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神經病
偶像失格之日，巨星崛起之時 作者：瞌學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汪川新女友疑似曝光！據網友爆料稱，下午在一酒吧外見到汪川與一陌生女子相伴，汪川可能是因為喝多了酒，時不時被女子攙扶……兩人坐進一輛車後，攜程而去。】
[照片1]、[照片2]、[照片3]
“沒有了，沒有望穿秋水了……[崩潰]”
“新嫂子的頭發這麽炫嗎？而且這都沒拍到正臉？”
“臥槽！有女友之前還在機場牽我老婆的手？？”
——“有沒有一種可能，阮秋水帶了彩虹色的假發……”
——“不守男德！[嘔吐]性騷擾！[嘔吐][嘔吐][嘔吐]”
“喝多了？[疑惑]傳下去，川皇被撿屍了。”
——“排隊想撿。[美滋滋]”
——“傳下去，川皇駕崩了！”
“幾張照片就新女友了？這些營銷號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新專呢新專呢新專呢新專呢？有功夫喝酒沒工夫發歌？？？”
“這拍得……說拍的是我網友們也沒辦法反駁啊。[擦汗]”
——“普信下頭男差不多得了。”
——“汪川小號被發現了，大家快來！”
——“進主頁看了，純種川黑……”
……
汪川給第二個回複的點了讚，因為這個評論的賬號還真是汪川的小號。
汪川這個小號在日常衝浪的時候最喜歡給黑自己的言論點讚，還時不時會轉發一些黑的姿勢水平高的言論到主頁。
“一覺醒來，你成我新女友了。”
汪川對進來的黃慈恩笑道。
“……”
黃慈恩翻了個白眼。
“現在的營銷號真是喜歡沒事找事，隨便拍照片就編新聞。”
旁邊的呂禮揉著太陽穴吐槽道。
昨天汪川小聚完直接溜了，呂禮可是又喝了一晚上，現在還在頭疼。
正說著其他人也走了進來。
“好了，人基本都到齊了，今天就正式開始專輯的製作。”汪川拍了拍手，然後介紹了一下身邊的黃慈恩，“我們歡迎一下團隊的新成員黃慈恩。”
掌聲十分熱烈，畢竟是大美女。
而且大家來上班的路上也都看到了熱搜榜首的緋聞，同樣的彩虹色頭發，昨天和汪川一起上了車，真不好說是不是新任老板娘。
隨便想了想，鼓掌就更用力了。
“慈恩也是我們山海的簽約歌手，等我這張專輯做完後，你們就開始給她製作出道的首專。讓她加入團隊，也是互相提前熟悉一下。”
汪川又進行了解釋。
就算汪川再吐槽他們拍馬屁，現在這個團隊也是山海音樂水平最高的專輯製作團隊了。
汪川又不準備把黃慈恩的專輯放到外邊做，所以自然是等汪川的專輯做完了之後再做她的。
反正汪川的專輯一兩個月就能做完。
而且昨天汪川回家路上和黃慈恩聊了聊，雖然是在有些喝醉的狀態下，但黃慈恩說還沒決定好怎麽做這句話，汪川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就讓她先來打工。
小會開完。
一起去山海的音樂工作室的時候，黃慈恩實在沒忍住吐槽。
“專輯名字就叫這個？”
她剛拿到汪川這張專輯的資料，一共十二首歌，汪川把它們兩兩分成了六組，每一組還用了一句詩詞起了標題。
再看看歌曲古色古香的名字和歌詞。
結果最後來了個《最普通的專輯》的專輯名？
這種無可救藥的惡趣味……
“是啊。”
汪川點了點頭。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
“這是情懷。”
汪川補充說明。
玩梗和致敬都是情懷。
於是黃慈恩更不解了。
“愚者懷疑，智者接受。”
汪川咳嗽了下。
“……”
黃慈恩又翻白眼了。
但現在的汪川有在專輯名字上任性的底氣，她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而且再想想，那些時尚寵兒們還穿件花棉襖說自己是最洋氣的呢。
所以到了工作室的時候，黃慈恩已經成為了智者。
然後汪川在麥克風前戴上耳機，讓助理小羊拍了張照片。
小羊發給汪川的禦用照片美工師處理完之後，又發回給汪川。
以前這個禦用美工師是小魚，但是現在小魚已經成為山海娛樂宣發部門的副總監了，前段時間汪川還用小魚的例子來激勵小羊來著。
汪川打開微博，切到大號上。
編輯文桉，插入照片。
【五、《最普通的專輯》】
[閉眼雙手扶耳機錄歌狀.jpg]
發送。
“好了。大家加油！今天外賣想吃吃想喝喝隨便點，不要給我客氣！我先走了。”
汪川笑道。
“好的川哥。”
“保證完成任務！”
“川哥大氣！”
？？？
擺拍完就走了？
……一臉懵逼的黃慈恩等汪川專門對她揮完手告別，徹底溜了之後，才從那疊厚厚的資料裏找出來了今天的工作日程。
上邊確實沒寫今天需要汪川做什麽……
又翻了白眼。
可惜汪川看不到了。
汪川不是專門要擺拍騙歌迷。
如果不是昨天被偷拍，鬧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緋聞，汪川也不會發這張照片透露新專的消息安撫粉絲。
汪川也不是溜了就偷懶摸魚去了，現在汪川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且今天去處理的也是關於專輯的事情。
山海音樂在三年前成立的時候，與各大流媒體音樂平台都簽了版權合作協議，所以公司的歌曲一直都是全平台同步上線的。
在今年為期三年的協議即將到期，又要開始簽署新的合作協議。
比起當初剛從川映離開，而且選擇不再和樺鈉音樂合作的時候，汪川要發張專輯可以說是舉步維艱，隻能硬生生抓住機會和林憶惜撕逼炒熱度。
而現在的山海音樂已經成為了國內音樂市場上最炙手可熱的版權供應商之一，山海音樂的版權是各平台最最想要抓在手裏的東西。
實際上從去年開始，特別是四專《愛情故事2.0》發布之後，各平台來找山海想要提前續約的動作就開始了。
不過汪川讓李紅陽全部進行了回絕，等到今年到期之前再談。
四專的成績鋪墊，加上五專發布的轟動效應，會讓山海音樂拿到最好的籌碼。
事情也確實如預期發展，今年開給山海音樂的價格要比去年高了20%。
隻是也隨之帶來了新的問題。
企鵝音樂想要簽山海音樂的獨家版權，汪川並不是很願意。
作為一名搬運工，汪川還是想越多人能聽到自己搬來的歌曲越好。
簽了獨家版權之後，會有其它平台的用戶被汪川帶到企鵝音樂，但那些平台也會有更多的用戶無法在app上聽到汪川的歌曲。
去年的時候企鵝音樂就想簽獨家，今年他們還是同樣的計劃，還財大氣粗的給出了汪川一個很難拒絕的價格，一口價三年3.3億。
而且汪川有些沒想到的是，雲音樂前段時間也對李紅陽提出了想簽獨家的意向。
雖然企鵝音樂和寰球音樂有對山海音樂投資，但他們並不能幹涉山海音樂的經營決策。
雲音樂的內部已經把簽到汪川的獨家版權，視為他們抵抗企鵝音樂對市場份額進一步侵占的關鍵戰略，也是他們最後得以喘息的機會。
問題是雲音樂比起企鵝是真的沒錢，完全跟不上企鵝音樂的報價，隻能給出三年2.6億的報價。
不過他們沒像企鵝音樂那樣提出，汪川每年必須要發一張專輯的要求——其實誰不讓汪川發汪川還跟誰急呢。
雲音樂也意識到了這個條件聊勝於無，他們還提出了對山海音樂歌曲宣發提供一係列優惠支持，其中包括最關鍵的殺手鐧——提出可以和汪川協商新發行專輯的銷售分成比例，有一成左右的談判空間。
如果汪川有信心通過這一成在三年內掙到七千萬，就等於是抹平了報價的差距——這意味著山海音樂在三年內新發行的數字音樂銷售額要達到7億，按照汪川發三張專輯計算，每張專輯要賣到2億+，按照之前的一張專輯定價20塊，就是要每張賣得超過1000萬張。
1000萬張其實對汪川來說並不是一個很離譜的銷量目標，汪川最流行的二專和四專都隻剩下不到200萬張就能達到——汪川粉絲後援會現在定下的日常計劃，就是先把這兩張專輯想辦法刷到1000萬。
但這也是在全平台上線專輯才賣到的數字。
要在三年之內，在雲音樂上三張專輯都賣到1000萬張，是真的沒有任何可能達到。
這就帶來另一個問題。
企鵝音樂和雲音樂都對汪川提出，希望汪川務必提高專輯的銷售價格，同樣還是十首歌曲，至少一張專輯賣30塊，最好能賣40。
以汪川目前的人氣，願意掏20的歌迷，讓他們再多拿10塊並沒有多大的壓力，直接翻個倍可能不太好，但先過渡一下，下張專輯一首歌4塊也就全都接受了。
企鵝音樂認為國內目前單首歌曲2-3塊的主流定價實在是太低了，企鵝音樂的目標是想在將來讓國內的一首歌曲能賣到5塊。
雲音樂也很認同企鵝的這個目標，把價格提高上去之後，大家都能賺得更多。
而且實際上從去年開始，國內就有一些歌手把單曲定價到了3塊，汪川當時發四專的時候還是單首2塊的定價，據傳言在企鵝和雲音樂內部有不少員工都在私下抱怨過，認為汪川給他們的提價大業帶去了沉重的打擊。
因為去年四專實在是太火了，火成那樣的歌才一首2塊，其他歌手怎麽好意思賣3塊的？
不過在年底，“被沉重打擊的提價戰略”迎來了意外之喜，限h放開，企鵝音樂直接對h國歌手在華夏發行的數字專輯，進行了單首4塊之高的定價，有飯圈粉絲買單的銷售數據相當不錯，已經開始成為h國歌手在華歌曲的標準定價。
華夏的歌手中有幾位頂流偶像在罵聲一片中跟進，但在有來華h國歌手的擋箭牌掩護下，比起平時被罵的程度，這些罵聲無足輕重。
不過沒有腦殘粉買單的其他歌手就不敢輕易跟進了，原本很多有一定名氣的歌手現在發專輯要麽免費放出，要麽象征性的收一兩塊錢，還在培養自己歌迷的收費習慣。
一首歌賣四塊，他們根本就不敢想。
微博上的網友一直在噴提高單曲售價這件事情，輿論上的壓力一般歌手真的頂不住。
所以作為目前國內音樂市場的標誌性人物，汪川就被企鵝音樂視為推動這個目標最關鍵的人選——誰讓網友們噴的是“汪川才一首歌兩塊，你們有多大的臉一首歌賣四塊？”
其實比起如果給得實在是太多，也不是不能簽獨家版權的想法，汪川是真的不想提高專輯的售價。
但汪川也不得不提高。
雖然音樂版權時代真正吃飽的是唱片公司這些大資本，普通音樂人並沒有從中獲利多少，但如果單曲的定價能夠以合理的價格提高，即便賺得更多的還是資本，可歌手和歌曲的詞曲作者以及其他相關製作人，也能夠賺得更多，生活得更好。
以汪川如今在國內的象征意義，壓著不漲價確實對整個市場不好。
所以這次汪川的新專輯定價是30塊，單曲是3塊一首解鎖，為了補償漲價的影響，專輯裏的歌曲提高到了12首，其中單獨購買了10首歌曲的用戶，自動解鎖整張專輯。
等這次漲完價後，接下來的兩三年汪川就不準備再漲了，4塊一首的價格真的是偏高了。
隻是以30塊一張專輯來算，7000萬報價是有一定希望達到了，但在市場占比很低的雲音樂單平台發售和提價又會讓專輯的銷量降低不少，所以條件還是比不上企鵝音樂。
不過雲音樂在前邊報完價後，又說希望山海不要立刻和企鵝達成協議，他們內部在研究提高報價，他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爭取。
今天就是有一位中間人搭橋把企鵝音樂和雲音樂的人組到了一起，汪川再過去看他們最後亮底牌，順利的話就直接決定簽給哪家獨家版權。
有中間人在場，也有可能會是他們放棄獨家，汪川繼續發全網版權。
汪川與李紅陽一起坐車，在中午十二點半到了一家私人會所。
在正式開談之前，大家會先坐一起吃一頓飯。
隻不過，等進去之後，飯還沒吃，下午的商談就進行不下去了。
企鵝音樂的代表直接丟出了3年3.6億的報價。
雲音樂的代表當場破防，罵了一句神經病，憤而離席。
[照片1]、[照片2]、[照片3]
“沒有了，沒有望穿秋水了……[崩潰]”
“新嫂子的頭發這麽炫嗎？而且這都沒拍到正臉？”
“臥槽！有女友之前還在機場牽我老婆的手？？”
——“有沒有一種可能，阮秋水帶了彩虹色的假發……”
——“不守男德！[嘔吐]性騷擾！[嘔吐][嘔吐][嘔吐]”
“喝多了？[疑惑]傳下去，川皇被撿屍了。”
——“排隊想撿。[美滋滋]”
——“傳下去，川皇駕崩了！”
“幾張照片就新女友了？這些營銷號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新專呢新專呢新專呢新專呢？有功夫喝酒沒工夫發歌？？？”
“這拍得……說拍的是我網友們也沒辦法反駁啊。[擦汗]”
——“普信下頭男差不多得了。”
——“汪川小號被發現了，大家快來！”
——“進主頁看了，純種川黑……”
……
汪川給第二個回複的點了讚，因為這個評論的賬號還真是汪川的小號。
汪川這個小號在日常衝浪的時候最喜歡給黑自己的言論點讚，還時不時會轉發一些黑的姿勢水平高的言論到主頁。
“一覺醒來，你成我新女友了。”
汪川對進來的黃慈恩笑道。
“……”
黃慈恩翻了個白眼。
“現在的營銷號真是喜歡沒事找事，隨便拍照片就編新聞。”
旁邊的呂禮揉著太陽穴吐槽道。
昨天汪川小聚完直接溜了，呂禮可是又喝了一晚上，現在還在頭疼。
正說著其他人也走了進來。
“好了，人基本都到齊了，今天就正式開始專輯的製作。”汪川拍了拍手，然後介紹了一下身邊的黃慈恩，“我們歡迎一下團隊的新成員黃慈恩。”
掌聲十分熱烈，畢竟是大美女。
而且大家來上班的路上也都看到了熱搜榜首的緋聞，同樣的彩虹色頭發，昨天和汪川一起上了車，真不好說是不是新任老板娘。
隨便想了想，鼓掌就更用力了。
“慈恩也是我們山海的簽約歌手，等我這張專輯做完後，你們就開始給她製作出道的首專。讓她加入團隊，也是互相提前熟悉一下。”
汪川又進行了解釋。
就算汪川再吐槽他們拍馬屁，現在這個團隊也是山海音樂水平最高的專輯製作團隊了。
汪川又不準備把黃慈恩的專輯放到外邊做，所以自然是等汪川的專輯做完了之後再做她的。
反正汪川的專輯一兩個月就能做完。
而且昨天汪川回家路上和黃慈恩聊了聊，雖然是在有些喝醉的狀態下，但黃慈恩說還沒決定好怎麽做這句話，汪川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就讓她先來打工。
小會開完。
一起去山海的音樂工作室的時候，黃慈恩實在沒忍住吐槽。
“專輯名字就叫這個？”
她剛拿到汪川這張專輯的資料，一共十二首歌，汪川把它們兩兩分成了六組，每一組還用了一句詩詞起了標題。
再看看歌曲古色古香的名字和歌詞。
結果最後來了個《最普通的專輯》的專輯名？
這種無可救藥的惡趣味……
“是啊。”
汪川點了點頭。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
“這是情懷。”
汪川補充說明。
玩梗和致敬都是情懷。
於是黃慈恩更不解了。
“愚者懷疑，智者接受。”
汪川咳嗽了下。
“……”
黃慈恩又翻白眼了。
但現在的汪川有在專輯名字上任性的底氣，她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而且再想想，那些時尚寵兒們還穿件花棉襖說自己是最洋氣的呢。
所以到了工作室的時候，黃慈恩已經成為了智者。
然後汪川在麥克風前戴上耳機，讓助理小羊拍了張照片。
小羊發給汪川的禦用照片美工師處理完之後，又發回給汪川。
以前這個禦用美工師是小魚，但是現在小魚已經成為山海娛樂宣發部門的副總監了，前段時間汪川還用小魚的例子來激勵小羊來著。
汪川打開微博，切到大號上。
編輯文桉，插入照片。
【五、《最普通的專輯》】
[閉眼雙手扶耳機錄歌狀.jpg]
發送。
“好了。大家加油！今天外賣想吃吃想喝喝隨便點，不要給我客氣！我先走了。”
汪川笑道。
“好的川哥。”
“保證完成任務！”
“川哥大氣！”
？？？
擺拍完就走了？
……一臉懵逼的黃慈恩等汪川專門對她揮完手告別，徹底溜了之後，才從那疊厚厚的資料裏找出來了今天的工作日程。
上邊確實沒寫今天需要汪川做什麽……
又翻了白眼。
可惜汪川看不到了。
汪川不是專門要擺拍騙歌迷。
如果不是昨天被偷拍，鬧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緋聞，汪川也不會發這張照片透露新專的消息安撫粉絲。
汪川也不是溜了就偷懶摸魚去了，現在汪川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且今天去處理的也是關於專輯的事情。
山海音樂在三年前成立的時候，與各大流媒體音樂平台都簽了版權合作協議，所以公司的歌曲一直都是全平台同步上線的。
在今年為期三年的協議即將到期，又要開始簽署新的合作協議。
比起當初剛從川映離開，而且選擇不再和樺鈉音樂合作的時候，汪川要發張專輯可以說是舉步維艱，隻能硬生生抓住機會和林憶惜撕逼炒熱度。
而現在的山海音樂已經成為了國內音樂市場上最炙手可熱的版權供應商之一，山海音樂的版權是各平台最最想要抓在手裏的東西。
實際上從去年開始，特別是四專《愛情故事2.0》發布之後，各平台來找山海想要提前續約的動作就開始了。
不過汪川讓李紅陽全部進行了回絕，等到今年到期之前再談。
四專的成績鋪墊，加上五專發布的轟動效應，會讓山海音樂拿到最好的籌碼。
事情也確實如預期發展，今年開給山海音樂的價格要比去年高了20%。
隻是也隨之帶來了新的問題。
企鵝音樂想要簽山海音樂的獨家版權，汪川並不是很願意。
作為一名搬運工，汪川還是想越多人能聽到自己搬來的歌曲越好。
簽了獨家版權之後，會有其它平台的用戶被汪川帶到企鵝音樂，但那些平台也會有更多的用戶無法在app上聽到汪川的歌曲。
去年的時候企鵝音樂就想簽獨家，今年他們還是同樣的計劃，還財大氣粗的給出了汪川一個很難拒絕的價格，一口價三年3.3億。
而且汪川有些沒想到的是，雲音樂前段時間也對李紅陽提出了想簽獨家的意向。
雖然企鵝音樂和寰球音樂有對山海音樂投資，但他們並不能幹涉山海音樂的經營決策。
雲音樂的內部已經把簽到汪川的獨家版權，視為他們抵抗企鵝音樂對市場份額進一步侵占的關鍵戰略，也是他們最後得以喘息的機會。
問題是雲音樂比起企鵝是真的沒錢，完全跟不上企鵝音樂的報價，隻能給出三年2.6億的報價。
不過他們沒像企鵝音樂那樣提出，汪川每年必須要發一張專輯的要求——其實誰不讓汪川發汪川還跟誰急呢。
雲音樂也意識到了這個條件聊勝於無，他們還提出了對山海音樂歌曲宣發提供一係列優惠支持，其中包括最關鍵的殺手鐧——提出可以和汪川協商新發行專輯的銷售分成比例，有一成左右的談判空間。
如果汪川有信心通過這一成在三年內掙到七千萬，就等於是抹平了報價的差距——這意味著山海音樂在三年內新發行的數字音樂銷售額要達到7億，按照汪川發三張專輯計算，每張專輯要賣到2億+，按照之前的一張專輯定價20塊，就是要每張賣得超過1000萬張。
1000萬張其實對汪川來說並不是一個很離譜的銷量目標，汪川最流行的二專和四專都隻剩下不到200萬張就能達到——汪川粉絲後援會現在定下的日常計劃，就是先把這兩張專輯想辦法刷到1000萬。
但這也是在全平台上線專輯才賣到的數字。
要在三年之內，在雲音樂上三張專輯都賣到1000萬張，是真的沒有任何可能達到。
這就帶來另一個問題。
企鵝音樂和雲音樂都對汪川提出，希望汪川務必提高專輯的銷售價格，同樣還是十首歌曲，至少一張專輯賣30塊，最好能賣40。
以汪川目前的人氣，願意掏20的歌迷，讓他們再多拿10塊並沒有多大的壓力，直接翻個倍可能不太好，但先過渡一下，下張專輯一首歌4塊也就全都接受了。
企鵝音樂認為國內目前單首歌曲2-3塊的主流定價實在是太低了，企鵝音樂的目標是想在將來讓國內的一首歌曲能賣到5塊。
雲音樂也很認同企鵝的這個目標，把價格提高上去之後，大家都能賺得更多。
而且實際上從去年開始，國內就有一些歌手把單曲定價到了3塊，汪川當時發四專的時候還是單首2塊的定價，據傳言在企鵝和雲音樂內部有不少員工都在私下抱怨過，認為汪川給他們的提價大業帶去了沉重的打擊。
因為去年四專實在是太火了，火成那樣的歌才一首2塊，其他歌手怎麽好意思賣3塊的？
不過在年底，“被沉重打擊的提價戰略”迎來了意外之喜，限h放開，企鵝音樂直接對h國歌手在華夏發行的數字專輯，進行了單首4塊之高的定價，有飯圈粉絲買單的銷售數據相當不錯，已經開始成為h國歌手在華歌曲的標準定價。
華夏的歌手中有幾位頂流偶像在罵聲一片中跟進，但在有來華h國歌手的擋箭牌掩護下，比起平時被罵的程度，這些罵聲無足輕重。
不過沒有腦殘粉買單的其他歌手就不敢輕易跟進了，原本很多有一定名氣的歌手現在發專輯要麽免費放出，要麽象征性的收一兩塊錢，還在培養自己歌迷的收費習慣。
一首歌賣四塊，他們根本就不敢想。
微博上的網友一直在噴提高單曲售價這件事情，輿論上的壓力一般歌手真的頂不住。
所以作為目前國內音樂市場的標誌性人物，汪川就被企鵝音樂視為推動這個目標最關鍵的人選——誰讓網友們噴的是“汪川才一首歌兩塊，你們有多大的臉一首歌賣四塊？”
其實比起如果給得實在是太多，也不是不能簽獨家版權的想法，汪川是真的不想提高專輯的售價。
但汪川也不得不提高。
雖然音樂版權時代真正吃飽的是唱片公司這些大資本，普通音樂人並沒有從中獲利多少，但如果單曲的定價能夠以合理的價格提高，即便賺得更多的還是資本，可歌手和歌曲的詞曲作者以及其他相關製作人，也能夠賺得更多，生活得更好。
以汪川如今在國內的象征意義，壓著不漲價確實對整個市場不好。
所以這次汪川的新專輯定價是30塊，單曲是3塊一首解鎖，為了補償漲價的影響，專輯裏的歌曲提高到了12首，其中單獨購買了10首歌曲的用戶，自動解鎖整張專輯。
等這次漲完價後，接下來的兩三年汪川就不準備再漲了，4塊一首的價格真的是偏高了。
隻是以30塊一張專輯來算，7000萬報價是有一定希望達到了，但在市場占比很低的雲音樂單平台發售和提價又會讓專輯的銷量降低不少，所以條件還是比不上企鵝音樂。
不過雲音樂在前邊報完價後，又說希望山海不要立刻和企鵝達成協議，他們內部在研究提高報價，他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爭取。
今天就是有一位中間人搭橋把企鵝音樂和雲音樂的人組到了一起，汪川再過去看他們最後亮底牌，順利的話就直接決定簽給哪家獨家版權。
有中間人在場，也有可能會是他們放棄獨家，汪川繼續發全網版權。
汪川與李紅陽一起坐車，在中午十二點半到了一家私人會所。
在正式開談之前，大家會先坐一起吃一頓飯。
隻不過，等進去之後，飯還沒吃，下午的商談就進行不下去了。
企鵝音樂的代表直接丟出了3年3.6億的報價。
雲音樂的代表當場破防，罵了一句神經病，憤而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