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伉的七百虎賁軍,到了霍去病這裏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按他們自己的話,就是天天被霍大將軍當狗一樣操練,鐵打的筋骨也受不住。於是當這七百號大漢看到衛伉出現在眼前後,那都是熱淚盈眶,恨不得馬上就跟著衛伉走。


    “怎麽都成這樣了?”衛伉看看自己的這幫兵,“姓霍的不給你們吃飯,還是怎麽著了?怎麽一個個都一臉菜色呢?”


    “侯爺,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七百大漢隻關心這個。


    “再忍個幾天,”衛伉說:“我還得跟陛下請旨去呢。”


    “那是幾天?”


    “不知道,”衛伉搖搖頭,王夫人據說是很得劉野豬寵的,他哪裏能知道這隻野豬什麽時候有工夫搭理他。


    七百大漢看著衛伉,這個人還是沒譜的,帶不走他們,這位來這裏做什麽呢?


    “這幾天就放假回家好了,”衛伉把手一揮,大放地放了七百漢子大假,“我們要勞逸結合,不死腦筋往死裏操練。”


    “那霍將軍那裏呢?”有人就問衛伉道,他們現在還歸霍去病管,衛伉一句放假,他們就能走了?


    “你們先走好了,”衛伉說:“有什麽事讓他來找我。”


    七百條漢子一聽衛伉這話,馬上就作鳥獸散,各回各家,找媽的找媽,找媳婦的找媳婦。


    “這就走了?”衛伉說:“你們陪我說會兒話啊。”


    七百漢子一聽衛伉這話,跑得更快了。


    “你是想氣死霍表哥,”劉據在一旁說道:“這還是他的兵,你說放就放了?”


    “我也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衛伉說了句,霍去病的死因在曆史上就是一個謎,他要是能知道霍去病的死因,說不定還能提前預防,現在兩眼一抹黑,要他怎麽辦?


    “伉,”劉據看衛伉又當著他的麵神遊天外了,拉一下衛伉的手,說:“霍表哥人是傲了點,可他還是護著你的,你就不要無事與他爭了。”


    “我沒跟他爭啊,”衛伉撓一下頭,“算了,有些事說不清,我們走吧。”


    “這就走?”劉據都不知道自己跟著衛伉來軍營裏一趟是做什麽的。


    “走,”衛伉說:“人也不待見我。”


    “那我們呢?”韓說就好笑地看著衛伉。


    “我請你們吃飯,”衛伉該大方的時候還是很大方的,說道:“小韓叔,金帥,一起走吧。”


    金日蟬卻想在霍去病的軍營裏多待一會兒,這裏的匈奴降將多,讓他看著親切。


    “都一樣,”衛伉就拉金日蟬走,“你在長安這裏就別想著自己是什麽人了,反正你住在皇宮裏,有人敢跟你不客氣,你就大耳光子抽他。”


    “他不是你,”韓說跟在後麵道:“你不要教壞了王子。”


    “再不行,你來找我,我給你出氣,”衛伉又想了一個辦法出來。


    “侯爺,”軍營的轅門官這時找到了衛伉,手裏還捧著一個盒子,對衛伉道:“方才外麵來了這個小孩,說是有人托他們將這個盒子交給你。”


    “幾個小孩?”衛伉看看這個盒子,倒是很精致的一個盒子。


    “說是給侯爺的生日賀禮,”轅門官說道。


    “我生日都過了半個月,還有人給我送禮?”衛伉說著就要拿盒子。


    劉據卻一把把衛伉的手打開,“你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你就敢碰?”


    衛伉指指轅門官道:“他都捧到現在了也沒事,這個盒子沒毒,你放心吧。”


    轅門官心裏一哆嗦,合著他就是一個試毒的。


    “我們在轅門等太子殿下和侯爺,”韓說很有眼力勁地帶著金日蟬走了。


    衛伉拿過了盒子,晃了晃,裏麵有珠子晃動一樣的響聲。


    “會是誰給你送禮?”劉據說道:“自己不送,卻讓幾個孩子送來,這事情不對。”


    衛伉被劉據說得加上了小心,將盒子放到了地上,用一根棍子捅開了盒蓋。他跟劉據兩個人在一邊等了一會兒,看沒暗器,也沒毒煙出來,才一起走到了盒子麵前。


    “怎麽,”劉據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愣住了。


    衛伉更是張大了嘴,一盒的貓眼寶石,晃得他這叫一個眼暈。


    “裏麵有封信,”劉據沒讓他和衛伉的人上前來,隻是指著盒蓋上粘著一封信對衛伉道。


    衛伉將信拿在了手上,上麵的字跡很陌生,應該不是他的熟人寫得,不過當衛伉看到信的開頭,赫然寫著,小艾兩個字時,衛伉血灌瞳仁了,什麽叫冤魂不散,這就叫冤魂不散啊。烏幹達!衛伉心裏千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個混蛋還在長安呢?衛伉是急忙看信。


    烏幹達的漢語說的很好,隻是寫起信來,語言不是很通順,好在他想向衛伉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所以他的這封信衛伉倒是能看得懂。


    “是誰送來的東西?”劉據在一旁問道。


    “烏幹達,”衛伉將信在手上窩成了團。


    烏幹達這個名字,劉據就是想忘都忘不了,“這怎麽可能?”劉據叫了起來,“他已經走了啊。”


    “這會兒是走了,”衛伉道:“這個孫子一直就躲在長安,昨天才離開長安城。”


    “那我們去追,”劉據急道。


    “追不上了,”衛伉看著地上的貓眼寶石,心裏堵得難受了,這種禮他也不能收啊。


    “怎麽追不上了?”劉據不相信道。


    “他走了一天了,追個毛線啊?”


    “那幾個孩子呢?”


    “人知道我的兵在這裏,算到我會來的,所以事先就讓這幫小孩等著我了,”衛伉將手裏的信又展開了,這信他還不能扔了,得拿給劉野豬看去,不然自己再落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就太冤了。


    “那怎麽辦?”劉據問衛伉道。


    小艾,你是第一個傷了我的漢人,我的真名不叫烏幹達,就如你的名字不是小艾一樣。你是將門之子,將來一定會上戰場,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麵,那時我們再好好敘舊吧。小艾,在我們再見麵之前,你好好保重吧。


    衛伉這會兒痛恨起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來,這個烏孫子寫得都他娘的是什麽東西啊?小艾他妹啊!衛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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