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巷子周圍雖然有不少強者隱藏,但都是武者,畢竟武者速度很快,更容易隱藏氣息,跟蹤起人遠比種修者強的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種修者十分稀少,個個都尊貴異樣,沒有一個種修者願意降低身份,來當一個沒有名分的跟蹤者。


    不過這些跟蹤者,此刻都沒有注意許韓,他們認為這個身穿黑衣的人隻是巷子裏走來的一個過客,雖然穿著有些奇特,遮住麵貌,但並不足以讓他們留意。他們隻需要知道,夏侯醉影出來幹什麽,到底要去什麽地方,其餘的事情都和他們並無關係。


    許韓來到東成王府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門後,身影一閃,向後門飛馳而去,轉眼間便來到後門前。而後,他身影猛然飛躍起來,化為一道流光落在院子之內。就在這時,隻見不遠處黑影一閃,一個身影出現在許韓的身邊,冷聲道:“閣下,不知你深夜闖入王府,究竟有何事?”


    這聲音,許韓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當年保護他前往北燕軍團的陳風。雪光照著在那黑影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到對方的左臂上的袖子在輕輕搖曳,顯然他的左手臂已經斷掉。看到陳風失去左手臂,許韓身體一顫,失聲道:“陳……陳風……想不到你還沒有死。”許韓反應極快,叔叔兩個字並沒有說出,畢竟這裏是後門外圍,若是有人潛伏隱藏在這裏很容易發現他的秘密。


    陳風眉頭一緊,雖然許韓改變了相貌,這聲音他還是聽的出來,一愣之後剛想說話,卻看到許韓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表情,心裏有數,忙改口道:“既然你深夜來王府,恐怕是想見王爺。那好,我就如你所願,帶你去見王爺。不過,你這等修為,還是不要亂來,否則傷到那裏將會後悔終生。”他聲音冰冷無情,好像許韓隻要一動,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擊殺一樣。


    後門不遠處,此刻確實隱藏著不少強者,其中一人喃喃道:“這段時間夜闖王府的人真不少,東成王雖然沒有以前那麽大的勢力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怎會輕易的得手。還是統領大人高明,隻讓我等在這裏觀察,並不深入。”


    陳風帶著許韓一路向王府內走去,片刻之後便來到許戰天所住的地方,陳風凝聲道:“王爺,有人夜闖王府。”這裏已經是王府的核心地方,周圍隱藏的人全是許戰天的心腹,陳風到了這裏還說這樣的話,可以看出他十分謹慎,生怕周圍有奸細偷聽。


    片刻之後,許戰天的聲音從院子內傳來,“哦!又有人夜闖王府了,看樣子這些人想把東成王府當成自己的家了。哼!別說我現在大勢還在,就算我被他們聯手攻擊,隻要還沒倒台,這東成王府就不是你等想來就來,想就走就的地方。”


    吱呀一聲,院子的門開了,帶著一股強大的氣血之力,迎麵吹來。陳風身體頓時退後兩步,身影一動,閃到了一邊。那氣血之力極為龐大,轉眼間便來到許韓的身前,大有把許韓一擊必殺的勢頭。


    許韓神色肅然,臉色毫無擔憂之色,在那一掌即將來到身前的刹那,開口道:“怎麽,我遠到而來,王爺就這麽對待客人的嗎?”


    那掌風已經落到許韓的身前,卻因為許韓這句話,生生的停下了,隨即化為一股氣血消散在空氣中。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前,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戰衣,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眼神之中閃爍不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成王許戰天。許戰天的頭發白了不少,顯然這些天日夜操勞,他凝視著許韓,似乎要看出那黑色袍子內的麵孔。


    許戰天畢竟不是種修者,即使一身修為再神通,也無法把精神力散發而出,感應周圍的一切。他眉頭皺起,似乎在考慮什麽,隨即一揮手,沉聲道:“跟我進來。(.無彈窗廣告)”說著,他長袖一揮,大步走進院子。


    許韓對陳風點了點頭,而後也走進了院子。看著許韓遠去的身影,陳風雙眼一亮,似乎看出了什麽,心臉上滿是喜悅之色,心裏狂喜道:“三少爺,果然是三少爺,隻有三少爺走路的時候才會把背在後麵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父子兩人站在院子門,雪花紛飛,飄落在他們的身上,卻在離身體一拇指的距離,被氣血之力蒸發。兩人相互看著彼此,一動不動,終於,還是許韓先開口了,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天來這裏做什麽嗎?”說著,他精神力一動,一股靈魂之力散發而出,周圍的院子中頓時出現了一層結界。


    看到這結界,許戰天眉梢微挑,道:“種修結界,你到底是什麽人?”他並沒有驚慌,這裏可是東成王府,他可不認為對方能殺得了他。雖然許韓穿著黑袍,遮蔽了相貌,但從聲音中卻可以聽出,對方很年輕,最多隻有二十歲的樣子。故而,許戰天在許韓布置結界的時候並沒有出手,因為他不認為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修為能達到多高的境界。


    許韓歎息一聲,道:“父親大人,如果今天不是我,你已經死了。”確實,許戰天在許韓布置結界的時候並沒有出手阻止,如果不是許韓,而是一名凋零期強者,許戰天根本抵擋不住凋零期強者的全力一擊,一個照麵就已經死了,甚至死的時候外界的人都不知道。


    許戰天身體一顫,許韓後麵的話他沒有聽清楚,因為腦海全部回蕩著兩個字--父親、父親。這兩個字,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一樣,讓武聖巔峰的強者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良久,許戰天才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涼氣,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許韓微微一笑,一把解開麵罩,道:“我喊你父親,當然是你的兒子了。”


    雪光照著在許韓的臉上,露出一張極為普通的臉龐,看到這張根本從未見過的臉龐,許戰天覺得被戲耍了一般,勃然大怒道:“胡說,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說著,他右手化拳,一股龐大的氣血之力釋放而出,隻聽到空氣中劈啪的聲音傳來,隱隱有爆鳴的勢頭。顯然,許戰天一怒之下正好施展裂山拳,把對方擊殺在拳風之下。


    許韓拇指上七彩光芒一閃,一枚玉佩懸浮在空中,那玉佩為紫色,正是紫色許韓的貼身玉佩。許韓一把握住玉牌,向許戰天麵前一拋,道:“父親大人,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把陳風喊進來,就知道我是真是假了?”


    許戰天接過玉佩,看到背麵的文字後,身體猛然一陣顫抖,似乎想到了什麽,凝聲道:“你真的是韓兒?”


    “如假包換。”許韓僅說了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比一切的話都要值得相信。


    許戰天把玉佩扔給許韓,道:“不需要喊他了,隻要你把和陳風走失的原因說出來,我就相信你了。”


    “父親大人,看來你還沒有完全相信我啊!”許韓歎息一聲,道,“也不能怪父親大人,你身為王爺,見過的世麵比我多,這點提防還是必須的。”他頓了一下,聲音放慢了幾分,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向許戰天敘述當日發生的事情,“當日我並不是和陳叔叔走散,而是被人追殺,一個擁有血蔓藤的種修者圍住了我們,陳叔叔為了保護我離開,從那名強者激戰……”


    許韓戰天已經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許韓了,從許韓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相信了。因為陳風說過,許韓改變過麵貌,隻是樣子沒有和他說過罷了。聽到許韓述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許戰天並沒有阻止,而是繼續聽下去了,他越是聽下去,心裏越是震驚,這還是他兒子嗎?還是當年那個隻知道調戲女子的直誇弟子嗎?


    離開陳風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許韓無法短時間內全部說出來,隻說了一些重點事情。當然,他去天絕宮殿的事情也說了出來。當許韓說完之後,看到父親雙眼之中滿是震驚之色,從天絕戒中拿書五瓶武聖丹和五瓶凋零丹,道:“父親大人,現在都城的局勢我也知道一些,我想年關之後,他們就要對你動手,到時候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這些丹藥你拿去,培養出一些衷心的手下,足以讓他們忌憚。”


    許韓雖然說了去天絕殿,並沒有說裏麵發現了什麽寶貝,見兒子遞來丹藥,許戰天疑惑的接了過來。他接過丹藥的時候,心裏不禁在想,什麽丹藥能培養出可以和當今皇帝、近衛軍、北臨王抗衡的勢力,不過,在他打開藥瓶,聞到裏麵飄出來的藥香後,整個人石化了。


    “這,這,這竟然是六品丹藥。”許戰天緩過神來,連忙向藥瓶上看去,當他看到上麵寫的字跡後,身體仿佛被雷天劈中一樣,又是一顫,失聲道,“這竟然是傳說中武聖丹和凋零丹,韓兒,你在那裏究竟獲得多少寶物?”


    在這個父親麵前,許韓沒有隱瞞,道:“好東西到是得到不少,不過我現在隻能拿出這麽多,畢竟我到了領地之後,也要弄一批高手出來。”


    聽到這話,許戰天微微一愣,道:“你就是淩飛。”


    許韓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孝子的樣子,道:“父親大人,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不然你也不會在朝會的時候幫孩兒說話了。”關於朝會的事情,晚上吃飯的時候也聽一些人說起。許韓現在的修為,若是想偷聽別人說話,隻要對方沒有達到頂峰強者境界,絕對無法覺察。


    許戰天苦笑一聲,似乎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可思議,搖頭道:“我是猜到了,卻沒想到你就是淩飛,你的修為能達到現在的境界,實在有些誇張。”說到這裏,許戰天似乎想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韓兒啊!你剛才說的火焰果和黑風果,能不能給為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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