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夕陽,藍心和許朵走在梧州大路上。這裏人來人往,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倒也熱熱鬧鬧。


    許朵一直悶不吭聲地跟在藍心後麵,藍心自然也沒有心思去和她聊天什麽的。


    藍心攔著一位路人,問了藥房的位置,得到肯定回答後才發現似乎有些遠啊。


    看著日頭,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隻覺得長路漫漫。


    藍心摸了摸口袋,驚喜地發現自己口袋還有點銀子,心裏有了主意。


    “許朵?”


    “九少,您有何吩咐?”許朵應聲答道。


    “這樣走著去太遠了,咱們去買匹馬吧!”藍心捏著那幾兩碎銀子,沉吟道。


    “殿下所言極是,隻是梧州馬貴,您這點銀子可能買不到一匹。”


    許朵話音剛落,藍心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平日裏自己的份例都是星允去父君那找魏總管領的。


    祖父和三姨夫和舅舅給的大紅包也拆開看了看,都是足塊的金子,看著美輪美奐的,自己都不舍得帶出來。


    尤其是舅舅送的,那大塊金子直接被藍心壓在箱子底下。被整理床鋪的星允發現後,又記錄在冊收在庫房了。


    作為一個小孩,最難受的就是有一大堆零花錢,卻每一樣都記錄的明明白白的,沒有任何支配權。


    一問星允就說殿下缺什麽給魏總管說下,他們就會置辦,不需要殿下帶錢。


    就是這幾兩碎銀子還是她趁星允不注意,從錢袋子裏拿的,貼身裝在裏衣口袋,以防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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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今天回去一定要爭取自己對零用錢的支配權。小孩子怎麽了?小孩子也得花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呢。


    藍心苦著臉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對許朵說道:“我們先去馬市看看吧!”


    兩人一路來到馬市,藍心一眼望去,隻見這裏的那兒良莠不齊,有的高大健美,有的瘦弱不堪,有的神采奕奕,有的無精打采。


    藍心走到跟前一看,發現每一匹馬脖子上都掛著一塊黑色的簡陋木牌子,標著價格。


    隻是那看上去她最看不上眼的馬兒也貴的離譜,藍心掂量著自己口袋的幾兩銀子,隻好招呼了許朵一聲,就默然離去。


    走著走著,藍心正悶悶不樂的,許朵卻突然說了聲:“殿下,您看!”


    藍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前麵有家店名叫禦寶軒,看著那守門的幾個小哥哥,小姐姐穿戴儒雅,氣質很溫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的腰間都佩戴著一枚銀白色的圓形玉環。


    藍心疑惑地看向了許朵,卻見許朵低聲說道:“殿下,禦寶軒是王君本家所有,在全國都有分店。您若是需要銀子,報上身份的話,屬下估計可以支取一些來。”


    藍心半信半疑地看了許朵一眼,見她自信滿滿。有些遲疑的問:“你怎麽知道那裏可以支取一些銀子?”


    許朵答道:“殿下,屬下家裏之前家裏老父親病重,就是在禦寶軒貸的銀子。”


    從許朵那奇怪的表情,藍心也能猜出些七七八八來,不確定地問:”要利息嗎?”


    許朵眉宇間透露一股苦澀,點了點頭,隨後不再言語。


    藍心也明白了過來,看來父君家裏開的店應該是高利貸呀?怪不得父君看著就是有錢人,那就過去走走好了。


    藍心帶著許朵一路走進禦寶軒,發現這裏的裝潢算不上華麗,卻很別致。


    這裏有一種文人雅士的風範,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兒雖然很淡,卻沁人心脾。


    這裏夥計不多,客人卻不少。也沒有人上前詢問,隻是任憑客人們觀賞那櫃台或者牆上的寶玉。


    藍心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轉而問起了許朵:“你說馬的價格那麽貴嗎?本少在家裏從來不知道。”


    許朵回答:“殿下有所不知。我們天龍國本就馬匹奇缺,除了戰馬,市麵上流動的馬本就有限,自然比較貴了。”


    藍心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也不是非要一匹馬,自己有了小白當坐騎,又有了小紅馬,好像也沒必要花大價錢去買那些看起來很一般馬哦。


    她這樣一想心情也就好了一些,這時候掌櫃的一位中年公子也看到了身著黑色勁裝的藍心和一身黑甲的許朵。


    中年公子臉色微變,連忙招手示意一個小男孩附耳過來,給他低語一番,就見那小男孩答應著飛快上了樓去。


    藍心也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倒也沒有說什麽,繼續無聊地看著那些看起來價值連城的寶玉。


    不知道怎麽的,她看著看著竟然有了一些反應,那些寶玉好似有了生命似的,那樣美好精致。


    藍心也感覺自己仿佛中了邪似的,明明對這些風雅之物沒什麽認識,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


    莫不是這店裏施展了什麽迷惑功法?故意讓客人對寶玉動心,情不自禁地購買?


    藍心是胡思亂想,完全不知道樓上,小男孩正好碰到了端著一壺熱茶的魏征。


    “魏叔叔,呃呃……”


    “什麽事?不是讓你們沒有事不要上來嗎?”魏征壓低了聲音,低聲訓斥道。


    小男孩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說:“樓下來了位少主,魏叔叔……”


    “什麽少主?少主不是和公子在裏麵嗎?”魏征有些生氣,手下這些人怎麽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公子今天特意有貴客,別讓這些笨手笨腳的嚇人衝撞了貴客才好。


    “額,她身著櫟陽藍氏的王女常服,普通人認不出,我們掌櫃的是製衣出身,認得那衣服……”小男孩雖然慌慌張張,倒也表達清楚了意思。


    魏征瞥了他一眼,才輕手輕腳地來到樓梯口,往下俯瞰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一臉無聊的藍心。


    魏征吩咐小男孩說道:“我去稟告王君,你們不可讓殿下離去。”


    “是!”小男孩行禮退下。


    魏征這才敲了敲門,門裏傳出了一個溫潤好聽的男聲:“進來。”


    那聲音正是齊元恪,隻是此刻的他褪去了鎮南王君肅穆**的黑色王君禮服。


    此刻身著一身淡雅的淡綠色男子常服,頭戴玉簪,雪白的抹額正端端正正地佩戴在他如玉的額頭。


    而另一邊,同樣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華服男子,氣質清貴,神情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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