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人加上霍府的人在滿長安城的翻大街找人,就算是衛青不想聲張,可是這動靜一起,不久之後,在長安,是個人都知道這一回衛府的長公子,宜春侯衛伉又丟了。[]隻是當事人趴在韓府的客房床榻上,睡得還是香甜。


    韓說站在床榻前,心裏是再三思量,最後對大夫道:“不能讓他這麽睡下去了,弄醒他。”


    大夫點頭,主人發話了,那宜春侯醒來之後,是哭還是笑就不關他的事了。衛伉這四天來,一來都在昏睡之中,也是人的身體極度疲乏之後的一種自我保護。韓府中人,這四日不時就會喊衛伉醒來,隻是都沒能將衛伉喊醒。這一回大夫手拿了銀針,在衛伉的背上傷口處紮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感,打破了衛伉身處的一片安靜無聲的黑暗。


    “伉兒!”韓說驚愕地看著掐著他家中大夫脖子的衛伉,“快些放手,他不是要害你!”


    衛伉的腦子還不清醒,但感覺到危險的身體,在他有意識後的下一秒鍾就做出了反應,從床榻上跳起來的同時,就掐住了手中還拿著銀針的老頭子。


    “伉兒!”看自家大夫的臉都發了紫,離死不遠了,韓說忙上前來往下扒衛伉的手。


    衛伉這時看到了韓說,第一個反應美男,第二個反應這個美男怎麽這麽麵熟?


    “伉兒,我是韓說,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韓說對衛伉說道。(.無彈窗廣告)


    韓說?小韓受受?!衛伉鬆了手,緊盯著多年不見了的小韓受受,上上下下地看了起來。


    大夫被衛伉扔到了地上,屁股著地,疼得半天站不起來,他好歹也是這位小侯爺的救命之人吧?一句感謝的話沒得到,就得到一個掐脖子的待遇?


    “伉兒?”韓說伸手扶住了衛伉,說:“我們坐下來說話?”


    “韓說?”衛伉說道。


    韓說笑道:“你應該喊我一聲韓叔父吧?”


    衛伉被韓說扶坐在了床榻上,這個小韓受受也不簡單啊,這些年過去了,一點沒覺著老啊,還是眉清目秀的模樣,沒有劉野豬的糟蹋,小韓受受看起來還有一股英武之氣在呢。也是,衛伉想著,韓信的子孫,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伉兒你還記得我?”韓說問道。


    衛伉點頭,說:“記得,你還是沒變啊,到現在還是一個美,”衛伉想說美人的,最後舌頭打了一個彎,硬把話變成了,“我是說你到現在還是一個美男啊。”


    “老了,”韓說道。


    “比起我爹,你一點也不老,”衛伉笑眯眯地道。


    這話韓說聽了高興,雖然事實也不是這樣,衛青看起來才叫幾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是那副模樣。


    “韓說,你這些年還好吧?”衛伉關心韓說道。


    “韓說?”韓說望著衛伉麵容一冷。


    “喊你叔,你不覺得這樣把你喊老了嗎?”衛伉忙道:“我以後喊你小韓哥?”衛伉輕易不認哥,可是他這個未成年的實際年齡在這裏,反正他在李老爺子的軍中也認了不少哥了,也不少小韓受受這一個。


    “輩份怎麽能亂?”韓說在衛伉的頭上摸了一把,說:“我與你父親可是同輩之人,我與你兄弟相稱,日後見到你父親,我還要喊他一聲叔父不成?”


    衛伉想想小韓受受喊他老爹叔的場景,打了一個冷戰,說:“那就小韓叔吧,這個稱呼成不?”


    “嗯,”韓說說:“喊一個來聽聽。”


    “小韓叔!”衛伉一嗓子喊得清脆又響亮。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韓說笑起來,整個人更顯得年輕俊秀。


    現場重口版的激情戲,怎麽可能讓人遺忘?衛伉咧著嘴笑,說:“我一直記著小韓叔呢,我小時候見過你啊。”


    韓說嚇了一跳,那時候衛伉才幾歲?到現在還能記得那時的事?韓說的臉可疑的漲紅了。


    “也不是完全記得清,”衛伉說:“隻是記得小韓叔那時候笑起來跟現在一樣好看,”衛伉說著,就伸手在小韓受受的臉上揩了一下油,皮膚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不但白,還又滑又細。


    韓說笑著搖頭,衛伉比衛青有意思多了,“外麵的傳言沒錯,”韓說笑道:“你的這張嘴,再加上你的這張,”韓說看看麵前坐著的這個小小少年人,道:“你的這張臉,日後不知要害了我長安城多少的姑娘呢!”


    “哦?”衛伉說:“現在外麵對我的評價這麽高?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韓說默了一下,他在說他油嘴滑舌,舉止風流沒正經,這是在誇他嗎?


    “其實長安城的姑娘我也不想一個人全占了,”衛伉又正兒八經地對韓說道:“我這人其實也是有忠心的,玩玩還行,談上感情了,就一定隻對一個人好。”


    韓說就在心裏想,這話他為何要對我說?我也沒女兒啊。


    “小韓叔,”衛伉拉起了韓說的手,說:“長安城裏,是誰這麽看得起我啊?我想去見見這個人啊。”


    “很多人都在說啊,”韓說說:“這種傳言,你去哪裏找正主去?”


    “這樣啊,”衛伉一想也對,他看看了自己身處的這個屋子,說:“對了,我這是在哪裏啊?”


    韓說更是默了很久,說了半天的話了,這位才想起來問問自己身在何處啊。“你在我府裏,”韓說道。


    “啊?”衛伉說:“我怎麽會你家裏的?”


    韓說說:“伉兒,四日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衛伉說:“四日之前?”


    “你在我府裏昏睡四日了,”韓說道:“你現在不覺得疼嗎?”


    韓說的話像是提醒了衛伉,衛伉的臉部表情僵了一下,是啊,他背上這會兒又像是有火在燒了。


    韓府的大夫這時湊上前來,他早就想說話了,隻是這兩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很親密,讓他都插不上話。


    “你又是誰啊?”衛伉問這個剛剛差點被他掐死的老頭兒,這位脖子還有他的手印呢。


    “在下是韓府的大夫,”大夫回衛伉的話道。


    “剛才我還沒睡醒,腦子不做主,老先生,你沒傷著吧?”衛伉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大夫道歉:“對不起啊,下次我再倒了,你離我遠一點就沒事了。”


    韓說又笑出聲來了,對衛伉道:“伉兒,你是受傷了才會倒,大夫遠離你了,哪誰來給你治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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