動……
而且現在聽阮秋水的話，她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跟楊雪雉在一起了，她放棄當初的感情，更是理所應當。
汪川今天在片場狀態，一大半都是被這種自我多情的尷尬影響的。
“我現在好像也覺得沒有那麽喜歡演戲了，”阮秋水還在看著遠處，“我考慮一下吧。”
“好。”
……
“今天心情突然又不好了？明明看你們在片場還聊得那麽開心。”
小何還是怒其不爭的語氣。
小何感覺現在的阮秋水就像是汪川給鄭蔓寫的那首歌《燕尾蝶》裏唱的那樣，喜悲生活，全都被汪川左右。
汪川出那首歌，可能就是故意要pua阮秋水的……小何很難不去這麽想。
“他們真的在一起。”
阮秋水苦笑道。
“我不是早就給秋水姐你說了嗎？”
小何是真沒想到，之前阮秋水還能存在僥幸心理。
“從他口中確認後我才真的相信。”
阮秋水張開雙臂，向後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你們還聊了這個話題？”
“是啊。”
“那你……”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阮秋水本來已經花了大量時間做好了來劇組的準備，卻沒想到一個事先已經知道的信息，摧毀了自己的一切準備。
……
在執導汪川和阮秋水之前，趙年槐有問過自己兒子，當初在《悠長假期》裏執導他們的感受。
趙安說的是難以置信的合拍。
現在趙年槐也感受到了這一點。
除了第一天汪川的狀態不太好，從第二天開始，他們兩人完全讓人感覺就是梅長蘇和霓凰郡主的化身，尤其是在對手戲的時候，就沒有因為他倆的原因要拍第二條的。
甚至讓趙年槐感覺汪川和阮秋水現在的感情狀態也很像劇中的梅長蘇和霓凰。
劇裏梅長蘇要複仇，又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不願和霓凰相認，霓凰在和梅長蘇的接觸中逐漸確認他就是林殊。
劇外，應該是汪川還喜歡著阮秋水但就是不開口，阮秋水那裏的汪川暫時退化成了普通人，但她終究會發現自己喜歡的還是汪川。
兩人在演戲的時候，所產生的化學反應太強了。
緊跟時代潮流衝浪的趙年槐，突然就感覺自己理解了嗑cp的樂趣……
得益於兩位主演的好狀態，劇組進度又快又穩，趙年槐每天笑得合不攏嘴。
“有粉絲來探班。”
助理導演過來告訴趙年槐。
“汪川的粉絲嗎？你去跟他說說吧，讓他出去應付一下。”
趙年槐擰開保溫杯，吹著滾燙的茶水。
這茶是趙安來的時候帶的，總算是讓趙年槐感受到自己是有兒子的。
其實以汪川現在紅的程度，粉絲們現在才來探班已經讓趙年槐很意外了。
隻能說汪川把粉絲管理得好啊。
趙年槐煩透了那些縱容粉絲發瘋，又說自己管不住粉絲的藝人了。
怎麽可能管不住？
“是汪川和阮秋水的cp粉……”
“啊呸——噗噗噗！”趙年槐被燙著嘴了，“通知一下汪川，讓保安把她們趕走！”
就算趙年槐已經理解了嗑cp的樂趣，但跑到劇組上臉也太誇張了。
助理導演走過去的時候，剛好阮秋水在前邊走到了汪川身邊，兩人正在一起聊天。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直接開口。
“外邊來了你們的cp粉，趙導讓直接把她們趕走。”
“額……”
汪川想撓頭，但又不能撓，因為頭上帶的是假發，做好的造型弄亂了又要半個小時重新做。
阮秋水又把眼睛放到了遠處。
“讓我助理過去吧。”
汪川開口。
“行。”
等再次休息的時候，汪川才看到小羊過來。
“她們來了三四十個人，拉著你們的橫幅，還在外邊發你們的海報，說是讓大家支持你們複合。我感覺她們就沒想探班，來發海報才是目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大部分海報收了回來。不過旁邊還有很多人在拍照，應該你們又要上熱搜了。”
小羊無奈道。
“……”
汪川無語子。
好像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明天楊雪雉再次進組，她們沒有趕到明天來……
收工的時候，卸完妝的汪川看到阮秋水沒有立刻離開，應該是在等著自己。
“要一起吃飯？”
汪川開口問。
“方便嗎？”
阮秋水有些意外。
“當然。”
汪川笑道。
晚飯吃得很簡單，不過聊天氛圍很好，阮秋水還笑著說她發現每天吃晚飯確實不會格外發胖。
回到酒店之前。
“我把你那把劍帶來了。明天——”
阮秋水又提了一個話題。
“我已經送給你了，它就是你的了。”汪川打斷了她的話，又笑了笑，“而且被還兩次也太傷自尊了。”
“……那我先幫你保管好，等到你覺得能再送給誰的時候，記得來找我要。”
阮秋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如果真不想要，那就把劍還給我。”
汪川扮演的梅長蘇，和阮秋水扮演的霓凰並排跪在地上，被太皇太後把手一起抓過去，將兩人的手抓到一起。
“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你們什麽時候成親呐。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眼睛不好的太皇太後笑得十分開心。
皇後、越貴妃、位陽長公主、蕭景睿，言豫津，房間裏的大夥兒一起笑了。
霓凰郡主有些尷尬，但又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雖然不拘小節，但與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的手搭在一起也是不合適的，而且這人還被太祖奶奶誤認為是她逝去多年的心上人。
偏偏她心中對這個人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所以阮秋水表現得有些無所適從。
梅長蘇則是努力控製著情緒。
他太想與疼愛自己的太祖奶奶相認，對霓凰也是有百般言語欲與她說。
但他的複仇剛剛開始，他不能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這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堅定信念！
這次意外的相見，也暫時慰藉了這種相逢應不識的痛苦，自己應該覺得滿足了……
臉上風平浪靜，心中波濤洶湧，就是現在的梅長蘇。
早就體會好人物心理活動的汪川，臉上的肌肉都全部繃緊，控製，一些微妙的變化……
“噗——哈哈哈哈～抱歉，導演，不好意思，對不起大家我……”
扮演言豫津的李浩連連道歉。
“卡——”
汪川無奈的鬆開阮秋水的手，站了起來，又扶了一把阮秋水幫她也站起來後，汪川才去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阮秋水也彎腰揉了揉膝蓋。
感情剛醞釀出來，就被李浩打斷了是汪川沒想到的。
這場戲本來就沒有李浩的台詞，他都能突然笑出來，汪川也是服了。
片場笑場其實是比較正常的事情，李浩也是笑場的慣犯了，就是平時偶爾笑笑場也算活躍劇組氣氛，現在他還笑場真的……
要麽是腦子有問題，要麽是業務素質無藥可救，以後自己的戲，汪川是不想再見到他了。
“不然你的鏡頭別從言豫津和蕭景睿臉上走了，他再笑出來，這戲就沒法兒拍了。”
汪川去找趙年槐低聲說了句。
“……也行吧。”
趙年槐決定從善如流。
阮秋水進組的第一天狀態就直接拉滿，上午幾場戲完成得都很好。
趙年槐就把今天下午的戲全部換成了這場在電視劇前期極其重要的戲，梅長蘇和霓凰在太皇太後寢宮的第一次真正見麵。
這是讓開場後就一直澹定裝比的梅長蘇差點兒就破防的一幕，讓梅長蘇這個人物更加有血有肉。
太皇太後突然喊出小殊，給梅長蘇點心，和霓凰被拉到一起，都是很能觸動人心的細節。
不過這場戲雖然是因為阮秋水狀態好才提前拍的，實際上整場戲阮秋水的表演難度並不是很大，對汪川的考驗才是更多的。
但汪川這會兒的狀態不是特別好，趙年槐能看得出來。
所以汪川提出讓李浩暫時退場，趙年槐就答應了下來，後邊再給他們補個單獨的鏡頭就行了。
副導演去跟李浩溝通。
然後李浩就一臉懵逼的看了一眼汪川。
不過笑了場而已，直接就不讓自己拍了……這也太霸道太小心眼了吧……
……
“你的演技進步很多。”
休息的時候，阮秋水和汪川溝通完下場戲應該如何配合，兩人又在一起閑聊。
將近一天下來，劇組其他人看向兩人的頻率也低了下來，都在劇組見慣了明星，就是會有八卦的心思，現在也沒什麽好奇的了。
不管汪川今年出了多少首苦情歌，他倆現在還能在一起演戲，還能有說有笑，至少說明了兩人分手那會兒傳出來和平分手的消息應該是真的。
而且看上去好像網上cp粉的期待還真有可能發生，兩人說不定真的又複合了。
這也是他們剩下唯一的關注點了。
“能有進步我就很開心了。”
汪川笑道。
“你的天賦很好。”
阮秋水又誇獎了汪川一句。
“是嗎？”汪川又笑了笑，“我最近才發現我應該是體驗派的，可能演得多了，慢慢也感覺到自己有一點天賦。”
梅長蘇這個角色也不是完全裝比就行，對汪川來說最大的挑戰是要演出沉穩成熟的氣質，這樣才能壓住戲。
畢竟霓凰郡主本質林殊的小迷妹，後邊還要追著梅長蘇喊兄長。
以汪川現在的年齡，稍不注意就會演得很飄。
這也是直接使用金手指代入原版去表演局限的地方，演技需要貼合自己的麵容、氣質和年齡，不然有時候演出的效果會南轅北轍。
這也是再次見麵阮秋水能感覺到汪川明顯變化的地方，可能因為是在演梅長蘇的原因，汪川戲外的氣質也變得沉穩了很多。
雖然阮秋水曾說過希望汪川變得成熟一點，但現在看著汪川的時候，阮秋水甚至會感覺有種隔閡。
還好一開口交談，隔閡就立刻蕩然無存。
“嗯。”
阮秋水點著頭。
她看到導演和副導演還在一起討論，應該不會立刻開始拍攝。
“你和她在一起？”阮秋水突然問，“就是那個楊雪雉。”
汪川意外的轉頭看了她一眼。
阮秋水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就像是在關心朋友的感情生活一樣自然。
“是啊。”
汪川開口承認。
明亮的眼神有一瞬的暗澹，就再次恢複了神采。
如果汪川一直在看她的眼睛，汪川應該會察覺。
“她很不錯。”
阮秋水笑著點頭。
“嗯。”
汪川的笑容和她一樣簡單。
“對了，你和青川的合約馬上到期，有沒有續約？”
汪川問。
“還沒有，”阮秋水抬起頭，又笑了出來，“你還想把我簽到你們公司？”
“當然，山海就缺你這樣的女演員壓陣。到了山海之後，每年都會保證你有戲演，想演幾部演幾部，一直住在劇組都行。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想刷獎還是想刷票房和收視率，任何風格任何題材，隨便選擇。”
汪川把天大的餅砸下去。
反正阮秋水也不可能真的一住劇組住一年，她每年基本都要給自己留半年左右的休息時間。
“你還跟過一樣沒變。”
阮秋水有些感慨。
這種話汪川以前也是給她講過的。
短暫的沉默。
“不，我變了。”
汪川再次開口，轉頭看著阮秋水的側臉。
汪川其實有想過，再見麵的時候阮秋水可能會變得消瘦，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好好吃飯，分手之後可能也會特別傷心，更加沒有胃口。
不過見麵之後，汪川就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阮秋水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看上去好像比之前都要更好。
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她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她二十多年沒談戀愛也不是在等汪川，可能感情真的在她的生活中沒有占太多比重。
分手之後，可能她又回到了以前自由自在輕輕鬆鬆的單身生活。
其實從昨晚見到阮秋水的那一刻，汪川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自作多情了。
阮秋水分手的蹩腳理由是想體會失去的感覺，但體會完了之後，得出的結論是覺得失去了也無所謂的概率應該也有50%。
對於分手之後的阮秋水，汪川實際上一無所知。
都說創作者避免不了感動自己，搬運工的問題好像是替別人感動……
而且現在聽阮秋水的話，她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跟楊雪雉在一起了，她放棄當初的感情，更是理所應當。
汪川今天在片場狀態，一大半都是被這種自我多情的尷尬影響的。
“我現在好像也覺得沒有那麽喜歡演戲了，”阮秋水還在看著遠處，“我考慮一下吧。”
“好。”
……
“今天心情突然又不好了？明明看你們在片場還聊得那麽開心。”
小何還是怒其不爭的語氣。
小何感覺現在的阮秋水就像是汪川給鄭蔓寫的那首歌《燕尾蝶》裏唱的那樣，喜悲生活，全都被汪川左右。
汪川出那首歌，可能就是故意要pua阮秋水的……小何很難不去這麽想。
“他們真的在一起。”
阮秋水苦笑道。
“我不是早就給秋水姐你說了嗎？”
小何是真沒想到，之前阮秋水還能存在僥幸心理。
“從他口中確認後我才真的相信。”
阮秋水張開雙臂，向後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你們還聊了這個話題？”
“是啊。”
“那你……”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阮秋水本來已經花了大量時間做好了來劇組的準備，卻沒想到一個事先已經知道的信息，摧毀了自己的一切準備。
……
在執導汪川和阮秋水之前，趙年槐有問過自己兒子，當初在《悠長假期》裏執導他們的感受。
趙安說的是難以置信的合拍。
現在趙年槐也感受到了這一點。
除了第一天汪川的狀態不太好，從第二天開始，他們兩人完全讓人感覺就是梅長蘇和霓凰郡主的化身，尤其是在對手戲的時候，就沒有因為他倆的原因要拍第二條的。
甚至讓趙年槐感覺汪川和阮秋水現在的感情狀態也很像劇中的梅長蘇和霓凰。
劇裏梅長蘇要複仇，又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不願和霓凰相認，霓凰在和梅長蘇的接觸中逐漸確認他就是林殊。
劇外，應該是汪川還喜歡著阮秋水但就是不開口，阮秋水那裏的汪川暫時退化成了普通人，但她終究會發現自己喜歡的還是汪川。
兩人在演戲的時候，所產生的化學反應太強了。
緊跟時代潮流衝浪的趙年槐，突然就感覺自己理解了嗑cp的樂趣……
得益於兩位主演的好狀態，劇組進度又快又穩，趙年槐每天笑得合不攏嘴。
“有粉絲來探班。”
助理導演過來告訴趙年槐。
“汪川的粉絲嗎？你去跟他說說吧，讓他出去應付一下。”
趙年槐擰開保溫杯，吹著滾燙的茶水。
這茶是趙安來的時候帶的，總算是讓趙年槐感受到自己是有兒子的。
其實以汪川現在紅的程度，粉絲們現在才來探班已經讓趙年槐很意外了。
隻能說汪川把粉絲管理得好啊。
趙年槐煩透了那些縱容粉絲發瘋，又說自己管不住粉絲的藝人了。
怎麽可能管不住？
“是汪川和阮秋水的cp粉……”
“啊呸——噗噗噗！”趙年槐被燙著嘴了，“通知一下汪川，讓保安把她們趕走！”
就算趙年槐已經理解了嗑cp的樂趣，但跑到劇組上臉也太誇張了。
助理導演走過去的時候，剛好阮秋水在前邊走到了汪川身邊，兩人正在一起聊天。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直接開口。
“外邊來了你們的cp粉，趙導讓直接把她們趕走。”
“額……”
汪川想撓頭，但又不能撓，因為頭上帶的是假發，做好的造型弄亂了又要半個小時重新做。
阮秋水又把眼睛放到了遠處。
“讓我助理過去吧。”
汪川開口。
“行。”
等再次休息的時候，汪川才看到小羊過來。
“她們來了三四十個人，拉著你們的橫幅，還在外邊發你們的海報，說是讓大家支持你們複合。我感覺她們就沒想探班，來發海報才是目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大部分海報收了回來。不過旁邊還有很多人在拍照，應該你們又要上熱搜了。”
小羊無奈道。
“……”
汪川無語子。
好像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明天楊雪雉再次進組，她們沒有趕到明天來……
收工的時候，卸完妝的汪川看到阮秋水沒有立刻離開，應該是在等著自己。
“要一起吃飯？”
汪川開口問。
“方便嗎？”
阮秋水有些意外。
“當然。”
汪川笑道。
晚飯吃得很簡單，不過聊天氛圍很好，阮秋水還笑著說她發現每天吃晚飯確實不會格外發胖。
回到酒店之前。
“我把你那把劍帶來了。明天——”
阮秋水又提了一個話題。
“我已經送給你了，它就是你的了。”汪川打斷了她的話，又笑了笑，“而且被還兩次也太傷自尊了。”
“……那我先幫你保管好，等到你覺得能再送給誰的時候，記得來找我要。”
阮秋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如果真不想要，那就把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